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上帝位第63章
雲賢上師給楊翾的感覺那就是瘋狂，邪惡，就像是來報復社會報復人類一般。
“西涼國恐怕是要變天了。”看著雲賢上師的背影，楊俊武感嘆道。
“這個人明顯比劉松還要難纏。”楊翾回道：“父親你說他回去會不會直接稱國主。”
“暫時應該不會，將劉松玩弄於鼓掌之間倒是極大的可能，畢竟要想西涼朝野全部聽命於他還得需要些時日的，”
就在此事馬蹄轟隆隆的聲音從北方傳來，眾人看了過去，見是華佳明等人為首的一隊騎兵。楊翾等人也迎了上去，華佳明見楊俊武也來了，突然是笑了起來，這真是親熱感由內而外的散發啊。
“王爺，您終於來了。”華佳明一下馬就與楊俊武打招呼。
“王爺，”眾人一齊說道。
“你怎麼又跑回來了。”楊翾率先問道。
“我見世子遲遲未歸，恐怕事情有變，所以就率領兵士前來馳援。”
楊翾暗道一聲不錯，心中一暖。這華佳明平常虎裡虎氣的，腦袋可清醒著呢。
楊俊武像一眾點點頭，在每位將軍臉上停留了一秒，代表著關切的問候。但最終定格在了賈嵩臉上，其他將軍見到楊俊武都是一臉的洋溢，唯獨賈嵩一臉的不悅神色，“賈郡守這是怎麼了？”
“哼，你寫書信給我讓我來前線幫忙，結果呢把我女兒都打沒了。”賈嵩沒好氣的說道。
“不是吧？”楊俊武一臉的不相信，看向楊翾。
眾人聽見了這樣的對話，見到一旁的張啟亮是火大了起來。特別是脾氣暴躁的秦騰，上前一步，抓住張啟亮對著臉頰就是一拳，“你這個叛國投賊的東西，還敢站在清揚軍隊列裡？”
張啟亮被一拳打到了地上，但是到底是個硬漢，一聲不吭。剛站了起來，秦騰再次抓住張啟亮剛準備再一拳下去，被楊俊武攔住了，“好了，我們先回城再說吧，這裡畢竟在人家的營寨門口。”
“張啟亮，你說是回柳城呢？還是我們整軍攻回柳城呢？”楊翾調侃道。
這個問句還是非常關鍵的，他必須得知道柳城現在到底在他的掌控之中還是在西涼軍的掌控之中。
“回柳城。”張啟亮乾脆的答了一聲。
“父王要不將大軍撤回柳城吧，畢竟賈琳和費先生都在裡面。”楊翾請示了一下楊俊武。
“那事不宜遲，走。”楊俊武有些著急了，畢竟說費文和也在裡面。
賈嵩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氣，只要賈琳沒事，他就心安了。
“對了，韓明。”楊翾朝韓明說道。
“世子有何吩咐？”韓明拱手道。
“選幾個機靈點的一定要盯住這個營寨。”楊翾說著朝西涼軍營一瞟。
“世子放心，我早已經安排好了，這是我的職責之內的事情。”
楊翾聽罷點了點頭，清揚軍的體系，還是挺讓他放心的。
回到柳城中後，一切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糟糕。費文和賈琳根本就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張啟亮壓根就沒動他們。看來真如他自己所說，他不是想叛國，只是想叛楊翾。
賈琳見到齊鼎回來，也不管旁邊眾人，更不管他身上臉上的血跡，上去就是一把抱住，“下次我一定要與你一起出征，省的一跟你離開，城中就會出事情。”
“不會有下次了，”齊鼎有氣無力的說道，看來也是安心了許多。
“為什麼？”賈琳見齊鼎這麼說，好奇的問道。
“西涼軍準備退了。”齊鼎說道。
賈琳聽罷一臉的失望，本還以為他要退出清揚軍。要知道風國周邊都是敵國，即使幾年內關係不錯，但是也難保兩國關係惡劣，發起戰爭。有更甚者就像西涼國一樣，莫名其妙就要攻打了過來。
齊鼎當然知道賈琳為什麼失望，畢竟這件事情上兩人爭論了很多次。齊鼎將清揚軍作為自己的終身事業去看待的，怎麼可能為了兒女情長就去賈府吃軟飯。
“好了，不必擔心，男兒志在四方，若平庸過這一生，又有何意義。”
齊鼎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欽佩起來。曾經不瞭解齊鼎的人，對他更是刮目相看。賈嵩此時此刻更是從待定變成了認可，暗道是此子前途不可限量啊。如果齊鼎真的選擇在賈府吃軟飯，那以後頂多就繼承賈嵩的衣缽。但他自己有了奮鬥之心就不一樣了，有了軍功之後必然有了軍職，有軍職就可以有官職。
賈琳聽完抱著齊鼎更緊了，雖然兩次都是因為齊鼎出征在外，兩人被分割了。但是在他的懷中，那種安全感，是越來越強。
過了好一會，賈琳才想起來，自己父親還在旁邊。連忙走到賈嵩面前，“父親，你怎麼也渾身是血，沒受傷吧？”
“真是女大不中留，我還在外面打仗，時刻惦記著你，你現在才想起來問候我。”賈嵩佯怒道。
“還不是因為你老斥責我，我故意的。”賈琳五靈精怪的說道，是惹賈嵩想佯怒都沒的佯了。
而費文和那邊，與楊俊武寒暄一番，就要開始處理張啟亮的事情。
“張啟亮，你如果不服世子，你告訴可以王爺，為何要幹如此愚蠢之事？”費文和一向是不生氣的，但這次的語言之中明顯帶有怒意。
“我無話可說。”張啟亮低沉的說道。
“張啟亮，我們一起共事這麼多年，你可重來沒有犯過錯，你到底是為何這麼針對翾兒呢？”楊俊武還不知情，納悶的問道。
“父王，前幾日我點將之時，他弟弟三通鼓不到就算了，還對我無禮。若這我都能原諒，往後我還如何帶兵？”楊翾說道。
“你為了在軍中有威望，就這樣殺了我弟弟嗎？”張啟亮怒吼道。
“我並沒有感覺世子做錯什麼。”華佳明說道。
“三銅鼓畢，不到者斬。雖說很久沒有士兵犯過這樣的錯誤了，但是軍令猶在。”左慶元也站出來複合道。
“你們都不要攔我，看我不教訓教訓這個蠢東西。”秦騰再次剋制不住自己，就要抬手，被楊俊武一眼瞪了回去。
在殺張啟亮弟弟時，這些將軍都已經出城依令行事了，今日才知曉，所以紛紛表示楊翾並沒有做錯。
“張啟亮，你弟弟一向以你馬首是瞻，必定是你不服翾兒，然後再與你弟弟埋怨，才會造成此事吧？”楊俊武說道，要說他在的話，清揚軍哪個人敢不尊軍令。
張啟亮聽罷不說話了，他以為縱使楊翾個人能力再高也無法統領這八萬清揚軍。不僅與他弟弟埋怨過，還與於尚埋怨過幾句。張啟達本身也非有主見之人，在加上那個高調的性格，除了楊俊武誰能擋得住。不過好的是，經過那次勝利楊翾的威望，也總算冠絕清揚軍與全國各地。
“那照此說來，還真是張將軍的不對了？”韓明說道。
張啟亮深知如今的處境，如果楊翾指揮作戰失敗，或許還有人幫他說話。如果楊翾威望甚高，本身又是自己弟弟有錯再先，自己謀反再後，心中一陣唏噓。一個字也不說，拔起佩劍就要向自己脖子抹去。
說則慢實則快。眼看是沒有一個人阻攔，於尚快速拔劍擋住了張啟亮，“張將軍且慢。”說罷看向楊俊武雙膝跪地繼續道：“王爺，張將軍也是被死去的弟弟弄的心神不寧才犯下如此大錯。還請看在張將軍這麼多年戰功的份上繞他不死吧。”
楊俊武並沒有做這個決定，而是看向楊翾，這件事到底原不原諒他，還是得他。
於尚會意，又朝楊翾跪了去，拱手抱拳加重了語氣道：“世子。”
楊翾見於尚這幅樣子，暗道是兩人關係不錯啊。但是如果就這樣原諒他，那自己建立起來的威嚴又何在？
“我若原諒他，萬一他哪天腦袋抽筋，私下尋我報仇是小，他也沒那個本事。但若又做今日謀反之事，這不僅僅對我不負責人，而是對整個清揚軍不負責任。”
於尚也聽明白了，楊翾這話是有迴旋的餘地，但是要看張啟亮怎麼做了。但見張啟亮是無動於衷，朝他眨了眨眼睛。但他哪裡明白這個東西，於尚急了向他吼道：“分明是你的錯，你難道還對世子有記恨之心？”
“整個清揚軍有沒有我又有什麼關係，你又何必幫我說話？”張啟亮是直白的人，他現在或許不那麼恨楊翾，但是卻對如今這樣一面倒的情況感到心寒。好歹共事了這麼多年。
“張啟亮，本王也不想看到我清揚軍的人因為謀反罪而死，傳揚出去我清揚軍的聲望必然有損，因為我清揚軍的人只能戰死。”楊俊武豪氣的說道。
他這句話一出，是立刻感染了張啟亮。對於英雄來說，只有豪言壯語才是他們精神的食糧。
“你只要向翾兒認錯，本王替翾兒做主了，可免你不死。”楊俊武繼續說道。
張啟亮沉默了幾秒，看向楊俊武那威嚴又赤城的臉，拳頭緊握，他實在不忍心退出清揚軍的世界。但是看到諸位將軍已經對自己有了偏見，以後又如何能在清揚軍抬起頭，是遲遲沒有動作。
“怎麼？王爺都這樣說了，你還不給面子？你是不是真的欠打？”華佳明那略帶搞笑的語氣說完上去就朝張啟亮的頭重重來了一巴掌，像極了兄長教訓弟弟的樣子。
“世子，末將向您認錯，不該質疑您的能力，請給在下一次機會，我必當用行動來將功補過。”張啟亮是直接朝楊翾磕頭說道。
楊俊武都說繞他不死了，楊翾自然也不會說不行，重重的說道：“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我以清揚軍主帥的身份將你降為士卒，你可服氣？”
“末將心服口服。”張啟亮一聽立馬再向楊翾磕了一頭，這樣對他來說也不死不好。畢竟可以暫時跟士兵們打交道，躲一躲謀反的風頭，身為將軍，有太多的人注意到自己。
“好了，諸位，今天大戰這麼久，都回去休息吧。”楊翾是真感覺有些乏了，曾經練武那根本就是小兒科，戰場上的慘烈與不敢停歇是深深的體會到了。
眾人散去之後，楊翾也是回到了自己房間，脫下了重重的鎧甲，打算泡個熱水澡。交戰的事情總算是解決了，就算雲賢上師不退軍，以西涼軍那點兵力，根本
不可能再與清揚軍作戰。
泡著泡著，是總感覺有一件事情沒有處理。還沒來得及想到，腳步聲從前廳傳了進來。是趕緊從木盆中跳了出來，披上衣服，“誰啊，也不聲招呼再進來。”
“怎麼？為父進來也要潛人通報才能進嗎？”楊俊武佯怒道。
“是父親啊。”楊翾見是父親，脫下衣服，又跳進了盆裡。
“當了幾天統帥，你這架子現在挺大啊。”楊俊武說著敲了一下楊翾的頭。
“這不是在其位，有其質嘛。就像楊威一樣，坐上了陛下的位置，久而久之自然也就有了陛下的氣質了嘛。”楊翾憨笑道。
“真是貧嘴，”楊俊武再次敲了一下楊翾的頭，長嘆了一聲，“哎—不過見你如今的樣子，我也就放心多了，真的是長大了。”
“父親，不要覺得唏噓。想您也戎馬半生，與母親更是聚少離多。我能承擔起來了，您不也剛好能多陪陪母親。”楊翾勸慰道。
楊俊武算是聽懂了，這是要從自己手裡真正接管清揚軍啊。面色一冷朝楊翾喝道：“你好大膽子。”
楊翾聽罷慌忙從盆裡跳了出來，雙膝跪地道：“父王息怒，我並沒有那個意思。”
“哈，”楊俊武嗤笑一聲，見楊翾對自己的稱呼都疏遠了，扶起楊翾，“起來，起來。回盆裡去，這天氣如此寒冷，別凍感冒了。”
楊翾是真的被嚇到了，回到盆裡也是小心翼翼的看著楊俊武。那種感覺就像太子要急於繼承皇位一般。
“為父只是和翾兒開玩笑的，為父像貪戀權位之人嗎？”楊俊武繼續笑道。
楊翾這才送了口氣，身體也沒那麼緊張，癱倒在盆裡，微笑道：“其實我知道父王是在詐我，我不過裝裝樣子給你看，不然你真以為我沒有孝心呢。”
“你這小子，算了，不說這個了。”楊俊武拿起一旁剛燒開的水壺，朝楊翾盆裡小心的加了點熱，繼續說道：“我來，也只是許久沒見到你，想跟你說說話，你倒好自說自話讓眾位將軍退了，自己也跑了，把我一個人晾在那。”
楊翾見楊俊武親自給自己加熱水，內心感動。要知道除了小時候有這種待遇，自從有了自理能力還真沒有過，歉意的說道：“孩兒的錯，只是近幾日連番征戰，真的感到累了。”
“為父也是過來人，當然能理解。”
“對了，父親，你為什麼要放過張啟亮，畢竟這謀反之罪，向來都是不可原諒的。”
楊俊武聽完，仰起頭看向窗外，似乎陷入了回憶一般，“我相信他那句話，他不是叛國，而是叛你。”
“那將他放在身邊，我豈不是隨時都要提防著。”
“難道你還不相信為父的眼光嗎？”楊俊武看向楊翾一臉的疑問。
“當然相信，這世上我只相信您。”楊翾正色回答道。
“那就好，此人跟隨我怕也有五年之久，我對他的瞭解肯定比你要深刻的多。所以你不用懷疑他的忠誠，而且有時候適當的給予恩惠，像這種血氣方剛的漢子願意把命都交給你，你懂嗎？”
楊翾見楊俊武苦口婆心的樣子，也算是聽進去了。或許這就是待人之道吧，不能一味的嚴謹，“孩兒記住了。”
“行了，你洗完就休息吧，為父就不打擾你了。看西涼軍休整過後，明日退不退軍。”
“孩兒恭送父王。”
楊俊武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傾直向門外走去。
第二天，清揚全軍再次開向西涼大營，在那個位置已經不復存在。除了做飯鍋碗瓢盆甩羅了一大堆，其他全部撤掉。還留下了一塊大木板，上面寫著幾行字：若有統一世界的想法，儘管來西涼國找我。如果我等不到你們，那你們也是我統一的目標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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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氣是大的不行，楊俊武下令將此木板收起來，回到都城之後呈給楊威看。但費文和卻勸說最好不要給楊威看，以他那性格再加上對楊俊武的忌憚，此事必然不會那麼簡單。
之前吃了西涼軍的大虧，這一次楊俊武可知道了。是每一座城池都搜捕一遍，到底有沒有藏匿西涼軍。別到時候又來個天降神兵，弄的嚇人不已。
西涼軍這一次一退就沒有停歇過，一直是退到了西涼邊界。劉松看來是真的被雲賢上師控制住了，經過自己妹妹的墳地，都沒有停下來去拜一拜。
大風板塊總算再次完整，西涼邊界的設防，楊俊武更是親自監督。並且下令清揚軍留下半數，在此駐紮。主要是用於威懾西涼軍，畢竟以前的守軍，已經被打完了，他目前還是沒有權利調集各郡士兵的。
楊翾這幾日沒有干涉軍務，是一直陪著西涼公主劉穎，一個人在那自說自話。
“嗚哼。”
“誰？”警銳的楊翾突然聽見不知哪裡傳來了低位的哭泣聲，直接站起來四處眺望，卻什麼都沒有發現。自嘲的搖搖頭，可能是出現幻聽了吧。
“世子，我們該回都了。”齊鼎向楊翾提醒道。
楊翾最後看了一眼劉穎，轉身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