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172、第 172 章
第172章番外之冬麥的事業
奮鬥了這麼年, 辛苦打下來了江山,眼看著三美集團在女兒的手中做大做強,這幾年三美集團擴大了市場佔率, 產品遠銷海內外幾十個家和地區, 股價也順勢翻了幾倍。
就在今年的福布斯排行榜中,沈烈和冬麥憑著手中的股票,了前十,除了他們自己,江春耕的股票也了前三十名。
至於三福食品司,則由江秋收的兒子接手了, 現在經營得也錯, 雖至於大就, 但好歹能守住家業。
至此, 沈烈和冬麥也沒什麼太牽掛的, 五十歲的人了, 沈烈覺得“也了該退休的候了”, 應該把機會讓年輕人。
所以這兩年, 沈烈帶著冬麥,走遍了世界各處,去看年輕候沒來得及看的風景,去卡拉哈裡沙漠邂逅美麗的花樹, 去馬達加斯加欣賞神奇的猴麵包樹, 走入剛果雨林欣賞色彩斑斕的寄生花, 潛入大堡礁清澈溫暖的海水中欣賞色彩繽紛的珊瑚和龐大的魚群, 在藍山家園歡快地騎著山地腳踏車,甚至前往南極去和可愛逗趣的帝企鵝為伴。
那些人去的沒人去的,兩個人都走遍了。
五十歲, 是他們自己自己定義的退休年紀。
五十歲年紀很大嗎?二十歲的小年輕聽著挺大,但一步步走來,他們覺得自己還很年輕。
歲月是如此地善待他們,了這個年紀,也只是比年輕候了一些眼角的笑紋罷了,走出去別人乍一看,也過是四十左右的夫婦在出行。
但是五十歲的他們,必為兒女牽絆,也必為事業忙碌,一切都很自由,財富自由,人身自由,生活自由,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反正沒人能管得了。
這麼玩了兩年後,那一晚,兩個人夜遊尼羅河,看過了精彩的蘇菲舞,望著開羅璀璨的夜景,當夜風吹起,沈烈抱著冬麥,在她耳邊道:“我們還要去哪裡玩?”
冬麥微微倚靠在他身,聽著遠處隱隱約約的音樂聲,笑著說:“我們還是回家吧。”
沈烈:“好,那就回家。”
回家,就意味著回了現實,回了那個熱鬧的俗世。
沈烈在過去二十年曾經被評為“全優秀企業家”、“中傑出企業家”,也曾經被選為陵城人民大會表,他更了少頭銜,他是全政協工商聯組的委員,是全工商聯的執行委員,經常出席各種高層論壇會議,可以說,這些年他的財富聲望積累已經達一個普通企業家所能達的最巔峰。
了這個候,真是什麼都缺了,聲望,錢財,地位,尊重,所的一切都在手裡,甚至連子女都是那麼出息,一個女兒接管三美集團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一個兒子入科學院已經在相關領域做出了小的就甚至被譽為二十一世紀最傑出的幾個年輕科學家之一。
關鍵是,兒女的婚姻幸福,真是再圓滿沒了。
所以,接下來要做什麼?
冬麥選擇了慈善。
回顧自己過去的三十年,她候會感謝命運,自己安排了激勵自己的磨難,也自己安排了指路的明燈,她是幸運的,機緣巧合,一步步地走來,她為了知名女企業家,她讀了在職的研究生,她識了這個世界的美好,也知道了許以前從來懂得的道。
她慶幸,但是又後怕。
哪怕過去了三十年,她依然會想,當初走錯一步路,或哪裡運氣差一些,她就是現在的冬麥了。
自己所經歷的一切幾乎都出自於偶然,她努力地想找出中的必然,一件事發生了,必然緣由。
她想來想去,最後能想的也就是讀書。
人只讀書,才識,才能去嘗試這個世界更的可能性,才能拓寬思想,才能打破環境所予的束縛。
她回鄉里,走東郭村,走松山村,人富裕起來了,但是讀書的孩子還是少,讀書的女孩子更是少,她又走了山裡,走了那些貧困的地區。
窮人家生好幾個孩子,穿著從姐姐那裡傳下來舊外套的小姑娘抱著懷裡的弟弟,那弟弟流著兩通黑乎乎的鼻涕。
十五歲的小姑娘初中畢業學了,準備梳絨,幹幾年梳絨掙錢弟弟攢錢湊彩禮蓋房子,之後便嫁出去孃家掙彩禮。
變了,但冬麥在那些年輕姑娘稚嫩的臉依稀看了昔日王瓜月的影子。
冬麥對沈烈說:“我們以為社會步了,變了,實那是為我們自己前了,改變了,在鄉下,些人看著富了,精神還停留在過去。”
哪怕些人富裕了,但骨子裡依然是原來的那個農民,要生兒子傳宗接,要高額的彩禮,要孩子蓋房子娶媳婦,要老x家傳宗接,要做生意掙錢,讀那麼書沒用,女孩子讀書更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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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些地方是這樣的:把房子財產留兒子,那是傳統,把養老交女兒,那是新風尚。
於是她得出結論:“我們這些年一直在做慈善,遇家哪裡難處就捐錢,平也貧困助學和殘疾人捐錢,但我覺得還夠,現在我們終於可以放下一切負擔了,做自己要做的事情了。”
沈烈對此自然贊同,實如果冬麥說,他也希望在接下來的幾十年,為社會發光發熱,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而冬麥所說的,正是他也想做的。
這件事,是回報社會,也是為了自己。
馬斯洛需求的五個層次,他們處於自我實現的那個層次,沒比做慈善更能他們帶來滿足感。
既然兩個人都沒意,那說幹就幹。
錢,閒,地位,能量,也心,事情就沒辦的,於是在接下來的幾年裡,沈烈和冬麥分別創立了兩個基金會,一個是粉色助力基金會,用於幫助貧困落後地區的婦女兒童,一個是貧困助學基金會,用於幫助那些為家庭貧困而失學的兒童。
這件事並容易做,甚至可以說困難重重,但越是深入去做,冬麥越是意識,這件事麼重要和緊迫。
得承認,最初的候,是抱著一種“幫助別人”的心態,但是做久了,她開始覺得,這就是她自己的事,就是自己該做的,是比辦企業更重要的事。
她想起來王瓜月,用自己一條胳膊弟弟換來彩禮的王瓜月,會想起來謝紅妮,被孃家挾裹著非要鬧騰婆家的謝紅妮,也會想起那個走了很長間彎路如今生活困頓的孫紅霞,更會想起村裡它的年輕媳婦姑娘。
她在貧窮的山村裡看睜著稚氣大眼睛的小姑娘,天真而懵懂,知世事險惡,小姑娘的父母憨厚保守又傳統。
她會忍住心酸,她知道小姑娘面前可以兩條路。
如果沒外力伸出援手,她極可能會沿著她所女性長輩的軌跡,就像那頭永遠圍著磨盤轉圈的老黃牛一樣,世世迴圈下去。
只需要新增一點點外力,偏離了原來的軌道,就是一條同的路了。
她又想起來當年的自己,甚至忍住會想,當年但凡差了那麼一點點,她會是什麼樣的?
為一個忙忙碌碌的農村梳絨婦,頭髮沾滿了毛絮,為一個斤斤計較的婆婆正和兒媳婦大打出手,還是為一個擺攤賣小零食的,在風中推著小車叫賣看城管嚇得處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