全職法師之獵妖師第六十五章 博弈之局
“我們還是開門見山吧，擺什麼宴席做什麼彎彎繞子不過是在浪費時間，你也不喜歡說這些冠冕堂皇的大話吧……”
那頭氣息磅礴的巨蜥偽龍面對著君主級的蛛後面不改色，它環視四周，然後直勾勾盯著皮笑肉不笑的蛛後，沉聲說道。
“還真是大手筆，魔蛛部落的統領級悉數在列吧，血羅剎可是兇名赫赫的怪物，把這些可以撕碎統領級偽龍的傢伙召集起來，是為了在氣勢上壓過我一頭，讓我心生怯意嗎……”
昀那雙凌厲的豎瞳之中閃爍著難以察覺的精芒，它捕捉著那些魔蛛微小的變化，心裡默默想著。
昀有著極其敏銳的感知力，在場的那些血羅剎起碼都是統領級的中上游，在很多中等部落都可以混得風生水起。
首領燎曾經是不怎麼把白鬼魔蛛部落放在眼裡的，因為蜥顱巨妖部落的實力遠超魔蛛部落。
蜥顱巨妖部落不僅僅擁有燎那樣的強悍君主，還有著數量眾多的戰將級和統領級，以自己為首的一眾老臣，都是統領級偽龍裡面的佼佼者。
除了洞庭湖底那位百年不出世的神秘霸主，燎唯一有所忌憚的就是桀的蜥羽龍部落，除此之外的部落在它眼裡都是烏合之眾。
白鬼魔蛛部落雖然也是擁有君主的部落，可蛛後身為君主，除了極強的繁殖能力外，在實力上幾乎是最弱小的君主級，在其他君主面前不堪一擊。
沒有抗衡君主的力量，白鬼魔蛛部落哪怕已經存在上百年也始終無法躋身頂尖部落，蛛後也一直都空有野心。
可就在短短十數年裡，原本算不上什麼的白鬼魔蛛部落就彷彿脫胎換骨般，迅速崛起了。
白鬼魔蛛部落迅速將眾多小部落蠶食鯨吞，給發狂般孕育蟲卵的蛛後提供了極其豐富的養分，支撐著它壯大自己的勢力。
蛛後這些年誕下的白鬼魔蛛越來越多，實力也越來越強，甚至連血羅剎的數量也得到了補充，讓它的爪子越伸越長。
昀對於白鬼魔蛛部落的不斷膨脹也有所預料，相比於燎那樣剛愎自用的首領，它身為肱股之臣和謀士，更加冷靜和沉穩。
它曾經想過將尚在襁褓裡面的白鬼魔蛛部落扼殺掉，可是沒有燎出手，它沒有除掉蛛後的把握。
燎太自負，又太貪婪，它眼裡只有如何剷除桀，如何徹底滅亡蜥羽龍部落，卻將一些潛藏威脅的部落放任不管。
若不是因為有著一頭凌駕於它之上的怪物鎮壓，燎恐怕恨不得直接和蜥羽龍部落大打出手，到時候無論成敗，都會讓蜥顱巨妖部落元氣大傷。
一旦受到重創，恐怕就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那些一直被燎壓制蔑視的小君主們，都暗中對蜥顱巨妖部落虎視眈眈，只想著有朝一日可以痛打落水狗……
自己會讓那種事情發生嗎，不可能，正是因為燎是一個沒有遠見空有一身蠻力的首領，所以才要有昀這樣的存在伴其左右。
燎身為君主亞龍，自身的智力絕對不俗，可它太傲慢，哪怕是那個實力差距懸殊的怪物，它也沒有在心裡敬畏，甚至幻想有朝一日可以取而代之。
曾經它也算是韜光養晦，等到老首領燈枯油盡才悍然出手弒父奪位，藉著吞噬君主之骸的磅礴能量進階成功。
之後，它靠著雷厲風行的鐵血手腕將幾頭老首領身邊的頑固老臣虐殺，幾頭不識時務的老巨蜥偽龍慘死，無異於殺雞儆猴，剩餘的統領們一個個都俯首稱臣。
昀是燎培養起來的心腹，早在燎還是統領的時候就已經將自己納入麾下，弒父奪位雖然是燎足夠心狠手辣。
可誅殺頑固老臣，在風雲變幻的部落迅速平復動亂，樹立它的君主威望，卻是自己盡心竭力為它出謀劃策的。
當時，有可能接替老首領位子的可不只是燎一個，還有幾頭老資格的巨蜥偽龍也野心勃勃。
如果它們任何一頭上位，燎身為老首領最有天賦的血脈，自己又是燎手下的謀臣，和它們沒少結樑子，一旦失敗，燎和自己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所以，早在老首領的身體每況愈下的時候，燎就起了殺心，只是在等待時機，最後，它得償所願進階君主，代價是一個弒父奪位的罵名。
燎可不在乎名聲，它早就是聲名狼藉，可能夠笑到最後的那些霸主，哪一個是心慈手軟宅心仁厚的主。
都是刀尖舔血，六親不認的傢伙，才可以不惜一切手段，只為了實現自己的野心，而它們，都幾乎成功了，因為它們除了權力，什麼都不在乎！
君主的力量是壓倒性的，燎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那些曾經只能怨恨卻沒法剷除的死敵一個個碾碎虐殺，將它們的爪牙幾乎都連根拔起了。
哪怕那些血肉飛濺的，都是蜥顱巨妖部落的同胞，甚至有著和自己流淌相同血脈的兄弟，昀卻可以無動於衷。
因為成王敗寇，它輔佐了真正的王，那其他的競爭者便都是其心可誅的謀逆者，死有餘辜，連同它們的部下，也難逃一死。
腥風血雨後，殘存的那些爪牙都知道該擁護誰了，蜥顱巨妖部落從此以後只有唯一的王，那就是讓其他部落聞風喪膽的燎！
從那以後，昀一步步走來，幫著燎除掉了很多在它眼裡不過是小嘍囉的勢力，讓蜥顱巨妖部落比百年前強盛很多，如今部落在洞庭湖的輝煌，它功不可沒。
可就算如此，燎也沒有真正信任自己，所以很多時候，自己的計謀在燎面前都是一紙空文，它只是聽之任之。
燎在忌憚自己，昀心裡面很清楚這一點，帝王都猜忌多疑，尤其是對於那些立下赫赫功績的謀士重臣更是忌憚，因為在他們眼裡，越厲害的臣子，也越危險。
臣子都是雙刃劍，可能是傷敵的利器，也可能割傷自己的手，既然大局已定，刀刃就該歸鞘了，燎應該是這樣想的。
它不允許部落之中出現第二頭君主，就是害怕自己地位不保，弒父奪位也是它心裡的一根刺，它很害怕自己有一天會步其後塵。
所以燎的猜忌心很重，自己這樣的存在，它是又愛又恨，曾經地位尚且不穩，還把自己視為鞏固江山的重器。
可現在，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自己現在在燎的眼裡真的很扎眼。
如果不是自己沒有進階君主的可能，燎恐怕早就怒不可遏，暴起將自己斬殺了。
“你是代表燎來和我談判的，我們都想要各取所需，它想要借我的勢力開疆拓土，我也想攀附這顆參天大樹為部落的延續尋求庇護，我們都不虧……”
蛛後那八顆有些猙獰的圓目仔細打量著面前這頭不卑不亢，面不改色的巨蜥偽龍昀，有些玩味地低笑一聲。
“早就聽聞你的大名，蜥顱巨妖部落的智將，燎的左膀右臂，我不指望燎會親自前來，所以十有八九就是你了，親眼目睹，你果然不是泛泛之輩，難怪可以在蜥顱巨妖部落穩坐二把手的交椅百年……”
蛛後雖然不善血肉搏殺，可是它的智力不俗，白鬼魔蛛的情報網也極其廣闊，對於各大部落那些實權存在也是瞭如指掌。
自己面前這頭巨蜥偽龍，簡直可以說是洞庭湖君主之下最強悍的存在，不單單是它的智謀，實力也是不容小覷。
要真論起來，自己手下的血羅剎們雖然也是洞庭湖一等一的精銳戰力，可要和昀廝殺，別說是單打獨鬥，就算群起而攻之，也很難佔到什麼便宜。
它已經很接近君主了，若不是燎打壓著，以昀那雄厚至極的進階修為，蜥顱巨妖部落恐怕幾十年前就出了第二頭君主。
一旦平衡打破，就連原本和蜥顱巨妖部落勢均力敵的蜥羽龍都無法匹敵，它們就是當之無愧的洞庭湖第一部落了。
“笑話了，只不過是在為自己的主子盡分內事，二把手也不過是其他部落加上的帽子，蛛後您才是真正的有手段，如今的魔蛛部落，可是不容小覷……”
對蛛後虛偽的恭維，昀在心底冷笑置之，可嘴上還是多多少少要有些回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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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把手，自己這個二把手可是坐在斷頭臺上的，其他部落越是高看自己，自己在部落的處境就越是如履薄冰。
這些年，燎一直都想要分割自己手上的權力，將很多曾經是自己一手把持的重權分割到其他一些心腹手中，不就是忌憚自己嗎。
可如果它繼續讓自己掌權，自己才要寢食難安，它越是看起來器重自己，對自己的殺心也越重。
燎願意分權制衡，也是因為不想輕易折損一員重臣，畢竟自己是它的左膀右臂，殺了自己，就是自斷一臂。
除了自己，蜥顱巨妖部落的統領幾乎都是勇猛有餘，卻智謀不濟的傢伙，有勇無謀，就是它們最貼切的形容。
“你可真是看得起我，我白鬼魔蛛部落最多也就在地下迷宮裡面還算有些權勢，要真正和其他大部落平起平坐，可還要仰仗你們蜥顱巨妖部落的提攜……”
蛛後緩緩蠕動著自己黑色肉山般的臃腫軀體，像是一條醜陋蠕蟲的它放聲大笑，可眼神裡面卻有著銳利的精芒。
“您知道我為何而來，我們蜥顱巨妖部落和蜥羽龍部落數百年來一直水火不容，尤其是到了首領燎和桀這一輩，更是有著血海深仇，若非有王震懾，恐怕免不了一場腥風血雨……”
昀看著蛛後刺耳的假笑漸漸平息，瞄準時機沉聲說道，蛛後那張饕餮巨嘴頓時一僵。
它倒不是怕蜥羽龍部落，它忌憚的是那一頭潛藏在洞庭湖湖底的怪物，哪怕只是腦海裡閃過一絲片段，都讓自己噤若寒蟬。
“您一直都想要讓白鬼魔蛛部落真正躋身洞庭湖頂尖勢力，可是苦於沒有足夠強大的力量，對此您一直都心有不甘，這些年你一直在開疆拓土，就為了積蓄力量……”
昀假裝對蛛後微弱的變化毫無察覺，只是自說自話著，可它卻一針見血的說出了蛛後的野心。
“這沒有什麼錯，群雄逐鹿乃是有野心的霸主都想要的，可在洞庭湖裡，有著無法逾越的高山，我們都沒有獨霸天下的膽量和實力，只能拉幫結派佔據更多的地盤……”
昀低聲說道，那座高山正是讓諸多兇悍的君主都畏之如虎的那個怪物，洞庭湖的王。
只要它還盤踞著，沒有哪個部落膽敢觸怒它去爭奪王位，哪怕是蜥顱巨妖部落的首領燎，在那個怪物面前也要裝溫馴的綿羊。
“你知道我的野心，那你也應該知道，王不能容忍大部落之間的你死我活，它有著和諸多勢力瓜分天下的野心，不可能讓最強大的兩個部落衝突，我參與其中，也可能受到牽連……”
蛛後一點點靠近昀，那龐大如山的臃腫軀體裡似乎蘊含著極其磅礴的力量。
哪怕只是它不經意間流露的氣息，都讓那些簇擁著它的血羅剎呼吸困難。
“若您真的畏懼，就不會讓我堂而皇之地進入您的部落，你知道王的言外之意，君主級不能廝殺，甚至大部落的統領級也不能搏殺，可是，不代表我們不能結盟，不意味我們不能吞併那些孱弱的部落，這都是默許的……”
昀低笑一聲，談笑自若，彷彿完全不受蛛後的君主之威影響。
要論壓迫感，燎身上那接近大君主級別的氣勢豈是蛛後一頭小君主可比的。
自己伴君如伴虎，百餘年的時間伴其左右，燎身上的磅礴殺意都已經習以為常，何況蛛後身上的那點氣勢。
白鬼魔蛛部落這段時間的動靜可不小，接連屠滅了附近不少的小部落，讓大片的森林淪為煉獄，可是極其惹眼。
可王沒有絲毫動靜，自它不久前召集過那些君主之後，便一直默不作聲，只是冷眼觀望洞庭湖逐漸醞釀的風暴。
“王需要的是精兵強將，不是一群孱弱的奴僕，一群只知道卑躬屈膝的弱者，它默許了大部落對弱小部落的侵佔吞併，只因為要孕育真正兇悍的兵卒，沒有比血與火更能培育戰士的了……”
昀的聲音逐漸變大，它那猙獰中有著幾絲威嚴的金色豎瞳直勾勾盯著蛛後，沉聲說道。
“弱肉強食，只有真正強悍的部落才能屹立不倒，這一場血腥的大清洗會讓洞庭湖群妖脫胎換骨，更多兇悍的勢力會崛起，我們都應該清楚背後的威脅……”
“蛛後，您是睿智的，王不允許大部落的君主和統領搏殺，可一些兇悍的部落卻可能在大洗牌之中橫空出世，那是我們共同的威脅，它們會瓜分原本屬於我們的利益……”
燎原本不在乎魔蛛部落，可是自己旁敲側擊，讓它意識到了那個洞庭湖之主的連橫博弈之術，知道大洗牌也會給自己增添強敵，所以它需要盟友。
“局勢動盪，那些自知實力不濟無法保全自身的部落，如果不想覆滅就只能聯合其他部落，一個部落也許只是蟲子，可數個，數十個部落聯合起來呢，如果其他的大部落也聯合起來，蟻多咬死象，就算蜥顱巨妖部落都不能無動於衷……”
昀步步為營，一點點將蛛後引入自己苦心經營起來的局，只有讓自己牽著它走，才可能佔據主動。
為什麼洞庭湖那麼多擁有君主的大部落，自己費盡口舌也要讓燎拉攏蛛後的白鬼魔蛛部落，甚至還要謙卑的向蛛後示好。
因為昀早就有了算盤，蜥顱巨妖部落的地盤遼闊，接壤的大部落也不在少數。
可那些部落首領，雖然實力不及燎，卻也不是願意卑躬屈膝給蜥顱巨妖部落當奴才的，哪怕有著一個盟友的美名，它們也對燎的招攬嗤之以鼻。
可蛛後不同，它雖然有野心卻心有餘而力不足，它不是能夠搏殺的君主，用拳頭和那些兇悍的君主說話，對它就是天方夜譚。
沒有頂尖戰力，就算它可以指揮眾多的白鬼魔蛛和血羅剎，也不過是在小部落面前耀武揚威。
遇到蜥顱巨妖部落，或者蜥羽龍部落這些硬茬，就沒了可以一較高下的底氣，還是不堪一擊。
它想要往上爬，就需要一顆參天大樹，而洞庭湖最茂盛蔥鬱的大樹，就是蜥顱巨妖和蜥羽龍這兩大巨頭。
而蜥羽龍部落孤高自傲，從來不和其他部落交好，這一輩的首領桀又是一個不顯山露水的主，蛛後摸不清路數，最好的盟友，就只有蜥顱巨妖部落。
“您的魔蛛部落，一旦和我們蜥顱巨妖部落聯手，固若金湯，我們將會將蜥羽龍部落在內的勢力一併打壓下去，成為王麾下最強大的一股力量，不可撼動，首領打壓蜥羽龍的心願達成，您躋身頂尖部落的雄心壯志也可以達到，我們都是百利無一害……”
昀循循善誘，它的目光也在一點點環視四周，看見那些血羅剎也是一個個陷入沉思，在權衡自己可以獲利幾何。
白鬼魔蛛部落攀附了洞庭湖第一部落，它們也可以從中獲利，到嘴的肥肉，哪有不吃的道理。
“雪眸，蜥顱巨妖部落的二把手果然不一樣，它身上的氣勢和膽魄可比疤面強多了，難怪可以成為燎那種怪物的左膀右臂……”
血曈低聲對自己旁邊的那頭血羅剎說道，雖然只是在一旁默默看著，它也知道昀非同小可。
“它比你想得更加深不可測，蛛後也是有所準備，讓我們一同壓陣就是為了在氣場上佔得上風，可昀獨自前來，卻將蛛後牽著鼻子按它的心思走，這不是實力，而是心思城府的差距……”
那頭顯得冷靜穩重的血羅剎緊盯著昀，對身邊那頭身上有著大片焦黑的同伴說道。
這樣的狠角色，可不像是會一直當牛做馬的臣子，它的眼裡，有著和蛛後一樣想要逐鹿天下的雄心壯志，只不過被小心翼翼地隱藏起來了。
“我和燎聯手，它可以給我許諾什麼好處，既然是盟友，那就應該拿出誠意來……”
蛛後俯下身，那張饕餮巨嘴裡面一字一頓地說道，它看著眼前氣定神閒，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昀，沉聲說道。
它心裡湧出一股火氣，自己竟然被一頭統領級的巨蜥偽龍牽著鼻子走，可為了近在咫尺的利益，它必須隱忍不發。
“您已經品嚐到一些甜頭了，血羅剎們屠滅的部落，在蜥顱巨妖部落地盤上的不在少數，如果是其他部落所為，我們部落可不會無動於衷，這是我們的謙讓，可這自然不足代表我們的真誠……”
昀低笑一聲，而蛛後的神色卻暗暗一變，它自然清楚自己部落屠滅的部落之中，有不少都是巨蜥偽龍的狩獵場，自己也曾經對此有所忌憚。
如果不是蜥顱巨妖部落一直沒有動靜，自己也沒有膽量直接將那些部落斬盡殺絕。
“我們蜥顱巨妖部落，願意將中間區域的領土全部贈與您，而我們想要的，只是讓白鬼魔蛛和血羅剎在我們需要的時候，聽從蜥顱巨妖部落的調遣……”
昀緩緩說道，它看見了蛛後的神色因為可以佔據大片領土頓時狂熱起來。
也看見自己後半段話餘音未了的時候，蛛後眼裡轉瞬即逝的一絲陰翳。
不僅僅是它，那些簇擁著蛛後的血羅剎，也是一愣，然後散發出強烈的敵意，兇狠的目光投射到自己身上，恨不得將自己碎屍萬段。
“你們想要我的兵權，燎那家夥難不成是要架空我！！！”
蛛後的語氣頓時變了，它冷冷看著眼前的昀，它究竟有什麼底氣讓它毫不遮掩的說出這種觸怒自己的狂妄之語。
昀面不改色，那雙金色的豎瞳裡面倒映著蛛後那張猙獰恐怖的面容，果然如此，它默默想著。
…………
(終於碼字結束，這一章雖然都是在對話，不過也是要花心思字斟句酌的，這個過渡之後就是真正的血肉搏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