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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愛絕溺俏皮後

又遇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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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愛絕溺俏皮後又遇狐狸

又遇狐狸

以前的最好的衣服莫過於錦綢山莊的,但是都很繁重,穿那些衣服夏天過著像地獄,而且每個人的身子都是又平又坦,把女性的美好給完全掩蓋。

但是光彩照人的衣服就很好的把這兩個問題解決掉,衣服裡面是一層用光滑清涼的布料所做的,在外面披上一層輕紗,又飄逸又清爽。而且曲線分明,讓身體前凸後翹,婀娜多姿。

衣如其名,穿上後,一照鏡子真有光彩照人的感覺。

小老百姓最在意的還是價格,錦綢山莊的衣服對於有錢人來說有兩個缺點,但是老百姓來說就又添了一個,就是價格昂貴,是他們完全買不起的。

光彩照人分為兩層,一層有一層的價格,理所當然的,價格越貴衣服也就越好看,質量也就越好。但是第一層的也是物美價廉,甚至比錦綢山莊的樣式都要好看,都要剛上一個檔次。

而且光彩照人的主人竟然還是不夜公子,聽說裡面的衣服都是有不夜公子親手設計的,而帝都裡有名的易紡軒也被不夜公子買下,專門為光彩照人製作衣物。

所以光彩照人一開張,就有很多人慕名而來,本來是衝著不夜公子的名頭,但是一看到光彩照人的衣服,便眼前一亮,愛不釋手。

一些有錢的公子小姐,攀比已是常事,都害怕著別人買的多,買的昂貴好看,把自己比下去,所以就十件十幾件的買,只不過短短的一天,便讓易紡軒夜以繼日做出來的幾百件衣服銷售一空。

光彩照人生意紅火,錦綢山莊可就沒那麼好了,整整一天,竟然一件衣服都沒賣出去,這讓錦綢山莊的莊主甚為惱火!

夜幕降臨,桑小君從光彩照人後門出來,往嘯王府走去。

光彩照人的生意紅火的出乎她的意料,只不過太紅火了也就成了一個問題,倉庫裡連一件衣服都沒有了,今晚上易紡軒還是不能夠休息,只是一夜之間能做出來幾件衣服?

也許是她太過心急了,只準備了五天就開張,而且準備的也太少了。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但是放都放到嘴裡了,哪有吐出來的道理?只能讓易紡軒得人辛苦一些了,上夜班便加錢,可是這個辦法不能持久,畢竟易紡軒得人身體不是鐵做的。

可是她又不能貿貿然的在買下一個易紡軒,萬一這條路走不通,那麼她就賠得連本都不剩了!

桑小君揉揉太陽穴,真是頭疼!

只不過更辛苦的是韓青軒,既要管理不夜城,還要管理光彩照人,他一定累癱了吧!

只是現在她還沒有比較信任的人,來幫忙管理光彩照人,所以只能辛苦他了。

現在的燃眉之急,就是如何解決衣服短缺這個問題。

桑小君正想得出神,走到一個拐角處便感到腦後一痛,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韓青軒剛拿著賬本從光彩照人出來就看到桑小君遭遇襲擊,頓時尖叫起來,叫的撕心裂肺,淒厲無比。

“公子!我的公子呦!!!”韓青軒把手中的賬本卷起來,朝著黑衣人便跑了過來,口中還喊著:“放下我公子!我和你拼了!!!”

一個黑衣人也不想惹是生非,扛起癱軟的桑小君,運起輕功,幾個起落便消失在夜幕中。

韓青軒在後面死命的追,但是他的兩條腿怎能比過黑衣人高深的輕功,他知道追不上,追上了也不能拿那個黑衣人怎麼辦,就他這麼小胳膊小腿的,連公子都打不過,就算是追上去也是被打暈甚至殺死,所以他方向一變,往嘯王府跑去。

桑小君一睜開眼睛便感覺到後腦一陣劇烈的疼痛,用手一摸,便感覺到手掌上又溼又粘,她一手捂著腦後的傷口,一手撐著地,坐起身子,張望著黑漆漆四周。

腦後的傷還沒有結痂,說明她被擄來的時間並不長。

“有人嗎?外面有人嗎!?”桑小君喊著,腦後傳來陣陣刺痛。

她撕掉衣角,把腦後的傷草草的包紮一下,以免失血過多。然後從地上站起來,憑著直覺往前面走。

她一直走到牆邊都還沒與察覺,咚的一聲,額頭重重撞到牆上,疼得他呲牙咧嘴的。

“靠!”桑小君揉了揉額頭,順著牆走,一隻手在牆面上摸著。

門在牆上,這是傻逼都知道的事,她走一週,應該能找到門吧?

桑小君走了一會,果真摸到了與冰冷的牆面不同的門,雖然門一定會被上鎖,但是她還是推了一下。

完全出乎她的意料,門竟然吱呀一聲,就這麼被桑小君輕而易舉的推開了。

桑小君扯了扯嘴角,好歹也是綁架人的,安全防範工作竟然做得這麼差勁!或者說,她桑小君的戰鬥力就那麼弱,弱到在別人心目中門不鎖也跑不出去?

哇靠!

實在是太傷她的自尊了!

桑小君一腳踹開了門,氣勢洶洶的走出屋子。

她一定要找一個人,最好能好好的揍他一頓,讓這裡的人知道,她桑小君的戰鬥力有多少!

房間外面是一個面積挺大的院子,院子裡沒有種一棵樹,連根草都沒有。就憑這點桑小君就可以斷定,這院子的主人一定十分多疑、缺乏安全感。

月亮穿過厚厚的雲層,皎潔的月光照亮這個院子,桑小君看到院牆上坐了一個人。

一襲白衣,潔白的幾乎可以和月光相媲美,長長的黑髮慵散的垂下。一條腿豎起,一條腿自然垂下,一隻手撐著身子,手邊放了一個酒瓶。

即使他背對著桑小君,桑小君也知道這個人是誰,他一定是綁架過她一次的無聲教教主,花無影。

為什麼她這麼篤定?因為他渾身散發的嫵媚妖嬈之意,無人能比。

或許,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才能把白色穿得那麼飄逸若仙,翩然自若,他就是軒轅影夜;也恐怕只有一個人,才能把白色,穿的嫵媚妖嬈,蠱惑眾生,那就是花無影。

花無影,花無影……

名字都是這麼的嫵媚。

“喂!花無影!”桑小君衝著他的背影喊道:“你說我是殺了你爹孃,還是上了你老婆,刨了你家祖墳,賣了你兒子,強了你閨女?你一次又一次的將我強擄了來是為了什麼!?”

花無影無視她,拿起手邊的酒瓶,對著月亮,飲了一口。

“喂!你說話呀!”桑小君加大音量,把手做喇叭狀,置於嘴邊。

她的大嗓門以前在現代可是鼎鼎有名,不說震破你耳膜,但是也能讓你頭暈眼花,痛苦不堪。

白天你要是聽到,你能暈倒;而在晚上聽到,你一晚上都睡不著覺。

殺傷力那是梆梆的!

不過此時好像碰到了例外,花無影仍然很淡定的:舉瓶邀明月,死活不理她……

“挖槽!”桑小君很沒形象的爆了粗話:“你說你綁架我也就算了,你能不能溫柔點?第一次把我迷昏,還讓我在冰冰涼涼的地上呆了一夜,可是明明,我的身邊就是地毯,房間了也有一張軟榻。第二次更好,你直接讓老孃大出血,我是怎麼招惹你了!?”

“還是你看老孃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才華四溢……所以你羨慕嫉妒恨了?!”

花無影這才有了反應,卻是頭也不回地將手裡的酒壺朝桑小君擲去,混合了內力,絕對能讓一個人的腦袋給爆掉!

幸好桑小君反應快,直接臥倒,才免去一死。

酒瓶砰地一聲撞到牆上,四分五裂,酒花四濺,凜冽的內力只一瞬牆壁便立刻被撞出一個不小的坑。

桑小君摸了摸腦袋,又抹了一把冷汗。

誒呀媽呀!幸好她躲得快……

“你你你……你個壞人!耍偷襲!”桑小君從地上爬起來,很不怕死的吼道。

花無影在一瞬間內便站在離桑小君一步遠的距離,冷冷的望著她。烏黑的頭髮因為他的快速移動,在空中高高飄起,然後緩緩的落在他的肩膀上。

他的眼睛不知道是因為在夜晚還是喝了酒的緣故,閃著迷離的光,居高臨下的睥睨著桑小君。

“你想幹嘛!我告訴你我可學過太極拳!”桑小君被嚇了一跳,蹭了往後退了一大步,擺出很不靠譜的拳擊的防衛動作。

他不屑的望著桑小君明明怕得要死卻仍要裝出一幅無畏無懼的樣子,頭上系了一根白色的帶子,還在額頭處扎了一個大大的蝴蝶結,襯著清秀的小臉,滑稽又可笑。

這包紮傷口的手法,他倒是第一次見,要多不專業,有多不專業……

看著桑小君同樣不專業的動作,他嘴角微微勾起,刷的一聲抽出腰間的軟劍。冰冷的劍刃在月光下閃著冷血的光芒。

桑小君很沒種的抱著頭蹲在地上,哇哇尖叫:“你要幹什麼!殺人是犯法的!”

誰知花無影把軟劍扔在她腳尖前,冷冷的說:“拿著它,接得下我三招,我便無條件的放了你!”

“What!?”桑小君看了看腳尖前的劍,又抬起頭看看他雖然冰冷卻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的臉。

抱著腦袋,往後跳了一大步,訕訕的說:“實際上,你喜歡賤,可是我不喜歡賤呀!”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讓她和他對打?

她敢肯定,她還沒把劍撿起來,就被花無影給一腳踹飛!就算撿起來了又能怎麼樣?他現在腦袋還是疼著呢!轉個圈,就能暈的天翻地覆!走個路跟太空漫步似的!

這個不怕死的傢伙!

花無影看著桑小君,鮮紅的嘴唇輕啟,道:“既然不夜公子藝高膽大,那就空手吧!”

“誒!別呀!”桑小君抓起劍柄,噌的一聲站了起來,哪還有一點病蔫蔫的樣子,生龍活虎的說:“我就喜歡劍,雖然沒有你賤!”

“牙嘴倒是尖利!但是好像死鴨子嘴更硬!”花無影話一說完便朝桑小君攻去。

桑小君那是令人聞風喪膽的無生教教主的對手,她所說的太極拳,不過是小學的時候學校一起組織學習的,皮毛的皮毛!說出來也不過是用來嚇人的!

雖然沒有嚇住過誰……

“誒呦喂!”桑小君還沒有出手,甚至連劍都還沒有抓穩,就感到眼前一花,被花無影一個掃堂腿,絆了個狗吃屎,非常沒有形象的趴在地上。

花無影看著桑小君狼狽的樣子,玩心大起,抬起腳,碰了碰桑小君的屁股,嘲諷道:“不夜公子,何須興此大禮?”

桑小君頓時小臉通紅,花無影暫時忘記了她是女子,所以才做這種動作,可是桑小君知道自己的真實性別,他也是第一次被男人碰自己的比較隱私的部位,不臉紅才怪。

“你個該死的登徒子,色胚子!老孃跟你拼了!”桑小君從地上爬起,抓著劍朝著花無影毫無章法的胡亂砍著。

左一劍,又一劍,捅一下,刺一下的,花無影只避不攻,桑小君越砍越起勁,他嘴角的笑意也越來越濃。

花無影不時絆她一下或者袖子甩一下,讓桑小君摔個四腳朝天的。但是桑小君總是很堅強的從地上拍起來,然後接著砍,又摔倒,再爬起來,再砍,再倒,如此迴圈……

桑小君大概半個時辰過去了,桑小君覺得劍越使越上手,對於花無影的攻擊,她也能躲上幾次,只不過她用的是蠻力,累的氣喘吁吁,兩隻手臂又酸又痛,使不上一點力氣。

花無影輕笑出聲,修長的手指聚集內力,從上往下對著桑小君在空氣中輕輕一劃,桑小君便感到胸前一涼,長衫的釦子全都掉落在地上。

為了圖輕便,桑小君只穿了個外衣。外衣釦子一脫落,她的外衣便朝兩邊敞開,露出裡面雪白的皮膚和紫紅色的肚兜。

“啊!”桑小君尖叫著把手中的劍給扔了,雙手護著胸部,“該死的色狼!”

花無影也有些懵了,他才回想起他的手下說過,不夜公子的真實性別是女子。

只是他見過女人的身體無數,又為什麼在面對這具身體時,感到面紅耳赤和心跳加速……

桑小君看著花無影微微泛紅的臉頰,一愣,隨即壞笑著一把把外衣扯掉,抓在手裡。

原來這花無影是個青瓜蛋子,看到女人的身體便會臉紅,那就好辦了!

為了自由,桑小君決定出賣自己的身體。

反正古代的肚兜相當於現代的吊帶小背心,也算不上什麼暴露。

雪白的肌膚與妖豔的紫紅色肚兜相結合,具有強大的視覺衝擊力,一下子閃花了花無影的眼。

肚兜上繡了銀邊的玫瑰花,一朵一朵極盡妖嬈。精緻的鎖骨,聳起的胸部……

說實在的,她的身材真的是又幹又扁,連他以前擁有過的女人的萬分之一都沒有,但是他還是感到心跳加速,和幾乎控制不了的慾望……

花無影顯然沒有料到桑小君會這樣做,下意識的別過頭,剛想說什麼就感到桑小君躍起,手中的長衫罩在他的頭上,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到雨點般的拳頭落下,痛得他彎下了腰。

“叫你綁架老孃!叫你跟老孃比武!叫你踢老孃屁股!叫你解老孃釦子!叫你看老孃身體!你綁架呀!你比呀!你踢呀!你解呀!你看呀!綁死你!比死你!踢死你!解死你!看死你!……”桑小君右手按著花無影的腦袋,右手輪著拳頭,一下一下絲毫不含糊!

花無影揮開自己頭上的長衫,左手攬住桑小君的腰,右手隔著褲子撫上她的臀部,一下子把她壓倒在地,狠狠的吻住她的唇,用力地啃噬。

另一只手也不安分,從桑小君的臀部,緩緩往上滑,在肚兜的帶子邊打轉轉。

跟到身上的重量、唇上的觸感和背上的手,桑小君慌了,她不過是想打敗他,然後離開,並不想引火焚身!

還有這個該死的花無影,搶了她的初吻不說,還敢再搶她的第二吻!

還竟然敢摸她……

“滾開!”桑小君推開他,罵道:“狐狸!老孃喜歡正宗的男人!不喜歡女人!”

“女人!你是不是真的想看看,本教主是男是女!?”花無影的臉離桑小君很近很近,近的桑小君可以看到他眼中的一些濃濃的讓她恐懼的慾望。

“男人!你要講誠信!我打了你不止三下,你要遵守承諾!放了我!”

“放是一定會放了你,可是本教主可沒有說在什麼時候放了你!”花無影邪魅一笑,更加靠近桑小君,幽幽的說著。

要知道什麼時候才放了你?

不如,一輩子以後吧……

花無影靠的越近,桑小君的腦袋便越往後仰,即使她無路可退。

花無影雖然把她壓在身下,但是控制了力道,沒有讓她感到他自身的重量。有些柔順的烏髮,從他的肩膀上滑下,落在桑小君裸露的肌膚上,滑滑的、涼涼的。

“你什麼意思?”桑小君有些慌了,引火上身,還賠了夫人又折兵!

花無影不語,又一次吻上她的唇,輕輕地摩挲,只不過這一次少了粗暴,多了一份慾望之下才有的纏綿和溫柔。

桑小君想逃,不停地在他的身下掙扎,青石板上尖銳的石子劃破了她露出來的肌膚。

花無影一隻手托住桑小君的後腦,有力的大手將她按向他,不準她逃避,用力的加深了這一個吻。

桑小君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小,瞪得圓圓的眼睛也緩緩的閉上,在昏迷前,她又聞到了離醉花的香味。

花無影看著桑小君,她的眼睛緊緊地閉著,小臉在月光下恬靜清秀,小丫頭安安靜靜的也挺好看的。

“爺今天心情好,饒了你……”

淡淡的語氣如風,帶著玩世不恭和漫不經心,卻也夾雜了淺淺的憂鬱悲傷。

他今天心情確實不錯,好到迫切的希望身邊有一個人陪著他,他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她,這個不陰不陽的小子;好到可以在明亮的月光下呆著,卻不會感到害怕。

他的心情真是好呀!

他從桑小君的身上起來,拉過她脫下來的外衫,幫她穿上。

手在不經意間觸到她光滑柔軟的肌膚,眼神也暗了暗,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膽大包天!

幫桑小君好衣服後,眼睛掃倒在地上靜靜躺著的軟劍,嗤笑一聲,仰起高傲的頭,看著天上明亮的月亮。

今天,是爺的生辰呢……

“還沒有訊息?整整一個晚上了,本王要你們這些廢物,有何用!?”軒轅嘯冽的書房裡,軒轅嘯冽大發雷霆,眸子裡盛滿了濃濃的怒火,冷冽嗜血的語氣讓在場所有人不由一驚。

他真是該死,當初為什麼要一氣之下離開,又為什麼要下什麼命令說不讓桑小君回府,是他的任性才使桑小君深陷困境,他真是該死!

本來邊疆的戰事已經讓他忙得焦頭爛額,現在桑小君又被擄去了,這不是火上澆油,亂上加亂嗎!

韓青軒下的俊臉蒼白,又因為暴怒中的軒轅嘯冽,還有他下落不明的不夜公子……

“二哥,你冷靜一些,帝都人來人往,魚龍混雜,我們根本就不知道擄走小君的是誰,我們也根本也沒辦法去找呀!”軒轅澤晗也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明明他已經派了暗衛暗中保護著桑小君,可是還是被擄走了。武功高強得到如此地步,只能說明,擄走桑小君的絕對是大人物!

可是桑小君又怎麼惹到這些大人物了呢?

記憶中的桑小君雖然有時莽撞,但是也足夠的圓滑世故,也從來沒有結下仇家。

“我已經出動了一部分的鬼,讓他們暗中行動,一有訊息便素來稟報。即使是把這個天下掘地三尺,也會找到的。”坐在椅子上的軒轅影夜說著,面上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大哥!你瘋了?”軒轅澤晗驚訝的喊道,鬼是軒轅嘯冽和軒轅影夜一手培養的死士,無論在哪方面都像鬼一樣,神通廣大,飄渺恐怖。

但是鬼是太子黨鮮為人知的一張王牌,數幾年沒有動過,準備留在最後給敵人最出奇不意的致命一擊,如今此次為了桑小君而出動,是不是太過莽撞了?

軒轅影夜沒有出聲,坐在椅子上,望著已經泛起魚肚白的天。

現在,應該有訊息了……

軒轅澤晗看著一臉愧疚的軒轅嘯冽,苦澀的勾唇,說:“哥,你動情了……”

“沒有!”

“沒有!”

兩聲異口同聲的回答,卻讓軒轅澤晗嘴邊的苦澀越來越濃。

他故意留了一手,只喊了一聲哥,並沒有說明他到底是在喊誰。

只是,如果沒有動情,何必這麼急著否認,如果沒有動情,又何必這麼激動?

難道他們不覺得,這焦急地否認,更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室內陷入的沉默,所在窗邊的韓青軒看著屋內臉色各異的三人,納悶。

這三個男人是怎麼了?

正準備開口說一句話緩解一下室內緊張的氣氛,突然無痕匆匆的跑了過來,來不及行禮對著軒轅嘯冽說:“爺,在城牆上找到王妃了!”

話音剛落,軒轅嘯冽便一陣風似的飛了出去,上了一匹馬絕塵而去。

城牆上,桑小君睜開了眼睛,入目的便是藍藍的天空,白白的雲,她感到口中有些苦澀,舌頭有些麻木,這是吸入離醉花後的症狀。昨夜的事一股腦的全嘣回她的腦海中。

看看自己衣衫整齊,身上也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才呼的松了一口氣。

還好,她沒有失身……

只是,她現在是在哪?

張望了四周,覺得自己應該是在一個城牆上面,隨即便聽到了噠噠的馬蹄聲,她站起身跑到城牆邊緣,探頭一看便看到策馬疾馳而來的軒轅嘯冽。

他一身黑衣,凌駕於馬背之上,背後黑色的披風高高揚起,像是展翅高飛的雄鷹。俊美的臉上因看到她多了一份欣喜,但是霸氣不減,整個天地都因為他的出現而黯然失色。

一襲黑袍下,便是蒼茫的一整個天下!

他這麼傲然凌人的來,是專門為了她一個人嗎?

桑小君的心砰砰直跳,幾乎要從她的胸腔裡跳出來,腿腳不穩,甚至連呼吸都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壓抑住了……

搖搖晃晃的,探出城牆的身子不穩,失了重心,她便從城牆上掉了下來。

軒轅嘯冽看著笨手笨腳的桑小君,暗罵她一聲笨蛋,運起輕功飛了起來,將急速往下落的桑小君橫抱在懷裡,翩翩落下。

失足從城牆上落下的桑小君還來不及尖叫,就感到自己落入了一個溫暖堅實的懷抱裡,張開眼就看到軒轅嘯冽陰沉的臉。

昨夜所受的屈辱一股腦湧上來,桑小君緊緊抱住軒轅嘯冽的腰,咒罵道:“該死的!昨夜你去哪了!為什麼不來救我!?”

一個人,一個動作,一句話,把軒轅嘯冽的心填得滿滿的,他從來沒有過如此安心,如此幸福的時刻。

此刻的桑小君聲音嬌軟,帶著不易察覺的撒嬌和怒嗔。

她這麼說,是不是就表示她昨夜陷入危險後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他了?

軒轅嘯冽突然感覺到莫名其妙的狂喜,溫柔的說:“我錯了,下次一定不會了。”

城牆邊,不知是誰家,滿院子的花樹,嬌俏的小花掛在枝頭,風隨意的掠過,花瓣便隨風揚起,飛出那個小院子。

天公作美,繽紛的花瓣在緩緩下落的軒轅嘯冽和桑小君的四周,飛舞著,紛紛揚揚,飄飄灑灑。

好像他們是從天而降的一對璧人,乘著漫天的落花,飄然的落入紅塵……

尾隨軒轅嘯冽而來的侍衛和聽到響動跑出家門的湊熱鬧的人們,看到這一幕驚呆了。令他們驚訝的有著唯美的畫面,還有為什麼他們的軒轅戰神會抱著一個男子從天而落?

軒轅嘯冽穩穩地落地,桑小君質量非常不咋地的髮帶,斷裂,一頭青絲瀉下,人們這才反應過來。

哦,俊公子原來是清秀佳人!

緊緊抱住軒轅嘯冽的腰的桑小君聽到四周傳來的吸冷氣的聲音,這才後知後覺的抬起頭,發現好多好多人都在看著她,眼神有些驚訝,但是反應過來後都是濃濃的曖昧。

小臉頓時羞得通紅,放開抱著軒轅嘯冽腰的手,推著他的胸膛說:“放開我,好多人在看著呢……”

嬌羞無比的聲音擾的軒轅嘯冽心癢癢的,他壞笑著說:“看就看,大大方方的,讓他們看。”

兩個人的悄悄話聲音並不小,浪漫幸福的氣氛感染了很多人,他們都起鬨一樣笑了起來。王府裡的侍衛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王爺這樣壞的時候,也不由得嘿嘿傻笑起來。

“走!本王帶你回家!”軒轅嘯冽心情大好,抱著桑小君大步往王府走。

家?

前世的流離混亂,讓她迫不及待的想擁有一個家。

家?

這個字溫暖無比,卻又讓她覺得遙不可及,她也有家嗎?

或者說,她從現在開始有了一個家,名字叫嘯王府,那麼抱著她的這個男人呢?

他又是什麼身份?

桑小君失神了,恍惚間,她看到了一抹雪白的顏色瞬間消失在一條小巷內,那白色,盈滿了悲傷與落寞。

她清楚的知道那是誰,張了張嘴,想喊一聲,最終還是沒有喊出來。

那麼,他又是什麼身份?

回到王府,站在王府大門的韓青軒一看到桑小君便迎了上來,想拉著她的胳膊,喊她一聲,又害怕抱著她的軒轅嘯冽,只能兩手絞在一起,乾乾的站在那裡。

桑小君看了四周一眼,軒轅澤晗和軒轅影夜不在,不由失望的收回眼,看著軒轅嘯冽。

“到府了,可以放我下來了吧?”被他這麼抱了一路,也受了一路的注目禮加竊竊私語,她真的是要多尷尬又多尷尬!

軒轅嘯冽不看桑小君,也對她的話置若罔聞,扭過頭,在桑小君看不到的地方,眼神陰森森的看著韓青軒,把韓青軒嚇得臉色慘白。

“算了,韓青軒,你快回不夜城去吧,不夜城和光彩照人都不能離開人。至於服裝短缺的問題,我會想辦法儘快處理掉的。”

韓青軒早就受不了軒轅嘯冽的眼神凌遲了,一得到桑小君的允許連應都來不及應一聲,拔腿就王府外跑。

桑小君看著韓青軒落荒而逃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軒轅嘯冽說:“他不過是個書生,你有何必如此嚇他?”

軒轅嘯冽冷嗤一聲,戰神獨有的倨傲、霸道張狂之氣盡顯,道:“男兒家卻沒有一點男兒氣概,成何體統!”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能上場殺敵、霸氣凜然、令人聞風喪膽的呀?長得比女子家都要好看,還好意思說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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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裡雖然帶了嘲諷,但是誇獎的意思還是有的。軒轅嘯冽很受用,心情更好,抱著她王府裡走,邊走邊問:“你說的服裝短缺,是什麼意思?”

雖然他已經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但是他還是先問了一句。

“我新開的光彩照人你聽說了吧?”桑小君問。

商場如戰場,在戰場上能用的戰術在商城上同樣適用,而軒轅戰神當然是遍覽群書,兵法牢記於心,靈活運用。可以說,如果軒轅嘯冽棄戎從商,一定會成為叱吒風雲的軒轅首富。

所以桑小君決定不恥下問,請教請教軒轅戰神。

“當然聽說了。不夜公子驚採絕豔,短短五天之內,就開了一家成衣店還很大手筆的把帝都裡有名的易紡軒給買了下來,開業第一天,商品一售而空,不夜公子現在正為了生意太好的事情發愁呢!”

“只不過丫頭,有人歡喜有人憂,你的生意紅火,但是卻把錦綢山莊擠得一日未賣出一件衣服,這樣可是和容易結仇的。”

“那有什麼辦法?在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我總不能把生意故意讓出來,給別人做,讓別人賺錢吧!”

“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這一點你看得到是清楚。只不過服裝短缺的事你準備怎麼解決呢?”

“不知道。”桑小君想起來這事就頭疼。

“那為什麼不再買下一座製衣坊呢?”軒轅嘯冽走得很慢很慢,像是飯後散步,悠閒地不得了。

桑小君嘆了一口氣,她都不嫌累,她還彆扭什麼?

心裡雖然這麼想,但是她的脊背還是挺得直直的,盡量減少與軒轅嘯冽的接觸。

“是害怕生意好不過是顧客們的新鮮感,害怕買下之後,卻又不賺錢了?”

桑小君點了點頭。

“可是不夜公子,敢把一座酒樓起名為‘城’,你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敢自信哪裡去了?”

“不是我不敢放手去幹,只是還有一部分的原因,那就是資金不夠。買下一座易紡軒後,我就可以說是窮的叮噹響了!”

“為什麼不去錢莊借?”

“不想去。錢莊太黑了,利息定的也太高了,不到迫不得已,我是絕對不會去那裡借錢的。”實際上她還可以去想軒轅澤晗借錢,只不過她剛把接他的錢還了,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或許她真的是有點操之過急了。

“那你準備怎麼解決?”

“不知道。”

“不如,本王借你錢?”

桑小君猛地抬起頭,看著軒轅嘯冽清澈的眸子,他的眸子裡倒映著王府裡花花綠綠的花草,但是裡面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甚至還有著一些她看不懂的東西。

受蠱惑一般,她點了點頭。

甚至在那一刻,她想到了地老天荒……

兩天後,街道上的人都在議論紛紛,說是不夜公子為了解決生意紅火而造成的服裝短缺問題,又很大手筆的買下了一座製衣坊,與易紡軒合併。

但是這次購買製衣坊的錢卻是別人出的,這個人也成為了光彩照人的二當家。與不夜城的二當家不是一個人,但都是同樣的財力雄厚,大有來頭,甚至比不夜城的二當家還要神秘。

人們都在傳,不夜公子下一步就要開始開一座錢莊,在不久的將來整個帝都的經濟命脈都會被不夜公子拿捏到手中,而五大家族的破產不過是早晚的事。

光彩照人並沒有出現桑小君所害怕的生意日漸蕭條,甚至越來越紅火,每天所掙的錢不低於不夜城的收入。

欣喜之餘,還有一些擔憂。

樹大招風這個道理他還是懂得的,五大家族是不會把商業第一的位置讓給她的,甚至皇帝也不會袖手旁觀。

畢竟,讓一個身份不明的人拿捏住帝都命脈是一件對皇帝來說很不利的事。

或許,她自以為神秘的身份,已經被人給識破了,不然,花無影三番兩次的擄走她是做什麼?

好玩?

得了吧,傻子才會相信的藉口。

就算他擄走她是有目的的,但是為什麼又放了她?

第一次是因為軒轅影夜出手相助,他攔不住也是應該的,但是第二次他那麼暴力的把她擄來,幹嘛那麼輕易的放了她?

桑小君躺在躺椅上,閉著眼,皺著眉思索這一個問題。

躺椅放在一棵茂盛的大樹下,濃密的樹冠遮住有些灼熱的陽光,灑下一片陰涼,有些調皮的陽光透過樹枝之間的縫隙,在地上灑下片片光斑,竟然有些美得不真實。

軒轅嘯冽一進百花軒就看到這幅景象,不經意間,心顫了顫,加快腳步走向她。

離宮建府已有三年,可是他卻是第一次走進百花軒。雖然開了滿園滿園的花,但是還是遮不住破敗陳舊的房子,甚至還讓人覺得這裡比寸草不生的冷宮還要淒涼寂寥。

慵懶短暫的四個字,卻讓軒轅嘯冽有想哭的衝動。

在冰冰冷冷的大宅子裡生活了這麼多年,他從來不敢想象,有一天會有一個人看見他回來了,說一聲:“你回來了?”

那麼簡單一句話,在普通的夫妻之間經常會這麼說,但是,他卻是第一次聽到……

“嗯……”軒轅嘯冽應道,語氣卻帶著難以察覺的顫抖。

他伸出手,將桑小君抱在懷裡,然後自己坐在躺椅上。

感到突如其來的親密接觸,桑小君掙扎了幾下,沒有掙開,也就不再做無謂的掙扎。

自從他從城樓把她抱回來之後,他就很喜歡抱著她。

“我今天去易紡軒了。”聲音還是帶著與生俱來的冷冽,但是他把疏離的本王兩個字,換成了親暱的‘我’字,讓桑小君感到受寵若驚。

桑小君正準備開口問他卻易紡軒幹什麼,就感到髮帶被人解開,然後軒轅嘯冽握著她的頭髮,將另一根髮帶繫到她的頭髮上。

顯然是第一次為人綰發,他的動作顯得有些笨拙和僵硬,但是很仔細,小心翼翼的不拉扯到她的頭髮。

桑小君身體就這樣僵硬住,臉漲得通紅,脖子酸得不得了卻還是不敢 動一下。

在軒轅王朝有很多很多個關於愛情和婚姻的美好風俗,其中這麼一個風俗,那就是男子為女子綰發,那就表明一輩子就這樣絲絲糾纏下去,難以分離。

在有些地方,有些人家境貧窮,舉辦不起婚禮,就以綰發的形式,定下終生。

桑小君不知道軒轅嘯冽這個舉動是代表什麼,她也不敢去問。

軒轅嘯冽把黑色光滑的發帶給桑小君系好,看著自己的成果,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在不經意間聽到了關於髮帶的一個風俗,說是男子為女子系上自己親手所做的髮帶,就可以牢牢的拴住她。

就好像是越老手中的紅線一般,綁上後,一輩子都不離不棄。

雖然他對這個說法很是不屑,自己的女人就自己去抓住,憑一條小小的帶子,才能綁住?這算什麼?

即使是這樣,他還是在早朝後,趁著易紡軒得人還沒有起床,用百年難遇的黑色的天蠶絲,為桑小君做了一條。

綁上後,這個驚採絕豔的不夜公子,這個傻里傻氣的小女人,就是他的了……

想到這裡,軒轅嘯冽就覺得自己的心被填的滿滿的……

“今天搬出百花軒,搬進襄辰院,好不好?”軒轅嘯冽抱著她的腰,湊在她的耳邊,輕聲問道。

“為什麼?”

“你是王妃,你說這是為什麼?”

桑小君微眯了眯眼,盯著軒轅嘯冽,鄙夷的開口:“現在承認我是你的王妃了?以前呢?以前你把我丟在百花軒不聞不問,任由我自生自滅時,你把我當成了什麼?”

“或許,那時的我除了有一個丞相爹之外,沒有其餘的一點利用價值,但是現在的我是冠絕帝都的不夜公子,拿捏著半個帝都的經濟命脈,又有了一些利用價值,所以你才回過頭來把我當成王妃看待?”

這是桑小君能想到的,軒轅嘯冽為什麼會對她好的唯一一個比較合理的解釋。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本王讓你搬出百花軒,是求你嗎?”軒轅嘯冽發誓,這是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溫柔,但是對方竟然不領情,還出言冷嘲熱諷。

桑小君一聲不吭,從軒轅嘯冽身上下來,往房間裡走。

“本王問你話呢!”軒轅嘯冽問,語氣夾帶著濃濃的怒氣。

本王?看吧,你連裝都裝不下去了!

桑小君從頭上拉下那根他剛為她繫上的髮帶,扔在地上,青絲瞬間瀉下,披散在肩頭。她頭也不回地冷冷道:“王爺的溫柔,我要不起……”

虧她差點深陷在他短暫的溫柔裡……

****

無痕對自己的處境感到很擔憂。

為什麼呢?

因為他英明神武的爺。

他突然發現自己的爺,有些……不正常。整天不看兵書,捧著一根黑色的髮帶盯著瞅半天挪不開眼。

有一次,他斗膽說了一句:“爺,這發帶做的真是精緻好看。”然後他的爺,眼中一亮,破天荒的說:“賞!”

嚇得他撲通一聲跪倒地上,明明是有賞,可是他卻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說不出來哪不對勁。正準備推辭兩下,他的爺一拍桌子,怒吼道:“要你要你就要,敢再說要不起,本王要你腦袋!”

他在那一刻,又是納悶又是委屈,還特別想哭,他也沒說不要啊,就算他是有那個意思,但是也是第一次,爺說的那個‘再’字,是什麼意思啊?

他以男人的直覺肯定,爺不正常,很不正常,似乎是在心中壓抑著什麼,想爆發,又找不出理由。

邊疆傳來的訊息,成了爺爆發的導火索。

蠻夷以偷襲的辦法攻下一座城池,竟然選擇了屠城,全城近十萬百姓連帶俘虜的士兵全都遇難,手段殘忍的令人髮指!

整個城內血流成河,無一人生還。

他看到訊息後,用內力震碎了身邊的一塊大石,立刻下令備馬入宮,再回來時,已是深夜,沒有回到自己的院子,而是一個人去了百花軒。

與此同時,皇宮。

皇宮的夜,永遠都是那麼寂靜,黑暗中看不到華麗的裝飾和耀眼的琉璃瓦,只能感覺到空曠和孤獨。

棲鳳宮裡,皇后聽到自己安在議政殿裡的太監所稟報的話,氣得當場摔碎了手中的茶盞。

“皇后娘娘何必動怒?”屏風後面穿來聲音,帶著濃濃的嘲諷。

皇后一揮手,示意所有人都退下,她掩去了憤怒,恢復了那個風臨天下的端莊形象,慢條斯理的說:“你今夜為什麼極力推薦太子出征?”

“我以為,以皇后娘娘的聰明才智,會明白的。”

“閉上你的狗嘴!”皇后鳳眼一凜,低聲喝道:“讓那根雜草與軒轅嘯冽一起出征,這不是給了他們動用兵權的機會嗎?!”

“兵權本來就在二王爺手上,何來機會可言?”

“蠻夷是這片大陸上處軒轅王朝外,唯一的一個小小的國家,除了它,便會形成完全的天下大一統。讓他們一同出征,讓他們一同勝利,一同贏得天下民心嗎!?”

“可是,皇后娘娘,你又有沒想過,死人,要民心何用?”

“什麼意思?”

“呵呵呵……”那個人冷笑,毫不掩飾的鄙夷:“要保一個人很難,但是殺兩個人,便是小菜一碟,更何況,是在混亂的戰場之上。”

不愧是壞人,提到殺人,立刻明白了,皇后問:“你的計劃是什麼?”

“他們這次必定會駐軍在暮城,但是暮城城主不是皇后娘娘的表弟嗎?想辦法扣下他一大半兵力,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笑話!那些士兵以軒轅嘯冽為主,不是軒轅嘯冽即使有虎符也調不動,你這不是痴人說夢嗎?”

“臣還是真的高看你了,皇后娘娘,強扣不行,你不會騙嗎?”

皇后眼珠子一轉,似乎明白了什麼說:“接著說。”

“軒轅戰神體諒民生,絕對不會在暮城就開戰,而是在離暮城二十裡之外的未名谷紮營,讓他們僅剩的兵再倒下一半,就算二王爺是戰神,也必敗無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計謀!不愧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沒讓本宮失望!”皇后放肆大笑,美麗的臉變得有些扭曲。

在戰場上死亡是常事,她完全可以借這次出征除掉軒轅影夜和軒轅嘯冽這兩個禍害,這兩人一死,那所謂的太子黨群龍無首,就更好對付了!

皇帝與蠻夷不足為俱,到那個時候,整個天下就都是她的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壞人的笑,即使只寫,也覺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屏風後面的黑影不屑的望了皇后一眼,透過開啟的窗戶看向嘯王府的方向。

孩子,機會已經給出,是勝是敗,就靠你們自己了……

****

東宮裡,軒轅影夜靜靜的坐在窗邊,望著寂靜的院子,愣愣出神。

有一個人走到他的身後,冷冷的開口:“準備上戰場。”

軒轅影夜回過身,看著裡在自己面前的英俊威武的男人,開口:“父皇……”

“啪!”狠狠一巴掌甩到軒轅影夜白玉般的左臉上,冷酷的聲音帶著暴怒:“誰準你叫朕父皇的?你配嗎!?”

“父皇……”

“啪!”又是狠狠一巴掌打在軒轅影夜的左臉上,他被打得偏過頭去,臉迅速腫起。

“朕在最後一次警告你,膽敢再叫朕父皇,朕割掉你的舌頭!”

軒轅影夜仰著頭,看著自己的親生父親,想哭卻流不出來一滴淚,眼睛卻乾澀的生疼,聲音沙啞的說:“皇上……臣只是想問一下,這次出征,皇上是希望臣勝利歸來,還是戰死沙場?”

“當然是死!”皇上毫不猶豫地說,眼中閃過殘忍的光芒,令人膽寒:“死在沙場上,總比死在帝都、死在皇宮裡好!”

“呵呵呵……”軒轅影夜不哀反笑,笑的苦澀。

實際上,這個回答,他早就料到了,不是嗎?

“既然這麼恨我,當初,又何必生下我!”軒轅影夜大聲質問道,星辰般的眸子裡盈滿了悲傷。

“朕也在後悔,當初你出生時,為什麼不親手掐死你!”

“如果皇上現在要臣的命,您可以立馬拿去!”軒轅影夜說著,將擺放在桌子上的劍拿了起來,雙手奉給皇上。

皇上渾身一震,看著軒轅影夜,他的臉與那張令自己魂牽夢繞的臉有五六分的相似,同樣的傾國傾城,美得顛倒眾生。

可就是這麼一張臉,卻背負著萬年都洗滌不掉的罪孽!

他在午夜夢迴的時候,也在想,如果她沒有背叛,那麼他們一家三口,該是多麼的幸福,多麼的和諧?

只是背叛,像一把鋒利的劍,深深地刺在他的心上,一呼吸就揪得心生疼!

那把劍,永遠無法拔去,他的恨,也永遠不會斷絕!

“殺了你?朕怕髒了朕的手,汙了朕的眼!”皇上龍袖一甩,將軒轅影夜手上的長劍拍落在地。

長劍落地,與堅硬的大理石地板相碰撞,發出的聲音在寂靜空曠的宮殿裡,顯得格外刺耳。

“其實,即使是你現在要臣的命,臣也不會給你。”軒轅影夜站了起來,大步往內殿走去,高大挺拔的身材在昏暗的宮燈下,有些模糊不清。

以前的以前,他每天每夜都在期盼著自己的父皇可以正眼看他一眼,他的微笑,成了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甚至他一直在想,如果他的父皇可以不再那麼痛恨他,即使讓他付出自己的生命,也無妨。

但是他現在不這麼覺得了,他現在有了更加值得去追求、去守護的人,他還要留著這條命,來遠遠地看著她,默默地,守護著她。

所以,他怎麼能夠這麼輕易的,死去呢……

夜已經很深了,嘯王府裡安安靜靜地,草叢裡偶爾有蟲子發出一兩聲鳴叫。軒轅嘯冽沒有拿燈,也沒有讓人隨從,一個人伴著有些悽清的月光往百花軒走去。

這次蠻夷屠城,讓整個朝廷震怒,出征也一定會在這三天時間內。

以前領兵打仗,都是七弟陪同在他身邊,兩人的合作也很默契。但是這次皇后手下的人竟然全部推薦大哥出征,七弟留守京城。

美名其曰什麼太子親征會鼓舞軍心、民心,事半功倍,但是誰知道這是不是他們的又一陰謀?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這次擄走桑小君那個笨蛋的竟然又是無生教,無生教含義就是九死一生、有來無回,第一次桑小君毫髮未傷回來已經是他們教的一個先例,但是第二次又算是怎麼回事?

擄走了,又送回來,是在挑戰他的忍耐底線嗎?

或者,是他花無影看不起他,想要好好的和他較量一番嗎?

若不是蠻夷來犯,他真的有可能揮兵踏平無生教!

連日的奔波勞累,讓他在安靜下來的時候,十分想見一見那個不知好歹、膽大包天的小女人!

該死的!

明明在心底發過誓,三天之內不見那個該死的丫頭怎麼一天不到就忍不住了!?

百花軒很快就到了。百花軒佔地面積不大,一共也只有四個房間,大廳,兩間臥室,一個小廚房。

他覺得讓桑小君住在這麼偏僻、簡陋的地方有些對不起她,才準備讓她搬進襄辰院也並沒有想逼她做什麼她不想做的事,她幹嘛說那麼難聽的話來嘲諷他?

到底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還是他在她心中的形象就是那麼的……醜惡?

軒轅嘯冽輕輕推開主臥的房門,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音,但是坐在床上,抱著雙膝,披散著頭髮的女人還是嚇了他一跳。

“做賊嗎?”桑小君問道,一句話讓軒轅嘯冽氣得想把她吊起來,狠狠地揍她!

“本王馬上就要帶兵出征了,不要再惹本王生氣了!”軒轅嘯冽深呼吸,忍住怒氣。

你不見我不就行了,難道你以為我很想見到你,又很想惹你生氣嗎?

桑小君暗自腹誹,但是她實在沒有勇氣說出來。

“要打仗了嗎?”

“嗯。”軒轅嘯冽應道,拉過來一把椅子,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壺,為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

他還沒有吃晚膳,就急匆匆的趕到皇宮,一直到現在,他都是餓著肚子。

但是他此時此刻,卻很想念桑小君為他做的那一碗面。

那碗麵條,比不上宮廷裡的山珍海味,美味佳餚,但是卻有濃濃的樸實的、自然的味道,麵條滑潤有彈性,讓他不敢相信這是桑小君那種笨手笨腳的人能做出來的。

軒轅嘯冽取出火摺子,將蠟燭點亮,看到了自己手邊的一個黑色的包裹,開啟問桑小君:“這是什麼?”

“我託人給我新買的話梅,剛醃製成的,可好吃了!”

軒轅嘯冽有一些好奇,他是真的不喜歡吃那些甜食,但是在他多次看到桑小君津津有味的吃著這話梅後,他也有些好奇,也有些想嚐嚐。

所以他捻了一顆,放在嘴裡一嚼便噗的一聲吐在桑小君的臉上,拿起桌上的茶壺直往嘴裡灌水。

“額……噁心死了!噁心死了!”桑小君光著腳跳下床,跌跌撞撞的跑到臉盆處,掬了捧水拼命的擦著自己的臉。

軒轅嘯冽放下被他一口氣喝完的茶壺,看著一臉嫌棄的桑小君,覺得有些尷尬,但是他那一個舉動真的不是故意的!

那話梅實在是酸,剛剛咬下去汁液便湧了出來,酸的有些澀,他現在牙都是軟的。

真不知道,這桑小君到底是不是人,這麼酸的東西還整天吃得津津有味的。

“軒轅嘯冽!你是故意的!”桑小君手抓著臉盆,忍住將盆中的水潑到軒轅嘯冽身上的衝動。

“本王不是故意的,你愛信不信。”被她那麼嫌棄,他已經很鬱悶了……

看著桑小君咬牙切齒的表情,他又無奈的說:“本王馬上就要去打仗了。”

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

在戰場上,一切皆有可能,或許現在軒轅嘯冽還是健健康康的站在她的面前,但是等到戰事結束的時候,回來的他滿是傷痕,甚至只是一口棺木……

她不想有戰爭的發生,冷兵器時代的戰爭與高科技技術下的戰爭一樣可怕殘酷,但是她卻沒有那個能力去阻止。

桑小君眉頭不由自主蹙了起來,不知為何,她不想讓軒轅嘯冽死。

“這個給你。”桑小君從脖子上取下一個紫紅色的香囊,上面用黑色的字繡上花體字願君平安。

今天有廟會,桑小君也想去湊湊熱鬧,看看古代的廟會是什麼樣子的,便讓阿暖帶她飛出王府,去了山上的活源寺,在路上看到了一個老婆婆擔了個小架子,上面擺滿了自制的香囊。

小架子不沉,但是活源寺卻實在是高的可怕,站在山腳下,長長地山梯,一眼望不到底,活源寺也似乎漂浮在雲上。她一身輕鬆還是上的氣喘吁吁,就更不用說那個古稀老人了,心生不忍,便出錢把她的香囊全給買了下來,讓她早些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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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囊樣式、顏色還有香味多種多樣,但是她挑選了這個紫紅色的水滴形的香囊,剩下的都拿到不夜城和光彩照人分給了員工們。

阿暖留了兩個,她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剩下的那一個是準備給誰的。

她手中唯一的香囊是用紫紅色的布料製成的,又滑又涼,貼在皮膚上清清涼涼的。裡面裝了花粉,這種花粉聽那個老婆婆說是他自己調配的,香氣濃郁清新,還有助於睡眠,提神的功效。

雖然不知道這香氣到底是不是這麼的神奇,但是那種清新的氣味,確實讓她愛不釋手。

此時此時決定送給軒轅嘯冽,她也有一點點不捨,但是軒轅嘯冽這些日子待她確實不薄,而且戰場危險重重,她也希望他可以平安歸來,所以決定忍痛割愛!

軒轅嘯冽看了一眼香囊背後繡的日期,頓時覺得火氣上湧,低聲吼道:“桑小君!你又揹著本王偷溜出府!?”

面上怒氣衝衝,但還是很粗魯的奪過桑小君手中的香囊,往懷裡一塞,甩袖離去。

正在無語的狂翻白眼的桑小君沒有看到軒轅嘯冽轉身時微微勾起的唇角,和眼睛閃爍的比月光還要明亮的光芒。

翌日,早朝時天天剛泛起魚肚白,桑小君就被阿暖叫起來,說是什麼軒轅嘯冽要她陪著他一同去早朝。

昨夜不知道因為什麼,一夜未眠,軒轅嘯冽走後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煩躁異常,總是覺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本來她是不想去的,皇宮的氣氛實在壓抑,而且皇后等一些妃子非常不喜歡她,但是軒轅嘯冽扔了個巨大的糖衣炮彈來誘惑她。

那就是,早朝後他帶她到不夜城用早膳。

到了不夜城,那就是她的天下,正好她還有一點事需要問一下韓青軒。

所以她立馬穿戴整齊,陪著軒轅嘯冽進宮。

朝臣殿外,軒轅嘯冽對桑小君說:“這次早朝時間可能會有一點長,你要是無聊的話,四處逛逛,但是一定要帶上無痕,你莽撞急躁,容易闖禍,宮裡可比宮外要複雜得多,要小心一點。無痕會把握好時間,在早朝結束後,會帶你來這裡的。”

冷血羅剎一向是惜字如金,這次竟然囉哩囉嗦的說了這麼多的話,倒是令人大跌眼鏡。

桑小君一本正經地應道,腦子裡卻在思考著該怎樣甩掉無痕。

軒轅嘯冽一離開,桑小君就把目光放到了無痕身上,壞壞的笑著。

無痕頓時感到頭皮發麻,這個古靈精怪的王妃,他可真的是惹不起呀!

“無痕,我要去逛逛,你就呆在這,等著我回來,聽到了嗎?”桑小君毫不客氣,開門見山的說。

“可是王妃,爺說了,要屬下陪著你。”無痕笑的有些僵硬,暗暗埋怨,他的爺給他安排的是什麼苦差事呀!

“我聽到了呀!”桑小君笑得人畜無害,眨巴眨巴眼睛,裝出一份無辜的樣子說:“無痕,我是很民主仁慈的,所以我給你兩條路走:第一條,乖乖地站在這裡等著我。第二條,被老孃用聰明才智給弄得顏面盡時候,在乖乖地站在這等著我。選吧!”

“屬下選擇第一條!”無痕立刻繳械投降。

以爺的絕頂聰明絕對會猜到他攔不住桑小君,更何況,桑小君不讓他光明正大的跟著,他不會偷偷摸摸的跟著?

“算你識相!”桑小君一挑眉,冷哼一聲,邁著輕快的步子離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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