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州奇事錄第071章 前六徒
前六徒
紅老頭心中又氣又惱似乎還有些羞羞的感覺，一個脾氣秉性耿直的人被冤枉成小偷誰也受不了。羞羞的感覺則是對自己五個師弟人品表示不確定，紅老頭心中想：也許是他們偷的呢？
龍生九子，各有不同。一個爹的孩子都有這樣大的差異，何況來自六國的六個人。
上一任巫神教教主城浪，一共收了十二個徒弟。先前收的六個徒弟在栽仙會上接連敗北，使得一向好大喜功的城浪很沒有面子於是將他們都逐出了師門。
城浪又將栽仙會上前六名收為自己的徒弟，這六個人被稱為後六徒。現任的巫神教主管巷、兵州城中的百草封系、兵州城外的範照都是後六徒。
至於前六徒已經沒有多少人提及，不是不願意提及，而是人們早已經將他們遺忘在百年前的栽仙會上。茫茫歷史長河許多的第一名都沒有人記得，何況是六個失敗者。
若是還有人提及他們的名字八成也是嘲笑他們的無能。若是將《九陽真經》《葵花寶典》這樣絕世的秘籍傳授給你，那你離天下第一還會遠嗎？
身為教主的徒弟，身邊的可以資源，比如靈丹、修仙寶典本來就是觸手可及。修為的成長程度要遠遠超過同一段時間的修仙者。
更何況他們六人本來就是仙資最高的，要不然也不會被巫神看中收為自己的入門弟子。
他們的師父能夠成為巫神教主，修為自然不必多說，可是讓人大跌眼鏡的是在為巫神教主篩選候選人的時候，這六仙徒居然被另外六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角色打敗。
這樣的詭異的事情已經無法用“人生如戲”四個字來詮釋。
當然前六徒敗給後六徒雖然現有不甘，但是卻也輸得起，因為後六徒的實力確實高處他們，雖然只是一星半點兒，但是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一星半點兒依舊能夠決出勝負，決定生死。
他們被逐出師門卻沒有必要離開留仙山，因為他們即使不是城浪的徒弟，可是依舊是巫神教的仙徒。但是他們卻一夜之間在這個世間消失了。
人心叵測，竟然有人認為是一向好面子的師父殺了這些讓自己顏面掃地的徒弟。如今百草看見大鼻子紅老頭，謊言也就不攻自破。
雖然現在的紅老頭生活的很狼狽，但是他現在還是生機勃勃的活著。
“還有？還有什麼！”紅老頭不自信的又問了一下，因為他想知道，自己的師弟們到底有多大的膽子，在留仙山上偷了暴陽丹、禁術《弒仙》外還偷了什麼。
“軒——轅——劍——”先前還是慵懶的百草突然瞪大眼睛對著紅老頭小小的眼睛，為了讓和紅老頭聽清楚，於是一字一頓字字入骨，掉打在紅老頭的胸口。
紅老頭每聽到一個字，身子就猛地顫抖一下，幸好只有三個字，若是在增加七八個字，想必紅老頭要用“震驚死”來證明自己的清白了。
可就這短短的三個字就足夠嚇得紅老頭半身不遂，“不可能！不可能！他們都沒有這麼大的膽子！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紅老頭的小頭大鼻子搖擺的如同撥浪鼓。他很確定自己的五個師弟也許可能是小偷，但是絕對不可能是大膽的小偷，巫神之一的天河所持有的放置在巫神大殿房梁上的軒轅劍，絕對不會有人膽敢輕易的觸碰。
雖然但凡留仙山的仙徒都知道大殿橫樑上放置著一把巫神的佩劍。
“不可能？一向以俠者自居的二師兄吳書，絕不會偷東西；一直憂愁鬱郁不得的六師兄李鬱不會對任何事情感興趣，所以也一定不是他；至於你嘛……”
當百草說到李鬱的時候，突然在兵州外東南黑竹林中傳來大打噴嚏的聲音，“哎~~我是不是生病了，哎~~真沒意思。”喃喃自語的聲音。
“我也絕不會偷的。如實我真的想要，我就光明正大的去搶！”
“嗯，確實也符合你的性格，也許真的不是你偷的。”經過百草的排除法，最後只有三個人可能偷了這三樣東西，三師兄金復還；四師兄痴笑；五師兄飛怒。
“我們下山的時候，每個人都是垂頭喪氣如同鬥敗的公雞空手而回，不似上山的時候風光無限志得意滿滿載而來。”紅老頭語氣低沉許多，而且將一百多年的事情描述的很詳細，如同歷歷在目，可見那次下山都他的打擊有多大。
“我的五師弟飛怒一定也不會，他雖然也很聰明，但是比我還要急躁，絕對不會花費耐心再偷東西這樣的事情上。”原來做小偷也是一個需要耐心的活兒。
紅老頭像是汙點證人一樣在評點自己的五個師弟。
“最有可能的就是二師弟金復還和三師弟痴笑，一個嗜錢如命，若不是將師父送給他增長修為的仙丹都賣給了別人，也不至於在栽仙會上敗給他人。我還記得下山的時候他懊悔的回事自己因為慘敗而被逐出師門，而是自己以後再也拿不到仙丹換成金錢。他還想死皮賴臉的在留仙山上呆下去呢。可是到了晚上卻很情願的和我們五個一起下山，難道不奇怪嗎？”
“我的四師弟痴笑，也有將暴陽丹、《噬仙》、軒轅劍帶下山去的可能，以為他以前就對山上的藥丸和巫神用的兵器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因為他對什麼事情都很痴迷，所以我並沒有好奇那些修仙的法寶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可是現在想來，痴迷也會使人犯迷糊，哪些不應該拿的東西揣進自己的腰包裡。”
紅老頭自己的邏輯相當的清晰，百草用審判的眼光看著紅老頭。“我現在倒是覺得還有一個人值得懷疑。”
“誰？”紅老頭很吃驚，自己只有五個師弟在，將後六徒算上的話，一共十二個人，是前六徒中排行老大。
“你——”
“什麼我！”紅老頭真的生氣來，清白之身，怎能他人辱沒。
“你都是懷疑自己的師弟，將嫌疑往自己的師弟身上推，你難打就沒有偷竊的動機嗎？當初我可聽說你在你師父房門前跪著整整三個時辰，磕了七千多個跪拜，希望自己的師父能夠回心轉意，可是他卻在門內羞辱你辱罵你，難聽的詞彙簡直不堪入耳，你這樣暴躁的脾氣卻承受了下來，想必那時的你已經有了自己復仇的計劃。”
“放屁！”紅老頭果然是脾氣耿直性情中人，已經不顧死活的將口水碰到百草的臉上。“我是恨他，是的！我要報復他，我要用我自己的方式報復他——就自己的修為提升到近神的級別，還要交出徒弟，讓他們參加百年左右的栽仙會。我要向他知名，沒有教不好的學生，只有無用的師父！自從發現兵州隕石的秘密，我在此處含辛茹苦就是為了證明給他。真正沒有用的不是我，而是他！”
好大的怨念，死不瞑目的怨念。
“嗯~~”百草似乎有些相信紅老頭的話。“咱們兩清了，東西不用不賠了。”百草剛要轉身回走。
“咔嚓~~”一聲。
百草轉身一瞧，驚呆了！紅老頭一眨眼的功夫，從床榻的下面拿起一個個裝藥粉的竹筒，往地上甩去，力道很強，以為不僅竹筒碎裂了，就連裡面的棕色的粉末，也是漫天的飛舞，在地上呈現出爆炸式的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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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草疑惑的看著眼前的紅髮老頭，“他今年到底幾歲呀？”老小孩，老小孩，沒有想到人之後真的有些孩子脾氣——任性。
“我們還像剛才一樣一問一答，就當我陪你的藥罐子錢。”紅老頭似乎對自己的絕妙想法很得意。
“幼稚~~”百草依舊轉身的走了。
咔嚓~~咔嚓~~一連串的破裂聲在百草的耳邊響了起來。百草立即轉過身，不是他妥協了，而是他心疼自己的藥。竹筒城外也有，若是想要費些事情就能夠辦到。但是這些藥可是極其耗費時間。
兵州地界物廣人稀，藥材雖然很輕易的可以找到，似乎漫山遍野的都是，但是烘焙、晾曬藥材卻是一個很費功夫的活，差一分一毫的陽光可能就會使得藥效大打折扣。
就像橘子皮和陳皮，功效都是相差無幾，可是陳皮的藥用價值明顯的別鮮橘皮高。為什麼？因為它接受過時間的洗禮。似乎什麼事情都能夠省略，唯有時間不能夠省略。
紅老頭一連扔出去的四五個藥筒都沒有落地，而是緩緩地上下漂浮在空中，百草一個眼神，一下子藥罐全都消失了。
“大師兄~~我看在我們都曾拜在一個師父的門下，稱呼你一聲大師兄。做什麼事情的時候，先要問一下自己的年紀。”多麼像一個理直氣壯的兒子訓斥老子的語氣。
紅老頭臉紅了，尤其是大大的鼻子。
百草轉身離開，只留下紅老頭。很奇怪，明明濺滿藥粉的房間裡卻沒有聞到一味中草藥才有的辛辣苦味。
這件陌生的房間顯得更加的陌生，因為四周所有的事物頭開始褪色，大片大片的。垂直於地面的牆體也可是變形扭曲。
“師父~~師父~~”這是王李的聲音。
“你在哪？”紅老頭能夠聽到王李的聲音卻看不到他的人，想要喊出聲，卻發現自己的嗓子已經發不出清晰的聲音。“我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