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梟雄漢王妃第一百六十八章 怨氣-雲如問的屍骨
陳友諒迅速從懷中取出一個血紅色鐲子,綠色影子見光後,煞白的臉瞬間變了,轉身便消失在林中。
“她去哪了?”雲淺問驚問道。
“還在林中,屍骨無定所,她也只能在這裡做孤魂。”陳友諒淡然道。
“友諒,我們將她屍骨帶回去吧,交給大哥雲中賀,讓她魂歸祖墳。”縱然曾經有過節,畢竟是是流著相同血的親姐妹。
陳友諒點頭道:
“好,待會兒我會命人將它裝好,這裡陰氣太重,我們現在先離開這裡。”
“友諒,我腿有些不聽使喚,你抱我走好不好。”她顫抖的抱住他的胳膊。
“小丫頭,你也有怕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的。”
他說著將她攔腰抱入懷中,雲淺問迅速摟住他的頸,將臉埋在他懷中,不敢在出來。
其實說不上多害怕,她什麼沒見過啊,只是有了陳友諒,她多了份依賴而已。
回到帳中時,外面已經下起了雨,聽著淅瀝瀝的雨聲,雲淺問只覺得渾身發冷,似乎是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冷。
她將自己裹入被中,只漏出一個頭出來。
“淺兒,你怎麼了。”陳友諒見她這樣,不由得心疼。
“友諒,我現在又冷又怕。”她抬起小臉兒看著他。
陳友諒將她連人帶被抱入懷中,輕輕撫著她的頭髮道:
“別怕,為夫在。”
“如問的屍骨怎麼會在這裡,她是怎麼沒的?”她問。
“看樣子應該是被害的,所以她怨氣不散。”
“那她...”
“好了,睡覺。”他打斷她,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輕輕拍著她的背,想讓她儘快入睡。
“嗯,友諒,你給我講個故事好不好。”她實在睡不著。
講故事?陳友諒犯難了,他哪會講故事。
“我不會。”他如實道。
“那你哄我睡覺,只要睡著了我就不怕了。”
哄她睡覺?這個應該不算難,於是他像哄孩子般的輕拍著她的背。
雲淺問依舊沒有睏意,眼睛睜睜合合,像個淘氣的孩子。
“友諒,你和那個狼妖是怎麼認識的,看你們似乎有著深仇大恨一樣。”她忽然問道。
“深仇大恨算不上,頂多算是水火不容。”
“怎麼個水火不容?”她好奇的眨著眼睛。
“當年,我上靈王峰拜師時,是過五關斬六將才透過的,當時和我一起透過的還有三個人,師傅說還有最後一關,便是留在狼谷,誰能生存下來,誰便留下。”
“那最後你贏了?”她問。
陳友諒點頭:
“是,我們三個人,一個中途退縮,一個被豺狼分食,而我,只想生存,卻又不甘中途而廢,因為我要出人投地,必須學到本領,所以多少次也差點被裹入狼腹。”
“那狼王有沒有欺負你。”
“一開始,我不過是一介凡人,自然不是他對手,都是我的意志力在支撐著我,他派手下對我進行撕咬,而我甚至比它們更殘忍,只要我尚有一口氣在,便不會讓它們吃了我。”
“他的得力干將一個個被我弄死,他惱了,就在他要將我斃命時,師傅適時的將我從他魔爪底下救出,將我帶走,他說,我通關了。”
雲淺問坐起身子,輕觸著他的眉,眼中盡是心疼:
“所以,你寧願死在狼谷,也不願窩囊的活著,原來,你吃了這麼多的苦。”
難怪他那麼殘暴,嗜血,對敵人毫不手軟,原來,他經歷了常人從未經歷過的兇險。
這一刻,她終於明白,要想生存,只能比敵人更殘忍。
“上天待我不算薄的,讓我遇見了你,與你相知相愛...”他凝視著她,這張刻在腦子裡的小臉兒讓他瘋狂的茶飯不思,夜不能寐。
“淺兒,最近有沒有做過春夢?”原本情意綿綿的凝視,忽然被轉換的話題弄得氛圍也變了。
“討厭。”她霎時紅了臉。
要說春夢,她還真做過,只是這話怎能當著他承認?
陳友諒更是愛煞了她這副羞紅的模樣,不知不覺得低下唇印上她的唇...
雲淺問被他吻的有些心神意亂,微張小口,方便他侵入探索...
可是,不知怎麼的,睏意忽然找上她,上眼皮重重地搭在下眼皮上。
而他,卻越發的不可收拾...
當他以為她進入狀態時,卻發現她呼吸聲勻稱起來.
他壓制剛剛燃起的火焰,輕輕將她放下,為她蓋好被,起身便退了出去。
雲淺問睜開雙眸時,天剛微微亮,外面依舊淅瀝瀝地下著雨,身旁卻沒有了他的身影,及窄的軍床上只有她一人。
瞬間她有種被世界孤立了一般,無比孤獨,她繼續縮在被中抱著自己。
忽然帳簾開啟,一束微光撒進來,陳友諒走了進來,看著縮在被子裡的她,他上前道:
“醒了?”
雲淺問抬起淚眼看著他:
“不要離開我,友諒,請你不要離開我。”
“淺兒,是不是做夢了?”他坐下輕撫著她的背。
“沒有,我醒來發現床上只有我一人,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我好害怕失去你。”她說著眼淚也開始噗嗤的掉落下來。
陳友諒感受到手背滴落了一顆溫熱,他更是心疼不已,輕擦去她的眼淚,溫聲道:
“這張床僅能睡下一人,守著你我又擔心會失控,所以便出去了。”
她哪知道,他忍得有多難受,他哪想得到在那樣的情況下她也能睡著。
“我們要趕路,這裡準備拔營,先去車上睡好不好。”
雲淺問點頭,陳友諒將她整個人包裹在被中一起抱入懷中,走出帳子。
帳外,濛濛細雨,空氣中有些清甜的味道,她羞澀地將頭埋入他懷中。
馬車內,她躺在柔軟的毯褥上,雙足裸露在外,車內比營帳還要暖。
陳友諒則端坐在一旁,雙眸盯著她露的雙足,他很欣慰她沒有像其他女子一樣纏足,雖是這樣,卻是小巧的好看。
小腳丫,即白皙,又圓潤,指甲透著健康的光澤。
雲淺問被他明目張膽的瞅著,立刻收回腳,藏入被中。
雖然她的身子,他在熟悉不過,可就這樣被他這樣毫不掩飾的看著,多少會有些不自在。
車子啟動後,她被顛得難受,便坐了起來,整個人靠入他懷中。
“怎麼不再睡會兒?”他攬住她問。
“我對馬車很敏感,我暈車。”
他取出幾粒花生米喂入她口中,緩解她因暈車胃部的不適。
“可是,你這樣靠著為夫,為夫也很難受。”他語氣中特意帶著提醒。
雲淺問忽然想起來了一件事:
“昨夜,我是不是睡著了?”
“你說呢?”他的語氣中有些切齒,定定得看著她,眼神中有著些許委屈。
“我睡著也不影響的啊...”她小聲嘀咕道。
“你睡得甜,為夫不捨得弄醒你。”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何止是捨不得,他是想帶著她一同淪陷,靈肉結合。
“那...補償你?”她說著揚起臉在他俊美的臉上輕啄了一下。
他沒有動,她便越發放肆,燃盡熱情吻上他,雖說吻技生硬,甚至有些笨拙,卻吻得認真,將這些日子的思念全都融入在深吻中。
外面細雨綿綿,車內兩人情意綿綿。
可是,就算車廂比較封閉,也隔不斷外面的聲音,雲淺問不敢太放肆,只是適可而止的解了下渴。
盡興中被停止,他有些不滿:
“淺兒,怎得這般矜持?”
雲淺問拿開他的手,繫好衣襟,低聲道:
“在這裡這裡總歸不好,等我們回家,我任你為所欲為,好不好。”
“不好。”他說著便將她拉坐在腿上,面對著她,伸手重新解開她的衣襟,衣裳從肩頭滑落,精美的鎖骨展露在眼前。
因為太過熟悉,她並沒有表現出很羞,坦然面對著他。
肩上一排牙齒印赫然醒目,他伸手輕輕觸控著她的肩,眼中盡是心疼與愧疚。
“怎麼?對你的傑作很滿意?”她看著他。
“淺兒,怪我當初心胸太狹隘...”他輕輕觸控著他留下的齒印。
沒錯,這就是當初他醋意大發的時候留下的印記。
“友諒,我從沒有像愛你一樣愛過其他人,至於徐達,他和你沒得比...”
“我懂。”
“友諒,你知道我此生最遺憾的是什麼嗎?”
他搖頭。
“我最遺憾的便是沒有為你落紅,如果可以,我願意用生命去交換...”
他手指輕點住她的唇,在她耳邊道:
“你知道的,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她認真得看著他。
十指相扣,他如痴如狂的凝視著她,漸漸,他的唇貼上了她。
“淺兒,你是我的。”他的聲音開始急促。
這一次,他吻得很深很深,而她更是化入他的熱情中...
良久,她便依偎在他狂熱的港灣中,輕聲道:
"我這副身子不知怎的,坐車就難受,還好有你,不然這一路我真不知該怎麼度過。”
他輕輕撫弄著她的長髮,眼中痴狂依舊。
“友諒,你為何對我這麼好?”她輕聲問道。
“因為你值得。”他深深得說著,確實,世間只有她值得他真心對待。
“那你覺得我對你好不好?”她又問。
“很好。”
她緊緊環住他的腰身,輕聲道:
“那以後,我還要繼續對你好。”
想起他年少時所受過的非人之苦,她除了對他的心疼,更是對那些傷害過他的人增添一些恨,這次回去,她一定要去沔陽,為他討個公道。
“淺兒,如若以後我什麼也沒有,你還會跟我嗎?”縱然覺得這話說的多餘,他也想聽。
她想也沒想便道:
“如果你什麼都沒有了,那當然最好了,這樣以後你就可以不那麼忙了,而後一直陪在我身邊,我們形影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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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友諒聽著話語中濃濃的情意,甚是感動,上天,待他還算是不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