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主角碾成渣(快穿)40、冒牌世子爺(40)
草原人很快來了, 在接風宴,烏克敦如陶睿猜想那般,誠意滿滿地表示願意臣服, 願意像他父親那樣與大周永久修好。
提起邊關最近的動亂, 烏克敦滿臉羞愧,自責沒有管束好兄弟們,希望大周能幫助他,給他提供一些兵器、馬匹、糧食、財物,助他平定草原內亂。
他向皇帝保證,待他徹底掌控拓烈部落,一定會想辦法說服其他草原一起向大周臣服。
他希望能求娶三公主, 讓三公主成為草原的明珠,與大周緊密相連。
烏克敦表態之後,在場不少大臣相信他, 不是因為他看著多老實, 而是不想再起戰亂。他們的觀點是,反正大周也不缺這點東西, 給他唄。萬一他騙了人,回頭再收拾他也不遲。可我們若直接拒絕, 就顯得對友邦太無情了。
烏克敦見狀, 眼中隱現得意之色。他就知道這些中原人愛面子,講究以和為貴,什麼這禮儀那禮儀的,條條框框一大堆, 簡直是作繭自縛。等大周輕忽了草原,他就帶人一舉攻破邊關,實現父王不敢實現的宏圖霸業!
這時陶睿輕了一聲, 聲音不大,眾臣卻瞬間安靜下來,讓草原人十分不解。
陶睿把玩著酒杯,睨著烏克敦說:“可汗連自己的兄弟都壓制不住,能力待商榷。由草原到京城,路途遙遠,可汗往返一次需要數月,怕是回去後,可汗之位便不保了吧?”
烏克敦的部下騰地起身,“這話什麼意思?大周看不起我們可汗?”
陶睿一,慢悠悠地道:“非也非也,只是大周不會做無意義的支援,是在拓烈部落滋擾我國百姓之後。近個月,一直有拓烈部落的人在邊關進行強盜行徑,此事我朝需要可汗給出個交代。否則,駐守邊關的將士們不介意親自去拓烈抓人。”
烏克敦臉色一變,皺眉道:“右相大人,拓烈一向與大周交好,此時拓烈遇到困難,出了亂子,大周難道不肯援助?那這交好何意義?”
“若拓烈被其他部落欺辱攻打,大周自然願意支援。如今是拓烈要打大周,本官很好奇,可汗是如何理直氣壯來這裡要支援?”
烏克敦站在那裡,表情逐漸嚴肅。陶睿也沒給他繼續扯皮的機會,起身走到他面前,背著手說:“想和大周建立邦交,證明你的能力。可汗最好對邊關之事給出交代,若可汗無力管束,那拓烈換一位可汗也是優勝劣汰,與人無尤。
若拓烈只能靠大周來平亂,那大周不介意派兵過去,替可汗管束。”
草原人憤而起身,烏克敦怒道:“皇,這就是大周朝的待客之道?右相所言就是大周朝的意思?皇可是要毀掉邦交?”
皇帝淡笑,示意他看向周圍,“可汗遠道而來,大周自然熱情招待。論國事,呵,毀掉邦交的是拓烈。如右相所言,可汗需就邊關之事給出交代,讓朕看到拓烈新首領的誠意。”
陶睿對烏克敦笑了,“拓烈人對邊關百姓造成的傷害和損失,本官已著人統計,稍後將賠償賬單送到行宮,望可汗儘快賠償安撫那些驚恐的百姓。做了可汗,就要承擔這個部落的一切,不是嗎?”
他揮了下手,冷驍立刻將一杯酒送到他手,他衝烏克敦舉杯笑道:“沒恭喜可汗順利繼位,祝可汗此行愉快。”
陶睿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對烏克敦眼中逐漸燃燒的憤怒視而不見。
這話不像祝福,更像嘲諷。
烏克敦冷哼一聲,率領眾人拂袖而去,絲毫不給皇帝面子。
此行他們也沒撈著面子就是了,原本的計劃一場就宣告失敗,被人反將一軍,要將在邊關搶走的東西加倍賠償給大周,簡直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烏克敦這樣負氣而走,更像是無能狂怒,讓主戰派的大臣們大笑不止。
回到行宮,烏克敦立即問自己的軍師,“那個陶睿權力這麼大?他一說話,那些偏向我們的大臣都閉嘴了。”
軍師皺眉不解,“依照情報看,陶睿確實是少年天才,立過大功。這般位高權重之人,通常會被其他官員排斥不喜,沒道理所人都聽他的沒一個人反駁。”
這就是關鍵,方才凡有一位大臣反駁陶睿,草原人這邊就能據理力爭。
可是沒,一個都沒。
這怎麼可能?他們祖就曾有一位是這樣做的,當時中原朝堂主戰派和主和派吵得不可開交,最後還是主和派佔了風,結果草原佔了大便宜。
他們沒少嘲笑中原人愚蠢,誰知第一次來中原就踢到了鐵板。
他們決定按兵不動,立刻派人在京城打探陶睿是什麼來頭,更改計劃再行商議。
大周這邊也在商議,烏克敦走了,主和派才大臣試探著說:“右相大人,是不是可以考慮幫烏克敦平亂?即使他弱勢不配當可汗,我們等他與兄弟們內耗之後再對他動手,也更省力些。”
傅大將軍冷哼道:“你真信他的鬼話?邊關情報,這烏克敦分明是個狼崽子,一直對中原虎視眈眈,怎麼他隨便裝個樣子就騙過你們了?”
另一位將軍也說:“等烏克敦拿了大周的兵器馬匹,調頭就會用這些攻打大周。更何況是拓烈在邊關鬧事,合該讓烏克敦賠償,哪有讓我大周給東西的道理?”
主和派的人面面相覷,大臣說:“我大周泱泱大國,近兩年田產頗豐,應是能承擔這點糧草。若烏克敦所言為真呢?我們就可以和平解決這件事。要知道一旦邊關動盪,戰火連天,我們遭受的損失就不可預估了呀!”
“狹隘!”傅大將軍起身跪地,請命道,“臣願率兵踏平拓烈,我邊關安寧,請皇准許!”
“不可不可,大周乃禮儀之邦,怎能無故挑起戰事?邊關那些亂子,遠不到兩軍對壘的程度,再說烏克敦進京也是為了表明誠意啊。”主和派的大臣著急地站起來理論。
這才是主戰派與主和派的日常。在皇帝面前打嘴炮吵架一點都不新鮮,只是剛才陶睿氣勢太強,立場太鮮明,主和派沒敢反駁他。誰知道他會不會記仇做點什麼啊。這會兒陶睿不口了,他們就發揮的機會了。
陶睿和皇帝對視一眼,誰也沒開口,就這麼讓兩派吵了個痛快。
主要戰之事非小可,必須經過幾輪爭吵商議才能決定,那麼從現在就始商議,挺合適的。讓大臣們各抒己見,瞭解他們的看法,對之後的佈局鋪路很幫助,時還能麻痺草原人,讓他們以為大周真的在商議。
實際皇帝已經讓陶睿往邊關運送糧草了。
這兩年田產方面的事都是陶睿負責的,他當初讓各個城鎮的人進京學習,當時人們只以為是學習,殊不知其中很多人都成了陶睿的人脈,讓他想做事容易很多。
戶部尚書和齊朗都是他這邊的,再者他得到了皇帝授意,動糧庫叫人秘密運送都相對容易很多。
大周的準備已經始了,草原任何時候想開戰都不怕。
草原人在行宮住了天,已經打探清楚陶睿的事蹟。陶睿實在是太出名了,他當年紈絝不將人放在眼裡,後來知曉了身世的真相,直接和宣國公府斷絕關系。
他當初參了蕭家十八人,將蕭貴妃一脈扳倒,聲名遠播,起因竟是蕭貴妃的侄女欺負了他妹妹!
細數那些和他作對的人,的抄家、的斬首,的被貶職再不復從前的風光,竟沒一個有好下場的。
陶睿極其護短記仇,偏又文武雙全,能力超群,是皇帝最看重的寵臣、重臣。怪不得那日他表態後,其他大臣就不敢說話了。
烏克敦幾人在行宮罵了幾句,知曉此次是真討不到好了,只得打道回府。
他們堅信,陶睿不會好下場,歷史上任何一個位高權重讓他人懼怕的人,下場都很悲慘,皇帝早晚會看他不順眼。
不過想看陶睿的下場還早,他們暫時只能認了這個栽,找藉口回草原,拖拖拉拉不想給賠償。草原人的離去怎麼看怎麼點灰溜溜的意思,大快人心。
烏克敦剛一走,朝就有人參奏,稱北方有一貪官,十分囂張。陶睿當即請旨親自前往查案。
做大臣的,通常都知道一些明面上的派系,比如哪位大臣是哪位大臣的門生,哪一家又和哪一家有姻親。他們就發現這個參貪官的人正好是陶睿這一派的,這明顯是得了陶睿的授意啊。關鍵是參奏的只說貪官,沒點名是誰,這就顯得很神秘了。
沒有任何人反對右相親自去查案,他們反而私下琢磨起來,這貪官是誰啊?該不會又像二皇子的表舅舅那樣,摻和了天家的事吧?要不陶睿能親自去?看來他又要搞大事情了,大家都默契地避開,不隨意打聽,免得一不留神被牽連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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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陶睿輕裝簡行,順利出京。他出京沒多久,各方探子就失去了他的蹤影,不知他跑哪去了。
這就更像是微服私訪的欽差了,一時間很多訊息從京城送出去,都是叫和自己關的官員們老實點,弄得北方幾個貪官擔驚受怕,生怕陶睿來找的是自己,倒真加倍遮掩反而露痕跡的,這就是不打自招,活該了。
實際陶睿已經和女扮男裝的公主匯合,飛快地朝邊關奔去。此次一去,想必沒有五年是不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