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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穿書]

第 1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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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穿書]第 117 章

“嗚――”

鬱響嗚嗚開火車, 完了就嚎啕大哭。

本來他買了瓜瓜高考最後一天的機票回國,可他出發那天從住處下樓,急急慌慌的沒留神, 一路摔下去了,腦門跟臉摔青摔破還好, 就是腳腫了好大一塊,影響行走能力。

所以他現在還在國外。

他摔傷當天就要跟瓜瓜聯絡, 這邊的人聽從他哥的吩咐,沒收了他的所有電子產品,今天等他傷好一些, 才把手機平板還給他。

誰知道……

誰知道!

他的瓜瓜有狗子了!

那他哥怎麼辦?

我的未來嫂子已經長翅膀飛走了。

鬱響感覺天崩地裂, 他抱著平板, 越哇越大聲,螢幕上都糊了一灘水跡。

茭白把另一邊的耳機也摘了。

受不了。同樣是水做的愛哭鬼, 禮珏是小聲抽泣,哆嗦著嘴唇溢位嗚咽, 或者乾脆無聲淚流滿面。

而鬱響呢,他是持續高分貝,又細又尖。

“你弟怎麼突然哭了?”

頭頂響起疑惑的問聲,茭白無意識地扭過臉, 腦袋一疼。他捂住被撞到的地方,無語地瞪了眼跟他挨著的老變態。

入鏡就入鏡吧,怎麼還靠這麼近?

戚以潦的手臂還搭在椅背上,年輕人原本是對著手機屏的,此時與他面對面, 眼尾帶著點生理性的溼紅。

猶如一塊白綢上暈的一點紅墨。潮潮的,淺淺的顏色。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戚以潦無奈, “你疼,叔叔也疼。”

茭白翻了個白眼。他捂著腦袋的手被拿開,一面掌心貼上來,觸感乾燥,溫熱,一下一下地揉著他被撞疼的位置。

茭白還沒顧得上彆扭,就被戚以潦的問題分散了注意力,“這雨要下幾天,你有什麼出行的想法?”

“沒有想法。”茭白看著帳號上的好友列表。

一眼望去,只有一隻貓線上,血跡不知何時完全消失,一滴都瞧不見,像是從沒出現過,而脖子還突兀地斷著,裂開的弧度在縮小。

它的毛全白,光澤雪亮,毛茸茸,看一眼就想rua。

貓的金色瞳孔圓圓的,兩隻耳朵豎起來,喉嚨裡發出呼嚕呼嚕聲。

但它主子的活躍度沒動,固化了似的。

茭白冷眼跟它對視。開心是吧,活躍度呢?幾個意思?

貓向他搖尾巴。

茭白想不通,憋得起火,他“啪”一下開啟貓主子的手:“行了,別給我揉了。”

氣氛頓時從溫馨變得沉僵。

茭白沒觀察戚以潦的面色,他在瞥活躍度。配合讀書唸經,做一個愛學習的好學生,不漲,挑釁反擊,也不漲。真他媽的奇了怪了。

果然還是他段位不夠,進蘭墨府的時機不太對,應該再等等的。

茭白的嘴角耷拉了下去,人也成了喪批。

“喵嗚”

貓忽然對他叫,貴公子高冷臉,叫聲挺軟。

茭白一副鐵石心腸樣的冷哼,你以為隨隨便便的叫一聲,老子就……草。

活躍度漲了。

2個。

媽得,才這麼點,塞牙縫都不夠,茭白卻高興得不行。

“怎麼一會繃著臉發脾氣,一會又抖著腿笑,”戚以潦皺眉,口吻裡盡是長輩的關切,“我叫醫生過來給你瞧瞧,看是不是撞壞了腦子。”

茭白:“……”

影片對面,目睹全過程的鬱響不哇了,他垂下眼睫,掏出兜裡的手機,在桌底下大力按鍵盤發資訊。

力道之大,指甲每戳一下都往裡彎,手機都跟著顫。

-鬱嶺!你做狗子的機會沒了!!!徹底沒了!!!!!!!!

東城岑家

鬱嶺剛參加完內部會議,他被岑景末留下來,聽對方和幾個親信討論南西兩城的局勢。

這方面鬱嶺不懂,他不會經商。

鬱嶺拆開腕部的黑色繃帶,抖掉滲在裡面的細小灰塵。

旁邊的伍月將身子往他那靠了靠,用手擋在嘴邊,小聲說:“嶺哥,你這繃帶用很久了吧。”

鬱嶺的手肘撐在軍褲上面,隱約壓出塊狀肌肉線條,勁而勃發,充滿純正剛毅的男性荷爾蒙氣息。

“是不是該換了,我那有新的。”伍月的視線落在男人左下顎舊疤上面,身手比她強,槍法比她準,男人味重,長得還得符合她審美的,真的很少見,她給出了最大的友好態度,“要不我給你拿幾根?”

鬱嶺偏幹的唇微動:“不換。”

伍月出於女性天生在某一方面的細膩敏感優勢,試探道:“定情信物?”

鬱嶺突而粗的喉結滾了一下,不語。

伍月挑了挑英氣的眉毛,這樣的男人,如果心有所屬,那一定是交出了生命與忠誠,她識趣地坐回去。

鬱嶺重新綁好繃帶,書房內只剩他和岑景末。他摸出調成靜音的手機,檢視弟弟發的資訊,面上沒什麼情緒變化。

只是扣著手機的力道重了幾分。

“鬱隊長,最近辛苦你了。”岑景末穿藍色絲綢襯衣,白髮貼著衣領,唇豔齒白,整個人猶如養尊處優的皇太子,也是踩著兄弟親人屍骸上位的新帝。

鬱嶺將手機放回軍褲口袋裡,寬肩厚背往椅子上一靠,他並沒有客氣地回應一句。

當初這位太子爺提出的“請求”是,要他來岑家救急,待一個半月就行,年後去留隨意。

但過了年,一月過去,兩月過去……如今已是六月份。

鬱嶺真想走,是有把握活著離開的,他還在岑家,是暫時不想走。

岑景末近期幾乎已經掌控了岑家,接下來他培養的勢力就要開始對外了。新上任,年輕,哪怕是個藥罐子,鋒芒照樣藏不住,他比其他幾個領地在位多年的掌權者都要有衝勁跟野心。

那個青年在西城。

或許還會被強迫帶去南城。

有他在這,多少可以接觸到岑家的部分計劃,說不定能幫上一點忙。

如果青年要遠離那夥人,他可以……

一聲輕笑打斷了鬱嶺的心思。岑景末在他看過來時,將一個資料袋遞過去:“茭先生真是個神奇的人。”

那資料袋落在鬱嶺手中,被他抖出來,露出裡面的紙張和照片。他先看的照片。

只有一張。

那是穿著一中校服的瘦高人影,他兩手插兜,白色運動鞋踩著落葉,懶懶散散地大步向前,背後是一片落日殘陽。

拍照的人講究構圖跟色彩搭配。

雖然沒完全拍出照片上的人眼裡的神采,卻也有個五六分。

青年的眼睛是正對著鏡頭的。他知道有人在偷拍他,很敏銳。

鬱嶺不意外,那時候在老屋裡,他就見識過了。

看完照片,鬱嶺開始翻資料。

書房外有敲門聲,兩個護衛隊員壓著一個隊員進來。曾經是同事,現在是敵對。

這在岑家是再正常不過的現象,身邊的跟隨者裡總會有家族其他勢力的人。逮到一個,還有暗藏的。

“哎,這個月第三個了。”

岑景末接過伍月遞的黑色手套,一隻一隻戴上,遮住了他適合拿筆的勻白手指,他那身文清矜貴的氣質淡去一些,添增了幾分新鮮的血腥味,顯得他既陰鬱又乖張。

岑景末戴手套的手握住槍,他閉上了眼睛。

不願看世間罪惡一般。

護衛隊員不住求饒:“太子爺,求您放過我一命,我是被逼的,我老婆還有兩個月就快生……”

“砰”

很悶的聲響從他喉管爆開,炸出一團血花。

一具溫實的屍體往後倒去,他的雙眼暴突,血從脖子上的窟窿裡湧出來。

弄髒了昂貴的地毯。

“把地毯換了。”岑景末將槍仍給伍月,他取下手套,走到鬱嶺那裡,“還沒看完?”

鬱嶺的思緒都沉浸在資料裡。

“天星”a主件在他鎖骨位置貼著,隨著他壓制的呼吸,輕微起伏。

“前沈氏董事長夫人,齊總恨不得殺之而後快的物件,沈少爺的同學,現戚家的半個主子,沈少爺的摯友跟恩人,楮家二少衝冠一怒為紅顏的仇敵。”岑景末的丹鳳眼輕揚,“真有趣。”

鬱嶺翻資料翻得仔細,眉頭始終是鎖著的。

岑景末坐回上位,雙手交叉著搭在下巴上面:“如果不是沒時間,我都想和茭先生接觸接觸。”

鬱嶺捏著資料抬頭,眼底黑沉。

“去年在車裡的那番談話,我就對茭先生抱有了好奇,現在……”岑景末話說一半,他斯斯文文地笑了一下,“鬱隊長,放你幾天假。”

鬱嶺抿住稜角分明的唇線:“放假?在這時候?”

“對,你太累了,需要休息。”岑景末的白色額發略長,擋住了一點眉眼,“回去和你弟弟聚一聚吧。”

“還有茭先生。”他又道,“你們這半年都沒見了,肯定有很多話要聊。”

鬱嶺站起來,資料被按放在桌上,厚熱的手掌按住,幾秒後屈起手指,點了點:“別動他。”

岑景末咳了幾聲,瘦薄而頎長的身子隨著他的咳嗽顫了顫:“鬱隊長說笑了,我還犯不著到利用他的地步。”

鬱嶺審視半晌,轉身往外走。

岑景末在他身後說:“鬱隊長,替我向茭先生問好。”

爺爺如果還在世,看到他器重的,並稱作是一把戰無不勝神器的鬱隊長給自己找了弱點,還用鐵血跟柔情滋養,不知道會作何想。

剛和鬱響通完影片,茭白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大噴嚏,他瞥到列表,眨眨眼,定睛看去。

岑景末的活躍度突然飆了十幾個,過35了?

搞什麼……

這麼好的事,就該多來幾次啊!

茭白激動得從椅子上跳起來,他滿臉驚喜的雙手握拳,就要大喊一聲“好”,一道目光從左側投過來,飽含興味。

“咳。”茭白瞬間整了整表情管理,握成拳頭的兩隻手伸出去,收回來,伸出去,收回來,“三哥,你看我這麼做,對頸椎有好處嗎?還行吧?”

“頸椎不舒服?”戚以潦招手,“過來,我給你捏捏。”

茭白笑著拒絕:“不用了。”

誰要你捏,老子現在正高興,只想一個人爽爽。

戚以潦往他那邊去。

茭白後退,再退,一路退到了桌前,後腰抵上了卓沿,他兩手撐著桌面,後仰頭跟戚以潦對視。

這場景,一股濃濃的二十世紀八點檔偶像劇風,簡直了。

茭白忍不了地站起身,戚以潦沒後退。

於是,兩人就貼上了。

貼上不要緊,

要緊的是,茭白條件反射地去推戚以潦。

真的,他發誓,他就只是想把戚以潦推開。畢竟夏天||衣物薄,他們這麼貼著,體溫跟體味基本可以說是融一塊了,熱。

但是,

茭白垂眼看手中的金屬護欄。

這就很突然。

戚以潦闔了闔眼眸,嗓音裡聽不出什麼:“又好奇了?”

“不是,你聽我解釋。”茭白想剁手。刀呢?剁了吧,這麼有主見的手留著幹嘛。

戚以潦的鼻息微沉,帶出氣音:“嗯?”

茭白解釋不出來,因為他的手還扣著金屬籠,指尖恨不得往裡鑽。

手腕被扼住,他既鬆口氣,又有點不捨。

好奇心這玩意,太有魔性。

其實真讓他看到了,應該也就沒事了。胃口被吊起來,不上不下的,最磨人。

戚以潦拍兩下年輕人汗溼的臉頰:“轉身。”

茭白不但沒照做,眼珠還要往下轉。

肩膀被按,緊接著,一股力道將他扳過去,面朝窗外的滂沱大雨。他的呼吸裡多了很濃的沉木香,混著苦淡煙味。

戚以潦從後面靠上來,在他耳邊說話,喉頭像是很緊,發音又澀又重:“數數,數到十,再轉過來。”

茭白不數,他狐疑地往後挪。

戚以潦卻在這時退開些,溫度騰燒的手掌掐著他的下顎,食指碾開他柔潤的唇縫:“乖,聽叔叔的話。”

“那我今晚可以不讀書嗎?”茭白趁機談條件。

“好。”戚以潦的語聲還是和平常一樣溫和,額角卻蹦出一根根令人恐駭的青筋,襯衣下的背肌抽緊,曲線剋制又瘋猛,腹肌繃到極致,滾著一滴滴汗珠。

“一,二,三,四,十。”茭白刷地轉過頭,視野裡是正在被關上的浴室門,他砸了咂嘴,走那麼快。

浴室裡傳出一串水聲,開到了最大,很響。

臥室跟浴室的距離還在五米範圍內。

好友線上。

貓往前掙扎,細鐵絲勒它皮肉骨頭的聲響令人發毛,它抽搐著身子,瞳孔一陣陣緊縮,喉嚨裡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

脖子周圍的皮毛又開始滲血。

茭白看那貓,腦補了什麼,他捏著鼻子拉開玻璃窗,頭伸出去,淋了一腦袋的雨。

好了,涼快了。

卻在這時,浴室裡傳來戚以潦的喊聲,嘶啞而模糊。

“小白,給我鑰匙。”

茭白一愣,他把兩隻口袋一摸,沒摸到才想起來手機在桌上。

等茭白抓著鑰匙跑到浴室門口的時候,裡面再次響起聲音,離他很近,就像是戚以潦抵著門和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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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兩個字。

“算了。”戚以潦說。

茭白傻眼。不是吧,老變態,這還能算了?你是不是男人?是不是?

多大點事啊,不就是被我抓起了手……

還那麼鎖著關在籠子裡,太殘忍了。

“三哥,要不,我進去幫你?”茭白捉住小鑰匙,在門上劃拉兩下。

浴室裡的水聲徒然一停。

詭異的寂靜。

茭白快速將小鑰匙從門下面丟進去,掉頭就跑。

就連活躍度漲起來又跌回去,他都沒發現。

章枕是在一個多小時後過來的,他上樓前換了身噴過香水的黑衣,吃了止痛藥,還注||射了讓精氣神短時間內處於亢奮狀態的藥物,讓弟兄們檢查了好幾遍,確定受傷的痕跡都遮起來了。

哪曾想,他弟弟一見到他,就問他傷在哪。

章枕人都懵了。

“噴香水,還噴這麼多,此地無銀三百兩。”茭白皮笑肉不笑。

章枕:“……”

真是不能指望那群大老粗。

茭白的手正要往章枕身上摸,桌前辦公的戚以潦開了口,“阿枕,給他看。”

章枕只好拔上衣。

戚以潦又出聲:“不需要全脫下來,撩一下就行。”

章枕便背過身去,撩起後面的衣服下襬,將纏著紗布的腰背露在茭白面前。

他的膚色不是古銅色的,很白,腰精而瘦,肌肉線條很性感。

“槍傷?”茭白蹙眉。

“刀傷。”章枕放下衣服,笑著去揉他的頭髮,“縫過了,很快就能好,不是什麼大事。”

茭白拍開章枕的手:“你跟我進來。”

章枕撓撓被拍的手背,找三哥討要戰術:“白白生我氣了,我要怎麼哄他?”

戚以潦前不久衝了幾十分鍾冷水澡,身上還是涼的,髮梢也很潮,他敲鍵盤的手不停:“他想要你怎麼樣,你就對他承諾什麼。”

章枕似懂非懂:“三哥,你哄過我弟嗎?”

問完他一驚,毛骨悚然。

這哪可能。

“還在那幹什麼,進來啊。”臥室門口的茭白催促,臉冷冷的。

“這就來。”章枕忙追上去。

臥室的門關上後,客廳的打字聲停了。不多時,一縷煙霧從戚以潦的唇間溢位,他的舌尖抵著被唾液濡溼的菸蒂,掠了一下。像在品嚐尼古丁以外的味道。

戚以潦夠到灰黑色打火機,扣下蓋帽,按出火苗,鬆手,再按。

金屬的清脆聲響一聲接一聲,節奏慵懶。

而電腦屏幕開啟的文件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剋制”。

臥室裡,章枕正襟危坐,他弟問一句,他答一句。戚家非黑也不白,而是在灰色地帶發展,這也是戚家跟岑家有過來往合作的原因。章枕除了相對機密的內容,別的他都沒隱瞞。

茭白沒想到戚以潦叫章枕來北城辦事,自己還親自過來,是為了壟斷北城的地產業。

並且已經在收網了。

茭白給章枕削蘋果,邊削邊琢磨,漫畫裡交代戚以潦是西城地產業的龍頭大亨,其他沒透露,他夠有錢了,竟然還要打這座城市的主意。

《斷翅》中的他事業心不是不強,對權力也拿得起放得下的嗎?

怎麼變得這麼拼了。

要養家餬口還是怎麼著?

他不是短壽嗎?搞這麼多錢,給誰花啊?

沈而銨的主角光環讓他在商界無敵,一旦他踏進來,什麼都是他的。那戚以潦現在做的,不就是給他人做嫁衣?

茭白“嘶”了聲,水果刀的刀刃劃到了手指。

章枕找紙巾給他捂住傷口,語氣嚴肅:“你這一流血,我以後都不想吃蘋果了。”

茭白:“……”

“白白,我聽說了蘭墨府的事。”章枕拿走還被他握著的水果刀,“沈董那邊不會輕易罷休。”

他的話鋒一轉,狠戾道:“不過你別怕,有我擋你前面,他敢來硬的,我就不客氣了。”

“三哥也會護你的。”章枕安撫著說。

茭白笑笑:“知道了。”

他怕個鳥,進了組的,就是死人了,沒事詐什麼屍。他一個眼神都不想給。

“那你,”章枕觀察他弟的臉色,“你對我有什麼要求?”

茭白斜眼,你把活躍度破50。

“不管做什麼事,安全第一。”茭白嘴上說。

章枕心口滾燙:“我保證,我一定不……”

“打住。”茭白阻止他往下說,“flag少插。”

章枕桃花眼彎起來。

茭白第無數次感慨,好歹穿進來的漫畫都是美人,顏值盛宴。不是顏狗都覺得養眼。

章枕洗了蘋果回來,啃兩口說:“白白,明晚這裡有拍賣會,我跟三哥說說,讓你也跟我們去。”

心不在焉的茭白瞬間來了精神,拍賣場也是狗血的生產地,古早風怎麼少得了這個。

漫畫中,沈而銨就帶禮珏參加過幾場,故意讓他觀看奴隸表演。

每次禮珏都是中場就開始哭。

然後被沈而銨壓在座椅前的地上羞辱。

茭白拍腦門。

“你打自己幹嘛?”章枕抓住他的手,下意識掂了掂,還好,沒怎麼瘦。

章枕就要鬆開,冷不防地捕捉到他一根手指內側的青色,蹙了蹙眉,“這怎麼弄的?”

“磕的。”茭白敷衍。

章枕探究的目光看著他弟,假的。等回了西城,他自己查。

拍賣會當晚,章枕接到陳一銘的電話,他掛掉,帶著茭白走流程進會場。

南沈西戚有外界眾多家族羨慕的交情。

這跟章枕無關。以前他去沈家都是客客氣氣,老夫人沈董地喊,尤其是沈寄,認識很多年的長輩一個。

現在他對“沈”這個姓都不友好。

茭白調整臉上的面|具,壓低聲音說:“來這的人都擋了臉,也不知道誰是誰,還挺刺激的。”

章枕聽到茭白這麼說,他一頓,給陳一銘發資訊。

-給我打電話作什麼?

陳一銘很快回:我主子回來有一堆的事要處理,他沒有多少功夫能用在私生活上。

章枕:交給你了是嗎?

陳一銘:不是。他已經在去北城的路上了,帶著槍去的。抱的是早完事早回去的心態。

陳一銘:你幫我給茭白帶個話,請他把我主子打醒,拜託。我會不會猝死,就看他了。

章枕確定了,沈家主僕這會兒不在現場。西城來這可不近,他把手機收起來,攬著茭白去找三哥。

戚以潦在最後一排的角落裡坐著,茭白跟章枕在他左右。

這一排除了他們三人,還有零散的幾位,都帶著不同動物頭像的面|具,坐姿一個比一個會裝逼。

茭白扣開戚以潦給他戴的山貓面具嘴巴,塞進去一根桃子味的棒棒糖,這是拍賣會上的零食之一。

很多大富豪都帶了小寵物,零食就是給他們提供的。按照往年的現象,中途寵物們就要忙起來,能量上的補充很有必要。

拍賣會的主辦方不想看見有人員傷亡。

茭白一根棒棒糖快吃完了,狗血還是沒來,全是些稀有的玩意。他瞅哪個都是一個樣,人名幣。

“三哥,你沒有想收藏的嗎?”茭白湊到戚以潦耳旁,吐息甜甜的,還香。

戚以潦捏他的後頸:“坐好。”

茭白坐不住,手機交外面了,連個打發時間的都沒,他正要隔著戚以潦找章枕閒聊。

拍賣師蒼老的聲音透過話筒傳過來,壓軸的商品登場了。

茭白眯眼看去,他怔得忘了咬嘴裡的棒棒糖。

最後一件拍賣品是一個人,男性,從體格跟相貌上看,很像是未成年,具體年齡不確定。

他站在臺子上面,身著一件薄如蟬翼的紫衣。全身,從頭到腳一片雪白。

拍賣師很有技巧地介紹這件商品,圍繞著他的基因展開,講他是藥物生出來的精靈。服用了多少種藥,經歷過多少次或傷痛或華麗的蛻變,才來到塵世。擁有他的人,該有多幸運。

現場的氛圍炒起來了。

倒不是為了將幸運拿到手,而是被精靈不該屬於凡間的皮相給激發的。

當拍賣師講到商品的嗓音有多夢幻時,茭白的眼皮一跳,他嗅到了熟悉的狗血味道。

同時章枕也坐了起來。白白說他考得很好,有十足的把握進醫科大,醫學生太忙,等他去了大學,哪還有精力給三哥讀書。

等到那時候,白白讀書開小差,惹三哥生氣,他被懲罰,三哥的情況也沒法好轉。

所以,

遇到合適的,能用的,不能錯過。

章枕斟酌著提議道:“三哥,你看……”

話沒說完,他愣住。

三哥貓面|具後的眼眸盯著臺上的精靈,目光是無法形容的深熱,那裡面似乎還有什麼在極速湧動,就快要衝出來。

白白盯著三哥,腮幫子都咬緊了。

“買下來。”

“你真要買?”

那兩人一前一後發聲。

章枕:“那……”

戚以潦起身離席。

茭白也走了。

章枕:“……”

一個兩個的怎麼都這麼奇怪,好歹讓我把話說完啊。

那精靈的競價高到了兩個億。

章枕領了三哥的話,將他買下來,帶回了酒店。

完了就是現在這情形。

三哥跟精靈在書房裡,半天都沒出來,也沒什麼過大的動靜。

章枕摸不清三哥的想法,他只看得出來,他弟就跟被人捅了小窩的麻雀似的,不停撲扇翅膀。

茭白顧不上表情管理,他為了搞戚以潦那老變態,單詞和經文塞了一腦子,儘量不熬夜保護嗓子。半年過去了,他也確實早就破了姜焉的記錄,獲得了特權。

可戚以潦那老變態的活躍度才到哪。

怎麼著,要他讓位?

“白白,我看三哥對那拍賣品挺滿意的,你可以卸任了。”章枕坐過去,把他弟踢桌角的腿勾他跟前,夾住。

誰知他弟臉色鉅變:“不行!”

章枕反應不過來:“不是,你等等,我捋一下。”

話音都沒落下,他弟就去了書房門口。他趕緊追上去。

茭白眼神阻止章枕說話,他把耳朵貼到門上,書房裡好像有哭聲。

這怎麼還哭上了?

茭白控制不住地拍門。

才拍兩下,茭白的眼中閃過一絲算計,他走到窗戶那裡,迅速扣下鑰匙扣上的小鑰匙,扔出窗外的草坪上面。

這是一樓,扔的位置很容易看得見。

於是戚以潦開啟書房門的時候,就看見茭白抓著手機,鑰匙扣在半空中輕晃。那上面只有一隻小白貓。鑰匙沒了。

戚以潦的面部隱隱一抽,側了側身,手漫不經心地往裡面指了指:“他是我母親那邊的人。”

茭白:“……哦。”

轉身就走。

戚以潦用兩指捻起他後頸一塊皮肉:“去哪?”

茭白捂了把臉,老子出去撿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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