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壞契約其之二零五、這是醜聞！

甄帥笑的古怪，表情和語氣都透漏著一種老子就是調戲你的味道。

但如來似乎相當震驚，與其說是相當震驚他能夠感受到這一直都瀰漫在空氣中的崩壞能的能力，倒不如說是震驚他這種意態。

輕描淡寫的享受自由呼吸的意態。

空氣中瀰漫崩壞能，這是誰都知道的事情，世界被崩壞侵襲，汙染，這種事情，也只能算是稀鬆平常——要不然，你以為人類的壽命為啥會驟減？

還不是因為這時時刻刻都飄蕩的空氣中的崩壞能的影響？

只不過這些崩壞能十分微弱，細小，小到任何儀器都不能過濾的程度。

又或者說，正是崩壞能這種迅速融入壞境的能力才讓這個科技發達的世界手術無策。

一些明知道自己生存在毒氣之中，慢慢等死的人，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甄帥這種歡呼雀躍的意態來的。

或許有，但那些人……絕不會出現在這麼一個平淡無奇的地方。

不，可能就算是那些人，也不會有這種發自內心的歡喜！

如來越想越是心驚，到了後來，腦補能力逆天，居然就連這句話就脫口而出：

“你……難道是律者？”

甄帥聞言倒是愣了一下，他自己就是崩壞意志本身，而律者則是崩壞意志的分身，這兩者之間可謂是雲泥之別。

他不知道在穿越中發生了什麼事，本體意志分散出去無數，在矩陣空間中，也僅僅只是回收了部分記憶而已，分身意志卻是和被汙染的人類融合在一起，成了一個個全新的個體。

說實話，他是不想，也不願意肝死那些律者，收回分身意志的。因為真的很累，很麻煩，他從來都是一個懶蛋，麻煩這種事情，能少多少就少多少。

說實話，到現在他也還沒有弄明白，自己究竟是在成仙之前就是那麼一個宅男，還是穿越之後被這個宅男影響到如此深的程度。

不過這不重要，順應內心就好。

這個世界很大，有趣的事情很多，不必為了一些牛角尖的問題把自己搞的一個頭兩個大，輕輕鬆鬆的活著不好嗎？

甄帥搖頭：“我才不是律者，你真是想多了，如果一個律者出現在這裡，恐怕早就警報橫空，導彈飛舞了，你還有機會跟我玩猜謎遊戲？”

這話說的是一點沒錯。

如來一想，自己也是有點鑽了牛角尖。

或者這個人就是個喜歡裝神弄鬼的深度中二患者而已，什麼甜美的崩壞能，那些中二病們，哪一個沒有這樣喊過？

但這貨——她心裡頓時仍舊留下了一個孤疑來：你這中二的也太投入了吧，還是控制著別人的身體發出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音，那臉上的潮紅難道也是憋氣憋出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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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夠了。

甄帥突然面色一整：“有人來了。你是要回去還是進到這位‘飛天’派高手的夢裡？”

如來自然是要回去自己的身體的。

但甄帥繼續說：“不如我們來演一場戲，鬧個大新聞，你看怎麼樣？”

如來瞬間就是改變了主意。

這不就是她一直計劃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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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百城也算是築夢精神科的資深調養師了，他一眼就能看出來一個病人的病因，是因為築夢意外受傷，還是吸食毒夢上癮。

人類貪婪享受的本性，在什麼時候都不會發生改變，那怕是生存在這個岌岌可危的末世，只要危及生命的災難沒有降臨到自己頭上，那就一切安好，他們會想盡一切辦法去享受虛假的快樂，不惜拿生命開玩笑。

就比如，現在這個影片中的女人。

白空市第三築夢醫學院，築夢精神科主任羅芳。

沈百城一聲不吭的看完影片，影片應該是那個叫劉小燕的實習護士拍的，晃動很大，有點模糊，甚至中間還夾雜了幾下朝後跳躍的動作，說明這個小護士內心的害怕。

羅主任的動作……嗯，很標準。

曾經輝煌一時的上古時代流傳下來的壁畫，《飛天》裡面的各種飛天姿勢。

從這些熟練準確的姿勢判斷，羅主任已經沉迷飛天這種儀式很久了。

之所以說這是儀式，那是因為這是一個地下秘密邪教組織。

這個邪教組織開始以宣傳人人都有一個飛天夢為標語，出售飛天夢境——據說是一種可以單獨享受飛天快感的無上妙品。

但是在業內，這種飛天夢境，一種被築夢者單獨製作出來的臨時夢境，確是被冠以毒夢的標籤。

和上個世紀的藥物毒品一樣，毒夢針對人類精神，培養依賴性，一旦上癮，比藥物難以驅逐百倍。

當時無數人被這毒夢控制身心，飛天邪教斂財無數，名聲傳遍東西南北四大境，甚至有隱隱蓋壓聯合政府的態勢。

但這是末世，一顆導彈下去，任何反對聲音都立刻煙消雲散。

飛天邪教總部被連鍋端，剩下的一些牛鬼蛇神也就沒有了什麼作為。

毒夢的製作十分復雜，對製作者本人的要求也相當高，當年正是因為那個製作團伙全部伏誅，這才讓飛天邪教瞬間崩盤。

然而沒有想到的是，事隔多年，這個邪教幾乎都被人遺忘的時候，居然又開始死灰復燃了？

沈百城把手機放回桌子上，放的和桌沿平行，一點也沒有傾斜，這個是他的習慣，然後他敲著桌子：“老院長，這件事情不簡單，你可還記得飛天？”

老院長叫李勝民， 名字雖然普通，但他也真的做到了名字裡面所含有的一切期盼，眼看就要榮譽退休，完美養老，沒有想到臨老了來了這麼一出。

飛天邪教，李勝民自然是知道的。

要不然，他也不會把沈百城這個擅長調理毒夢的人叫來，現在雖然也有類似飛天那樣的毒夢，但沒有一種能有飛天那樣厲害，但市面上，那種“仿飛天”、“小飛天”的毒夢還是有不少。

但這些毒夢的症狀，可以說，沒有一種會有羅芳這樣的外在表現。

這是直接讓人達到了夢遊的程度了啊！

李勝民拿回手機，在袖子上面擦擦，這也是他的習慣，人老了，就難免有點小潔癖。

一邊擦著手機，他一邊就是皺眉：“這事情太不合常理了，在醫院，在崗位上，在上班時間，還是在走廊裡，堂堂一個主任？你來告訴我，她堂堂一個主任！這讓我們醫院的臉面往那裡放？”

沈百城微笑：“這是醜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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