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偏執反派後（快穿）40、信仰16
接下來幾天, 沈隨並沒有急著向神殿進兵，是魔崖裡待著，同時讓加里恩作為指導, 教那些魔將如何更快攻入神殿。
關於加里恩的身份，魔族間已經傳開了，對於個曾經的死對頭光明神，他們的態度可想知。
“怕個什麼！直接他媽的衝就對了！”
暴躁的一拳拍桌, 渾身長滿鱗甲的高大魔族不屑看著旁邊的加里恩, 狠狠說道。
周遭的魔將都你一句我一句的附和起來，整個殿裡嘈雜吵鬧，排斥和低壓殿內瀰漫，雖然沒明說, 但細察可以看出，全部是衝著加里恩來的。
加里恩沒管他們，漠然站一旁，像是沒聽見般, 目光平靜冷淡, 下掃著眾魔，繼續講著。
看到加里恩樣, 有魔憋不住氣了，直接低罵道,
“誰知道說的是真的是假的，光明神居然會成為墮神, 明擺著是神殿的陰謀, 想將邪神大人再次誅殺。”
話音剛落，沒等其他魔族反應來，加里恩手裡的筆直直射向那魔的肩骨, 刺進肉裡，惹得他痛嚎出聲。
“不要質疑我的忠誠，”
手指微抬，聲音平靜帶冷，筆皮肉裡挑割裂。
那魔對加里恩的眼，竟不知是身更痛，是加里恩眼底的晦沉更讓人恐懼。
“不然，下一次就是你的喉嚨了。”
筆從那個魔族的肩骨裡生生穿出，回到加里恩手裡。
漠然看著那個魔，筆握指尖，指腹碾壓下，混著魔血一寸寸化為飛灰，加里恩緩緩收回視線，冷臉拍了拍手，帶些嫌惡。
霎時間，整個大殿都沉寂了，沉抑許久的恐懼被激起，千前的諸神之戰，他們都因個神靈膽寒發顫。
哪怕成了墮神，他也是那個曾憑一己之力鎮壓魔族的光明神……
看著沉默的大殿，加里恩重新幻化出一支筆，面無表情繼續講著，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
直到加里恩後很久，大殿裡才重新有了交談。
“光明神怎麼可能會墮神？不應該……”
他是神殿最強大的神靈，也是最秉持公正的神靈，怎麼可能……
其餘的魔族靜默不語，卻都恐懼的激發下對加里恩生牴觸。
抬頭，腳步平緩，感受到魔營裡各個魔族的不善視線，加里恩神色依舊淡漠。
些不是他乎的，然絲毫緒都不會放面。
緩步進主殿，看著抬眼看向他的沈隨，加里恩垂身側的手微蜷，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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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教導任務完成了。”
說完站那，像是等待什麼，翼尾微抖，舔了舔乾澀的唇角。
沈隨再清楚不加里恩等什麼，光鏈纏加里恩的手，沈隨一收，加里恩一順著，直到靜靜站沈隨面前。
鏈尾攀，繞加里恩的脖頸，微熱收縮，沈隨指尖下扯，加里恩被迫著俯下身，鎏金般的眼和沈隨對視，卻不瞬息就移向一旁，只讓人看見金色微顫的睫毛，有透紅的臉。
“今天的獎勵，就讓你跟我出去吧。”
沈隨眉梢微挑，手捏著加里恩的下巴了，有些好笑。
實是奇怪，主角怎麼能羞澀和直白無縫切換，卻也不讓他覺得矛盾，有莫名的……可愛。
……
人類的城鎮沈隨已經更久沒來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擁擠攢動，來回間都帶著真切的塵世煙火味，兩旁不少賣各色小吃的店鋪，沈隨眼睛落面，就移不動了。
他暗淵那些日子，吃的極不習慣，似乎一切都帶著股腥臭味，讓人難以下嚥。
腳步停一家燒肉鋪前，沈隨轉頭看向加里恩，
“你要不要。”
加里恩搖搖頭，他恢復神力後，對於吃的就沒有了需求。
身邊於擁擠的人海讓他有些不，往沈隨身邊靠了靠。
他對於各類溫度，氣息都很敏感，太雜太亂會讓他不舒服。
垂下眼，加里恩什麼也沒說，他不想打擾沈隨的情。
目光無意間掃街角，加里恩視線微頓，看了看和燒肉店夥計說話的沈隨，抬腳向街角。
忽然，有個藍色的小球撞他腳邊，停下腳，加里恩下意識朝球滾來的方向看去，看見一個面色紅潤，興奮撒腳往跑的小孩。
小孩應該只有五六歲，才到加里恩大腿處，一雙眼靈動又黝黑。
彎腰撿起球，看著小孩跑的氣喘吁吁，停他的面前，加里恩伸手，將球遞給他。
小孩抬頭看他，因為身高差，雖然加里恩帶著兜帽，裹得嚴實，卻也被小孩完全看清了長相。
本來伸出接球的手背身後，小孩皺眉後退幾步，脆生生道，
“我不要，你是墮神，媽媽說你是壞蛋，你拋棄了我們。”
握著球的手緊了緊，加里恩緩緩鬆手，球落地，彈了彈，卻被小孩一腳踢遠了，落到不知名的角落裡。
“每個人都把你砸了，你太壞了，他們都罵你，我也討厭你，才不要你碰的球。”
小孩衝他做了個鬼臉，腳步飛快的跑遠了。
幾天，加里恩成為墮神的訊息被神殿傳入人間，並且神諭不得再信奉光明神，否則將接受神靈天譴。
無數神廟，無數雕像，各式畫像都被砸燒燬壞，信徒們跪地乞求神靈原諒，咒罵之前信奉墮神的己，也咒罵如今的墮神。
墮神種東西，從來被各界唾棄，數十萬間，也就只三個墮神出，下場都不太好。
一個魂靈湮滅，一個抽骨剝皮，有一個就是加里恩了。
加里恩指尖捻了捻，脖頸微繃，終究抬眼，繼續向街角去，面色平靜，唇色淺淡。
街角站著個挎著籃子賣花的老太太，籃子裡擺滿了馥郁豔美的玫瑰。
老太太察覺到身前站著人，抬起汙濁蒙翳的眼，乾枯的手從筐移開，顫顫道，
“請您慢慢挑，一支只要25分加里幣。”
挑了朵開得最盛的玫瑰，身沒有加里幣，加里恩給了老太太一塊金石。
剛轉身，就看見抬眼尋他的沈隨，像是終於找到他，沈隨笑了，衝加里恩挑眉示意，招了招手。
加里恩腳步微頓，靜靜看著笑容張揚的沈隨，玫瑰的尖刺扎入掌，泛起些麻疼，眼裡本來暗漠的光卻一明亮起來。
快來，他看見沈隨說著。
手裡的玫瑰緊握，加里恩穿街道人海，向沈隨，金色的眼像是沉入了碎陽。
他早就選好了，當初暗淵，他就已經選好了。
停沈隨面前，加里恩抬手，手裡的玫瑰紅的像跳動的髒。
他將玫瑰放沈隨手裡，刺已經被他神力消除，他低頭，近乎呢喃，
“送給你。”
與此同時，片大陸所有的光明貢殿都霎時間灰飛煙滅，徹底消散。
他斬斷所有退路，完全背叛信仰，接受一切厭罵，只將那玫瑰送給沈隨。
只要沈隨願意拿著，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