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L之永不言棄189
“是長老們多慮了，拯救了艾歐尼亞的英雄怎麼可能是魔女。”阿卡麗從納戒中抽出一件長袍，給**的刀妹穿了上去。
當初決定抓艾瑞莉婭的時候，她就表達過反對意見。無奈人單力微，未能改變最終的結果。
而長老們為了避免她感情用事，便把這個差事交給了凱南去辦。
在阿卡麗看來，魔女一說根本是無稽之談。僅憑傳說就毫無根據的亂抓人，實在是有辱於均衡教派的名聲。
“你們不是一向自詡為天道掌控者，何必要向我解釋。”刀妹不屑道。
“呵呵……”阿卡麗溫和的笑了笑，替刀妹擦乾淨了臉上的血汙，又幫她把披散的長髮理順。
“其實我挺羨慕你的。”
“額？”阿卡麗突然冒出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讓刀妹愣住了。不明白她這話是嘲諷還是怎樣，她現在的悽慘模樣怎麼看都不像是能夠被人羨慕的狀態，可阿卡麗眼神中的真誠又不似作偽。
“亞索為了你召集劍聖昔日門徒，準備前來蒼山腹地要人。你的哥哥若不是前線局勢緊張，怕是已經殺進山門。還有紀雲那個傻瓜，居然帶著只小狐狸偷偷闖了進來。”
“有這麼多人關心著你，可以為你豁出性命。就算是受再大的折磨也值了。”阿卡麗眼神中流露出了嚮往的神采。
“什麼！”艾瑞莉婭聽到這一連串的爆炸資訊，大腦都不夠用了。
紀雲的事她已經從何慕白的口中知道，可師兄召集父親的門徒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要和均衡教派開戰嗎！
自從裡託大師去世後，劍聖門下便四分五裂。但是若能聚合在一起，絕對是一股恐怖的勢力，並非不可以和均衡教派一戰。
畢竟號稱符文大陸第一劍客的裡託，當年可是接近神坻般的人物，其光芒耀目的程度，天下無人能出其右。他的門人弟子滿布天下，就算遠在瓦羅蘭的英雄聯盟裡面也有不少人曾受過裡託的指點。
可是在這個各方邪惡勢力蠢蠢欲動的節骨眼上，艾歐尼亞的兩大正道宗門又怎麼能掀起戰爭。那將會是比夏丁赫爾之變更加浩大的動盪，肯定會帶來難以想象的災難。
如果藍焰島的危機再演變成不可控制的場面，刀妹不敢再想下去。
“要知道劍豪亞索可是如今劍聖門中的二號人物，你大哥遠在科瓦奇顧不上這邊。他振臂一呼，再加上你是裡託大師的女兒，這場戰爭勢必會打響。”阿卡麗平靜說道。
“所以在局面還可以挽回之前，你一定要想方設法逃出這裡。”她壓低了聲音，和刀妹四目相對。
“我會幫助紀雲和那只小狐狸找到這裡，接下來就要靠你們自己了。”
“為什麼要幫我？”艾瑞莉婭問道。她努力的想從阿卡麗的眼睛中看出一絲絲偽裝的痕跡，最終還是無奈放棄。
“因為有一個人，他帶我領略了世間最美的風景。”阿卡麗眼神悽迷，想起了那段風鈴草原上的浪漫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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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歐尼亞東部商業城市坦邦
作為劍聖裡託的出生之地，這裡為世界所共知。任何一個想要在劍道上有所成就的人，都會前來到裡託大師的墓前祭奠一番，這裡是劍客們的朝聖之地。
尚武是坦邦的對外標籤，販夫走卒也好，富豪鄉紳也罷。無論男女老幼，人人都隨身帶著配劍，也會個一招兩式。
所以走在坦邦的大街上，你經常會遇到這種情況。
兩個人目光偶然相觸在一起，然後……
“你看我幹嘛！”
“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看你了！”
“呦吼！練練。”
“練練就練練！”
坦邦的械鬥案件，以每小時數十起的頻率高發，政府根本管不過來。不過坦邦的人也都有劍客的俠骨，一旦分出勝負就會化敵為友，從沒人會因此嫉恨，頂多是約好下次再比試。
此刻，在昔年劍聖門的宗院裡，從四面八方會聚來的豪俠劍客齊聚一堂。
他們或是軍中頗有地位的將領，或是遨遊江湖的遊俠，或是劫富濟貧的大盜，或是高山大澤的隱士。但是既然來到了此處，他們便只有一個身份。
那便是劍聖裡託的弟子！
堂中有一百來位劍客，皆是各方派來的代表人物。因為事情急迫，其他人則直接趕往了蒼山腹地。
“諸位能來此地，我代表師尊謝謝大家。”劍豪亞索九十度鞠躬，對在場眾人表達了自己的敬意。
他的傷勢經過治療後，已好了大半。如今行走無礙。只是要與人動手的話，還是有諸多不便。
紀雲當上代王的第一件事，就是頒佈了赦免亞索的詔令。躲躲藏藏多年的他，總算是能夠光明正大的回到了自己的故鄉。
其實裡託大師只有四個入門弟子，分別是亞索、永恩、艾瑞莉婭、澤洛斯。其他人只能說是受過他的指點而已，並沒有正式入門。之所以說劍聖門勢力龐大，並不是說它本身的力量很龐大，而是這些潛藏在世界各地一經牽引便能匯成奔騰大海的暗處勢力太過可怕。
“亞索兄這麼說就見外了！”眾人紛紛起身回禮。他們年齡不一，但是大部分都比亞索年長。只是按照輩分，他們都尊亞索為師兄。
“艾瑞莉婭是師尊的愛女，均衡教派那群混蛋居然敢抓走她，不用你號召大家也絕不會坐視不理的。”
“就是，我可是看著她長大的。敢動小艾瑞莉婭，我非要了他們的命不可。”
“均衡教派囂張夠久了，這次竟然敢欺負到了我們劍聖一門的頭上，真當我們劍聖門怕他們嗎！”
豪言壯語滿廳，同仇敵愾之情流動。亞索望著這些甚至都未曾謀面過的臉孔，激動的幾乎落淚，他知道這是師尊的影響力在幫助他。
“既然大家願意相信我，那我們即日就出發，向均衡教派討回個公道！”
“奪回莉婭，討回公道！奪回莉婭，討回公道！”長劍揚空，聲如驚雷。
堂中百人皆是成名劍客，這聚而凝形的氣勢在院落上方形成了一把透明的巨劍，直插入雲霄之中。
“劍之榮耀，需義來鑄。劍之恥辱，必以血洗。”“放開我！”少女後踹了紀雲一腳，掙脫了他的魔爪。
“為什麼不讓我走？”
“剛才我的兩名同伴就是在這裡消失的，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太過危險。”紀雲正色道。
“說得好像你能保護我似的。”少女嘴中咕弄，但是腳步還是停下來了。
“看你心腸不錯，就給你一個當本小姐保鏢的機會。”
紀雲笑嘻嘻的湊了過來，也沒揭破姑娘家的小心思，自告奮勇的走在了她前面。
有了亮光，紀雲才發現通道每隔不遠便會有一個斜岔口。自己走了這麼遠，不知在冥冥中已經拐進了幾個岔道，肯定不是在原來的通道之中。
“怎麼不走了？”紀雲突然停住腳步，悶頭跟隨的少女差點撞上了他的後背。
“噓……”紀雲將耳朵貼在了巖壁上，有奇怪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絲絲！絲絲！”這聲音聽得讓人頭皮發麻，腦海裡不由自主的聯想到某種細長滑膩的生物。
此處有蛇，而且還是一條很大很大的蛇。
紀雲在電視節目中看過巨蟒生吞活牛的情形，大概猜到剛才兩人去了哪裡。
“給我開！”紀雲一斧頭砍向巖壁，把兩條通道間的道路生生打通。
碎石崩飛，巖壁破開了一個大口子，然後紀雲就又看見了那兩隻燈籠。
只不過這次他也看清了燈籠後面的物體，嚇得褲子都溼了，原來這燈籠是一條巨蟒的眼睛。
“別怕……我來……我來保護你。”紀雲活了二十多年，還是第一次看見如此巨大的蛇，比西遊記裡的蛇精身軀還要大。要是身邊沒有這個少女，他絕對會撒丫子狂奔逃走。
“我想，你還是先保護自己吧。”少女鮮紅的舌頭從後面纏上了紀雲的脖子，溫柔的打了幾個圈兒，溼嗒嗒的黏液滴了紀雲一身。
人類不可能有這麼長的舌頭，蛇類倒是有可能。紀雲不敢回頭，怕回頭便看見一條妖蟒吐著信子流著口水。
前方那擁有著燈籠大眼的巨蟒也慢悠悠的遊蕩過來，它身上有很明顯的灼傷痕跡，尤其是右眼幾乎已經瞎掉，卻不知是何人所為。
紀雲想反擊，但是那纏在自己脖子上的長舌表達了很明確的威脅之意。只要自己稍有異動，後方那不知是人是蛇的少女一定會先結果了他。
“我說，有話我們可以坐下來慢慢談嘛！”紀雲忍著噁心，撫上了那長舌。“我可以立刻消失，真的！你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全當沒看見。”
“哦？你不救你的同伴了嗎？”少女溫熱的軟唇吻上了紀雲的後腦勺，淡淡的語調中帶著戲謔之意。
紀雲暗道：“我tm根本不認識他們，救毛線救。”
不過說出口來，卻變成了：“既然來參加試煉，就要有犧牲的準備。雖然我們手足情深，但是這是屬於他們的磨練我不能插手。”
“咯咯……那你自己的磨練又該怎麼度過呢？”少女發出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巨蟒和自己的距離僅剩咫尺，紀雲甚至能看清它那鱗片中藏匿的白色小蟲。只是因為少女還在紀雲身後，巨蟒才沒有把他吞下腹中。
“那就要看好妹妹肯不肯放過我了。”紀雲握著黑色切割者的右手因為太用力而顯得蒼白。
“咯咯……”少女又嬌笑起來，“看在你沒有欺負我的份上，我就不讓阿呆吞你了。”她伸出三根手指，在紀雲腦袋上晃了晃，那條巨蟒便又幽幽的向後退去了。
“多謝！我立刻就從你眼前消失。”少女的長舌也已收回，紀雲連頭也不敢回就要往前衝。對於他來說，看見一個美麗的女孩，突然間變成了某種令人惡心的生物，無疑是最大的恐怖。
“給我站住！”少女一聲嬌喝，斷絕了紀雲自此消失再也不遇見這蛇妖的美好幻想。
“還有什麼事？”紀雲戰戰兢兢的轉過身。還好少女仍然是原來的樣貌，並沒有變成人首蛇身或者蛇身人首的怪物。
“放你離開可以，”少女指間繞著長髮，笑容天真無邪，“但是你必須要回答我一件事情。”
“沒問題！”紀雲立刻表態，“你就是問我內褲什麼顏色我都可以告訴你。”
“呸！誰對你的內褲感興趣。咦？是紅色的嗎？”少女有些好奇。
“昨天是紅色，今天換成黑的了。”紀雲老實回答。
“好了！”少女懊惱道，“不要給我岔開話題。”
紀雲暗自腹誹，“這話題是我岔開的嗎！”
“剛才你打傷了阿呆，用的是什麼？”少女指著巨蟒被灼傷的燈泡大眼道，目光中又是期待又是不安。
“打傷它？”紀雲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可我什麼也沒做過啊。”
“是不是龍氣？”少女咬緊嘴唇，最終還是問了出來。
“龍氣？”紀雲恍然大悟，“只怕是因為自己吃了龍血丹的緣故，身體中產生了某些自己沒有注意的異變。”
“如果你確定是我打傷的那條巨蟒，我想應該是龍氣，但是……”
“沒有但是！”少女歡呼著抱住了紀雲，把他後面的一句話打斷進了腹中，“我終於找到你了。”
紀雲暗道，“要是此刻說出自己根本不會使用龍氣，會不會被狂喜過頭的少女怒殺掉。真是白痴，勞資要是知道那玩意怎麼用，還會怕你嗎？”
“你找我幹什麼？”身在屋簷下，紀雲決定先套套少女的話再說。
“你可知道這蒼山下的溶洞是什麼地方嗎？”少女鬆開了抱住紀雲的雙手，臉上浮現出深深的憂傷，“這裡是蛇穴，是我的家啊！”
“啊！”紀雲聽了這話大驚，趕緊掃視四周。沒有看見那些滑膩的小生物在地上亂爬，他才放下心來。
“你不用害怕，我的族人已經被均衡教派的人屠殺殆盡。父親和母親也被抓進了鎖妖塔之中，如今這溶洞裡只剩下了我和阿呆相依為命。”
紀雲聽得直搖頭，又是一出人類霸佔其他族群生存空間的慘劇，和九尾狐族的遭遇如出一轍。
“阿呆是我的哥哥，當年為了保護我。他被均衡教派的人斷了道基，一輩子也別想再修成人身。”那大蛇聽少女說起他，親暱的伸出舌頭在她身上舔了起來。
“鎖妖塔裡群魔亂舞，普通人妖進去就算不被裡面的妖魔撕碎，也會被煞氣所侵變成瘋子，所以我想請求你能不能帶我前去。”少女突然跪倒在地，和剛才的妖魅不同，此刻她眼中的無助可憐，是個男人看了都會心碎。
“可是我……”紀雲不忍心再欺騙這渴望救家人的蛇女，嘆氣道，“可是我只是因為吃了一枚丹藥才讓身體產生了變化，龍氣什麼的我連聽都是第一次聽啊。”
“丹藥？難道是龍血丹。我還道如今怎麼仍然有龍族存世，還如此膽小，原來只是因為你吃了聖藥的緣故。”
“反正就是這樣了，”紀雲無奈道，“我很想幫你，可是實在是沒法幫啊。”
“不要緊……”少女微笑，“我大概已經猜到你剛才為什麼會突然噴出龍氣傷到阿呆了。龍血丹的藥力不是普通人的身體可以承受，況且它還有著自己的神魂，因此以往吞服龍血丹之人都只落得個爆體而亡的下場。”
“不過……”少女辭鋒一轉，又道，“看來它好像已經認你為主，一直潛伏在你的體內，當你遭遇危機之時才會散發效力，如此一來便能讓你慢慢消化，不至於讓身體不堪重負。”
“怪不得呢！”紀雲恍然大悟，“自己好歹幫過龍血丹一個大忙，怎麼可能不會給自己點好處。”
“這麼說來，只要我們在鎖妖塔中遇到危險，龍血丹就會自動護主。不用再怕那些煞氣了。”少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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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不幫你是怎麼也說不過去了。鎖妖塔，聽起來好像是很牛逼的地方，我正好也要尋人，去探一探也好。”紀雲爽快答應道。
“那好，我現在就帶你從地下暗河離開這裡。這群傻瓜在溶洞中轉來轉去，卻沒想過只要下挖一丈，順著水流便能輕易漂出這片蛇穴。”
少女喚來那阿呆大蛇，尾巴隨便一抽便抽出一個深兩米的大坑出來。阿狸等得無比心焦
演武場上新一輪的比試又開始了，喝彩怒罵之聲不絕於耳。她卻獨自惶惶然，如一副畫中顯眼的墨點，是那麼的格格不入。
沒有機會進入溶洞的弟子，議論著那溶洞之中的可怕和恐怖。憑著想象力的豐富，極盡誇張之能事。
連什麼炎魔、幻獸、毒蛟都編了出來。在他們的口中，那蒼山下的溶洞比之地獄也不遑多讓。
而只見人進去，不見人出來的事實更是讓阿狸憂心如焚。紀雲並沒有風鈴石，也就是說他遇到危險只能硬抗。聽著這些添油加醋的閒聊，阿狸快要瘋掉了。
她徘徊在演武場上，遙望著溶洞的進出口。又急又怕，每一分每一秒都過得無比煎熬。
若不是紀雲囑咐過她不許跟來，此時她只怕已經私自闖進了溶洞之中。
也多虧阿狸沒有參加第二關的試煉，阿卡麗才能如此輕易的找到了她。
阿狸雖然用雲泥易了容，形貌完全不同。但遙望溶洞入口不停張望的她，已經把自己的身份暴露無疑。
均衡教派的弟子大都性情冷漠，只關心自己的修煉，只專注教派的任務，沒有誰會這麼去擔心一個參加試煉的同門。
阿卡麗瞅了個空兒，見眾人都在圍觀擂臺賽沒有人注意這邊，她裝作無所事事的晃悠到了阿狸跟前。
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會降低，沒想到警惕性也會變差。阿狸魂不守舍之下，等阿卡麗來到了她的身後才霍然驚覺。
這對於以靈敏性著成的狐族是不可想象的，反應遲鈍通常就代表著死神的來臨。
幸虧阿卡麗不是來抓她的，不然稀裡糊塗的阿狸就成了階下之囚。
“你好像很擔心？”為了讓阿狸放鬆，別情急之下做出不理智的舉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阿卡麗沒有停在她身後，而是繞到了前方，整個後背毫無防備的對準了阿狸。
如此舉動，自然是想表達出自己不是敵人的意思。
見阿卡麗沒有惡意，阿狸也稍稍放下了心。“我的好友參加試煉，我自然擔心。”
“不用裝了，”阿卡麗被阿狸一本正經的樣子逗笑了，“你是在擔憂紀雲對不對！”
自從和紀雲有過那麼一次後，阿卡麗就對男女之間的事起了很大的興趣。她跟蹤了多名熱戀中的情侶，看著他們約會、接吻、一起吃飯、一起睡覺，總算是對****之事有所瞭解。
“你……你想怎麼樣？”沒想到自己的偽裝不起作用，阿狸動了殺機。她以前雖和阿卡麗見過面，但從未交過手，也不知勝算能有幾分。
但是不管付出何等代價，為了紀雲的人身安全，她必須要把這個如定時炸彈一般的不穩定因素除去。
“千萬別輕舉妄動！”阿卡麗雖然目視前方，卻是在對後面的阿狸說話。“演武場上人多眼雜，你一動手必然會被識破。到時候我想幫你都沒法幫。”
“你要幫我？”阿狸雖然不信，卻也難以辯駁。因為阿卡麗如果要抓自己的話，只需要振臂高喊一聲即可。身處均衡勢力中心，自己是萬萬逃脫不得的。
“我知道你們是來救艾瑞莉婭的。”時間緊迫，阿卡麗也沒多做解釋，“如果你相信我的話，就請跟我走。長老們已經知道你們潛入，正派凱南四處搜尋，發現你們只是時間問題。”
“好，我跟你走。”和刀妹不同，阿狸倒是聽紀雲說過和阿卡麗的風流韻事。和自己相公有過肌膚之親的女人，最終都會成為紀雲的助力，這一點阿狸深有體會。
“呃……”阿卡麗倒是沒料到如此輕易就說服了阿狸，不過這終究讓她少了很多麻煩。她也不在此多做糾結，自在前方帶路。等阿卡麗的身影快消失在視野裡，阿狸再慢慢的跟上去。
兩人相隔甚遠，不會讓人起疑心。
“阿卡麗我就知道你有鬼！”凱南矮小的身軀從一角山石旁鑽了出來，望著向鎖妖塔行去的兩人嘿嘿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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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方閣內，均衡教派碩果僅存的八名長老圍爐而坐。
經歷了劫引發的慘變之後，均衡教派的架子雖然還在，可內部的元老幾乎損失殆盡。
吞噬了萬魔本源的劫，連同那被鎮壓黑暗中千萬年的怨氣衝破了星鎖大陣。而蒼穹神殿也在這一役中，化成了灰燼。
當時的諸位長老聯手，也未能阻擋正處在聲勢頂峰的劫。一場大屠殺過後，只有這八名長老活了下來。但是也因為被劫身上的魔煞之氣所侵，成了大夏天也要烤火爐的病秧子。
這八名長老中分為四名執事長老，三名執法長老，和一名大長老。
“劍聖門堵在山外，不知師兄可有應對之法？”執事長老安瑞特面向端坐上首的大長老問道。
前幾天均衡教派就已經受到了亞索的邀戰書，措辭嚴厲毫無回旋餘地，只是因為劍聖門重聚門徒需要時間，這事才先被壓了下來。
如今各方的劍聖門人在蒼山腹地外圍越聚越多，已有逾千之眾。只等亞索到來，就會殺來要人。戰或不戰，只在一念之間。
“比起亞索的挑戰，我更感興趣的反而是那個叫紀雲的小子。據夏丁赫爾分部傳來的訊息，他初入王都之時還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兵，如今搖身一變居然成了艾歐尼亞的代王。此等氣運，非大德大賢轉世所不能擁有啊。”大長老哈迪斯撫須道。
“可是師兄不要忘了他和魔女關係匪淺，這次來我們均衡教派也絕非善意。”執法長老何石道。他是何慕白的父親，聽了兒子歪曲事實的告狀，對紀雲自然是提不起一絲好感。
“何長老！”哈迪斯冷哼一聲，“不要以為你那個寶貝兒子做的勾當沒人知道，若不是看在你年邁得子的份上，我早將他斷手斷腳按照教規處置了。”
“大長老請恕罪！犬兒他只是一時糊塗……”沒有人比何石更清楚自己的兒子犯下了什麼大錯。居然對那魔女動用私刑，可曾想過就算她是魔女，憑著她身後的那些背景，是隨意動得的嗎。所以哈迪斯剛道出此言，他便立馬請罪，連辯解一句都不敢，唯恐大長老一怒之下絕了自己這唯一的後代。
“教務的事情以後不需要你來插手……”哈迪斯漠然的一揮手，“有空就多加管教一下你的兒子，否則下一次就沒人能再保得住他。”
大長老一句話等於將何石革職，不過他也不敢表達出任何不滿。能不追究兒子的罪過，已經是最大的情面。
“卡庫，魔劍那邊有沒有新的動靜？”哈迪斯又面向另外一名長老道。
“回師兄，魔劍一切正常，並無絲毫異動。”叫卡庫的執事長老就是把守朝天闕的那位，因為有一雙能堪破世間一切虛妄的眼睛，觀察鎖妖塔最下面無人敢去的那幾層情況的任務就交給了他。
“這樣啊……”哈迪斯往上拉了拉衣領，向後躺在了毛茸茸的虎皮椅子上。比星空還要深奧的雙眸凝視著頭頂上的木製樓板，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想，我們是不是弄錯了。”
“也許，魔劍等待的人從來就不是艾瑞莉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