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在異世界第一百一十四章 起源（終）
“搞不懂嗎？事實上，我們對於這個世界也只是一知半解的程度呢。”
馬克宙斯笑了起來。
“但是……”
“我們並非全知全能的，只是和你們一樣，想繼續生存下去的普通生命而已，對於這個世界，我們也沒有辦法找到一個合適的答案。但是，只要活下去就好，因為只要活下去的話，就終究會有看見希望的那一天吧？雖然寂靜之淵已經徹底死去，但是我相信，如果你能夠拯救這個世界，那麼寂靜之淵就一定能夠重啟。”
馬克宙斯頓了頓，此刻他的面色有些蒼白。
王艾爾甚至能聽見他吞嚥唾沫的聲音。
“你必須回去了。”
“什麼？”
“雖然我還無法得出確切結論，但你要面對的敵人並不是我們曾經面對過的敵人，而是……”
……
“當那個名字出現的時候，說出這個名字的人就會被抹除——但是聽見這個名字的人，卻可以安然無恙。這個規則除了威懾力之外，就連半點約束力也不存在呢。”
“你的記憶應該……”
“啊，多虧剛才你賦予我的能力——創世神大人，不，應該說——孵化者二號。”
美豔的面龐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如同鐵面一樣冰冷的表情，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並且發出水晶般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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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擔心，王。”
“馬克宙斯先生……你……”
他的身體，正在消失。
“果然還是啟動了啊……”
“這到底……”
“埃卡斯洛——又被稱之為清理者，它們來了。”
“……什麼意思？埃卡洛斯？清理者？”
“實際掌控你們命運的存在……是被稱之為‘清理者’的生物，它們是比我們更高維度的存在，同時也是這個世界的守護者。”
“等等，你為什麼……”
“沒關係的，你遲早會重新見到他……尤其是他知道我和你對話，提到清理者之後——”
下半身已經消失了。
“為什麼……”
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馬克宙斯會突然提起什麼“清理者”、“孵化者”？他又為什麼會逐漸消失？這究竟……發生了什麼？
“西尤娜被帶走了——是魔鬼，她離開了她所在的神之領域，所以……我們也被發現了。”
“被發現了？可是……”
可是，這個世界並沒有任何異常。
唯一有異常的，就是王艾爾面前，這個聲音顫顫的白髮神靈。
王艾爾很清楚，他就快要消失了。
被某種力量清除。
王艾爾話音未落，一個女子就突然出現在馬克宙斯身後。
紅衣如火，面若寒霜。
……
“我沒有想到，我與你的重逢，會是在那個時候。”
“不可能。”語氣沒有任何波瀾，聽起來只是單純的陳述口吻，“你的記憶絕對是被清除了，絕對。這一點我很肯定。就算是德古人，也不可能有任何辦法瞞過……”
“是的，他沒有騙你。我與他對話的記憶的確已經被清除了。”
“這……”
“你以為，我那段堵塞的記憶，是因為清除得不完全，還是因為其他原因呢？”
……
“神靈擁有的，是控制時間的能力。”
“這是……”
“這就是過去，同時也是未來。”
恢復了蒼老。
面前的馬克宙斯。
地點也發生了改變。
“我們並非生活在時間線上的生命，所以我們很清楚名為‘命運’的東西。我們並沒有打算改變，只是因為我們就是這樣存在。”
“我們現在在哪裡？”
王艾爾這樣問。
“雖然我們是這樣，但是你卻和我們不一樣。”
沒有回答，他似乎並沒有聽見自己說什麼。
王艾爾已經發現，現在的情況，並不能稱之為是交流。
應該是，馬克宙斯在單方面，想自己敘述著什麼。
這段話，來自於過去。
“你很偉大，拯救了人類。”
不，他一定是在和某人交流——王艾爾掃視四周，沒有發現人影。
這僅僅只是，來自過去一場交流中的一部分？還是說……
“阿爾託裡·潘多拉貢，雖然曾經是敵人，我還是要恭喜你，恭喜你拯救了人類。”
這個名字，是艾爾迪亞的開國君主？
對了，他也是穿越者。
他是上一位穿越者。
“但你不必揹負更多使命，你其實已經沒有戰鬥的義務，我們也沒有繼續作戰的理由。”
然後，就是良久的沉默。
看起來，阿爾託裡一定是在說著什麼。
只是王艾爾完全聽不見。
聽不見這一場對話中，最重要的那個部分。
“既然你心意已決——我會幫你。”
承諾下來了。
馬克宙斯召喚了一個類似於魔法陣的東西，然後，一扇閃著白光的門出現。
“不，不用向我道謝，”門緩緩合上的同時，馬克宙斯低著頭，不再看向前方，“殺掉孵化者，這完全是你做出的選擇。”
……
“你的前一任，是被阿爾託裡·潘多拉貢殺死的吧？當然，稱之為‘殺死’可能有些不妥。”
“居然將自己的部分記憶封印在你的腦中——真是聰明啊，這個傢伙——”
“無關的記憶嗎？只不過是錯亂了時間的記憶而已，說實話，剛剛接受別人記憶的時候，我的大腦也是一片混亂呢。不過現在已經徹底適應了——無論是記憶也好，還是真相也好。請告訴我，清理者的真實身份。”
孵化者此刻的表現，頗有些惱羞成怒的樣子。
“你一直在隱瞞，無論是完全隱瞞，還是部分隱瞞。我知道你沒有撒半句謊，但是我也很清楚，你依然想將我矇在鼓裡，你擔心我會走上和阿爾託裡一樣的老路——但是我很困惑，阿爾託裡是如何殺掉你的前任……”
“清理者就是前任孵化者，也就是前任創世神——你所見到的，那個老頭子。”
然後，終於道出了，這一切的真相。
“王艾爾、林青山、敖天馳……我還記得數十個名字，全都是被召喚到這裡的人類，你們世界的人類。”
孵化者突然笑起來，那冷漠的眼神，配合上這詭異的笑容，讓見到此景的王艾爾生出一絲怪異的感覺。
似乎，自己按下了什麼不該觸發的開關——
“是的，阿爾託裡是他召喚的最後一人，也就是，被賦予拯救這個世界責任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