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不良人第四十七章、又、雙、叒、叕社死了。
藍田縣衙。
張二狗和楊少安還有一眾衙門的人員都站在正堂門口,焦急不安的等待著。
張二狗好奇的探了探脖子,朝著裡面望了望。
“什麼玩意,這大中午的,把兄弟們叫過來幹嘛?”
“張老哥,別急,許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宣告。”
“那他倒是宣呀,好死不死的,讓兄弟們在這耗著,還等著去吃午飯呢。”
“吱呀!”
縣衙正堂的大門緩緩的開啟了。
衙門的眾人也是翹首以盼望著,想要看看這個大中午把他們聚集到此地的到底是何方神聖。
終於,那人走了出來,只見他身高八尺,身材魁梧,更重要的是,他穿的是紅色的飛魚服。
看見這身衣服,此刻,他們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
大周,不良人!
紅色的飛魚服,眼前之人還不是尋常的不良人,而是一位總旗。
人群中的衙役們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這座小廟,何時來了這麼大的一尊菩薩?
因為夏晴鳶當時只與縣令劉青天接觸過,其他衙門中的人並不知道夏晴鳶的真實身份。
不然,他們恐怕會更加驚訝。
李遇春面無表情,掏出代表自己身份的腰牌,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藍田縣縣令劉青天,鄭遠道狼狽為奸,殺害捕快朱平安,並且栽贓陷害給捕快陳弘毅。
現已查明,劉青天,鄭遠道業已伏誅,陳弘毅無罪釋放!”
此話無異於是平地驚雷,臺下的眾人已經炸開了鍋,開始議論起來。
“什麼意思,陳弘毅無罪釋放,那劉縣令和鄭捕頭呢?”
“蠢貨,你沒聽見那位大人說嗎?業已伏誅,說的不是很明顯嗎?劉縣令和鄭捕頭已經死了。”
“什麼!”
“那咱們衙門以後怎麼辦?”
“皇帝不急太監急,朝廷自然會有法子,用得著你一個巡街的捕快瞎操心?”
“這陳弘毅倒還真是個狠角色呀,居然憑藉一己之力扳倒了劉縣令和鄭捕頭。”
“對呀,平時看著挺老實的人,居然有如此手段,連不良人都牽扯進來了。”
……
雖然他們情緒各不相同,但是,他們都知道
藍田縣,要變天了!
陳府。
家主陳言正和夫兒還有女兒圍坐在桌子上,為自己還在牢房中的好侄兒愁思。
“唉,毅兒這孩子怎麼最近一直走背運,剛從牢裡面放出來沒幾天,又進去了。”
陳夫人則是寬慰自家夫君道。
“夫君,你也莫要太過憂慮,”
而那陳若曦更是直接紅了眼眶,帶著哭腔說道。
“爹爹,您可一定要將大哥救出來呀。”
“監牢酷寒之地,大哥身子骨又單薄,如何能扛的住呀!”
“婦人之見,你們以為這事情這麼好辦嗎?”
“那劉青天素來與我不對付,現在讓他抓到了把柄,怎麼可能會輕易罷休。”
“夫君,你不是與那宣威將軍交好嗎?就不能動動上面的關係,幫弘毅疏通一下?”
“唉,官場上的事,哪裡有這麼簡單。”
“以我從官數十年的經驗來看,毅兒怕是在劫難逃了,想來這輩子都不可能從監牢中出來。”
就在這時,陳弘毅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正堂。
“伯父,伯母,若曦,我回來了!”
陳夫人:“……”
陳若曦:“……”
爹爹(夫君),打臉不?
饒是臉皮如陳言之厚,都是老臉一紅,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
不過,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臉驚恐的說道。
“弘毅,你是不是又越獄出來的?”
陳弘毅則是非常無語,伯父,您是不是對於我越獄有什麼偏愛呀?
對哦,我好像就是越獄出來的。
不過剛剛去衙門的時候,張二狗告訴自己,越獄的事情好像被不良人解決了,還宣判我無罪釋放了。
沒事了!
陳言看著沉默不語的侄兒,還以為被自己說中了,更加焦急,佈滿老繭的雙手都是無處安放。
突然,他並不聰明的腦瓜靈光乍現,從懷中掏出一袋銀子。
陳弘毅則是有些無語,剛想開口推辭,不過陳言已經把錢袋塞到了自己手中。
“臥靠!”
握著沉甸甸的錢袋,陳弘毅舒服的都想要**出來,他也難得解釋了。
將錢袋放入懷中,而後坐在椅子上歇息起來。
“毅兒,你怎麼還不快去收拾東西,準備逃亡呀?”
“我為什麼要逃亡呀?”
“你不是越獄出來的嗎?縣衙追捕你的人說不定馬上就到了,刻不容緩,你快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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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我是越獄出來的,我被無罪釋放了,正大光明的從監牢中走出來的。”
為了怕伯父擔心,陳弘毅簡化了很多故事的細節。
“你剛剛怎麼不說?”
“您又沒問。”
“……”
陳言緩緩的舒了一口氣,心中的石頭終於是落下來了。
不過,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事情,面色又變得難看起來。
只見他尷尬的搓著手,有些不好意思的對陳弘毅說道。
“好侄兒,伯父的那二十兩銀子,你要不先還給我?”
“哎,伯父,今天天氣真不戳!”
“那錢……”
“伯父,瞧您說的,談錢多傷感情。”
“我先走了哈。”
“毅兒!”
陳言看著漸行漸遠的侄兒,心中升起了淡淡的憂傷。
不過,他突然覺得身後一道寒芒,弄得他渾身不自在。
不對,有殺氣!
只見他猛的回頭,就看見陳夫人突然爆發,柳眉倒豎,手插峰腰,直接來了一招河東獅吼。
“好你個陳言,居然敢背著我藏私房錢,還當著我的面把錢給了那個小兔崽子!”
“這日子沒法過了!”
“夫人你莫要生氣,且聽我狡辯……不不不,聽我解釋。”
陳弘毅聽著伯母的嬌喝,抑制不住的笑了起來。
看來,伯父今日晚上怕是又沒有性福生活了。
很快,陳弘毅就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呼,終於是歇息下來了,這一天天的,非得把人累死不可。
陳弘毅拿著茶壺想要往杯中倒一杯清茶,誰知道手一滑,茶壺一轉,清茶全部倒在了桌上。
陳弘毅連忙用紙去擦拭完桌子,發現連長褲都被茶水打溼了。
陳弘毅皺了皺眉頭,艹(一種植物)。
這人走背運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縫。
沒有辦法,陳弘毅只能去衣櫃裡面重新拿出一條乾淨舒適的褲子。
不過,就在陳弘毅準備穿上褲子的時候。
“哐當!”
他的房門被推來,一道倩影闖了進來。
“大哥,我知道你晚上沒有用飯,我給你帶了點吃……”
陳若曦端著一個食盒,碰巧就看著陳弘毅正在穿褲子,地上還有著數個皺巴巴,溼漉漉的紙團。
她先是一愣,旋即像是想到了什麼,俏臉直接就紅了起來。
而陳弘毅也是知道,妹妹好像誤會自己了,她剛想開口解釋。
“若曦,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樣的……”
不料陳若曦卻非常乖巧懂事的說道。
“沒事,大哥,你別說了,我都懂!
你先忙,我在庭院外面等你。”
說罷,她就轉身離開,給陳弘毅留下一道靚麗的倩影。
忙你妹呀!
不對,她就是我妹。
此刻的陳弘毅非常無語,自己又、雙、叒、叕社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