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刀子精的365天[綜]124、嫌疑
五虎退乖巧地跪坐在原地, 看著中島敦著急地穿著衣服（在五虎退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就有看到疊在敦床頭的衣服，不出意外是偵探社準備的。）。
他發現每次敦先生一著急起來，就會慌忙地忽視掉周邊的事物。
等中島敦都準備好了，手都放到了門把上，他才後知後覺他把存在感非常強大的小虎還有五虎退遺忘了。
“啊啊抱歉退！”中島敦慌亂解釋到, “剛剛太宰先生他說、他那個、額……就是他好像出了什麼事情快死了！”
“我知道的。”五虎退跪坐在原地的動作沒有變, 表情上雖然也有一定的擔憂, 但是不算明顯，“不過太宰先生拜託了我其他的事情……”
“我自己過去就好！”中島敦不知道為什麼松了口氣，以這句話為結尾就跑了出去，合上門發出了巨大的聲音。
“……”五虎退眨了眨眼睛, 才慢吞吞地對著關閉的大門小聲說到, “太宰先生、應該不會有事的……”
五虎退實在是對他人的情緒非常敏感，在太宰悠閒的告訴他去一趟偵探社後, 才對敦說自己要死了……那顯然, 對於太宰先生來說，前者大概比後者重要。
再加上昨天晚上對於太宰先生的印象……
“應該是在開玩笑……？”結果這麼說完之後, 五虎退自己又有些不確定了。
“不過、如果是太宰先生的話……”
“……是不會輕易出事情的。”
小虎點了點頭。
“小虎和我一樣的想法呢。”五虎退的五官非常柔和，下垂的雙眼永遠都是含著怯怯的色彩。哪怕是在對待敵人, 他也是會說出——如果疼的話, 請說出來，我會輕一點的的孩子。他對著小虎道，“我們去偵探社吧？”
暫時還不知道太宰是個自殺狂人的五虎退, 想象得非常美好。畢竟他想的也沒錯，如果是敵人的話，太宰治的確不會輕易出事——可是挨不住他自己自殺搞事啊！
中島敦死魚眼地看著以一種詭異姿勢，雙腳被束縛掛在樹上呈倒立姿態對著他打招呼的男人。
這種狀態不太像是別人做出來的，但敦還是蹲下來對著整張臉透著不自然紅暈的黑髮青年，不死心地問，“是不小心中了什麼陷阱嗎？太宰先生……”
“並沒有。”哪怕大腦充血難受，太宰治還是一副笑容滿面的樣子。“只不過剛剛發現這棵樹長得非常茂盛，很適合上吊自殺罷了。”
“……那您為什麼是倒立的？”
“因為突然想試試看曾經聽過的自殺方法——長時間腦充血會引起血液不迴圈然後導致窒息而死什麼的。”太宰治歡快而愉悅的聲音讓中島敦有些崩潰。
“那您現在不就可以自殺成功了嗎？！”中島敦的表情無異於再說，既然你想死現在不是剛剛好嗎？！
“但是腦充血意外的讓我非常難受呢。”太宰治豎起食指，表情很認真的科普到，“雖然談不上痛苦，但我現在的兩條腿已經完全沒有知覺了，心臟也跳的很快，腦袋因為過度充血整個人有種渾渾噩噩的感覺，我並不算喜歡。”
“我嚮往的可是清爽明朗且充滿朝氣的自殺。”說著這種恐怖話語的男人笑著合掌，“所以拜託了，敦君。”
等中島敦爬上樹把繩索解開，太宰治在地面坐著緩了好一會兒。
“腳麻的感覺真難受啊，”太宰治捏著腿，讓血液不迴圈的大腿重新活動起來。“那種鈍鈍的如同微小電流的感覺，透過血管由下至上，還能引起眼前發黑的感覺——”
“……您的表情是一點也看不出來呢。”中島敦在一旁無奈地吐槽。
“這種細節就不要在意了！”太宰治突然的起身把中島敦嚇了一跳，“走吧，敦君！”
“去、去哪？”中島敦愣愣的問。
“我打算給你找個工作，工作的線索已經有了，我們先去一趟偵探社吧。”太宰治此刻的身影在中島敦看來是多麼的高大，雖然太宰先生給人的感覺不太靠譜，但是說到底太宰先生幫了他很多！
——是他離開孤兒院後，遇到的除了退之外，第二個好人。
“太感謝您了！”中島敦眼睛亮晶晶地說到。
在太宰治帶著中島敦前往偵探社的路上，看著太宰已經前後邀請了四個漂亮的女性殉情後，中島敦原本驚喜的心情也已經被磋磨著沒有了。
等好不容易來到了偵探社樓下，中島敦終於松了一口氣。
“什麼嘛——敦君這個表情。”太宰治點下了電梯裡的四樓按鈕，失重感就此而來。
“不、額……”中島敦一臉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尷尬笑了一下。
隨著電梯的停止，太宰治踏出電梯時，腳步卻是微微一頓，原本輕鬆的表情一凝。中島敦正想開口，卻被太宰治阻攔了想要說話的動作。
太宰治皺著眉，低低道了一句，“有點不對勁。”
中島敦身體一僵，有點不知所措，說話也結巴了一下，“怎、怎麼了？”
“太安靜了。”太宰治回答，“你不這麼覺得嗎？”
被這麼一提醒，中島敦才反應過來不對勁。整層樓安靜的不可思議，如果現在是上班時間的話，多多少少應該都是應該有一點動靜的吧？
可是現在除去自己和太宰先生的聲音外，他什麼都沒聽見……
太宰小心翼翼地試探性推開門，一股濃烈的血液氣味就充斥到了他們的鼻腔內。中島敦驚恐地睜大了眼睛，滿室的赤色讓他有種犯噁心想吐的感覺。
房間裡的牆壁上，沙發上，地面上，全然都是紅色。地面上擺放著的不知道是誰的彷彿被什麼野獸咬下來的斷肢，趴在沙發上不知生死的人，流著血受了傷的男人。
——還有。
站在最中央，背對著他的熟悉的兩個身影。
敦顫抖著開口，“……退？發生了什麼嗎？”
“這不是很明顯嗎？”太宰治表情凝重，“偵探社受到敵襲，看起來……是什麼大型野獸的攻擊呢。”
太宰治指的是地面上那個斷肢，那種被啃咬的痕跡非常明顯，連中島敦也能一眼看出來。
中島敦整個人都在抖，因為他知道太宰治話語中的意思——現在房間裡的大型野獸，只有兩個，一個是他，一個是小虎。
在中島敦開口的一瞬間，原本背對著他的五虎退立刻以一種攻擊的姿態非常速度地轉過了身體。
中島敦意外地發現，一直表現非常羞澀膽小溫柔的孩子，在這種場景中竟然沒有表現出害怕。——不，或許是有的。
只是現在臉上沾著血液，手裡拿著一把短刀的表情緊繃的五虎退太讓中島敦感到害怕，反而沒有注意到而已。
五虎退身旁的小虎跟著主人轉過身，茫然地歪了歪腦袋，“嗷——”
“誒？”原本還拿著刀的五虎退一愣，慢兩拍地放鬆下了身體，“……是、是真的敦先生？和太宰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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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虎退是在中島敦後面出門的，中間又因為接了一個電話稍稍浪費了一點時間，再加上他不能被普通人發現，所以動作稍微慢了一些。
他以為太宰治要他來偵探社是為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但是卻沒想到一進來，他就收到了衝擊。
他看到的場景比中島敦剛剛看到的還要讓人驚恐，他看見的是一隻眼熟的白虎——也就是敦先生變成的白虎的模樣，正啃食著一具屍體。
周邊還都是血腥味……雖然感覺聞起來有哪裡不對勁。
五虎退整個人都嚇懵了，以為是比他早出門的敦先生又雙叒叕沒控制住，所以他就下意識想要阻攔白虎，結果沒想到手下攻擊白虎的動作卻是揮空，然後不知道碰到了什麼，被濺了一臉血。
之後是國木田先生和賢治從門口邊聊天邊走進來，然後也不問發生了什麼就攻擊他……五虎退只能防備，卻沒想到手下依舊是揮空了。
小虎就告訴他說，剛剛的兩個人和白虎身上沒有味道。
——沒有味道，那就應該是幻覺了。
然後沒等五虎退緩過神，太宰治和中島敦就來了。
在他們走進來之時，他同樣以為是幻覺，卻沒想到……這一次是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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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做真的我和敦君？”太宰治冷淡地開口。“可以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嗎？退君。”
“……”五虎退心虛地悄悄把刀收到了背後，乖巧地回答，“不、不知道……”
“可是現在無論怎麼看——”太宰治看著五虎退背到了身後的手的方向，意味深長地拉長了聲音，“退君你很有嫌疑哦。”
“……”五虎退握緊了手裡的刀，他不太想把一開始看到的白虎吃人的幻覺說出來。原因有兩個，一是幻覺，本身就沒有什麼真實性，沒有證據。二是……他不太想讓中島敦因為這種原因產生嫌疑。
不回答，某種意義上也算得上欺騙，所以五虎退只能喏喏開口說到，“對、對不起……”
“如果不說清楚的話，”中島敦聽到太宰治說，“我就按照自己的想法行動了哦，退君。”
作者有話要說： 算劇透啊，那就假裝我剛剛什麼都沒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