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梟雄漢王妃第一百七十三章 棄丫頭是真公主
西小院內,大夫為雲淺問診脈後,便道:
“漢王妃胎像比較穩,毫無大礙。”
雲淺問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去。
“有勞大夫!”
“外面什麼聲音?”雲淺問聽到外面有吵鬧的聲音。
渡娘道:
“您剛才摔倒的事情,很快就被那嘴碎的女工傳遍了,陳府上下都戰戰兢兢的立在院外呢。”
“讓他們都散了吧,這事誰也不得告訴漢王。”
“是!”
大夫出去後,房中只剩下雲淺問和陳棄兒。
陳棄兒小小年紀,眼中散發出的堅韌和剛毅讓雲淺問有些恍惚。
“棄兒,陪我到院中走走。”
院中,雲淺問邊為陳棄兒梳著頭,邊問:
“棄兒,他們欺負你時,你怨嗎?”
“怨,恨不得他們一個個去死。”陳棄兒咬牙切齒道,眼中射出冰冷的寒意。
“那你想如何?”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現在還小,等我長大後,有力量可以和他們抗衡了,我一定要報仇的。”
“漢王妃,漢王來了!”渡娘剛打發陳府人走後,便聽說漢王已經到門口了。
這事還是驚動了漢王。
陳棄兒立刻起身,慌張的躲在雲淺問身旁。
“棄兒不怕。”
而陳府的人聽說漢王來了,一個個嚇得心驚膽戰。
陳輝領頭上前,陳友諒進來時,陳府所有人都被他的氣勢所震懾,紛紛跪迎。
“漢王妃呢?”他散發出的聲音幾乎可以冰凍三尺。
“在,在西小院!”陳輝緊張道。
西小院?陳友諒眉頭一緊,目光一凜,陳輝立刻低下頭。
“漢王!”雲淺問挺著並不明顯的小腹走了過來,乍一看,根本不像有身孕的,她身後跟著一個幹淨利落的小女孩兒。
陳府上下根本就沒看出這女孩是誰。
“摔到哪了?”陳友諒原本冰冷的氣息瞬間秒化,灼灼的眼眸盡是關切。
“無礙。”
“無礙?怎的也不小心些。”
“好。”雲淺問點頭,確實在他身邊要安全許多,她原本是要報著懲治當年欺負陳友諒的人來的,可剛才那一下真的將她嚇住了,什麼也沒有腹中胎兒重要。
“可是,我想要帶走一個人。”
她說著將陳棄兒,拉到陳友諒面前,道:
“見過漢王。”
陳棄兒上前行了個禮,
“見過漢王!”
在她抬頭的瞬間,陳友諒愣住了,這小丫頭怎的如此眼熟。
不止是長相,還有周身的氣質,這活脫脫的和當年的雲淺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你叫什麼名字?”陳友諒問道。
“陳棄兒。”
“棄兒?怎麼取這麼個討人嫌的名字?”陳友諒眉頭微抬。
“因為,我生下來就是討人嫌的。”陳棄兒面不改色回道。
“棄丫頭,不得胡說!”這時陳二老爺忽然從人群中挺身而出,一臉嚴厲。
陳棄兒看到陳二老爺時,眼中盡是冷漠。
陳友諒這時手掌微微發陳棄兒忽然胸口受到一股壓力,唇角溢位血,緊接著眼前一黑,便倒地不起。
“丫頭。”雲淺問慌張的要去扶她。
陳友諒拉住雲淺問,吩咐道:
“不用慌,本王帶了御用軍醫來,給這丫頭瞧瞧。”
西小院內,陳府眾人站在院外,陳府通房丫頭所生之女是從不受待見的,平時病了,都是硬抗,無人理。
這可倒好,陳府上下都立在院中看她情況。
陳友諒的御用軍醫是有些威望的,被稱華佗在世,沒有他看不出的症狀,治不好的疾患。
可是這次他把脈之後,便對陳友諒道:
“漢王,這丫頭並無大礙,除了營養不良引起的面黃肌瘦外,一切發育正常,可是,有一點老夫不明白。”
“漢王為何要發力傷她。”
雲淺問震驚的看著陳友諒。
“軍醫,無需多問,你出去便說,這丫頭有心疾,需要親生父母的心頭血來醫治。”
“是!”軍醫果然不在多問,徑直走了出去。
“友諒,這是何意?”雲淺問抬頭不明所以的看著陳友諒。
陳友諒未答,大指輕輕撫過她的臉,輕聲問道:
“有沒有想為夫。”
“我問你話呢?”
“我不想答,你要不要猜下。”
“友諒,你是不是覺得這小丫頭不是陳光的骨肉,所以因此來試探?”
陳友諒點頭。
“那她會是誰的女兒?”
“無論是誰的女兒,都不會是陳光那窩囊廢的女兒,因為這丫頭比那窩囊廢有骨氣,言談舉止倒是像...”
他說著看了她一眼,
“當年的你。”
雲淺問聽了心裡一振,不可置信的望向床上女孩。
“休得胡說,我們不是有善兒了嗎?善兒才是我們的女兒。”
“你覺得那孩子像我們的女兒嗎?像你還是像我?”
“像...”雲淺問忽然被問住。
善兒那趾高氣昂囂張跋扈的樣子誰也不像,善兒那平平的五官誰也不像。
陳友諒俊美無雙,她也不差的,可是生出個女兒來卻是天壤之別。
“這丫頭和你一樣,有著一雙異於常人的藍眸,也有著和你一樣的倔脾氣,當年,我們在鳳陽時,我第一次見你時,你也是這般模樣。”
“別說了,我不信!”雲淺問轉過身子捂住雙耳,她不是不信,而是根本不想信。
她的女兒應該是在漢王府無憂無慮的小公主,而不是在這裡受盡欺辱,吃盡苦頭的小丫頭。
陳友諒知道她一時難以接受,於是走到床邊,看著抿唇昏睡的女孩,他確定,這女孩是他的女兒,沒錯。
這時候外面一陣尖銳的聲音傳來:
“什麼?心頭血?不過就是個下賤坯子,我們老爺憑什麼拿心頭血救她。”
陳友諒聽言,原本平和的面色忽然收緊,深邃的眼眸驟然冰冷。
周身散發出一股嗜血的氣息。
“友諒!”雲淺問看他這樣子,便知道他又想殺人了。
陳友諒在面對雲淺問時又切換成一副平和的樣子。
他起身上前,輕輕摸了摸她的頭,溫和道:
“淺兒,切勿過激,好好養胎,為本王在生一個健健康康可以繼承大統的小子。”
說完便離開了房間。
議事廳內,陳友諒一身黑衣,高高的坐在堂上,手中把玩著一支色澤透亮的碧色簪子,那簪子雖說看上去有些普通,可到了他的手中卻顯得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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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不見底的眼眸時不時的蔑視著堂下陳氏一族所有人,包括他的母親周氏。
曾經被他們人人可欺的狂傲少年,如今就高高在上的拿捏著他們的生死。
就連陳輝這樣的笑面殺手都被嚇得瑟瑟發抖。
“那女孩你們當真不救?”他口中吐出的話似乎能將整個廳堂凝結住。
“漢王,那根本就是個卑賤的丫頭,根本不值得一救。”
“你是怕死?”
這時候的陳光就算丟臉,也得承認。
“也是,你是陳家二當家,死了這大當家少了個幫手不是,那就用她母親的心頭血。”
陳光身後的家眷忽然身子一抖,整個人跪倒再地,哆嗦的語句不通順了:
“漢王,饒命啊,那女孩根本不是我的女兒。”
一句話,大廳內空氣瞬間凝固。
陳友諒的眼眸低了下去,看了眼瑟瑟發抖的家眷,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她,她是我揀來的。”
這時候陳友諒早已經不願意浪費時間。
“定邊,滴血認親!”
“是,主上!”
這時候的張定邊下堂走向周氏,從周氏身邊將善兒拉了過來。
“祖母救我!”善兒哭喊著叫周氏,這時候的周氏卻無動於衷了。
隨後兩個黑羽軍按住女眷,毫不留情的割破了她的手指。
兩人的血再盆中無論如何都不相融。
“再驗!”
“你們做什麼。”陳光肥重的身子被黑羽軍輕巧的按住,他們輕而易舉的採到他的血。
這時候令人不可置信的事情發生了,善兒與陳光的血居然相融了。
陳光嚇得癱瘓在地。
這時候陳友諒走下臺,如同地獄走出來的修神羅剎,所有人不敢上前,陳光嚇得往後退。
陳友諒一腳踹在他的胸口上,緊接著一腳踩在他的頭上,陳光本來比較清晰的臉被他踩得扁平。
所有人都不敢上前阻攔,求情。
“什麼時候做的手腳。”
“漢,漢王妃滿月當日,周,周氏幫的忙!”
這時候的周氏也不上前爭辯。
“誰的主意?”
“大...大哥,他與周氏有染...”
話沒說完,陳友諒手中的簪子似乎不經意的掉在了地上,上面連帶著一截血淋淋的舌頭。
陳光兩眼一白,撅了過去。
而陳輝這時候拔腿往外跑,忽然一股強烈的吸力將他扯了過來,他整個人疊在陳光身上,後背被陳友諒的腳輕輕控制著,眾人看似只是腳輕輕放在上面而已。
只有陳輝自己知道,這樣足矣震裂他的五臟六腑。
“你,終於來報仇了。”陳輝無奈的認命道。
“當年,你高傲的發毒誓,有朝一日,必然將我們踩在腳底下,如今你做到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陳友諒冷笑:
“殺了你,剮了你,也難消本王心頭之恨。”
“你想如何!”陳輝的臉一片死灰。
“本王讓你感受下生不如死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