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總他每天都在逼金絲雀讀書107、chapter107
紙貼出去後, 曲鬱山一腔熱血上網準備購買資料書,書都加入購物車後,意識到考公這條路不適合他。
他破產了, 上了失信被執行人名單,沒辦法考公。
曲鬱山木著臉坐了好一會,又搜尋起破產能不能考教師資格證,網上沒查到什麼有用資訊, 他轉而去問人。
能考。
於是曲鬱山又把紙取下來,改了幾個字,重新貼回去。
說考就考, 只是有些拿不準該考麼科目,主科老師壓力大,還是選副科,曲鬱山選的初中, 覺得初中相對輕鬆。
當天下單買的書第天就到了, 但曲鬱山拿著到手的生物資料書傻眼了, 這題目怎麼看起來那麼難?
如果他再把貼在窗戶上的紙偷偷撤下來,會不會很丟人?
崔檸知道曲鬱山要考教師資格證, 沒有打擊他的熱情, 反而很支援他在家裡學習。
兩人並排在書桌前坐著學習,這張書桌單人夠用, 兩個人坐塊就嫌擠, 崔檸思轉,第二天一張定製兩米多長的書桌抬了進來。
曲鬱山許久沒做過生物題,對生物的知識是忘得七七八八,重拾初高中的生物知識,他有些頭疼, 擰著眉攥著筆,副要跟面前的書決一死戰的表情。
崔檸看完自己的專業書,轉眸看到的就是這副光景。
他沒出聲打擾,直至曲鬱身伸手摸水杯,他才出聲:“等等,我幫你倒。”
水杯沒水了。
除了吃飯有壞毛病,曲鬱山寫題目也有毛病——
喜歡喝水。
遇到難題,就習慣性抿一口水,把唇抿成水紅色。連喝兩大杯,崔檸奈地攔住曲鬱山摸水杯的手,“不能喝了,你今晚喝了好幾杯水了,題目很難嗎?”
幾個月前是曲鬱山催崔檸讀書,現在搖身一變,他變成那個讀書的人,在知道崔檸現在已經在提前學大四的課程,曲鬱山怎麼好意思說自己覺得初中生物教師資格證的題目難,只能強撐臉面搖頭。
“不難。”
崔檸沒有揭穿,只說:“我幫你看看。”
相比書上的答案,崔檸講解題目思路明顯要更加清晰,很容易便將知識點串在一起,曲鬱山宛如醍醐灌頂,立刻拿著書開始做題,連做好幾道相同題型的題目後,他覺得自己總算把這個知識點完全掌握。
曲鬱山還繼續學,可下秒被人抱起。
“都十點了,該睡覺了。”崔檸最近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壞毛病,動不動就要抱著他走。
“誒,可我還沒看完,你平時都學到一兩點。”曲鬱山意思是他能學那麼晚,可話剛落,就被崔檸咬了口。因為抱著,這口直接咬在了臉頰處。
曲鬱山一向是十點多就睡覺,被崔檸強行拉去浴室洗漱,回到床上後,睡意轟然上頭,不跟崔檸計較之前咬臉的事情了。
看著曲鬱山進入熟睡狀態,崔檸輕聲起床出了房間。他把手機開啟,將傍晚時分收到的簡訊點開,又仔細看了遍。
連學十幾日,曲鬱山幾乎沒出門,偶爾出門都是跟崔檸起,還要全幅武裝。他本就身材高挑,皮膚雪白,捂得這麼嚴實,在外面走,總有人誤以為曲鬱山是明星,投來眼神。
今天他們就碰到一個,非說曲鬱山是明星,問可不可以合影。崔檸瞥過那個女孩子的手機,不動神色用自己擋住曲鬱山,“不好意思,他不是明星,你認錯了。”
“真的不是嗎?”女孩子不依不饒,“你取口罩眼鏡讓我看嘛。”
因為女孩的行為,漸漸有人圍了上來,好奇地看著這幕。崔檸眼神逐漸冰冷,往周圍掃了圈,壓低聲音對女孩說:“別裝了,告訴周望卓,他別想再看鬱郁的臉。”
說完這句話,崔檸拉住曲鬱山的手從人群中出去。女孩聽見崔檸的話,猛咬牙,竟拿著手機追,邊追邊喊最近個大火藝人的名字。
這子引起了躁動。
不少人想看是不是真的有明星,開始圍過來看,不知不覺,曲鬱山和崔檸被人群圍住,寸步難行。
崔檸緊緊攥著曲鬱山的手,漂亮的頜緊繃著,曲鬱山也不是傻子,待旁邊都有人伸手來摘他的口罩時,明白這是有人在背後謀劃。
周望卓真是個瘋子。
曲鬱山直接報警了。
這次事件後,曲鬱山乾脆不出門了,每天憋在房子裡讀書,直至教師資格證考試的當天。
怕考場沒地方停車,曲鬱山考試當天打車去的考場,可那輛車的目的地並不是考場。
等曲鬱山醒來的時候,周望卓已經坐在他床邊了,還伸手在解他的衣服。
曲鬱山連忙捉住周望卓的手,“你做麼?!”
周望卓終於聽到曲鬱山的聲音,唇略微勾,“幫你換衣服,你衣服髒了。”
“我今天出門才換的衣服,不用換!”曲鬱山拒絕,可現在沒有他拒絕的餘地。
周望卓看到曲鬱山脖子上的項鍊時,伸手欲取,曲鬱山死死抓著鏈子,不讓碰,“這是我爸送我的生日禮物。”
經曲鬱山這樣一提醒,周望卓想起來,去年曲鬱山生日,後面取代領帶的正是這條項鍊。
因為是曲爸送的生日禮物,周望卓便沒有拿,但曲鬱山身上其他東西全部被拿走,論是衣服,還是手機。
被迫換了衣服後,曲鬱山打量周圍,發現這裡竟然是周家別墅,他所置身的房間正是周望卓的臥室。在曲鬱山打量周圍的時候,周望卓在盯著曲鬱山看。
他已經幾個月沒有看到曲鬱山的臉,此時定定地瞧著曲鬱山,宛如成了尊石頭,眼裡的痴迷幾乎掩蓋不住。
曲鬱山打量完周圍的環境,立刻從床上坐起,套上拖鞋就想往走,只是還沒碰到門把,便被人攔腰又捉回床上。
被摁到床上,曲鬱山依舊要走,兩人博弈半天,周望卓突然開口,“小鬱,你不發抖了。”
曲鬱山一頓,如果不是周望卓說,他根本沒發現每次被周望卓抱的那種微弱電流感消失了。
擱以前,他根本沒力氣跟周望卓掙扎,今天算是第次真正在對方面前掙扎反抗。
周望卓似乎不喜歡曲鬱山這種掙扎,他當著曲鬱山的面拿出了針管。針去,曲鬱山脫了力,只能任由人把他抱在懷裡,坐在書桌前。
十月的天氣已經寒去,別墅種的金桂樹過了花期,周望卓卻彷彿聞到桂花的味道。有年的國慶節,曲爸和曲媽去國外甜蜜雙人遊,把曲鬱山拜託給周家。
往年周望卓國慶節要麼去外公外婆家短住幾天,或者出國,那一年他哪沒去,接下陪曲鬱山玩的任務。
桂花的香味從窗戶飄進來,他坐在書桌前,那時候的曲鬱山已經十四歲,過了在周望卓作業本上鬼畫符的年齡,正處於裝小大人的階段。
偶爾板著臉,但很快又容易被人逗笑。
曲鬱山午後寫作業犯秋困,不知不覺趴在他桌子上睡著了。周望卓盯著曲鬱山的臉看了許久,小心翼翼地把人抱進懷裡。
沒有任何其他的想法,他只是想把曲鬱山抱在懷裡。
他的切東西都是他父親給他的,血緣,財富,知識,切都跟他的父親有關係,只有曲鬱山不是。
曲鬱山跟他父親毫無關系,是他第一眼就看中的。
從往事回過神,周望卓用指腹輕撫曲鬱山的臉,他知道曲鬱山生氣了,正咬著牙,牙關間發出聲音。
周望卓其實知道自己不該這樣做,可他已然無法控制自己,他已經167天沒有到曲鬱山。
論是本人,還是影片、照片。
這段時間,他只能看曲鬱山原來的照片和影片,這不是他想要的。
於是他不得不提前打斷計劃,他本該慢慢地磨掉曲鬱山的尖牙和指甲,讓對方不得不走入自己的懷中。
可是他太想曲鬱山了。
吻落在曲鬱山的鬢角處,周望卓此時的唇紅得有些古怪,他明白自己是犯病了,可他還不想鬆開曲鬱山去吃藥。
那一年他是這樣抱著曲鬱山的,那時候的曲鬱山還是小小的團,雖然長高了,但骨架纖細,安安靜靜地窩在他懷裡睡覺,長睫卷而密,落下陰影。
“小鬱。”周望卓輕聲開口,“我們……”
話沒說完,房門就被撞開。
來的人是本該在工作室加班的崔檸。
周望卓看到崔檸,神情冷,按道理崔檸不該那麼快找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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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他的保鏢呢?
剛剛在周望卓懷裡聲不吭的曲鬱山,倏然叫了起來,“崔檸!”邊沒力氣地想推開周望卓。崔檸唇抿緊,在周望卓把曲鬱山放到椅子上,自己站起來時,他捏著拳迎了上去。
沒有提前商量,沒有對話,這對從小沒有在一塊長大、成長環境天差地別的兄弟第一次有了默契。兩個人都對對方有恨意,恨不得至對方於死地,於是下手都很重。
崔檸後背用力地撞到身後的櫃子,花瓶“哐當”砸落,碎落一地,他卻像是沒有察覺到疼痛般,飛起一腳踢中周望卓腹部。
若是原來,崔檸是打不過周望卓的,但崔檸現在學了泰拳,跟周望卓這種只要說一句話就能解決事情的人不同,他是真正跟群人打過來的。
目光在半空接觸,眼底皆是對對方的憎惡。
明明血管裡流著相同的血。
崔檸大力將周望卓撞在牆上,提起拳頭對著對方的臉打了拳後,他往窗戶外輕瞥了眼。此時,周望卓摸到旁邊的藝術裝飾品,手指攥緊,拿起,對著崔檸的頭砸了去。
只一,崔檸軟軟倒地,周望卓看到人倒地,卻沒有停來,他聽著曲鬱山大喊的“不要”,蹲下身,又對著崔檸的頭砸了去。
悶雷突然響起。
場暴雨不期而至。
雨水打溼泥土的味道又漂浮在空氣中。
如果沒有崔檸。
他的父母依舊是世上最恩愛的夫妻,他的小鬱依舊是他的。
紛亂的腳步逼近房間。
“警察,不許動!”
周望卓雙手鎖在背後被摁在地上時,看到剛剛還軟在地上的崔檸睜開被血染紅的眼睛,對他勾了唇。
幾個月前。
林至鳴跟崔檸聊天,“你準備怎麼做?要不你和曲鬱山換個城市?”
崔檸沉默良久搖頭,“我要徹底解決他。”
為此,他步步引.誘周望卓再次犯罪。
只要當犯罪事實被人親眼目睹,他才能將周望卓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