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C與喵孃的史歌655 曾幾何時的歲月
這名大紅嫁衣的女子言語之間,卻是有些微諷,眸子間似乎也沒什麼好情緒。
真是讓人不知,她與曾經那位姜家女,如今的風族主母之間,又有著怎樣的糾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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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姞月影的抱怨,雪冥心未多言語,只是繼續靜靜的看著海浪,海浪有些洶湧,就像是她此刻的心境難寧,她期寄行程快些。
早在數天之前,她像是往常一般去暗中探望侄女雪鈴蘭,卻發現那少女竟是不在。
稍加打探之後,雪冥心才得知雪鈴蘭竟然隨著封天言再度歸往華夏了。這使的她擔憂不已,畢竟雪鈴蘭是她唯一的侄女,她決然不容許她再有任何意外。
四年前,因為曾經與姜雪曼的約定遠在海外,得知噩耗已然太晚,那使她心如死灰,甚至想要一死了之。
後來知曉長姐尚有一女存留於世,為了守護那孩子,為九天幻靈狐族保留最後的血脈,她才延存至今。
“這丫頭也是太傻了,風族那些薄情兒的話又如何能信。”
她的聲音很輕,就像是海浪拍打在海面之上,若是不細細去聽,或許便會錯過。
只是聽到雪冥心此言,一旁的大紅嫁衣女子則是微微抬了抬眉。
“那早些年,又是誰被那風族的薄情兒郎,連肚子都騙大了?”姞月影自然知道當年往事,不禁出言。
她心中也隱隱知道,或許雪冥心此番迴歸中土,不僅僅是擔憂侄女雪鈴蘭的安危。恐怕還是想見一見她那自出生起,便分別至今未曾謀面的兒子。
聽到姞月影的嘲弄,雪冥心正要動怒,卻隱隱察覺身上的一節‘命環’有所感應。
她也顧不得姞月影的嘲弄,便從袖口將她總是隨身而帶的‘命環’取出。
命環有兩個。
其中之一是屬於她的孩兒,那是二十三年前,她離開華夏中土之時,從出生不久的孩兒身上,取下胎毛編制而成。
這些年來,雖從未見過孩兒,但孩兒命環完好,她也知道那位姜家女一直在履行著約定,沒有加害她的孩子。
另一節命環屬於雪鈴蘭,這是雪冥心在貝爾法斯特學院尋到雪鈴蘭之後,某次暗中趁她睡夢之際,將她的髮絲截下一縷製成,以求隨時能夠知曉她的去向與安危。
命環由髮絲編織,藉由秘法能夠引出某種天地道韻,知曉系主性命安危。
人無恙,則命環安。
“這是……那丫頭的?”姞月影見到了這節淡藍色命環,不由得一怔。
她自然也是知曉命環運數,可是此節命環卻有些發黃乾枯,顯然是在顯示系主性命有些危機,看起來頗為不詳。
只是下一刻,姞月影的目光便愈加的有些凝意,因為雪冥心手中的命環斷了。
這節淡藍色命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枯萎,就如同那入秋的枯葉著火,竟是在下一秒便化為飛灰,隨風飄在了無盡的海浪之中。
姞月影沉默著,沒有在說些什麼,並且下意識的遠離了雪冥心兩步。
此刻,即便是她也能夠感受到這名狐女的憤怒。以雪冥心為中心,她的周身竟然寒冰三丈,流露出的寒靈氣險些將整艘船毀掉。
姞月影暗中壓制,卻終歸是什麼都沒有說,看著不停顫抖悲傷的雪冥心,卻也是不知該安慰些什麼。
“你們好狠的心……”
雪冥心的聲音有些顫抖,丹青色的眸子間泛著幽黑的寒意,此時的她,恐怕已然忘記了所有。
忘記了,很多年前……她也有過和雪鈴蘭一般的天真歲月。
……
……
華夏中州 洛陽城
華夏神州,自古浩瀚無際,在這片廣袤的土地之上,從來不乏兒女情長與恩怨情仇的傳說和故事。
雖然這些江湖傳說總是與平民們無所交集,但今日洛陽城外的歡月湖卻罕見的發生了一件大事兒,導致城中不少人都出來圍觀。
“聽說那位心兒仙子是個妖怪。”
“不能吧,那位心兒小姐入世這些年,雖然來歷神秘,面若冰霜,心腸卻是個活菩薩。”
“是啊,聽說她前些時候還救了襄城子民,那裡的人可險些被黑木堂的人煉成活屍,幸得路過的心兒小姐搭救。”
“對呀,半年前也是,碧水宗意欲捉那三百童女行那淫祟之事,也是幸得心兒小姐援手……”
一時間,洛陽城外的子民們議論紛紛,盡是皆在探討此事兒。
不多時他們也整明白了,歡月湖旁,正指著那位純白百褶留仙裙的傾城少女叫罵的便是黑木堂、碧水宗等邪祟勢力之人。
想來是這位叫做冥心的少女幾次三番壞了他們的好事,刻意的在打擊報復,意圖聯手將她剷除。
只見那歡月湖邊,白裙少女緊促著眉,面色已然有些蒼白,氣息也頗為紊亂。
細細看去,便有人能夠發現,她的衣裙之上竟然沾染著不少發乾的血跡與刀劍之痕。
原來她已經被這夥人不眠不休的追殺了兩個日夜,今日才將將且逃且戰,臨至洛陽城外的歡月湖畔。
數百人騎著快馬,很是嚴整的將少女包圍了起來,儼然一幅勢在必得的模樣。
“小娘皮,你倒是挺能的,幾次三番壞爺爺們的好事兒,今天落在我們手裡,看你還能硬氣幾分。”為首的黑木堂頭領宋公說道。
這名頗有些邪氣打扮的中年大漢倒是不太難看,反而因為穿著書生袍顯得多了幾分文氣。
只是他的陰沉臉色卻顯得不是很好看,沒想到他們設下必殺之局,竟然還是被這名少女逃竄到此,險些生出變故。
“呦,宋頭領,瞧您這話說的,這位小妹妹哪能硬的起來,看那細皮嫩肉的,也不知揉在手裡得軟成什麼樣兒呢。”
一旁的粉裳男子說話有些陰陽怪氣,明明是個細淨男子,他卻偏偏打扮的如同一個青衣戲子,臉上的粉黛也塗得極是妖魅。
聽到這位碧水宗的妖人言語,少女則是本能的感到噁心。
碧水宗修煉採陰補陽之術,凡是被採補的女子皆是體氣極虛,甚至會在那軟塌之上,在那些噁心的妖人身下,便生生被折磨的斷了氣。
“別磨嘰了,遲則生變,這小娘皮手段太多。”宋公眼色狠厲,對著碧水宗妖人阮戲說道。
這一次他們聯手,不外乎就是這一年,這名白裙少女壞了他們太多好事,甚至連他們奉上的‘孝敬’都不肯收納,全然不講江湖規矩。
難不成她還真以為這個世道還是行俠仗義,快意恩仇的戲說中的江湖嗎?
聽到宋公所言,阮戲自然也沒有遲疑,雖然垂涎此女身段,卻明曉此事難為,若是他們有生擒少女的實力,也不會費勁周折圍殺。
“小的們,上,別留情面,只是不知道心兒仙子被刀劍捅上幾個窟窿之後,身子是不是還能用用,讓弟兄們樂樂。”
“宗主,那時候恐怕能夠多少個兄弟用啊。”
“是啊,這麼白淨的仙子妹妹,咱這些個粗人平日裡哪有福消受,今日倒是得了死去弟兄們的福氣。”
隨著數百人汙言穢語,以亂少女心性之際,他們也漸漸縮減了包圍網,不敢有絲毫大意。畢竟這次圍殺少女未死,他們卻已然折損上百人。
……
……
洛陽城邊,已然站上了不少民眾與捕快,但事涉江湖恩怨,他們自然也是不敢插手。
尤其像是碧水宗、黑木堂這種連官府都懼怕幾分的修道宗門,又有誰敢去援手?
“你們說,那位追求心兒仙子的離天公子會不會趕來?”不知是誰議論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