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人與海第392章：調動手令
對於格溫而言，準備了高殺傷力的手段與高機動力的手段之後便已經足夠了。
雖然格芮拉還想要再增加一下應對非常狀況的非常能力，但考慮到此人所憂慮的特殊狀況有點太多了，因此拋開不談成為一種比較好的選擇。
他乾脆利落的與兩個‘自己’道別。
意識上浮。
如同潛水後出水一般，衝出了水面。
“呼哈……”長長吐了一口氣，格溫揉著眼睛與額角從沙發裡坐了起來，
“成功了嗎？”莫蒂湊了上來。
不知道是不是格溫的錯覺，總覺得這個女人對於這件事情十分的熱情與好奇，就像是一個科學家遇到會說話的小白鼠一樣，表面和顏悅色，實則一點都不在乎小白鼠的死活…這也正常，要是過於在乎某些事情的話，進步就不會出現。況且這不是有害的實驗，格溫點點頭，把自己的雙腿從沙發上放下來，踩在脫掉的靴子裡面。
“成功了。”他先給予一個肯定的結論，再詳細的把自己經歷的事情說出來，當然不包括花嫁皮格溫與法術的事情，“我的秘密確實因為改良其中的密碼而得到了遮掩，命運長河將無法準確獲得我的資料，除非它搞絕對的針對。”
但絕對的針對不可能。
普通的命運的針對可以是任何一個能夠小機率影響命運長河的人做出的行為、世界意志本身也可以做出來這個型別的預言。但是要跨越密碼，尋找格溫的一舉一動進行大資料演算後的命運預定與推動，必須要有尊主級別的魔女拍板才能做。因為命運牽扯過多，用一句已經說爛卻還是有道理的話便是：
蝴蝶翅膀。
以及，戰場上的馬蹄鐵。
雖然這兩者都是用的同一種話術，這種話術如果說出來原理可能會比較復雜，但也有兩句話可以簡單明瞭的說明‘蝴蝶翅膀’與‘戰場上脫落的馬蹄鐵’的基本原理，那便是‘我和科比合砍81分’以及‘2分1板，微微一笑，已經是冠軍拼圖’。放大了在無數個個例中的某個的作用。
你要說有用，那有一點用。
但你要說忽略掉MVP，並把MVP給這種個例，確實也是逆天至極，可以找個火葬場自己進去了。
想要把進入到保密階段的格溫用命運給爆掉，透過命運長河做的話，就不是小打小鬧的事情了。
成千上萬的蝴蝶翅膀要動起來，讓風暴來襲！
要在這種事情上面噁心或謀殺格溫的話，不如直接降臨一個比較強的魔女來的好，來的直接。
莫蒂點點頭：
“出於我的職業道德，我就不詢問你針對什麼方面進行了守密了……你是說你被預言針對了？”
格溫點了下頭：
“有人從背後砍了我的頭……預言的畫面是這個。”
莫蒂如同鹿女尹溫妮一樣，第一時間就脫口而出：
“那你不能只防備砍頭，預言也有意向類的，比如說，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殺掉你，那麼無論是砍頭還是什麼的，致死才是該預言的唯一目的。”
不過莫蒂不如一些人那樣對預言忌違極深，反而出了主意：“要不你想辦法把安德裡亞車長或龍炎車長喊上？有他們在，預言不攻自破。”
“你覺得預言隨便就能破壞？”格溫看了她一眼。
莫蒂撇過頭，看了眼已經和貓燈玩上牌的同伴們，就滴咕一聲：
“當然可以，預言只是一種詛咒的形式，想要破解的話只需要瞭解發生地點條件、以及發生前提機關就可以破解。”
“我會考慮的，多謝你的建議。”
“不必客氣，如果你有任何與預言相關的，以及與預言有關聯性的資訊，也可以直接給我一封電報，或者讓…讓這只貓或哪只貓來找我們就可以了。”莫蒂指了兩隻騎士貓燈。
騎士貓燈們疑惑地歪著頭：“喵嗷？”
“別裝了。”莫蒂毫不留情戳穿道，“你們剛才明明就因為拿不到好牌在哪裡‘蘇卡！’的，現在才開始裝自己不會烏托邦語，遲了。”
“喵嗷！額外的工作量，喵嗷！”騎士貓燈比一般貓燈厲害且能打不假，但她們也是貓燈。
“你們記得讓格溫車長付款就行了。”莫蒂說。
“喵嗷！”
望著看過來的貓燈們，格溫也只能點頭：“是的，如果我要讓你們送信，肯定會把食物裝滿袋子讓你們拿走的…”
請貓燈們服務就是這麼便宜廉價……當然，前提是你得跟貓熟，跟貓熟了之後，她們才會考慮為你服務。
…
在趕回狙心貓號的路上，格溫收到了來自於熊蘿娜塔莉亞的信件。
由一隻送信貓送到了正在乘列車的格溫手上，也不知道這種貓到底怎麼找到自己的…
信件的內容非常古怪，表層意思是邀請他去喝一杯咖啡。
但在信件的每一行字之中，都透露著一些只有他們兩人能夠看懂的密語。
如果光光是這樣，還不至於說是非常詭異與詭厄的事情。
娜塔莉亞早早的便與格溫商量好了密信的密碼格式等等。
因此如果只是普通的密信的話，格溫看一眼就可以知道內容。但這一份信件卻迥然不同，裡面雖然充斥著密語，但密語卻七零八落猶如被炸彈炸開的放滿魚的倉庫一樣模湖且有著種文學上的不成句子的噁心感覺。
格溫頗為擔憂自己的眼睛會不會因為看見這種程度的句式而被汙染。
上面的每一個密語都不成句子，彷彿是按照正常邏輯寫的信件。
但是烏托邦的字元比較特殊，想要佈置密語的話，許多單詞可以用同義詞去代表，因此格溫可以百分之一百確定這是一封密信，但密信的密碼解析後卻又是胡攪蠻纏的感覺。
雖然有點頭疼，但還是去看看她搞什麼吧……格溫收起信件，走到列車中段連接處，拉開門出去。
煙味一下子撲面而來。
這裡算是公開的吸菸區域了。不過沒人，陰影覆蓋在這裡，也沒有什麼光亮。
格溫翻身躍出列車，消失在陰影裡面。
暗影現在無處不在。
路過一個小巷子，看見了有幾具屍體正在被食屍鬼啃食，他隨手為之將食屍鬼擊斃，用能力將逝者送入輪迴。順便熟練的將食屍鬼屍體上面的有用素材剝取……他打一個響指，源力就可以替代進行剝取，然後送入到心靈風景中，以被貓燈收取13%手續費的代價，將其置換為精煉素材。
精煉素材與普通素材的價格自然不一樣，而其中格溫有賺頭，貓燈也有賺頭，這就是貓燈這一門爪藝的重要用途。
儲存好了素材，也沒浪費時間，格溫再次沉入陰影，並再次沉入更深層的溫水層。
溫暖深水層是格溫獨特的水道，貓燈已經死磨硬泡了很久但他就是不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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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是陰影的溫暖深水層並沒有那麼大的空間，一但讓貓燈知道了，這條‘高速公路’肯定會被貓燈們堵的死死的。
另一方面則是因為貓燈居然開始對自己的可愛程度有了不符合預期的期待。
簡單來說就是，貓燈居然會覺得只要跟格溫撒嬌賣萌就可以獲得高速公路行使權？門都沒有！格溫話就放這裡了，除非來點大胸脯貓耳娘之類的玩意兒，不然貓燈就得拿出點通行費——沒錯，通行費而不是買斷費，跟貓燈做生意最需要注意的就是不要隨便樂呵呵的就把買斷給她們，她們會用來做什麼壞事，只能說超乎人的想象。
迅速從老鄉人中層上半半區，一路去到中層下半半區，也就是地鐵層，一個修建著礦道與種種實驗室設施的地方，再往下就抵達了名為巢都的地方。這裡算是沙德與魯特的老本營，也修建著大量的酒館咖啡館，透過某種特殊改造的管道運送熱氣與抽風到表層，從而讓這裡保持著難得的乾淨。
…
一個普通的沙德人端著步槍正在巡查著道路上的狀況。
忽然眼前一花，就看見了一個原本沒有人的電話亭裡面站了個人。是一個外披著斗篷、內穿瑜加緊身服的美少年。頓時他心抖了一下，不是覺得澀，而是覺得害怕……在烏托邦這片土地裡面，什麼鬼東西都有可能出現，因此這種‘突然一個人出現的東西’是最嚇人的。
沙德人想了想自己的工資，決定不去玩命，端著槍就裝作沒看見的走過去了。
“唉，最近老鄉人上面越來越多妖媚，連男孩款式的魅魔都出現了…車長到底在做什麼啊…”
…
從電話亭裡面走出來的格溫恰好聽見了沙德人最後的一句話，臉一黑，險些想要一個炎爆轟上去了。
“就在這裡了吧，老鄉人的異鄉人酒吧。”
順著源力靈感繞了兩圈就抵達了一件名字有點點異端的酒吧。
在這裡喝咖啡？……哈啊，不愧是熊蘿……格溫已經想到了咖啡可能是那種‘生命咖啡’了，對於沙德人來說無酒不歡。安德裡亞也愛喝酒，而阿爾喬姆與灰塔更是有酗酒開車的情況出現，但考慮到在烏托邦開車有時候‘勇氣要比車技更重要’，格溫也只能控制住自己那來自於守法世界的吐槽之魂。
推開門的瞬間便感受到濃郁的酒香…不，咖啡香…走進去後第一眼就看見比較復古的設施建築風格，偏向於古典的咖啡廳，但是還是做了簡單的現代化的改裝。同時，一臺留聲機正在播放音樂。在吧檯處的酒保面前，擺放著一個巨大的龍肉火腿，兩隻貓燈正在拿著小刀切片火腿肉下來。
人數並不少。
一個絡腮鬍沙德正在與旁邊人大聲商量著：
“蘇卡，最近真不是個好時機，蘇卡，我們鹽糖儲量都要斷了，蘇卡的三月和虛妄海，這兩個逼東西把價格炒高了百分之十五！”
“奸商真的該死！”
“唉，車長到底在做什麼？雖然能夠理解這個時刻不太能夠騰出手，但是據說車長已經待在自己的研究室一整天了，其他車長過去都見不到他……”
龍炎都一整天不露面了嗎？這可不妙，聽說連安德裡亞現在都見不到他……格溫發現了娜塔莉正待在一個角落的卡座裡面，熊蘿面前擺放著各種各樣的檔案列表，還有一個槍械改裝的工具箱。
格溫坐在她對面。
她頭也不抬：
“緊急事態，龍炎出了一個調令，把安德裡亞調離了老鄉人號。”
格溫眨了眨眼：
“怎麼搞的，龍炎為什麼要把安德裡亞調離？”
娜塔莉搖搖頭，端起一杯烈酒喝了一大口：
“不知道，但據說是米德爾麗亞去慫恿的，說是有些事情需要安德裡亞去做……而龍炎覺得很有道理，因此決定打一個時間差，派出了安德裡亞去清理哪邊……大概後天就能夠回來了，他本人的話似乎被一個機器給絆住了手腳……”
格溫皺著眉。
米德爾麗亞為什麼要這樣建議？她這幾天應該和卡辛姆與咒刃混在一起。是什麼情況？
“你那個預言，不出意料的話，就是在明天，或者後天就要開始運作了，在安德裡亞回來之前……”熊蘿對於個子同樣矮矮的安德裡亞有著一種複雜的情緒，她又抿了口酒，“她是我們中最快的一個，她是最快的源力使，如果她在老鄉人號的話，你在附近出事了她可以第一時間趕過去，而且她是第三階段的源力使……”
格溫點點頭，說道：“多謝你的情報，我會在這幾天用好消耗品的。”
一直以來跟貓燈做著交易，格溫也儲存了一大批持續時間為兩日的寶貴消耗品，如果是提前知道情報的話，這兩天在安德裡亞的增援不會來的時候用消耗品提供的額外助力可以幫助他更好的渡過這一劫。
熊蘿的情報很關鍵。
“哼。”娜塔莉放下空酒杯，滿臉不解，“你就不能走麼？”
“我走了，奪心魔的力量會落到別人身上。”
“哈啊？所以？”
“所以我不能讓這股能夠被修改為懲惡揚善的力量重新迴歸黑暗，你說我自大也好，說我逞英雄也罷，但我相信這是值得去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