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州奇事錄第065章 鳥國

　　鳥國

　　“小張啊，我看你年紀輕輕的還沒結婚吧？”獨眼老頭像是一個老輩人一樣關心的問起張秀才的家庭瑣事。

　　“嘿嘿嘿，還沒呢，我這不是還有一個哥哥在嗎。”張秀才不好一色的傻笑，心想著畢老爺子是不是也有孫女外甥女之類的還沒有找好人家，想在這裡撮合一份姻緣。

　　“你真幸福呀！”獨眼老頭感嘆到。“年輕人就應該趁著年輕有心氣在多走走看看，能讓溫柔鄉一個熱炕頭羈絆住嚮往自由的步伐。”畢老爺子大義凌然感慨頗多的說著。

　　張秀才只好點了點頭，一樁美好的姻緣又在自己的腦海裡破滅了。哎！真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啊！

　　他們四人就在這裡等軍師那一撥人過來，好合在一起共同向病州進發。他們四個人也沒有什麼事，就是在一起侃大山。現在嘛他們也算是吃飽了。沒有想到純正的烤野鳥沒到會這樣的鮮美，沒有加任何的調料，就連調和萬味的鹽巴都沒有放，就這般的好吃。就連矜持到虛偽的張秀才也在打著飽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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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的麻雀確實要比風雪原的雪舞鳥好吃啊~~”獨眼老頭也情不自禁地讚歎道，這茫茫不見邊際的草原竟然會有這樣鮮美的食材。單單是昨晚吃的烤蝙蝠就已經讓他食指大動，沒有想到只是以為多長出了一條腿的麻雀，味道竟然比過了號稱天下第一美禽的雪舞鳥。

　　張秀才一聽雪舞鳥的名字，不由得驚訝的看這獨眼老頭。“什麼！你居然吃過皇帝才能品嚐到的雪舞鳥！”

　　“哈哈哈，沒什麼沒什麼，就是正巧路過看到一隻飛不動的雪舞鳥，看它的樣子是我也救不活它了，於是就捎帶回去下酒吃了。”獨眼老頭很輕鬆的說著，就像是這種小事不足向外人道也一樣，小事一樁不值一提似的。可是他在說著的時候，張秀才可是不住的往自己的肚子裡咽口水，以澆滅肚中饞蟲的*。

　　“那裡可是冰天雪地的，一年只下兩場雪，一下就是大半年。而且風一直往南吹，從來沒停止過風向。而且這種鳥可是被稱為‘鳥國’的沙城為漂亮的最稀有的鳥，以至於有人傳說吃它的一塊肉能與天同壽，看他一眼舞活到九十五。它可是我們沙城長壽的象徵。

　　它羽毛是潔白的，就連喙嘴腳趾也是乳白色的。渾身上下只有眼睛是天藍色的，據說這樣是為了更好的找到天空。畢竟風雪原在沙城被稱為‘白色死亡的禁區’天地之間上下一白，就連同樣生活在大雪林的雪鳶都不能夠在那裡存活。以至於雪舞鳥很少被人捕捉到，不是難捕捉而是壓根沒有人願意冒著生命危險去捕捉。就算我們的皇帝每天吵著點名要吃‘輕雲雪舞’可是每次庖丁都是用鴿子或者是雪鳶鳥代替的。”

　　“哈哈哈，沒想到，小張這樣博學呀！”獨眼老頭聽到這裡不住的點頭，後生可畏後生可畏的說著。“不過這是後人以訛傳訛的說法罷了。”獨眼老頭的一句話把秀才先前侃侃而談的一切都給全盤否定了。

　　“此話怎麼講？”

　　“哈哈，說來話長。你知道沙城為什麼被稱為‘鳥國’嗎？”老頭突然問了一句。不知道這個問題和先前他提出的問題有什麼必然的聯絡嗎，還是老頭故意岔開話題。

　　“是因為我們的祖先禽羽部落崇拜鳥類的禽眼，就像是鬥雞或者是鴨鵝一樣面對比自己強大的對手都會毫不畏懼，哪怕粉身碎骨也要折煞對手。後來禽羽部落就是靠這種毫無畏懼的士氣精神統一了另外一個部落，形成了現在沙城。後來對於皇帝、臣下、平民、勇士、戰士等個個階級都是用相關的鳥類的來命名。比如說黑色是最高貴的顏色，皇帝就用鴉皇代稱；不同品級的官員官服胸前的突然一律用鳥禽圖案如仙鶴、孔雀、布穀鳥、貓頭鷹、錦雞代替；像我們這樣卑賤的平民只能用尋常的麻雀自詡。對於勇士戰士稱呼他們為禽眼是最高的終於，因為這代表著對國家的忠誠，為了國家能毫不畏懼敵人的尖槍利刃！”說到這裡臉上有些發燙，聲音激動的戰慄。祖國！祖國！

　　“哈哈哈，好小子沒有數典忘祖。我也給你講一個另外的故事，信不信由你決定。那是的西牛賀洲烏烏泱泱一片黝黑，剛剛經歷過大火洗禮的大陸只有三種顏色，一種是黑色，那是雷火燒焦山林和土地的顏色，上面還冒著滾滾的青煙，樹木的深層還有細小的火星在歡快的跳躍，慶幸自己沒有沒三天三夜的大雨給澆熄，磅礴的雨水將黑色的灰燼渲染在西牛賀洲每一寸土地上，最後又集中在一個地方，這就是虎宛的最有名的焦土池；一種顏色的枯黃色，這是因為巫神保護人類的時候，順手儲存下來的樹木，雖然它們依舊還活著，可是它們由於沒煙火蒸燻的太久，表面外層的樹葉樹幹已經死亡，到了來年依舊可以生機勃勃，那時候只有一小片的樹林是綠油油的，可是這些還在生長的樹和那些已經乾枯的樹木比起來只能算作可有可無；最後一種顏色就是白色，那是雪的顏色。

　　就是因為有雪的寒冷的保護，那片土地上沒有生長過任何的植物，避過了那次烈火浩劫。一直往南吹的大風沒有將星火燎原的煙氣汙穢灰燼帶到西牛賀洲的最北端風雪原。僅剩下的幾百萬人開始回到各自的部落，撿拾被大火烤焦的各種動物的屍體充飢，還好烈火發生在夏季，那正是個萬物生長最為茂盛的時節。沒過幾天，地上就開始生發出新的小草、蘑菇能夠充當食物的東西。可是動物卻顯得尤為的稀少，五神為了這片遼闊的大洲能夠週而復始的運作，警告他們若干年以內禁止捕殺動物，人人都講五神視若敬畏的物件，他們的話沒有人敢不聽從。於是那段時間，是西牛賀洲動物和人最為和諧的階段。

　　但對於生活在西牛賀洲北端人們來說最大的難題就是男多女少的問題，男女比例嚴重失衡，十個男人只有一個能娶到老婆的。原來大火來襲時每個人都是自顧自得的逃命，使得強壯體力好的男人得到活下去的機會，至於體弱的女人大都沒火海吞噬。以至於後來，一個女人擁有十個老公的現象，那時女性的地位非常的崇高，擁有食物分配權、宣戰權、交配權……五神中的瞑叟老頭向來對女人存有偏見，看不得女人這樣飛揚跋扈的。為什麼男人在外面累死累活在外面與大自然搏擊，甚至是喪命，女人確實什麼事情也不敢坐享其成。於是一天半睡半醒的樣子，眼角還堆積著陳年眼屎，來到西牛賀洲的北端，讓尚未娶妻的男子明日準備一個生的鳥蛋或者是禽蛋來見他。

　　第二天果然來了許多的男人，個個手中都捧著蛋子，瞑叟讓他們滴一滴鮮血在蛋子的上面，眾人紛紛照做。瞑叟一一觀看完畢，嗖的一聲騰空而起漂浮在空中，只見他定睛閉眼，手中結著訣印，嘴唇不停的蠕動，像是在唸叨著什麼。只聽的最後一聲開！瞑叟頓時張開了雙眼，兩條金光掃向捧著蛋子的男人們，那些男人手中的蛋子不斷的晃動晃動再晃動，只聽咔咔一聲，雞蛋殼裂開了，裡面居然有一個小女嬰兒在裡面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