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拒絕後，我成了世一教第489章 買一送一？
在搞定範健洋的同時，潘毅乘坐的航班已經在飛往荷蘭的空中了。
這一次他的目標是一名老將，同時也是一個他的老部下。
原漢堡隊的隊長，韋斯特曼！
此時的韋斯特曼已經步入職業生涯的末期，去年在漢堡的合同到期後自由轉會到了阿賈克斯，但出場機會也不多，整個賽季各項賽事加起來也就是十來次上場。
而這樣的球員，正是潘毅想要的啊！
球隊的後衛線上肯定不能都是小年輕，這畢竟是一個最需要經驗的位置，還是得有個老將來帶一帶。
而這種具有極高職業素養的老隊長，不就是絕佳人選？
而且韋斯特曼不僅能踢後衛線上的所有位置，還可以客串後腰，簡直就是富安健洋plus，更好用。
另外，他的工資也不高，現在的週薪大概也就是不到六千歐元。
雖然跟約克城隊內其它球員比起來挺高的，但對於這個曾經捧起歐冠冠軍獎盃的隊長來說，確實已經很寒磣了。
畢竟就不說阿賈克斯這樣的俱樂部了，其實很多英甲裡的“大俱樂部”，球員的普通薪資都在數千歐元，甚至有一萬、兩萬的。
所以，潘毅之前就是先在電話裡跟韋斯特曼溝通了一下，確認對方有意之後，就直接坐飛機過來跟阿賈克斯俱樂部方面談了。
當然，潘毅也跟阿賈克斯方面也通報過了，大概就是說為了韋斯特曼來的，買斷、租借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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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對於這樣的老將，租還是買，其實差別都不大。
因為他們的合同大多是一年一簽，踢得不行就直接不續約就完事了。
不過由於當初韋斯特曼來的時候是頂著歐冠冠軍的光環，當時的合同還是簽到了2018年，所以具體還是要談一談的——在前世，這個合同還沒到期，韋斯特曼就宣佈退役了。
考慮到他現在的年齡和競技狀態，就算真的轉會，費用應該也不會太離譜。
而對於潘毅的通知，阿賈克斯方面沒有直接點頭說可以或拒絕，只是說可以面談，而且歡迎潘毅來到阿姆斯特丹競技場參觀訪問。
當抵達了阿姆斯特丹國際機場後，潘毅先去酒店安頓了一下，然後並沒有休息，而是直接前往阿姆斯特丹競技場。
當然，在去之前，打電話和阿賈克斯俱樂部方面進行了通報，對方似乎很驚訝於潘毅這雷厲風行的風格，不過還是比較客氣地表示歡迎，同時表示會安排工作人員來接洽。
阿姆斯特丹競技場位於阿姆斯特丹市的郊區，球場由1993年開始興建，秏資1億4千萬歐元。
球場於1996年8月14日建成，可以用於足球、美式足球比賽及演唱會場地等。
當進行球賽時，球場可用51628個座位，而進行演唱會時可用68000個座位。
今年3月份的時候，荷蘭著名球星約翰·克魯尹夫去世，而他同時也是阿賈克斯俱樂部歷史上的傳奇球星。
因此，阿賈克斯俱樂部已經在討論把阿姆斯特丹競技場改名為約翰·克魯尹夫競技場，以悼念這位出生於阿姆斯特丹，並在這座城市成為世界足壇史上最佳球員之一的荷蘭傳奇巨星。
當然，現在還沒有改名，所以還是叫阿姆斯特丹競技場。
當潘毅來到這裡，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下來到會客室，大約等待了十幾分鍾的時間，有人就過來了。
是個熟面孔。
正是前阿賈克斯、尤文圖斯、曼聯的傳奇門將，范德薩！
他自2012年11月起擔任阿賈克斯董事會成員，最初是擔任營銷總監，但從今年開始，他已經開始更多地擔負起首席執行官CEO的職責了。
“歡迎你，潘毅。”范德薩微笑著跟潘毅打著招呼。
在簡單寒暄兩句後，兩人就直接不多廢話，開始了關於韋斯特曼的交易談判。
“由於韋斯特曼確實不在我們新任主教練彼得·博茨的計劃之中，所以我們是同意將其出售的。”范德薩很乾脆地說道，“價格是……150萬歐元。”
草，這麼貴？
潘毅心裡吐槽了一句。
倒不是說韋斯特曼現在不值這價錢，也不是說約克城掏不出這錢，但現在他們畢竟不是切爾西啊，幾百萬不當錢似的。
錢都要花在刀刃上，要省著花啊。
150萬歐元，可以供好多球員的年薪支出了呢！
就說韋斯特曼本人吧，以他現在的薪水，一年也就是支出30萬歐元左右……
“那我們還是租借吧。”潘毅退而求其次，“我們承當他的所有工資費用。”
反正是老將，一年一年地租，這明顯比買斷要划算得多。
但范德薩卻並不願意太多的讓步：“租借可以，但你需要支付一年50萬歐元的租借費。”
“……”潘毅有點無語。
這也太離譜了，一點都不划算，感覺還不如買斷呢！
這范德薩踢球時當門將是把門守得滴水不漏，現在當了官員，也是把錢袋子看得是嚴嚴實實啊。
但其實潘毅也能理解。
因為據他瞭解，最近阿賈克斯的狀況並不是太好。
一直都依靠自身優秀的青訓體系來為一線隊輸血的阿賈克斯，近年來卻有點生不出蛋來了。
在之前幾年的一線隊，基本上沒有什麼好用的青年才俊，這也導致他們連續兩年都在荷甲的競爭中輸給了死敵埃因霍溫。
這個賽季的阿賈克斯是決心重頭再來，先是從特拉維夫馬卡比挖來了新主教練彼得·博茨，然後也花1100萬歐元從特溫特買來了摩洛哥國腳齊耶赫。
當然還買了一些其它人，但基本上都是不太知名的角色，而且都沒花什麼錢，不值一提——唯一有點名氣的是荷蘭國門克魯爾，但那也是從紐卡斯爾聯隊租來的。
此外，阿賈克斯也從青年隊提拔了一名19歲的年輕中場到一線隊，他的名字叫弗蘭基·德容。
而在他之前的幾個月，還提拔了一個同樣是19歲的新秀，叫範德貝克。
還有一個，雖然不是本隊青訓，但也才20歲的喀麥隆門將，剛剛從二隊提拔到一隊，他叫奧納納。
從潘毅的角度，當然是知道阿賈克斯的這批人，其實已經開始組建起一支全新的青年軍，將在歐洲賽場捲起一陣全新的青春風暴。
他們將在未來的一兩年內殺入歐聯杯決賽、歐冠半決賽，當然也是在荷甲比賽中獨領風騷。
隨後就是阿賈克斯的超市大甩賣，這些球員都賣出了高價。
但對於現在的阿賈克斯而言，他們哪裡知道未來會發生的事情？
這些小年輕，誰都不知道能不能挑得起大梁！
成績的下滑，球星產出的缺乏，讓阿賈克斯這兩年的財務也是一團糟。
花一千多萬買齊耶赫的行為，可以說是狠下心刮彩票了！
就希望這個摩洛哥人的到來一可以提升球隊的實力，二可以在踢出來後再以高價賣到五大聯賽去……
這其實就是阿賈克斯這樣的俱樂部常規的運營套路。
只是近幾年確實搞得不怎麼樣，包括德容這樣的自家青訓如果再踢不出來，阿賈克斯可真的就連國內頭把交椅都保不住了。
因此，作為俱樂部新任CEO的范德薩，此時的第一要務就是保持收支平衡，把買人的這塊支出給補一下。
像韋斯特曼這樣的邊緣球員，當然是賣就賣，不能賣就收點租借費，好補貼家用啊。
就算是一兩百萬歐元的交易，那也是進項，哪怕是多賺幾十萬歐元，那也是錢啊！
但潘毅的回覆很堅決：“不行，我不能接受這麼高的租借費用。我們只是英甲俱樂部，你不能拿我們跟那些大俱樂部比。”
“……”這回輪到范德薩無語了。
是，他知道約克城只是英甲球隊，但問題是他們的老闆是潘毅啊！
年薪兩千萬歐元的教練，加上各種冠軍的獎金，以及商業代言，在切爾西的兩年也不知道賺了多少錢。
更別提約克城已經是一支網紅俱樂部的感覺，各種贊助商都削尖了腦袋要往裡鑽，最近還在擴建球場呢，怎麼會沒錢？
主要還是阿賈克斯最近人才貴乏，自家球員都無人問津，所以潘毅的到訪可以說是讓范德薩大喜過望，以為能來個“宰大戶”呢。
沒想到啊沒想啊，潘毅這濃眉大眼的，做起生意來竟然這麼摳門！
“這樣吧。”范德薩眼珠子一轉，想到了另外一個法子，“我可以同意免費租借韋斯特曼到貴隊，你們只需要承擔他的100%工資即可。但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你不能只租一個球員，必須到我們的預備隊或青年隊裡挑一兩個球員買走。價格嘛……到時候商量。”
潘毅撓頭。
這是傳說中的捆綁銷售？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可以說，潘毅對這種捆綁銷售是深惡痛絕啊！
在他前世小時候，他想買一個愛情動作片的光碟，但老闆卻堅持要他再買一個《葫蘆娃》的動畫片，不然就不賣。
在潘毅無奈地同意，並回家興奮地開啟學習的時候就發現……他買到手的兩個都是《葫蘆娃》。
總之，能加入這種捆綁銷售的，肯定都沒什麼好貨！
“這就沒必要了吧？我只想要韋斯特曼一個人啊。”潘毅搖頭。
“潘毅先生，你先看看名單再說嘛，以你發現年輕球員潛力的能力，說不定能淘到寶呢？”范德薩微笑著，並直接就遞了一張A4紙過來。
在那上面，是一長串的名單，有預備隊的，也有青年隊的。
看來真的是要準備清倉大甩賣啊！
這倒不是阿賈克斯不準備過日子了，主要還是近幾年搞得他們自己對自己引以為豪的青訓體系都有點不太自信了。
以前阿賈克斯青訓出來的都是誰？
範巴斯滕、裡傑卡爾德、博格坎普、德波爾兄弟、西多夫、“野豬”戴維斯、克魯尹維特、斯內德，包括范德薩……
可如今呢？
就說去年吧，他們也賣了不少人，名字就不提了，看看去處就知道了：
威廉二世、烏德勒支、桑普多利亞、南特、布雷達……
這一看就不是可以出大價錢的主啊，球員當然也不值錢了。
而這張A4紙上的名單，當然也是經過阿賈克斯這邊篩選過的了。
或者說，他們認為有能力踢上一線隊的，已經統統都提拔到一隊了，不會在這個名單之列。
這除了弗蘭基·德容和範德貝克、奧納納，還有卡斯帕·多爾貝里、瓦茨拉夫切尼、A.路尼、小克魯尹維特、諾伯特·阿爾布拉斯等幾個——作為穿越者的我們，當然知道這些人就沒有真正踢出來的。
一下就提拔了八個青年隊球員到一線隊，除了說明他們的青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以外，也從側面反映了阿賈克斯確實缺錢！
花一千多萬買齊耶赫，可以說不僅僅是刮彩票了，還是一次豪賭！
潘毅也很無奈，只能是接過紙，隨便瞄了幾下。
確實都沒有認識的名字……
不過，在名單的最後，潘毅還是意外地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馬泰斯·德利赫特！
我擦，這不是未來的歐洲金童獎得主，後來以7500萬歐元的轉會費轉到尤文圖斯，再以7700萬歐轉到拜仁慕尼黑的荷蘭國腳嗎？
雖然他確實有點在禁區裡用手碰球的毛病，但這兩次高價的轉會本身就證明了他的實力。
作為一名出色的現代中後衛，德利赫特兼具穩定的地面防守和致命的空中打擊能力。
他的頭球能力不僅能在本方禁區防守中派上用場，更能夠在對方禁區內製造威脅。
除此之外，出色的剷球能力，過人的身體素質、速度和傳球精準度，都是德利赫特榮獲2018年歐洲金童獎，且後來得到這麼多豪門俱樂部青睞的重要原因。
這時潘毅也注意到，德利赫特的名字並不是列印上去的，而是後來用水筆寫的。
感覺像是阿賈克斯一開始並不想賣德利赫特，但最終為了籌錢，還是臨時添上去了。
大概的意思就是你都17歲了還不能達到一線隊標準，算了還是賣了吧！
潘毅趕緊把目光從名單上的最後一行挪開，又假裝在上面的名字掃了起來。
這可不能被范德薩發現了！
不然的話，肯定又要坐地起價。
然後潘毅大概也想明白了。
德利赫特其實在阿賈克斯的青訓梯隊一直表現很不錯，但讓一個17歲的後衛這麼快就去一線隊踢球實在是有點冒險。
而且後衛不像前鋒那樣有非常明顯的資料做支撐，能不能頂用還是要上場踢了才算數。
有太多的年輕球員在青年隊裡表現出色，但一到職業賽場就不行了。
在潘毅的前世，當時的阿賈克斯為了保險起見，是先讓德利赫特本賽季去了阿賈克斯二隊踢荷乙聯賽，看看他能不能抗住職業聯賽的壓力再說。
結果沒想到的是，德利赫特表現出了與年齡不相符的成熟，在二隊踢得相當好。
於是僅一個多月後，阿賈克斯就為德利赫特送上了一份正式的職業合同。
再過一個月，在荷蘭杯首輪比賽中，阿賈克斯5比0大勝威廉二世，德利赫特就獲得了首發出場的機會，完成了一線隊首秀。
並且他還在上半場第25分鐘打進了一線隊處子球，成為了西多夫之後，阿賈克斯隊史上第二年輕的進球球員。
到了11月，他就已經開始成為一線隊的穩定主力，並且在歐聯杯小組賽中出場，完成歐戰首秀。
阿賈克斯這個時候才發現，我靠這小子是個人才啊！
於是，馬上又續約！——就是因為之前的那份職業合同只是以德利赫特是阿賈克斯二隊水平來籤的，那樣太容易被挖走了。
這還沒完。
就在當賽季，德利赫特隨阿賈克斯殺入了歐聯杯決賽，他也打破紀錄，成為歐戰決賽歷史上最年輕的出場球員。
他也入選了歐聯杯賽季最佳陣容。
於是，阿賈克斯發現自己的預估又錯了！
他們又雙叒跟德利赫特續約了！這次是直接把合同延長到了2021年。
再後來，就是他獲得歐洲金童獎，以及高價轉會的故事了。
從這個事情可以看出，至少目前阿賈克斯對德利赫特的估值是有較大偏差的，不然也不會一年內連籤三次約了。
當然了，要是估值正確，他也不會出現在這個待出售名單中了。
只不過，雖然德利赫特現在還年輕，但已經簽了職業合同了。
阿賈克斯這種專門做“人販子”生意的球隊，自然有很完善的機制避免自己的小朋友被人中途拐跑。
畢竟各國足協對於年輕球員簽訂職業合約的年齡底限是不一樣的，英超方面是十六歲可以簽訂職業合約，法國方面是十七歲，西班牙那邊是十八歲才可以簽訂職業合約。
因為這個年齡限制，西班牙的球隊是很吃虧的，很多有天賦的年輕人因為在十八歲之前只能夠和俱樂部簽訂青年合約，而青年合約是不受勞動法保護的。
所以，西班牙的球隊經常有辛辛苦苦培養的年輕人在十八歲之前被挖走的事情，這其中，阿森納主教練溫格只花費了幾十萬歐元的培養費就從巴塞羅那拉瑪西亞青訓營挖走了法布雷加斯就是最著名的例子。
荷蘭這邊也是十七歲可以籤職業合約，阿賈克斯甚至會提早就跟年輕的優秀球員們有個協議，等於是先簽下未來生效的職業合同。
這種所謂提前籤的職業合同其實就是拴住球員的手段，往往違約金會比較高。
像德利赫特，違約金就高達1000萬歐元！
不過，既然阿賈克斯想賣，那肯定不會高於這個價格的，不然潘毅直接砸違約金，然後跟德利赫特聊就行了。
別看在切爾西的時候好像1000萬歐元不算什麼錢，但在很多俱樂部可都是能做很多事情了。
阿賈克斯上賽季從勒沃庫森買來了波蘭國腳米利克，也才花了三百多萬歐元……
潘毅先是不動聲色地把全部名單都“認真”地看了一遍，然後故意皺起了眉頭：
“我這樣怎麼知道哪個球員有能力去踢英甲，甚至英冠？不然還是讓我去訓練場看看吧？”
這就是潘毅準備壓價撿漏的手段了。
不然的話，他如果光是看著名單就定下來買誰，那也太假了。
范德薩說不定就會懷疑潘毅本來就對德利赫特有考察過，那樣肯定價格就更低不了。
而聽潘毅這麼一說，范德薩哈哈笑了起來：
“太好了！而且你說巧不巧，我們明天就有一場熱身賽，是對陣挪威的莫爾德隊。你到時候一起來看吧，我會讓這些球員都上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