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州奇事錄第045章 覺醒

　　覺醒

　　匆匆忙忙的走進林子裡的人，如今方便完了一個個是身心舒坦晃晃悠悠的從林子裡陸陸續續的出來，看來確實如瘦老頭說的，沒什麼大礙。

　　“媽的！這是誰的，哎呀，我的鞋。”不知哪位踩著屎了，叫了一嗓子。有的聽到竊喜，有的一臉的對不起。

　　眾人的表情都豐富得很，可是旦無毛愣是沒有去看一眼。他的心思全都放在了鐵虎的身上。此時的鐵虎因為自身的強健，身上發的燒輕了些，只是因為失血過度一直昏迷不醒。開始說些胡話，什麼此樹是我栽，幹爺爺，三隻腿，我想家，別殺我，別殺我之類的，不知旦無毛有沒有聽清。

　　“大爺爺，我看你年歲也大，見識也多，你幫我瞧瞧我那大兄弟怎麼了成嗎？”旦無毛走到剛才那個瘦老頭的身邊，蹲下身子，用著帶著哭訴哀求的聲音，請瘦老頭幫忙看一下。畢竟年歲大的人經歷的事情也多，有經驗看一眼能把好壞說個大概。

　　“嘿嘿。”瘦老頭先是一陣的陰險的笑，接著說，“幫他！哼，我還想著他快些死了呢！這樣我才能名正言順的去吃他的肉和他的血。嘿嘿嘿嘿——”最後一聲奸笑被不由自主的拖得老長老長。

　　旦無毛聽了心中一陣寒冷。其他的人臉上表情變化不大，眼神厭惡的看著老頭。其實他們心裡想的是，他媽的！這個蠢貨，心裡明白就行說出來幹嘛！什麼是虛偽懂不懂。

　　“你姥姥的，居然講出這麼破壞和諧的話，我現在就代表正義消滅你！看我這次不打死你這個臭老頭！”二哥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揮起一腳就衝著老頭的面門踢了過去，速度之快使得瘦老頭面前遮擋用的頭髮都向著腳去的方向橫漂起來。但凡有些惻隱心的人都會為老頭捏一把冷汗。

　　不知是老頭來不及躲還是根本就是不想躲，啪，腳和肉結結實實的撞擊在了一起。肉卻不是瘦老頭的臉上的肉，而是老頭的手。老頭的手不知是什麼時候擋在了自己臉前，手掌受了一個正值壯年人的一腳，可是手掌確實安穩如山，沒有晃動一下。

　　瘦老頭的手指奇長奇瘦，青筋盤錯老皮厚繭，像是千年老松的枝幹給人一種剛強有勁老辣金筋之感。當腳與手接觸的一霎那，瘦老頭的手指一扣像是鐵鉗子一般掐住了二哥的腳踝，一擰就是一百八十度。老頭輕輕的把二哥的抬起的那只腳放在了地上。奇怪的是二哥的腳在轉個半圈兒的時候，可是身子卻沒晃動，嘴裡面也沒有痛苦連天的。有的人傻了，有的人覺得二哥真的是一個好樣的，男兒就應該流血不流淚，再疼都不能吭一聲。

　　可是沒成想，二哥接下來的表現讓他們很失望。當二哥盯著落下來的腳，抬起來看一看，結果那只右腳從腳踝處都是軟嗒嗒的。

　　“啊！我的腳。啊！我的腳。”二哥剛才是蒙了，沒感覺到疼。現在反應過來，才知道他的右腳確實是廢了！過長的發射神經使他晚一些感覺到了疼痛，如今疼痛感開始讓他撕心裂肺。以後他只能拄柺棍了。

　　“嘿嘿，嘿嘿，正義！六國的法律都沒有讓我被趴下，就憑你！嘿嘿，就憑你！做夢！”瘦老頭露出了他的本色。

　　這個老頭竟然如此厲害。這是除了天眼地聽之外，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就連曾經幫過的斷風也是吃驚不小。自己在翼雲國內行走這麼多年沒有想到江湖上還有這樣的高手，而且還是死囚牢裡。

　　眾人都以為他是一個可憐兮兮的糟老頭子，不是頂包的，就是被逼得殺人放火。先前還有些同情他，如今看他這個狠勁橫勁被看透十次都不帶冤枉的。

　　二哥，二哥是誰？那可是夷平三城的打劫掠貨的總瓢把子。雖然也是沾了祖上的蔭德，可是如果沒有些功夫也不能統領夷平的觀花、拜煞、坤來這三座最富有的城池的黑道。聽說他家祖傳的精鋼腳更是必須自小腿上先綁木棍腿樹樁；能一腳把樹樁踢倒再換成砂石綁在小腿上，踢樹樁；能將樹樁一腳踢斷，再換上鐵塊綁在腿腳上踢石柱。聽說精鋼腿練到爐火純青的時候，一腳就能把茶碗口粗細的精鋼柱踢折，而且只憑藉*裸的小腿。平時他們把精鋼綁在腿上只是練習自己腿腳的速度，他們經常要把自己的小腿磨得血肉模糊，這樣才能在打鬥中，無論自己的腳踢到什麼東西都不會感到疼痛。

　　眾人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童子功居然被一個糟老頭子給破了。而且人家只用了一招。當時的二哥可是下了狠手，一腳就能把老頭的頭踢下來的力道，可是沒成想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還得當初的二哥疼得滿地打滾，有幾次都鑽到火堆裡去了。

　　老頭子像是瘟神一樣，大家都遠遠的躲著他，屁股不住的往外面移。先前先前均勻分布的人圈，現在明顯是西邊人多，東邊人少。因為瘦老頭就坐在東面。正對著他的是軍師。

　　此時的軍師一言未發，他心裡明白：大家之間都是相互藉助相互利用的關係。就像一開始他們擁護刀疤男，自己當時也是奉承。後來他們有擁護我。我又不是白痴，自從是去是留的問題的提出，大家註定就要分裂。一開始我還想透過分工來規範你們。希望大家能夠和平相處。沒有想到你們居然如此強悍，我在沙場上沾染上的戾氣根本壓制不住你們。你們鬥你們的吧，明天我就一人出發，前往病州城。

　　除了地上還在痛喊的二哥其他的人都鴉雀無聲。他們都停下手中的動作，只有旦無毛和孟貓兒在哪裡擺弄著藤繩和木棍。他們的速度並不是比別人慢而是因為他們都做了兩把武器。如實論水平工藝當然是孟貓兒的好。

　　火堆漸漸的熄滅，孟貓兒見狀趕忙的去周圍又去樹上用自己的石刀看落了一些。還別說這把石刀雖不像真真的鋼刀一樣鋒利快速，但是當石刀和粗樹枝接觸的時候確實有深深地齒痕，可是揮舞石刀的時候，孟貓兒確是不敢太用力，因為繩蔓確實不結實，雖然裡三紮歪三扎繞了多圈，可是萬一石刀掉了，附近草盛林茂的落在哪都不易找到。磨石刀可是個費時間費力氣的活兒。

　　噌噌噌，孟貓兒聽到聲音，一轉臉竟然是軍師。他可是一開始什麼活兒都沒幹的，現在居然拿著石刀也在那砍樹枝。軍師一過來其他的人，也明白軍師想幹什麼。昨晚大家幹活有火烤，如今不幹些什麼，過會兒火堆升起來的時候也不敢靠的太近。旦無毛也拿起石刀去砍樹枝。一些人可能也是懼怕瘦老頭，於是紛紛起身，朝著樹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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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堆的灰燼處只留下瘦老頭和二哥。

　　“我說的沒錯吧，他們很快就會露出本性！”天眼對地聽無力的說。

　　“我們一定要讓他們的大多數前往病州城，這樣我們就有許多趟路手了，呵呵呵呵。”地聽小聲嗡嗡的說給天眼聽，最後還帶著一絲興奮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