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個普通的公會罷了第六十一章 你當時什麼感覺？
“噗……咳咳咳……咳咳咳……”
在歐煉驚詫之餘，伴隨著金屬制品輕鬆刺穿血肉的聲音響起，王寬用盡全力帶著必殺之意選擇了歐煉爺爺作為這次的目標，比起相信歐煉爺爺會配合自己，王寬更加相信自己，只有將歐煉爺爺殺死，才能確保他的身體倒到地上，也才能以絕後患。
長槍的突刺攻擊，頓時讓大量的鮮血從歐煉爺爺口中湧出，漸漸滴落到雪地上，將其染成一片殷紅，即使這是沒有武技加持的普通長槍突刺，但在歐煉爺爺決心遵守約定，放棄了全部防備的現在，他已經跟一個身體狀況不佳，遲暮的老人沒什麼兩樣，身體很輕易的就被王寬手中的長槍所刺穿。
“那家夥是個廢物一直是裝的吧，你們騙我們的好慘啊，而你，也是一個怪物，既然那麼想救我們，那麼就拼上性命才對吧，為了我們能活下去，就請你，去死吧！”
直到真正將長槍確實的刺穿歐煉爺爺的身體，那種利器刺進柔軟的肉體所帶來的觸感傳到王寬的手上的那一刻，王寬那感到不放心，對自己的性命擔憂的心情才漸漸消失，轉而換上的是一副更加癲狂的神情。
情緒的變化，讓王寬不由自主的加大了手中的力氣，又將長槍向前送了一點，因為歐煉爺爺並未做任何反抗，這十分容易。
王寬刺出的長槍槍頭和一部分槍身此時已經沾滿了血汙，因為王寬本人平時本就不擅長肉搏槍術之類的，更沒有怎麼練習過，更是在剛才的持握姿勢上沒有採用能更好使力讓長槍更平穩的方式，導致原本應該標準的是歐煉爺爺心臟位置的攻擊，最後是從一旁的胸膛刺入，似乎也是因為這點，沒有導致歐煉爺爺立刻死亡，但從後背穿出的這一擊仍舊是可以致命的傷害，還記得只能使用一擊的王寬沒法做更多的動作，他現在的做法，只會給歐煉爺爺帶來更加長久的痛苦。
“怎麼可能有人類有你這種力量，你一定不是人類，沒錯，我也是為了救人，所以，不要怪我”見到歐煉爺爺痛苦的樣子，王寬為了能讓自己更加能接受自己的做法，不斷的說著話。
“咳……咳……早在……那個時候……我就該死掉的……能在死之前……讓更多人得以存活……也不算是……”
“你，你這傢伙……”
其實早王寬刺穿歐煉爺爺身體的那一刻，只要歐煉爺爺重新使用力量，不會造成死亡的事實，但為了和‘節制’的約定，在結果真正出現前，他不會使用任何力量，即使那可能會讓他就此死亡。
“請……繼續活下去吧……為了這個……已經被拯救過的世界……”
即使是面對王寬所說的話，是即將殺死自己的人，歐煉爺爺還是沒有怨恨，憤怒，可惜的情緒展現，明明憑藉這身力量可以獲得更多，他卻選擇了貫徹自己相信的東西。
“去……去死啊，老怪物！”
這個眼神，讓王寬感到十分不爽，在不久之前，歐煉也放棄了對他進行滅絕性的打擊，那時候他能感覺到，歐煉用那個炭劍錘自己
的時候有了一定的留手，這也是讓他決定當場殺了歐煉的原因，現在又在歐煉爺爺身上看到這種眼神，王寬討厭這樣的眼神更討厭他的擁有者，同時害怕著。
“喂，喂，你，你們到底是在幹什麼，還想不想活下去了，還不快點過來一起幫我啊，我，我根本不是什麼代表吧，那是沒有決定的事情吧，你們可也還有攻擊的機會啊，要，要是這傢伙現在沒死透，我們就徹底完了，你們可要想清楚啊！”
已經不敢在獨自一人面對歐煉爺爺，或許也是出於歐煉爺爺至今還未出現倒地的傾向，王寬旋即想讓剩下的村民一併來承擔，開始煽動那些還沒反應過來，觀戰的村民們，而在王寬充滿恐懼和威脅的叫喊聲中，王寬絲毫沒有注意到手上不經意間已經施加上了更大的力氣才能保證不脫手，沒有注意到歐煉爺爺膝蓋的彎曲，沒有注意到只要自己放手，他想要的結果就立刻會實現。
對於王寬的想法還有立刻執行的做法，村民中感到震驚的也不在少數，在被王寬的叫喊聲干擾之前，他們中大部分都處在呆愣的狀態，似乎對眼前發生的一切都感到很陌生，大腦一片空白。
此時受到了王寬的話語刺激，互相朝旁邊的同伴看了兩眼，在對方眼裡未能看到什麼後，因為不知道該幹嘛，在王寬的鼓動下，他們遵從了王寬的命令，其中有幾個率先站了出來，但表情依舊茫然，甚至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旋即走向了武器堆，各自順手拿了幾件可以供自己使用的武器。
在王寬的再三催促下，他們咆哮著發起了衝刺，就如同之前王寬所做的那樣，可能是為了減輕自己心中的愧疚感，他們嘴唇翕動，似乎是在說“對不起”。
隨著他們的攻擊在歐煉爺爺身上又留下了幾個血洞後，王寬似乎才終於意識到問題的根本，急忙朝著身邊的村民們命令道：
“拔，快拔出來！”
“啊……嗯”
早在王寬刺出那一槍後，只要沒有對歐煉爺爺進行及時的補救，歐煉爺爺的死亡，就已經是既成事實了，再加上後面的三次攻擊全都不偏不倚的刺進了歐煉爺爺的身體要害，在還未倒地之前，歐煉爺爺的生命就已經就此宣告結束了。
而在王寬等人拔出各自的武器的同時，因為歐煉爺爺的身體失去了支撐物的現在，他的身體漸漸向下倒去，尚有溫度的血液從身體上的傷口處不斷湧出，覆蓋在雪地上，只是，這次的血液並未像其他的液體那般，受到北地寒域特有的極寒天氣影響而快速進行凝結，最後在歐煉爺爺的屍體周圍，留下了一個小型血泊，遲遲未發生任何改變。
至此，這場臨時的沒有任何實際約束的賭局到底結束，根據‘節制’與歐煉爺爺原先的約定，在歐煉爺爺的身體觸碰到雪地上的那一刻，這場賭局就已經是確定是‘節制’的敗北。
但是，之後才是最為重要的時刻，在這場賭局結束了的現在，既然歐煉爺爺已經死亡，那麼現場能對‘節制’進行壓制的人已經不復存在，如果‘節制’沒有遵守賭局的
內容規則，臨時反悔，包括歐煉等人，將全部死在這裡，被‘節制’殺死。
為此，看到已經達成了賭局目標的王寬幾人，處在位於‘節制’最近距離的現在，在心中松了一口氣的同時，能明顯感受到氣氛的壓抑，還有緊張感，沒人敢動作或者說話，只能等待著‘節制’的表態，場面又一次陷入了寂靜。
“呵……哈哈哈……呵呵呵呵……”
兩秒後，‘節制’的笑聲傳遍了這個空間，如同歐煉爺爺到死沒有做任何多餘的事情，‘節制’直到賭局正式結束之前，也未做任何干擾王寬等人的事情，安靜的看完了最後一幕。
因為‘節制’出離的大笑，加上他本人的可怕之處，很多人身體不可抑制地跳了一下，距離最近的幾人中，也有兩人乾脆直接被嚇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嘴裡嘟囔著“不要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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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生怕這個瘋子會突然暴起，違反約定直接殺死他們，畢竟在沒有歐煉爺爺的牽制下，像‘節制’這樣的瘋子，在他們眼中其實反悔的機率更大。
“呵呵，竟然輸了，不過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本就沒多大的勝算”
“那……我們，可以走了對吧？”
聽到‘節制’已經承認是自己輸了，王寬壯著膽子發出詢問，但本能的恐懼還是讓他的聲音出現了顫抖。
“你們贏了，你們自己救了自己，要去哪都可以，我會接受失敗者的約定，今天這裡不會再出現死者了，過後，我就會帶著人離開了”
“哈……額……”
聽到了‘節制’肯定的回答，王寬一下子松了口氣，自己真的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但還沒等他將這口氣吐出，現實不得不讓他再將這口氣吸回去。
“不過……”‘節制’將臉湊近王寬的面前，沉聲道，“我需要你回答我問題，這不會涉及到賭局的結果，你可要放心回答”
大氣不敢喘一下的王寬盯著‘節制’誇張的笑容，細不可查的點了點頭，同意了這個要求。
“你是抱著什麼理由，選擇殺了老頭呢？”
“活，活……”清楚的在近距離感受到了‘節制’散發出的恐怖氣息，王寬結結巴巴的說道。
“啊，也對，你們從一開始也就是對生的渴望了，那麼，殺掉老頭時，你什麼感覺呢，愉悅嗎？”
這次王寬沒有再出聲，只能搖了搖頭以表示自己的回答，這是在恐懼的情況下，做出的他自己真正的想法。
“呵哈哈哈，沒想到啊，我原以為見到這場賭局的無論什麼結果，都能為我帶來愉悅，但我始終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啊，你知道我現在是……”對著王寬給出的回答大笑道，‘節制’旋即雙手捂臉，將額前的頭髮集體向後捋，“.…..多麼憤怒嗎！”
“原本應該是不管如何都會是愉悅的結局，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而你，僅僅是為了這種理由，就選擇了殺戮，選擇了剝奪了本應屬於我的愉悅，我可是，第一次這麼憤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