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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成食物以後

《變食》廢稿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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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成食物以後《變食》廢稿2-3

8、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什麼!樂天被你們留在城主府了!?”玉冰憤怒的看著眼前的海城三人,“你們知不知道,樂天留在那裡,絕對是凶多吉少的!”

“玉冰妹妹,你先別著急。”吳瑩握住玉冰的手寬慰道,“先聽他們把事情解釋完再說。”

“當時衛兵實在太多了,如果貿然行事,不僅救不下樂天,可能我們三個也會有不測。”雖然內心歉疚,但海城解釋起事情來還是很有條理的。

“說那麼多,有哪點有用的?”玉冰把頭一揚,“好,你們不去救他,我去!”

玉冰腳下步伐連動,轉眼就跨出了門外。

“玉冰妹妹,你等一等。”吳瑩著急呼喊道,追了上去,追到半路,她又回過頭來看海城三人:“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追上來!”

海城三人互相看了看,都一齊追了上去。

…………

“我說過了,府裡沒有陳樂天這個人。”城主府門前的護衛一臉傲慢,冷眼相待玉冰等人。

“這不可能,叫你們城主出來,他肯定知道。”玉冰著急的道。

護衛冷冷一笑:“你以為城主大人是幼兒園老師啊,想見就能見的,就連城裡幾大富商要見城主大人,也要提前預約。”

現在怎麼辦,硬闖肯定是不現實的,一涉及樂天的事玉冰總會失去理智,沒有細想就來了,現在來了也想不到好辦法,一時只能呆站著。

“玉冰妹妹,要不我們先回去想想辦法,明天再來。”吳瑩靠近玉冰建議道。

“不!”玉冰突然盤膝在城主府門前坐下了,一臉堅定的神色,“我就在這裡等著樂天出來,他一天不出來,我就等一天,一個星期不出來,我就等一個星期,反正一直等到他出來那天為止。”

…………

“都一個星期了,玉冰妹妹。”吳瑩皺眉看著依舊固執等在城主府門前的玉冰,“這樣做有意義嗎?”

“沒什麼意義的。”玉冰透過大門望向城主府內,眼神飄忽不定,“只是想到他或許在裡面受苦,自己卻什麼也不能做,那種無力感會把人逼瘋,等在這裡,好歹覺得自己至少做了什麼,有個盼頭。”

…………

“一個月了,我們這次的任務計劃是半個月,現在一個多月都過去了,再不回去,恐怕都會被當作陣亡隊員處理了。”吳瑩在城主府門前勸慰玉冰道。

這番話之前也對玉冰說過無數次,本以為這次也是沒用的,沒想到玉冰竟然站了起來:“好,我跟你們走。”

“真的!?”吳瑩大喜過望,“你想通了樂天也會開心的,哪怕他……”

吳瑩半句話沒說下去,大家都不是蠢人,在城主府一個月杳無音訊,用屁股想也知道凶多吉少,樂天很可能已經……

玉冰自然也不是蠢人,她在走之前最後看了一眼城主府,眼中無悲無喜,目光遼遠。

這次回去她會和家人作好告別,然後回來……了結這一切!

…………

時間回溯到一個月之前。

樂天被綁在一張白色的醫療躺椅上,眼前是林天一奇形怪狀的頭在晃來晃去。

“咳,醜八怪。”樂天努力用他最禮貌的語氣說,“你能別晃你那被小隕石撞擊過的臉了嗎,看得我頭疼。”

“你也就現在能狂了。”林大少爺一臉的幸災樂禍,笑容燦爛得似乎連臉上的青春痘都要開花了一樣,“落到江老手上,可比落到我手上還要慘一萬倍,你知道有幾個人在江老的實驗中喪命了嗎?”

林天一偷偷把嘴靠到樂天耳邊道。

“一百個?”樂天試探性的猜測。

“一個也沒有!”

靠,那你說個毛啊,樂天頓時覺得被愚弄了,關鍵這傢伙剛才還是以一種無比恐怖的口氣來說的。

“江老的實驗中確沒有人喪命,不過都變成白痴了,每天呆坐在位置上流著口水,比死了還可怕,嘠哈哈哈~~!”林大少爺誇張得大笑,結果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被嗆死了。

“怎麼又是你這傢伙!?”一個清脆好聽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樂天轉頭看去,只見是剛才那個推著輪椅的少女,梳著一條馬尾辮,兩條柳葉眉彎彎的,分外好看,皮膚白皙細膩,哪怕比起地人來也不遑多讓。此時少女臉上帶著一副粉紅邊框眼鏡,身穿一襲白大褂,看上去倒頗有知性氣質。

“你就這麼閒嗎,不跑出去禍害良家婦女來我的地盤幹什麼,快出去,去去去!”少女一上來就趕人,一點也不給林大少爺面子。

“文柔,你別這麼說嘛,你知道的,我心裡一直只有你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林大公子看到這少女竟然臉紅了,羞紅了臉解釋道。

“我管你喜歡誰,快點給我出去,看到你這張逼臉我就沒有工作的興致了。”

聽到少女的話,林大公子不但絲毫不惱,臉上更是露出了幾分迷醉的表情:“文柔,你再說一遍。”

“說什麼?”

“就說你常說的那個啊,快點!”林大公子此時很像欲求不滿的飢渴少婦。

“逼臉!”

“再說。”

“逼臉。”

“再說!”

“逼臉。”

“再說!”

“我靠你還有完沒完啊,想找虐給我出去,天羅城多的是人想侮辱你摧殘你這個城主大少爺。”少女江文柔氣急敗壞的道。

“別生氣,我這就出去。”林大公子說完後,帶著一臉滿足的表情飄飄然出去了。

少女帶著剛才的壞心情走到樂天的身邊,連帶著對樂天的態度也變差起來了:“姓名?”

“陳樂天。”樂天老老實實的回答。

“年齡?”

“17.”

“是不是處男?”

樂天驚詫:“這個是必須要問的嗎?”

“哪來那麼多問題,我問你答就行了!”虧了這女人外表自帶一種知性的氣質,內心卻是野蠻到不行。

“是。”樂天屈辱的道。

“有沒有女朋友?”

“沒有。”

“有沒有手~淫?”

這個樂天是無論如何不回答的了,無論少女怎麼逼問,樂天就是緊閉雙唇,一言不發。

少女也不強求,開始脫起樂天上半身的衣服。

“這手挺漂亮得嘛。”少女抬起樂天的右手掌,讚歎道,但她的下一句話,卻讓樂天殺她的心都有了:“用來手淫可惜了。”

誰他媽告訴你我xx過了啊,你不要擅自認定好嗎,護衛隊裡連一副黃色連環畫都要互相傳遞一年以上,我哪來的資源去做那事啊!樂天只覺得心中一腔鬱悶不得抒發。

少女把樂天的衣服全部剝光,只保留一條褲子,露出了他赤裸且精壯的上半身。

“這誰做得啊,手藝這麼粗糙。”江文柔嘟囔道,開始拆卸起樂天左臂的義肢。

“啪!”義肢與左臂的連接處斷開,露出樂天雖早已癒合但仍顯得猙獰無比的左肩斷口。

“嘖嘖,夠可憐的啊,怎麼斷的?”江文柔道。

“鬼知道。”樂天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門口突然傳來一陣細微的響動,一個老者坐在輪椅上進了房間,正是樂天之前見過的那個“江老”。

“怎麼樣,準備工作好了嗎?”老者看向江文柔問道。

江文柔面對自己爺爺顯得嚴肅了很多:“嗯,差不多了,隨時可以開始。”

“那就開始吧。”老者道。

江文柔從一旁的平臺上拿起藥液似的東西,用刷子蘸了,在樂天左臂斷口上細細塗抹。

她又拿起一把小刀,在樂天的左臂上切割。

鮮血流了出來,一塊塊切出的碎肉帶著血絲被扔到一個小盤子裡,因為視角的關係,樂天看不到自己左臂的情況,只能感受到冰冷的刀鋒不斷的在自己的肌膚上掠過,帶來連續不斷的痛苦。

老者就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這樣程度的手術他們做過好多次了,他孫女一個人完全可以應付。

隨著時間的流逝,樂天左臂參差不齊的斷口變得越來越平整,似乎帶著一種奇異的弧度。

似乎是寬慰樂天,江文柔主動解釋道:“這就跟補牙一樣,補牙知道麼,為了補好牙,需要在牙齒上鑽一個洞,把壞東西都去掉,這也是一樣的,為了下一步手術,需要把你這些死肉壞肉都剜掉,讓神經裸露出來。”

“你們到底要做什麼?”樂天終於忍不住問道。

“你很快會知道的,如果成功了,對你也有很大的好處。”

江文柔終於停止切割,從旁邊拉了幾十根極度纖細的導線,一根一根仔細接在樂天的左肩上。

“注意了。”江文榮按下旁邊一個按鈕,一股巨大的電流從導線上傳遞過來,直襲樂天。

樂天渾身抖得猶如篩糠一般,終於忍不住大喊了一聲,昏死過去。

“三天後再繼續吧。”江老面無表情的看了樂天一眼,轉動輪椅出了房間。

江文柔默默收拾好工具後,也出了房間。

此後的幾十天裡,樂天經過了猶如地獄一般的日子。

每次醒來之後,總會讓自己吃一些流質的食物,解決一下生理排洩的需要,然後就是接連不斷的電擊!電擊!!電擊!!!

一直電擊到自己暈死過去為止!

據江文柔所說,這是為了活化自己許久不用的神經纖維,為與以後機械神經的對接作準備。

這句話至少有一半是樂天聽不懂的,但他無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這段電擊的日子還要持續很長一段時間。

今天,許久不見的江老露面了,樂天感覺到了一股不同往常的氣氛。

不同於以往淡然的表情,江老今天眼神狂熱,似乎有什麼興奮的事要發生了一樣。

“忘了告訴你了,正式實驗的日子定為了今天。”江文柔走過來把接在樂天左肩上的導線都拔掉,拿了一瓶棕色液體在樂天左肩上塗抹。

江老從箱子裡拿出一隻條狀物,小心的捧在懷裡。

這條狀物看起來像一隻完整的手臂,不過通體都是鋼鐵打造而成,在大臂位置還有一些裸露的導線,雖然樣式粗獷了點,但卻顯得極有力量。

江老看看懷中的機械手臂,再看看樂天,眼中有一種叫熱切的情緒。

樂天看看江老失去雙腳的腿,似乎有點明白了什麼。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啊。

江文柔拿出一支針筒,開始給樂天注射麻醉藥:“不要多想什麼,睡一覺醒來就好了。”

這麻醉藥效力極強,不一會樂天眼皮就變得極為沉重,昏睡了過去。

等樂天醒過來時,看到的就是江老急迫的目光,像個孩子一樣大呼小叫:“你醒過來了!醒過來好哇,快動一動的你的左手!”

左手?樂天往自己身體左側望去,只見那條機械手臂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連在了自己身上。

一塊薄薄的鐵皮把那機械手臂和自己僅餘的左臂包裹在一起。

動左手?樂天緊緊盯著那機械手臂上延伸出來的械手掌,這機械手掌外形精美,構造精巧,每一個指節都由獨立的關節建構而成,看上去應該是能動的,但不管樂天如何努力,這機械手掌還是一動不動。

“動啊,你他媽倒是動啊!”江老瘋狂的大叫,像個孩子似的又吵又鬧。

樂天也是努力想讓這機械手臂動起來,但不管他如何嘗試,沒感覺就是沒感覺,就好像只是在手臂上連了一節枯木似的。

“我又失敗了……失敗了,哈哈。”到了後來,江老似乎整個人都崩壞了,仰頭大笑。

笑完之後,他突然從旁邊操起一臺儀器,向樂天頭上狠狠砸去,流露出猙獰兇狠的一面。

樂天猝不及防下,被砸了個正著,鮮血泊泊而下,整個人剛醒來又昏死過去。

江老猶不解氣,帶著希望破滅的怨氣,又狠狠砸了樂天的頭幾下。

江文柔站在一邊,就這麼靜靜看自己的爺爺發洩。

實驗已經進行幾十次了,按說有再大的熱情也會被耗光,但爺爺每一次的希望總是那麼大,希望破滅後的怨念也來得格外強烈。

以前不乏有實驗品被爺爺活活打死的情況發生。

“接下來怎麼辦?”江文柔問道。

此時江松已經恢復平靜了,正一邊用白手帕擦手一邊平復呼吸:“還用問怎麼辦?和以前一樣,把他扔到流星街去,讓他自生自滅。”

染血的白手帕被甩飛出去,蓋到樂天的臉上。

他們卻沒看到,樂天左邊的機械手臂,有一根手指突然微微抽搐了一下。

…………

天羅城有一條流星街,名字很好聽,但其實卻是天羅城最下等的貧民區。

在流星街裡,有身染重病的窮苦患者,有混得不如意的幫派分子,有為了生存拼命掙扎的孤兒。

流星街的街道,永遠離不開髒、亂、臭三個字,肆意瀰漫的臭水溝,多得好像從來沒清理過的垃圾,各種胡亂建造、奇形怪狀的房屋。

對於天羅城其他地方的人來說,流星街就是一個絕對的禁區。

甚至父母教育孩子也會這樣說:以後你再不聽話,就把你送到流星街去。

此時午夜時分,在流星街骯髒的街道上卻躺了一個昏迷不醒的少年,這少年赤裸著胸膛,四仰八叉躺著,腦袋頭破血流,左臂是一條極為怪異的機械臂。

流星街不乏行人,但大多看了這少年一眼就匆匆移開目光,他們自己都顧不上自己了,哪還有心情顧得上別人。

一個瘦弱矮小的身影走過流星街,看到少年面容的時候身體似乎震了震,但很快又繼續往前走。

瘦弱身影走了幾步,越走越慢,然後陡然回轉身來,背起了少年。

“記住,這下該你欠我了。”瘦弱身影說道,背起幾乎比他大一倍的少年身體,步履蹣跚的一步步往前走。

一輪月光播灑下來,給黑暗太久的流星街帶來一縷清輝。

…………

“呃。”樂天頭痛欲裂的醒轉過來,手不經意往頭上摸去,卻碰到了一層厚厚的繃帶。

“醒來了?”一個有些稚嫩的聲音響起。

樂天轉過頭,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正是那個偷林大少爺的錢,最後被自己所救的小女孩囡囡。

“你怎麼……這是哪裡?”樂天往四周看去,只見這是一間狹窄且光線昏暗的小屋。

但在如此窄小的屋子裡,卻躺了兩個病人,一個是樂天,還有一個是年輕的女子,大概二十多歲年紀,臉色蒼白的躺在牆角。

囡囡在屋子中央用藥罐熬藥。

“繼續躺會吧,你頭傷得不輕,要多休養。”囡囡說著,把藥罐從火爐上拿下來,把裡面褐色的藥液倒在一隻白瓷碗裡,給女子喂下。

因為女子處於昏迷中,藥液時不時就會從嘴中漏出來,這是囡囡就會很細心的用一塊白布把女子嘴角的藥液抹去。

原來她說有一個重病的母親是真的嗎,樂天心裡暗道。

喂完藥液,把一些器具都收拾好,囡囡走到樂天的蹋邊坐下,一臉嚴肅的道:“這次你真的要好好感謝一個人,要不是她救了你,你可能根本活不到現在,在流星街擄掠民眾,販賣人體器官是很常見的事。”

“誰?”樂天不知道自己竟然欠下那麼大一個人情。

“我呀。”小女孩得意洋洋的指了指自己,“所以為了報恩,等你傷好以後就當我十年的奴僕吧。”

“……”

玩笑過去,樂天兩人開始了比較正式的談話。

“你怎麼會來流星街的,而且還受了重傷躺在路邊

。”小女孩奇怪的問道。

“這個嘛……”不是樂天不想說,而是他覺得解釋起來太麻煩了。

“算了,不想說就別說。”囡囡看了看樂天突然有的機械手臂,“這裡每個人基本上都有自己的秘密。”

談到這個話題,樂天暗地裡又嘗試去活動那機械左臂,結果自然是令人失望的,閃著烏黑光澤的機械臂一動不動,沒有任何能動的跡象。

又聊了一會,大部分都是解釋各自的情況,使互相間的瞭解更近一步。

樂天瞭解到小女孩從小就生活在天羅城,人生經歷和她之前說得差不多,父親死了,母親得了重病,小小年紀就要負擔起家庭的重擔,如此看來,偷點東西也就不算什麼了。

囡囡也瞭解到樂天是生活在地上的,跟他詢問了一大堆地上的情況。

“真好啊,我還沒去過地上呢。”小女孩羨慕的道。

“總會去的。”樂天寬慰道。

“怎麼可能,我是地人,永遠不能去地上的。”小女孩有些落寞道。

不過很快她又恢復過來了,興致勃勃,帶著幾分天真道:“太陽到底是什麼樣子啊,一個大火球嗎?”

“額,差不多吧。”看著這幅樣子的女孩,樂天才真正為自己的出身感到幸運,雖然小鎮很偏僻很破,什麼都沒有,但好歹是在地上的,能感受到陽光,能感受到萬物生長的氣息,能看到藍天白雲,能看到繁星滿天。

“咚咚!”屋子外傳來敲門的聲音,囡囡跑過去開門,驚呼了一聲:“星蘭姐姐,你怎麼來了?”

進來的是一個容顏精緻的地人女子,皮膚白皙,瓊鼻高挺,有一隻黃金的右瞳——樂天吃了一驚,這不就是那個在酒館裡讓數人昏迷的女子嗎,只是臉上沒了那股冷漠的氣息。

看到樂天的那一刻,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氣息再次在女子的臉上顯露了出來:“囡囡,你家怎麼會有別人的?”

囡囡緊跑幾步,跟在女子身後道:“這人以前救過我,在路上受了傷,我就把他帶回來了。”

“你呀,就是太善良。”女子輕微責備了囡囡一句。

她走到樂天身邊,居高臨下的介紹道:“我是柳星蘭,既然你救過囡囡,那我就不多說什麼了,反正呆在這裡,你要本本分分的,要是你有什麼威脅到囡囡母女倆的舉動,我一定把你揉碎了喂穴鼠!”

樂天舉起雙手:“喂喂,放輕鬆,我怎麼可能會對自己的救命恩人做什麼呢。”

柳星蘭點點頭,把目光移開,樂天暗自松了一口氣,剛才被那只黃金色的瞳孔盯著,壓力還真不小呢,似乎自己隨時都會長眠一樣。

柳星蘭和囡囡到一邊開始嘰嘰喳喳說上了話,兩個女孩子家家的事,樂天也不好意思去聽,只是看到她們時不時指指重病昏迷的囡囡媽,臉上隱現愁容。

兩人的談話終於告一段落,柳星蘭戴上黑袍的兜帽重新隱秘的離開了,囡囡來到仰躺著的樂天面前。

“我小姨的話你最好聽進去,她可是很厲害的。”囡囡揚揚手臂,比劃出一個很厲害的架勢。

“哈~~你小姨,誰啊?”

“就是星蘭姐啊,只是她一般不喜歡我當面叫她小姨,怕把她叫老了。”

原來那女人也怕老啊,樂天暗自琢磨,看來怕變老變醜是女人的天性。

接下來的日子,樂天就在囡囡的家裡住下養傷了,頭上的傷雖然嚴重,經過兩三天的休養之後,也能勉強行動了,在囡囡的幫助下,樂天去了原來的旅館找海城他們。

得到的結果自然是令人沮喪的,從旅館老板的口中,得知海城他們在幾天前才剛剛離開。

沒有感嘆命運的捉弄與無常,得知這個訊息後,第一個劃過樂天腦中的念頭是:原來他們等了我一個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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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是一如既往的平靜生活,在養傷期間,因為太過無聊,樂天曾多次嘗試活動自己機械的左臂,但均以無果告終。

如果這手臂不能活動,那就只是一個影響行動的累贅而已,又粗大又笨重的累贅,樂天已經在考慮是不是要找哪裡的工匠拆除它了。

這天,樂天還在百無聊賴的擺弄自己的機械臂,一邊重病昏迷的囡囡媽突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不知道囡囡媽究竟得了什麼病,這些天,樂天就沒有看到她清醒超過十分鐘的,每次醒來都是草草和囡囡說幾句話,然後又是沉沉睡去,甚至連家裡多了樂天這個陌生人都不知道。

“囡囡!囡囡!”樂天大聲呼喊在外面打磨石頭做廉價飾品的囡囡。

囡囡一頭霧水的進來,樂天道:“快看看你媽媽。”

此時囡囡媽已經咳得越劇烈了,甚至夾雜著鮮血咳出來,染紅了白色的床單。

囡囡似乎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狀況,手足無措的站在門口,不知道該幹什麼。

“快去找醫生!”樂天好歹還理智點,說了一個現在可行的辦法。

“哦。”囡囡應了一聲,急急忙忙的往外面跑去。

樂天爬起身來到囡囡媽的床前,此時囡囡媽已經不咳嗽了,但整個人卻是發起了高燒,額頭的溫度高得嚇人,臉上的那抹紅暈顯得驚心動魄。

樂天把浸了冷水的毛巾放在她額頭為她降溫,焦急的等待囡囡帶著醫生回來。

但左等囡囡也不來,右等也不來,囡囡媽又來了一陣咳嗽,這次咳嗽比上一次猛烈得多,咳出的血也多得多,樂天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囡囡媽的聲帶在咳嗽被一步步摧殘。

囡囡終於回來了,但身後卻沒有跟著什麼醫生,反而一臉的淚水,傷心欲絕。

“怎麼了?”樂天奇怪的問道。

“我……我沒有錢,醫生不肯出診。”囡囡一邊啜泣一邊道。

“你傻啊,你就不會求求他們,裝出最可憐的樣子,努力打動他們。”

“我……我求過他們了,我跪在地上,我……我還給他們磕頭了,但他們就是不肯來。”囡囡突然爆發,哇哇大哭了起來,“我就是沒辦法了,才回來的。”

樂天看看囡囡磨破的膝蓋,和額頭上的紅印,短暫的沉默了下去。

幾秒之後,樂天一把扛起昏迷的囡囡媽,往門口走去:“走,既然他們不肯來,那我就去找他們。”

扛著囡囡媽穿過數條街道,在囡囡的帶領下,樂天來到一家醫館門前。

這醫館佔地頗大,但卻冷冷清清,顯得生意不太好的樣子。

“大家只有在急症的時候才來這。”囡囡靠近樂天耳邊偷偷道,“一般不那麼急的病都會繞路去別的醫館的,這家醫館似乎有背景,把附近的其他醫館都排擠走了。”

樂天擺擺手示意她不用再說,自己已經知道了。

樂天領著囡囡進去,看門的一個門衛看見囡囡就嗤笑了出來:“小姑娘,還不放棄哪,曹大夫都說了,不會出診的。”

囡囡哼了一聲,似乎為了避免樂天與他起衝突,快步拉著樂天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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