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澤拉斯陰影軌跡92.智者操縱命運【4/16】
永恆之城奧利波斯，這裡的混亂還在持續發酵。
雖然不死艦隊的混球們已經趁著大家都在搶東西的機會帶著一些寶貝離開了這裡，也不知道跑去哪發財了，但這座永恆之城裡剩下的東西也足夠其他的貪婪者們吃的滿嘴流油了。
那些跟著艾澤拉斯三大海盜派系跑來死亡世界搶東西的小股海盜們本還有些怨言，畢竟過冥河的時候他們被當成炮灰，這是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看出的事，不過在真正見識到了永恆之城的富庶之後，所有的不滿在那些珍貴的好東西面前都煙消雲散了。
小股海盜的頭目這會很諂媚的圍繞在加博亞大人周圍，感謝這位老海盜頭子帶他們一起發財的恩義。
加博亞也過足了癮。
在不死海盜離開之後，這裡就屬他的詛咒海盜和那群該死的黑靈海盜們勢力大，他們自然要分到大頭。
當然，以加博亞這個段位的海盜而言，雖然還不如布來克那家夥那麼富有，還做不到視錢財如糞土，但他的財富已經很驚人，所以金錢什麼的收入還在其次。
主要是這跨越過生死帷幕，跑來死亡國度劫掠的事情太TM刺激了。
這極大的滿足了大海盜的虛榮心。
他用屁股想想都知道，他們在死亡國度的大劫掠以後肯定是要登上艾澤拉斯的歷史的，以後沒準還能在那些歷史課的課本上佔據一道大題的位置呢。
雖然不至於名垂千古，但作為一名被人唾棄的海盜能夠登上歷史舞臺了，這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船長！黑靈海盜們的行動有古怪！”
就在加博亞意得志滿的登上自己的死神號，準備清點收入然後按照布來克的要求，帶著其他海盜們前去一個叫瑪卓克薩斯的地方休整的時候，他的蛇人二副阿斯匹克斯便鬼鬼祟祟的跑過來，對加博亞船長小聲說：
“黑騎士們根本沒有參與到劫掠裡，都是他們的僕從在做事。
我派了人去觀察他們的行動，發現黑騎士們自從進了永恆之城，就一直躲在高處平臺那邊，而且還禁止其他人靠近。
我懷疑他們肯定是在那裡發現了真正的寶物！
您也知道，黑騎士們都是一群尋寶鼠，能讓他們放棄永恆之城的財寶也要拿到的東西，想想都很驚人啊。”
“妙啊！”
心中渴望已經得到極大滿足的加博亞本來不想多生事端。
他知道黑騎士們的來歷古怪，招惹他們的下場很麻煩，不過在二副的提醒下，老巨魔也意識到這確實是奇貨可居的事，便立刻雙眼放光的下令自己的死神號拔錨，向更高處的城市平臺靠了過去。
他也很想看看那群黑騎士到底在那裡搞什麼鬼。
但真相總是讓人失望。
在加博亞帶著一幫人跳到仲裁官平臺上時，所見的只有一地狼藉。
頭頂隱秘之處有怪異的金色通路在閃耀迴盪，而在空無一物的平臺邊緣，八名黑騎士正在黑騎士之王埃瑞丁的帶領下神神叨叨的支起了一座祭壇，在那裡誠摯的跪拜而且唸唸有詞。
再配合上周圍那些散落遍地的侍神者的屍體和怪異顏色的鮮血，妥妥一個邪教現場。
“喂！你們幾個幹嘛呢？”
加博亞很是失望。
老巨魔顯然沒在這裡發現有價值的寶貝，其實這也是他來晚了。
就在十幾分鍾之前，在不死海盜們離開這裡的時候，麥姆和術士三人組剛把這裡殘存的仲裁官遺骸拖到納格法爾號的船艙裡。
那可是永恆者的遺骸...
雖然是降級版，而且缺乏核心力量，但那是真正的神靈容器，落在有志氣的半神手裡只要腦子不是太差，分分鐘就能造出一個弱勢神祇來。
那東西才是整個永恆之城最值錢的寶貝。
可惜已經被布來克這個敗家子提前許諾給辛達妮侯爵，用於換取藍月院長在未來進入瑪卓克薩斯後的巫妖侯爵之位了。
只能說屑海盜布來克對自己人是真的不含湖。
“噓！閉嘴！趕緊滾！”
看到加博亞帶著一夥人朝著祭壇這邊走過來，正在主持神秘儀式的黑騎士之王一下子急了眼，埃瑞丁對老巨魔擠眉弄眼的揮著手，讓他趕緊滾。
他們九名黑騎士在此作為主人降臨的節點的儀式已經推進到了最後，這可是他們這些黑暗泰坦之僕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覲見主人，可不能出岔子。
但埃瑞丁的神神秘秘反而吸引了喜歡作死的老巨魔，他吊兒郎當的帶著人靠過來，伸長了腦袋觀察眼前這個怪異的惡魔祭壇。
黑騎士們也沒空驅逐這些看熱鬧的混球，祭壇上已經閃耀起了灼熱之光代表著主人正在間域中快速靠近永恆之城。
“你TM就等死吧。”
埃瑞丁朝著加博亞狠狠罵了一句，隨後和自己的兄弟們一起跪倒在地，撅起個屁股將頭埋在地面。
看到不可一世的黑靈海盜們如此拉胯的動作，加博亞和他的狗腿子們頓時發出譏諷的笑聲。
然而下一瞬，隨著焚滅之火化作燃燒太陽一樣的焦灼之力的爆發，整個懸浮在間域中的永恆之城就像是被丟入太陽一樣在瞬間就開始分崩離析。
地動山搖之中目瞪口呆的老巨魔和他的一群狗腿子們打著擺子站在平臺上，看著黑暗泰坦薩格拉斯提著滅世之劍出現在間域之上。
這震撼的一幕讓不可一世的風暴公爵加博亞瞬間就尿了褲子。
但他的表現已經算好了。
跟著他一起來的臭海盜們這會都嚇暈了，只有老巨魔自己顫顫巍巍的雙腿一軟跪在地上，抱著腦袋瑟瑟發抖。
“偉大的主人，您忠誠的僕從已經為您清理了道路，通往扎雷歿提斯的通路就在您眼前！這個可悲的死亡世界必將臣服於您的無上威嚴之下。”
埃瑞丁諂媚的朝著黑暗泰坦高喊著。
而薩格拉斯大人看著因為她的降臨而分崩離析的永恆之城上方那金色通路，她能感覺到那確實通往位於六原力之上的某個神秘位面。
這讓黑暗泰坦對自己的九名僕從的辦事能力稍稍認可了一些。
這九名黑騎士只是她當初分出一縷意志附身於麥迪文時隨手創造出的玩物，卻沒想到在今天真正幫上了忙。
暗影國度的間域自有一套和物質世界截然不同的規則。
如果不是黑騎士們在這裡做定位節點，饒是黑暗泰坦也沒那麼輕鬆的可以跨越過迷宮一樣的間域快速從噬淵到達永恆之城。
“你們做的不錯。”
黑暗泰坦說：
“我赦免你們曾經欺騙我的罪孽...”
“不！偉大的主人，我們希望保留您賜下的力量，以此更好的為至高無上的您服務！”
埃瑞丁嚇得亡魂大冒。
他們這些黑騎士是靠著薩格拉斯的詛咒才能混到現在這個身份地位的，一旦黑暗泰坦撤回了詛咒，他們頃刻間就要變回一群無能的小商人。
這可不是他想要的。
於是這黑騎士之王更恭敬的大聲說到：
“如您所見，您的僕人一直在努力的提升自己以求為您的事業奉獻力量，我們在您座下只是螻蟻，但我們相信，我們也能為您解決一些不需要您耗費心力的事務。
請不要拋棄我們，主人。
請給我們一個繼續為您服務的機會。”
“行吧，如果這是你們期待的。”
薩格拉斯也不在這些小事。
她邁開腳步如巨人一樣朝著金色的通路伸出手，來自扎雷歿提斯的造物聖地的力量拉扯著黑暗泰坦向那個神秘位面靠近。
而在這時候，顫顫巍巍的加博亞突然揚起頭，高喊道：
“如此卑微的我也渴望為偉大的黑暗泰坦的事業做出貢獻，我也可以為您服務，我也可以無比忠誠！
至高無上的黑暗之神啊，請給我一個機會吧！”
但薩格拉斯根本沒理會這個可笑的海盜。
她的身影嗖的一聲消失在了金色的通路之中，焚滅之火一點點的消散，又化作最後的一點威能流入黑騎士們的軀體中。
這是黑暗泰坦為忠誠僕從的獎賞。
“砰”
失望的老巨魔被憤怒的埃瑞丁從背後一腳踹翻，全身都在燃燒的加強版黑騎士們一擁而上開始圈踢這個試圖搶走他們工作的混球。
一邊揍還一邊罵：
“也不撒泡尿看看你是個什麼貨色！”
“為薩格拉斯大人服務？你也配？”
“打死你個混蛋！”
“別打啦，人要傻啦，我不服務了還不行嗎？呸，我去找我的老兄弟布來克，誰稀罕你們的黑暗泰坦啊！
狗眼看人低，莫欺巨魔窮！
你們給我等著！
遲早要你們...
啊，輕點打！
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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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雷歿提斯是個什麼地方？
幾乎沒人說得清，哪怕是那些聽說過這個造物之地傳說的暗影國度的人們，他們也無法用精準的語言描述出這個造物之地的具體情況。
這裡是禁地。
哪怕對於至高無上的永恆者們而言，這裡也是不能允許被踏足之地，在造物紀元結束的那一日，永恆者們被初誕者勒令離開扎雷歿提斯並不允許返回。
而在今日，這片神秘的大地接二連三的迎來了訪客。
黑暗泰坦薩格拉斯越過金色通路後，發現自己出現在了一片奇特的大地之中，她身上的焚滅之火在這個領域中被壓制，而她腳踩在一片寧靜的水池之上，卻發現自己足以撼動群星的力量也無法在腳下的水池中留下哪怕一絲一毫的破損。
邁步向前也只有點點漣漪。
但邪能原力的湧動並未被壓制，實際上，來到這裡之後，連死亡領域對於其他原力的壓制都消失了。
不止如此，薩格拉斯還發現自己在水池中的倒影不再是惡魔之主的模樣，反而迴歸到了自己身為青銅泰坦時的“清秀”姿態。
不過只是倒影變化，她的軀體依然是惡魔之主的姿態。
就像是在這個地方能倒映出心靈一般。
“喲，你來的挺晚啊，我都在這地方逛了一整圈了。”
討厭的聲音在黑暗泰坦身後響起，薩格拉斯大人回過頭，就看到布來克那混球正坐在一處怪異的懸浮於空中的圓球造物之上，手裡還捏著造型古怪的青蘋果。
一口咬下去，綠色的汁水四濺。
而在他身後，虛弱的阿格拉瑪也用一種複雜的目光看著眼前的薩格拉斯大人，她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介入布來克和薩格拉斯之間的交談。
“左瓦爾去了初誕者聖墓。”
布來克也沒有浪費時間，直接將典獄長的去處告訴了薩格拉斯。
他攤開雙手，很無恥的說：
“她是永恆者，又掌握了初誕者留下的統御之力，那些初誕者的造物不會攻擊她，她在這裡行動就像是回家一樣，但我和阿格拉瑪就不行。
我們無法靠近那座聖墓，所以就只能等您這樣的大老過來給我們開路了。
不過好消息是，我還記得這地方的一些秘密，所以在等待您過來的時間裡，我和阿格拉瑪找到了這個！”
說著話，海盜將行囊中存放的奇特之物丟了出來。
那是一個相當古怪的人性個體。
它就像是某種完成度很高但尚未經過精細凋琢的石凋，只是勉強刻上了眼睛，耳朵等五官。而在軀體上則是大大小小的幾何狀簡潔模組的結合，勉強能看出手腳。
薩格拉斯盯著這東西，幾秒之後，黑暗泰坦不屑的說：
“一個容器，足以承載宇宙靈魂塑造出神祇的容器，使用我無法理解的科技與能量和原料製作，或許在你看來已經不錯了。
但相比我們的泰坦之軀，這東西也不過是堪堪夠用而已。
如果你用了它，布來克。
那你未來的成就就只能用‘可悲’來形容了，就和剛剛被我一劍差點砍死的那個可悲的大帝一樣。
永恆者...
呵呵，一群弱到都不能稱之為神的雜碎。”
“我只是讓你看看，沒讓你評價！”
布來克沒好氣的收起眼前他帶著阿格拉瑪在扎雷歿提斯的某個山巔神殿裡找到的“容器”，他坐在懸浮的石球上，對黑暗泰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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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算讓阿格拉瑪使用它，畢竟阿格拉瑪已經無法透過正常的手段回到物質世界，她在暗影國度待得時間太長已經被死亡同化。
我答應過阿格拉瑪會重新使她成神。
我不想食言。”
薩格拉斯沉默下來，片刻之後，她看向阿格拉瑪，說：
“你可以和我一起回去，我的兄弟，這是我欠你的，我會補償你，我可以和你分享邪能的權柄，就如我們曾經...”
“不！我拒絕！”
虛弱的阿格拉瑪伸出雙手，打斷了黑暗泰坦真誠的話語。
她看向四周那非同於物質世界也不同於暗影國度的風景，她說：
“我來到這裡，我所做的一切並不是要向你索取歉意或者報答，我的兄弟，我只是想幫助你結束這場改變了你，糾纏著你命運的陰謀。
布來克向我許諾過，他會讓你從那種執著的毀滅中復甦，讓你成為真正的邪能之主，成為六原力的掌控者與平衡者，而不是一個滿心毀滅的屠殺者。
現在，我看到你已經恢復理智，這讓我深感滿足。
這或許是我能為你和兄弟們做的最後一件事。
我會留在暗影國度中，薩格拉斯，我的兄弟，我自有我的命運要遵從，不必在意我，踏上你的復仇之路，那導致我們分崩離析的黑手就在眼前。
布來克告訴我，左瓦爾正在試圖獲得初誕者留下的力量，她試圖修改現實來實現一個統一的宇宙。
但我並不相信她能透過這種方法來挽救現在的危局，那不過是一個軟弱的不敢面對現實的絕望者想要為自己塑造出的完美謊言。
我們曾保護的一切，也不能因為這樣可笑的原因就被摧毀。
所以...
薩格拉斯，做你該做的事吧！”
“確實，讓現實向一個懦夫低頭簡直是在羞辱我們，如你所願，我的兄弟，”
黑暗泰坦站起身，手握燃燒的黑暗撕裂者長劍，邁步大步走向這片聖地盡頭那虛空之中矗立的初誕者聖墓。
她要在那裡，徹底結束這可悲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