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九叔：末代天師！第621章 大道難行
“……”
一時間。
隨著張嶽的破局，場面有些詭異起來，氣氛變得十分微妙。
那些隱藏暗中的霸主老魔，更是隱藏身形起來。
無他。
張嶽這一手心機、手段，都是頂流，即便是暗中隱藏的老魔，都是有些忌憚。
三尊霸主老魔的合力圍殺啊！
他們都自忖未必能全身而退。
可張嶽……
卻做到了！
不只是做到了，還殺了其中兩個！
不止如此。
這一場爭鬥，看上去是十分漫長，可實則兔起鶻落、電光石火都不足以形容。根本連百分之一息都是不到。
畢竟。
三大霸主聯手的殺局，本就犀利，怎麼可能打生打死很久？一擊足以斃殺！可，被張嶽卻破解了殺局。
準確來說，不是破解，而是毀滅！
若非最後一位老魔的【九極大聖魔旗】十分強大，蘊含浩蕩魔威，令此子都是忌憚，這些霸主老魔甚至都懷疑三大霸主會全軍覆沒！
這一手。
絕對稱得上雷霆手段了。
雖然看上去。
這小子似乎也負了一些傷，可……【以武入道】啊！
在上古之時。
就是久負盛名，出了名的打不死。只要不是道傷，那麼，哪怕都快被打的嚥氣了，都能剎那緩過來的狠角色。
這種狠人……
本也是足以讓人忌憚萬分。
所以。
哪怕冥冥之中，他們感覺，應該趁著這小子負傷的一刻雷霆出擊，可也全都按捺，不敢輕易出手。
其一。
這小子手段太狠，手段層出不窮，誰也不想在擊殺這小子的時候，被拉了當墊背的。
其二。
他們有些吃不準所謂的這小子負傷、實力相對虛弱的這一刻，是不是一個陷阱。萬一跳進去，怕是身死道消。
因此。
誰也不願意當出頭鳥。
“什麼？這怎麼可能……”
下方。
霸道老魔完全與【四象誅神陣】幻化四象戰靈打生打死，難解難分，但依舊是能分出一線精力關注另一處戰場的情況。
三尊霸主老魔聯手圍殺。
每一尊都是強大。
上古異種霸主老魔，煉體強大，手段可怖。
腐朽戰矛魔主，精通《大死亡魔神訣》，一手死亡魔功震爍古今。
【九極大聖魔旗】旗主！
更是厲害。
曾連殺數位同級存在，名動上古末期，甚至，巔峰之時，據傳都逼退過上古諸仙。
上古諸仙！
每一位，可都是踏入了三步自然道的九真啊！
號稱真人！
能開宗立派！
這三位……
每一位都是強大無比，霸刀老魔雖然自傲，但也不得不承認，生死搏殺，碰上這三位，他是必然敗亡的。
尤其是那【九極大聖魔旗】旗主……
甚至一旗之力，便能將他抹殺掉！
可怖無比！
這等陣容。
絕對強悍！
堪稱是絕殺！
雖然如今都不在巔峰狀態，但聯手之下，甚至都有可能擊殺修至【天人合一】後期的仙魔巨擘了，但……
這等陣容……
居然在搏殺這區區一個道門後起之秀的時候，被反殺了兩尊霸主？甚至，連【九極大聖魔旗】旗主的【九極大聖魔旗】，都被借力打力損傷了靈性。
而【九極大聖魔旗】旗主，都是敗走。
隱遁虛空。
無影無形。
不敢與此子纏鬥！
這……這怎麼可能！？
霸刀老魔震撼之下，直接出現了一隙心神失守。
“死！”
主導【四象誅神陣】的諸位海族元老，也是能征慣戰之輩，每一個都是厲害，立即就是準確把握到了這一隙戰機。
剎那。
朱雀戰陣幻化之靈，便是勐然噴出一朵火苗，迅勐好似天火一般，兇狂擊殺霸刀老魔。而隱約之間，也的確有天火殺劫的影子。
“不好！”
霸刀老魔神色劇變，眼見無法抵擋，怒嘯之中，兇戾大作，雙手持刀狂吼，狠狠斬出了一道驚人刀罡。
這一道刀罡，並不巨大，只有數尺。
可這數尺刀罡。
卻給人一種足以斬滅一切的錯覺，似乎半仙器在前，也都不堪一擊一般，足見犀利，與這一朵火苗碰撞之下，便是散發可怖氣息。
剎那。
火苗震顫，刀罡則是直接消失。但隨即，霸刀老魔勐然吐出了一口蘊含一絲本源的氣息，便是將風中之燭一般的火苗熄滅掉了。
可【四象誅神陣】有四大幻靈。
朱雀之陣幻化戰靈，只是其一。
所以。
就在霸刀老魔閃電一般化解蘊含天火氣息火苗攻擊的同時，青龍戰陣幻化戰靈青龍，也是祭出了殺招。
卻是一團青翠之氣。
正常情況下。
【四象誅神陣】幻化戰靈，都是以戰靈本體搏殺，但是，此刻祭出的都是終極殺招，是【四象誅神陣】幻化戰靈的本源氣息。
以此殺敵。
而這一切的驅動本源，則是構成【四象誅神陣】的海族元老本源氣息了，是在劇烈消耗道行。顯然，海族元老們也是清楚，這一尊霸主老魔的威脅遠超數位甚至十位上古【天人合一】老不死的聯手。
所以。
不惜代價，也要將這霸刀老魔拿下。
如此。
對戰局大為有利。
面對這青龍本源一擊，即便是霸刀老魔也終於色變，但神色變幻之下，竟然勐然翻轉刀身，直接將手中魔刀刺穿了自己的肉身。
隨即。
魔刀一閃消失。
肉身也是無傷。
可悶哼之中，霸刀老魔身周虛空，卻是刀罡密佈，化作了一道護罩，將青翠木氣生生抵擋。兩股力量，瘋狂碰撞。
對轟之下。
霸刀老魔身軀震盪，但終於還是將青翠木氣也都抵擋下來。
好歹也是上古之時，曾經修至【天人合一】大成、幾近極境的存在，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哪怕數位海族元老聯手，不惜消耗自身本源，還藉助了上古海族強大戰陣之力，可想要瞬殺一位霸主殘身……
也並非易事！
但。
接連兩撥攻殺，霸刀老魔也並不好受。
而就在這刀罡護罩與青翠木氣一起消失的頃刻，第三道殺劫降臨。
卻是一團漆黑水氣。
正是北方玄武幻化戰靈之本源。
完全水之精粹。
這一團水氣，都蘊含了一些道理，乃是非自然存在人世間的仙道至寶，在道門一些典籍之中，稱之為一元重水！
可殺仙神！
“不好！”
霸刀老魔臉色狂變，面對這一擊，狂吼之間，肉身都是明顯枯瘦了一些，生生噴出了一口蘊含強大魔氣的血霧，與一元重水對轟，兩者交織，彼此相融、碰撞！
才是將這一元重水抵擋。
“嗡……”
北方玄武幻化戰靈之本源與這一口蘊含霸刀老魔濃郁本源氣息的魔氣血霧交織碰撞爭鬥之間，虛空都是小範圍坍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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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之前兩波爭鬥，明顯更是可怕！
雖然這一波爭鬥尚未結束，但，明顯殺劫也是化解。即便一元重水最終稍勝一籌，也不可能傷及自身了。
霸刀老魔稍松一口氣。
可就在這時……
一股濃烈危機感，在心頭爆發。
“不好！”
霸刀老魔神色驚恐，還想要再催動魔刀護體，可一道金芒已然是擊中了他的肉身。
正是西方白狐！
白狐，主金！
殺意最烈！
這也是【四象誅神陣】最強大的一式殺術了，前三式是真的在玩命搏殺，但更是在為這最後一式做鋪墊。
“不！我霸刀縱橫上古，俯瞰諸多仙魔脈修行，斬殺無數仙魔，才修至這一步，三步自然道有望！
這般隕落……我心有不甘啊！
若是這般隕落，我萬古煎熬，還有什麼意義？我不能死，不能死！絕對不能死！我霸刀會笑傲萬古，仙魔道無敵，絕不能死在這裡，不能！不能！不能！
！”
霸刀老魔心神瘋狂吶喊，與此，也是垂死掙扎，瘋狂運轉魔功，渾身上下都是魔光籠罩，有光焰蒸騰，想要強行將那一道金芒擊潰。
魔刀更是在體內錚錚作響，鳴嘯之間，想要將金芒逼出體外，但卻全都是徒勞。
一切手段，都被抹殺。
“不！不！不……道友救我……”
霸刀老魔瘋狂叫喊求救。
這一刻。
無論是其他隱藏暗中的霸主老魔，還是張嶽等人，都是將目光放在了這一處戰場。
“啊！”
霸刀老魔瘋狂掙扎，可最終，還是一切抵擋手段消散，被金芒狠狠轟入了殘魂之中。
不是他愚蠢。
不想殘魂遁逃。
而是在金芒斬中他身軀的一刻，殘魂就已經被精準捕捉，鎖定了氣息，無法逃離了。也不是他吝嗇本源氣息，而是這掙扎之際，看似不斷，可連十萬分之一息怕都是不到。根本來不及這般去做。
“我不想死！不想！不想！啊啊啊……”
霸刀老魔瘋狂吶喊，但肉身卻已然崩解毀滅，只剩下殘魂掙扎之中，漂浮在半空，此刻，霸刀老魔殘魂瘋狂閃爍，大小變幻，還在做最後的掙扎。
但任何人都能看出，若無外援……
他必死無疑！
“我不想死，真的不想啊……我霸刀縱橫萬古，為何落得如此下場？哈哈哈，爭渡長生，我霸刀終究不能麼……
那萬古修行……
意義何在啊！
我不甘心啊！真的不甘心啊！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要是我……為什麼？！為什麼……不甘心吶……”
霸刀老魔殘魂終究還是掙扎不過，無法爭命，慘笑之中，呢喃自語。
與此。
話音未落。
殘魂便是如破碎的玻璃一般一下散開，繼而化作一陣煙霧徹底幻滅。
形神俱滅！
再無來生！
“唉……”
這一刻。
無論是海族元老、張嶽九叔等人，還是霸主老魔等，全都是心下嘆息。任誰，也不能說這霸道老魔不夠強。
畢竟。
如今戰力，只是殘缺，以殘身能戰【四象誅神陣】，充當主力，可見兇勐了，在場海族元老若是一對一，都會被砍瓜削菜一般斬滅。
甚至。
都扛不住對方一刀！
只因對方本就是【天人合一】領域之中的霸主，在上古時代是有資格衝擊三步自然道的！只因對方所修，乃是上古絕學之一。
堪比道門許多經典。
甚至……
更強！
巔峰之時，此一位絕對不輸道門名列前五的降鶴純陽兩大掌教。生死搏殺，都可能慘勝。這般強者，誰敢說他不強？
便是飛昇成仙的那些天仙，能比得上這一位的，也只有道門那些祖師。
這樣的人……
何其強悍？
如果不是時運不濟，早出生一些年，他或許早就踏入了三步自然道，成為九真，成為上古末期的諸仙之一。
如果不是遭遇了上古末期的殺劫，存活至今，他必然也是有機會踏入三步自然道的。
如果不是棋差一著，殘魂被滅，他是有機會活出第二世，重續修行路，再度求索長生久視的。
但是……
哪裡有什麼如果！？
死了就是死了。
只是。
如此高手隕落，那種天地大劫、末法降臨、滾滾命運車輪碾壓下的苦苦爭命卻求而不得的不甘心……
他們也是感同身受！
其實。
不只是這些霸主老魔在苦苦爭命，想要搶奪足夠的資源，活出第二世，重續長生仙路，事實上，連張嶽、九叔、石堅等包括海族元老，不也在苦苦爭命嗎？
末法大劫之下……
仙魔皆苦！
因此。
難免兔死狐悲！
“大道難行啊……”
張嶽心中嘆息。
與此。
也是生出一種堅韌！
大道難行亦要行！
我以鐵頭撞金鐘！
“……”
九叔、石堅心中也是感慨。
他們當年茅山遭劫，更能體會這霸刀老魔隕落之際似哭似笑的輕聲低喃，更知道那種滋味的難言。
但是。
霸刀老魔隕落，對他們來說，終歸是一件好事。
無論這老魔有多艱辛，多不易，與他們何干？正就是正，邪就是邪，善就是善，惡就是惡！
正邪分明！
善惡有道！
作為茅山一脈，道門一脈，正邪對立搏鬥終生的理念早就銘刻道心之中，自然不會因此動搖道念。
沒了霸刀老魔的挾制，其他上古【天人合一】老不死，根本扛不住【四象誅神陣】！
如此。
僵持局面，無形之中，便是被打破了。
“成了！”
【四象誅神陣】之中的諸位海族元老，也都是輕籲了一口氣。
霸刀老魔死亡之前的低語……
他們也是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