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獻祭給蟲族至高神101、無責任番外
經過一番口乾舌燥的爭辯之後, 克萊爾終於說服了父母,讓他們相信她,不要插手,將整件事完全交給自己。
“好吧。”
凱特子爵也妥協了, “這本來就是你的事, 不過你一定要記得——”
“不要和皇室走得太近。”
克萊爾搶在前面說。
然後她接到了母親的眼刀。
克萊爾:“——下次我不會說出來, 嗯,不會有下次了。”
回到中央星圈之後, 她沒費什麼功夫見到了顏真真, 將事情大致講了一遍。
然後她就被學姐帶到了皇宮裡, 有些拘謹地覲見了幾個皇室成員。
在金碧輝煌的側翼殿堂裡,有兩個人站在導航星圖旁邊, 一邊拖動著全息投影, 一邊低聲說話。
遠處站著直隸皇室安保團隊的警衛們。
克萊爾還記得父母的警告,因此並沒有仔細打量那兩人。
她目不斜視地盯著地面,緊張地向那兩人發出問候, “日安,公主殿下,公爵閣下。”
警衛們平靜而犀利的目光掃射過來, 那種感覺像是某種射線正在穿透身體。
“日安, 子爵小姐。”
星圖旁邊的男人溫聲回應。
克萊爾抬起頭。
星圖投影旁邊, 那個褐發藍眼的男人率先看過來, 笑容友善。
這位公爵已經是三個孩子的父親, 看上去卻驚人的年輕俊美。
有著濃密的褐色短髮,腰細腿長身材高挑,穿著有精美暗紋刺繡的白襯衣,袖口挽到手肘, 露出線條流暢的小臂。
“我聽說你需要幫助,因為你的人身安全受到了反政府組織的威脅。”
男人一手撐在全息投影臺上,鑲嵌著斑斕寶石的錶鏈摩挲著線條凌厲的腕骨,更襯出白皙的膚色。
“——是的,是這樣的沒錯啦。”
克萊爾控制住吐槽的衝動。
這事其實是她想報復別人,被顏公爵這麼一說,好像就變成另外一種意思了。
不過,對方一開口,她也立刻意識到這絕不是簡單角色。
——哪怕她事先知道這一點,卻還是免不了被那種溫和無害的氣質所影響。
克萊爾驟然警覺起來。
她小心翼翼地斟酌詞句,將整件事又說了一遍,包括父母如何幫她善後——們的都是政府官員,能力也是登記注冊過的,倒是也沒什麼可避諱的。
當然,從法律角度來說,確實有一些條例是規定異能者不能濫用能力,或者說如果這樣做了要接受相應的懲罰。
然而真正落實的情況很少,通常因此受到懲罰的也都是罪犯,而且是主要罪行通常也不是這個。
“子爵小姐,請不要緊張。”
星圖旁邊的另一個姑娘直起身來,隨著她的動作,那蓬鬆的金褐色捲髮從肩頭流瀉而下,髮飾上鑲著數顆閃閃發亮的彩鑽。
少女的臉龐嬌豔明麗,精緻的妝容掩蓋了尚未褪去的一絲稚氣。
“其實我對你有印象,你曾經是太子妃的候選之一。”
艾麗斯公主輕描淡寫地說著。
克萊爾:“您在開玩笑嗎?”
艾麗斯:“我確實是想活躍一下氣氛,不過這也是事實——鑑於我的另一位我不願把稱為兄長、而也認為我沒這個資格的血親——”
顏公爵打斷了她,“是你哥哥。”
艾麗斯默默望天,“可不這麼覺得。”
顏公爵微笑了一下,“只是——脾氣不太好,體諒,艾麗斯,也只是說說,畢竟不能決定任何事,無論是開始還是結束。”
們父女倆對視了一眼,其中似乎包含了很多不可言說的東西。
克萊爾試圖去理解,卻發現艾麗斯好像也懵懵懂懂,只是若有所思地望著自己的父親。
——們湊在一起說話的時候,比起父女其實更像是兄妹。
以現階段的技術來說,只要不差錢,想要永葆青春也並不困難,然而皇室成員們通常不會自己弄得這麼年輕,尤其是那些持有頭銜、當了父母的人,們也許會想要顯得穩重一些。
不過貴族圈子內外一直對此有些糟糕的說法。
有許多對顏公爵羨慕嫉妒恨的男人,會暗自裡咬牙說“如果能憑著臉成為公爵,那他肯定要好好愛護它”之類的言論——這樣已經算是好聽的了。
在海藍帝國皇室的漫長歷史裡,憑藉容貌為皇帝配偶以獲得爵位的人,數量基本上不遜於那些以血統等級和能力而被選中的人。
包括現任皇帝海蓮娜二世的母親凱利公爵,據說她和上任皇帝結婚之,只是個落魄的翼車設計師。
凱利公爵也是皇帝的第二任妻子,她的女兒最後掀翻了皇儲成為皇帝,而顏公爵的出身和凱利公爵又如此相似——
現任的皇儲真該有點危機感,而不是整天去玩談戀愛的遊戲。
當然,當不當皇帝或許也沒那麼重要,畢竟現在早就告別君主專|制的時代了,皇帝的權力也是很有限的。
如果不存在武力差距的話,親王們都敢指著皇帝的鼻子罵街——反正也不可能被拖出去斬首。
克萊爾走神了一下,又聽到艾麗斯慢吞吞地說:“抱歉,子爵小姐,話說回來,我的兄長,理論上說,需要a級以上的配偶,在這個範圍內,所有的異能者都會受到優待,而你的能力——”
看上去對戰鬥力毫無增幅,然而出於某些政治考量,皇室成員們未必會抗拒這樣的能力。
“包括你父母的能力,都非常有價值。”
艾麗斯清了清嗓子,“我沒記錯的話,們都在司法事務部門工作對吧。”
“是的,殿下。”
克萊爾點了點頭,“說服們不去走正規流程上報這件事有些困難,但我覺得這樣嚴重的問題,或許應該尋找那些做事更有效率的權威人士。”
艾麗斯似乎有些想笑,但還是忍住了,可能是忽然發現大家睜眼說瞎話的能力都很強。
“這樣的話,那讓我們確認一下。”
話音落下,兩個警衛從另一邊走進來,們帶著一個半死不活的青年。
那人的面孔很熟悉。
克萊爾:“……確認他是不是我在高中的最後一個男朋友,最讓我後悔和交往的人?那答案是肯定的。”
那人的衣著都算是整齊,表面上看沒有任何傷痕,絕不像是受到嚴刑拷打的樣子。
不過,看上去非常萎靡,雙眼無神渙散,臉色很蒼白。
“給我們提供了一些地址,關於那些反抗組織員經常活動的區域。”
艾麗斯託著下巴,“包括他們的下一次秘密會議——你願不願意陪我去看看?”
克萊爾不是特別想去,但她也沒有很抗拒,鑑於公主肯定不可能孤身前往,安全保障大概還是有的。
而且她是個好奇心很強的貓貓。
於是她答應了。
公主和公爵再次交換了一個眼神。
克萊爾:“……”
一定有什麼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顏公爵轉過頭來,神情溫和,那雙藍眼睛澄澈無比,像是冬日雪後的晴空,“真真,照顧一下你的妹妹吧,我幫你向學校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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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真真嘴角動了動,似乎想說她早就不需要我照顧,而且自己早就年了,不需要別人去請假。
“告訴我媽一聲。”
她嘆了口氣,“她上次還罵我,說她上學的時候從不曠課。”
顏公爵也有點無奈,“她以也這樣說我,在我逃課去約會的時候,她差點把我揍一頓。”
艾麗斯雙眼發亮,“媽媽知不知道!”
“那不重要,我也不會去問她結婚有過多少男朋友。”
顏公爵輕輕推了她一,“去吧,記得聽你姐姐的話。”
“你自己都做不到。”
艾麗斯白了一眼,然後興高采烈地招呼她們一起離開。
幾個小時後,許多事情都安排妥當——克萊爾不太清楚那是什麼,但她猜測估計是一些增援佈置以及讓當地政府作出配合的通知,然後她混在一堆皇家警衛當中,和們一起踏上了旅程。
目的地在西格瑪星圈的邊緣。
那是一個環境惡劣的最低階宜居星球,下船後就能看到屏障外席捲的漫天風沙,還有幾輛孤零零掠過的破舊翼車。
這星球上人口並不多,然而能住人的地方極少,因此大家全都擠在鬧哄哄的城市裡。
們在城市的商業區打轉,長長短短的街錯綜複雜,到處遍佈著扒手和伺機碰瓷的人,路邊的螢幕裡沒有廣告,只有不斷閃爍的通緝令。
那些投影不斷變換著,變了十分鐘都沒有兩張重複的臉。
克萊爾對艾麗斯的印象不是特別好——或許是來自貓貓的直覺,或許是來自父母的警告。
不過,她倒也不是那種脫掉晚禮服、換身昂貴的休閒裝,就自以為完美偽裝然後去逛貧民窟的傻瓜。
現在他們一行人的打扮,和路過的所有居民都別無二致。
防輻射面料的外套,呼吸器,可拆卸儲物腰帶,壓縮空氣瓶。
——們其實不太需要這些。
外面那些致命的射線和劇毒物質,對他們來說就像過期的營養液——讓人不舒服,卻也沒什麼威脅。
公主殿下卸了妝,在路邊商店裡翻著電子選單,說話的口音聽上去完全就是個遠離中央星圈的普通公民。
皇室的人大概都有兩把刷子。
克萊爾想起皇儲在決賽裡的表現,輕描淡寫打敗了那些參賽者——都是經過重重考驗篩選出來的,其中甚至有和同等的ss級覺醒者。
“凱特。”
艾麗斯走回來的時候,發現她在發呆就喊了她一聲,“你的身手怎麼樣?”
克萊爾有些疑惑地看著她。
像是她們這種級數的高手,根本不需要問,憑覺醒者直覺就能大致判斷彼此的強弱。
艾麗斯看她不太理解:“我不是說你能打敗某個人,而是——譬如說悄無聲息殺人的能力?”
克萊爾不著痕跡地環顧四周,在喧鬧嘈雜的集市裡,警衛們也早都散開了,聚在一起也確實會非常引人矚目。
“還行吧。”
她含含糊糊地說,“肯定不能算是很專業,但是也能試試,我是說,如果您有需要,我可以為您效勞。”
才不是呢。
當然她不覺得有什麼對方解決不了而自己能解決的事,所以她才會做出這種不用實現的空口承諾。
當然如果艾麗斯真說出來一個人名,她要麼真的去動手,要麼就要和父母商量捲鋪蓋跑路。
“……”
艾麗斯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是這個意思,唔,我果然不太會說話,你準備好吧。”
話音落下,身後風聲乍起。
作為十分警覺的貓科血統,哪怕是在人潮湧動的鬧市上,克萊爾也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她稍稍側身,攥住了一外殼滾燙、制式精巧的爆能槍。
克萊爾看都不用看,摸一下結構和配件就知道這種武器的型號。
她記得這種槍射程非常短,能量彈在出膛後的一秒內就會爆炸,使用者必須接近目標,最好將槍口頂在別人身上。
——如果能達的話,中級覺醒者的身體都可能會瞬間被炸成兩截。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掌心下,隔著一層脆弱的金屬骨架,應該就是正在過熱的微型反應堆。
如果捏爆這槍,手指可能會被炸掉。
克萊爾沒怎麼猶豫,隨手一推一轉,指間的槍械瞬間散開,模組和配件稀里嘩啦地掉落。
——看上去是她捏碎了這槍。
實際上,槍的每一個零件都完好無損,只是以某種精妙且迅速的手法將它完全拆開了。
當然一般人不藉助工具僅憑手勁也很難辦到而已。
克萊爾沒來得及多想,附近已經又有一批人圍攏過來。
閃著火花的電擊器、散發著熱浪的蓄能刀、儲能格相繼亮起的震盪裝置,從四面八方各個刁鑽的角度悄然襲近。
她和艾麗斯都是目標。
境況算不上糟糕。
哪怕警衛們被隔絕在遠處,顏真真還在給飛船找停泊位,並且和那個區域的負責人討價還價,似乎根本沒有要過來的意思。
但這些偷襲的人實在是沒什麼水平。
克萊爾無聊地想著。
公主殿下只詢問了刺殺技巧,並沒有給她更多的警告,就意味著自己可以隨便整活兒,只要別弄得動靜太大吧。
念頭閃動的時候,她躲過當胸刺來的鐳射刀刃,隨手向那人的頸邊一劃。
後者仰身躲避,面露嘲諷。
金髮少女的手掌骨骼驟然扭曲,水蔥似的指甲伸長、彎曲、變駭人的利爪。
眼中的譏屑尚未褪去,伸長的貓爪消弭了毫釐之差,像是刀鋒撕開紙片般,直接割裂咽喉,一大蓬鮮血噴薄而出。
克萊爾的半邊臉都被染紅了,卻恍若未覺。
其餘的人紛紛色變。
有人咬牙說了句什麼話,像是某種暗號一般,們的攻勢驟然改變,變得更加危險和致命。
然而這還不是重點。
越來越多的人從附近的小巷裡湧來,幾乎將她們淹沒在其中。
緊接著,克萊爾忽然感到眩暈。
那是一股沸騰澎湃、如有實質的精神力量,像是浪潮般從遠方奔騰而來。
它宛如沖垮堤壩的洪流,將她的心志和思維瞬間摧毀。
——這是高階精神系異能者的偷襲。
克萊爾模模糊糊地想著,皇室的安保團隊裡當然也有相應的高手,足以對抗這種力量。
這次隨行的員裡,就有這種人。
然而——
她就這樣暈過去了。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凱特小姐恍恍惚惚地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被束縛在特製的躺椅上,手腳都被鐐銬所環繞。
那些環圈狀的鐐銬並沒有收緊,材質也不算堅硬。
然而裡面探出了針刺深深扎入皮膚,將某種液體緩緩注射入脊椎和四肢。
克萊爾試著動一下,那些針頭牽連到的皮肉卻傳來劇痛。
她感到整個身體都非常虛弱。
——不是那種走不動站不起來的程度,就是比起她習慣的狀態,要無力很多。
“感覺到了嗎?”
有人這麼說。
朦朧中,幾身影湊近過來。
“你的覺醒者力量被剝奪了,這就是普通人的感覺,是我們每時每刻——”
們的面容漸漸清晰起來。
周圍是光線略顯昏暗的廢棄基地,面站著兩男兩女,從呼吸和姿態來看,都不是什麼高手。
們可能連低階覺醒者都不是。
在玻璃牆幕的後面,還有一些持槍站崗的人。
“我不在乎。”
克萊爾環顧四周:“就像我不想知道貧民窟的人每天吃什麼,那都是議員們該去關心的事,我最多參與一下捐款。”
們都愣住了。
大概是沒想到有人將這種話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為首的人噎了一下,“你——”
克萊爾白了們一眼,完全是死貓不怕開水燙。
“如果想殺我就殺嘛,反正我沒什麼可懺悔的,也不會痛哭流涕給你們求饒,如果想折磨我的話——隨便吧。”
周圍寂靜了一瞬。
“你這個魔鬼——”
為首的人怒氣衝衝地想要走過來,卻被旁邊的同伴攔住了。
“注射時間還沒到,她依然有可能進入覺醒狀態。”
那人低聲說道。
“帝國艦隊已經將這裡圍住了!”
“們早就知道這是個陷阱。”
“而我們也知道們知道這是陷阱,因為他們不清楚的是——”
“艾麗斯·泰蘭是意外的驚喜,只要能把那女人公開處決,一切就都值得。”
“她是s級覺醒者,們真的可以嗎——”
“皇儲可以殺死她——”
“們是兄妹。”
“的心上人還是首領的女兒呢,你們真該看看那個樣子,為了那女人,估計連母親都能殺死。”
“遺憾的是他殺不死皇帝。”
們緊張地交流了幾句,臉色都不太好看,然而神情依舊堅定,眼中似乎有某種決絕之意。
克萊爾震驚地睜大一雙貓眼,滿臉不可置信:“事情是我想的那樣嗎?”
沒人理她。
克萊爾:“姓白的是你們首領的孩子?這是陰謀還是巧合?靠,你們是認真的嗎?如果是陰謀的話,我只能說,你們太沒品了,這比炸皇宮的空港還要離譜——”
她不厭其煩地表達著自己的震驚,終於把另外幾個人煩到了。
“這不是陰謀!”
有個人煩躁地說:“首領無法帶著嬰兒躲避追殺,就把她放在了一個偏遠星域的太空回收站,那對夫妻收養了她——”
克萊爾:“原來比小說更狗血的是現實。”
“而你可以閉嘴了。”
“——等等,蘇琳?”
克萊爾忽然睜大眼睛,“你之去哪了?你不會穿越了吧?喵喵喵?”
反抗組織的員們大驚失色。
從對方醒來的那一刻,們就一直關注著克萊爾。
畢竟後者是高階覺醒者,一旦掙脫束縛可不是鬧著玩的。
然而,們眼睜睜看著,金髮碧眼的貓女被束縛在椅子上,旁邊什麼人也沒有。
哪怕知道這可能是陰謀,還是有人忍不住回頭掃了一眼。
——也沒看到任何人。
們松了口氣。
畢竟那個名字太嚇人了,據說那人和蟲族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們心中對蘇家侯爵小姐十分厭惡鄙視,不僅是因為其高階覺醒者的身份,也是因為那些傳聞。
令人作嘔的蟲族玩物。
而她本人也是不容小覷的,至少從戰鬥力來說,如果她真的出現在這裡,會給整個計劃造巨大的麻煩。
幸好沒有。
看來只是貓女的胡言亂語,要麼是瘋了,要麼是想騙們——
“誰?!”
當們的視線再轉回來,看到了讓人目眥欲裂的一幕。
有個纖細窈窕的背影,彷彿鬼魅般憑空出現在躺椅旁邊。
那人微微俯身,濃密的褐色鬈發散落在腰間。
“那要看你怎麼定義穿越了。”
她昳麗的側臉線條無可挑剔,長長的睫毛掩映下,虹膜裡似乎蘊藏著一星腥紅的光焰。
克萊爾十分開心,“你怎麼在這裡?”
“我只是想離去前和老朋友們打個招呼——”
蘇琳攤開手,“沒想到好像又惹上了麻煩,唔,不過比較起來——”
她歪過頭,平靜地打量那些如臨大敵的人。
“你們也不配被稱為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