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戀愛的理由[綜]66、「初めて」の約束
跡部真的後悔死了，他就不應該把自家表妹給帶出門。東名突然暈倒這種事，委實把他嚇得有些心顫。想來只有一種可能了，東名病情沒有痊癒的復發。
越是這麼想，跡部就越感到自責。
“去醫院吧，我送你們。”赤司見狀也很快做出了反應，他這麼說完，當即拿過了自己的外套，準備親自把人送去。
在自己家裡發生這種事，赤司覺得自己要負責到底。再者看到跡部那擔憂得快要掛不住的表情，他真的覺得如果東名要真出了什麼事，這位華麗的大爺非得撕了他。
關鍵是這個人還死不承認自己就是妹控。算了算了，這些也不是重點。
雖然赤司那麼說了，說他來送。可是某妹控比他著急多了，恨不得拉開會客室的門，對面就是醫院。
跡部出了門很快就把車開了過來。等人都上了車，車門才關上，他又朝後座的赤司說了句幫忙照顧下妹妹後，就是油門一踩。
這車開得又快又穩，可見某人心焦意切。
東名是在去醫院的路上恢復的意識，頭還是暈得厲害。她能感受到空間內很安靜，自己正靠在什麼人的懷裡。
一個溫暖又熟悉的懷抱，不過東名確信，這一定不是自家表哥跡部景吾。
很懷念的感覺……
下意識地在這個懷裡蹭了蹭，而抱著東名的赤司也察覺了前者已經甦醒。他垂下眸看著東名尚未完全清醒的側顏，某一瞬間，女孩的輪廓和記憶中某處的畫面重合。
赤司有些怔然，他已經不止一次在跡部這個表妹身上感到熟悉的氣息。現在也好，還有第一次在帝光見到她的時候，就有這種感覺了。
說到底，如果那個人還在的話，時間也對不上。
即便如此，赤司也沒什麼表情變化。他從來不會提自己的過去，但是不代表他不會回想起來。當年知情的人大多都以為他不再記得了，而事實上，只是他很擅長隱藏罷了。更何況，他從來不是會讓別人握住軟肋的人，他又怎麼會讓別人知道那麼多呢。
懷中的女孩又不舒服地發出嚶嚀，赤司調整了下姿勢，問道：“你醒了？”
這個清朗的聲線終於讓東名完全清醒了過來，這個聲音的來源正是自己的上方。抱著她的人竟然是赤司，這根本嚇了她一跳，頓時僵住了身體。
“唔……嗯……”
支支吾吾地應著聽起來就顯得十分虛弱的語氣詞，東名原本想著撐起身體，不過渾身的無力令她沒有多餘的力氣從赤司的懷中脫出。而赤司的懷抱，令她沉溺不堪。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被赤司抱著了，嗯，她還在眷戀十年前的那個少年。
“東名醒了？”
此時坐在駕駛座上的跡部也發了話，他抬眼看了看後視鏡，鏡中映照的赤紅色眼眸對他回以肯定的神色。
正在專心飆車的他沒有太多的注意關注車後座，把表妹交給自己這位多年的老友，跡部還是放心的。
當然，如果這個時候的跡部景吾知道未來的某一天，自己可愛又乖巧的表妹就真的跟著自己信任的老友跑了，他一定會想抽此刻的自己一巴掌。
畢竟無形之間助攻了不少。
赤司抬手撫了撫了東名的額頭，正常的體溫讓他稍稍安心些。不過，懷中女孩的反應，令他十分好奇。
從清醒過來之後，女孩似乎都在刻意地撐著自己的身體。換言之，她不敢安安穩穩地直接靠在他的懷裡。這也不像是對陌生人抗拒，而是膽怯的瑟縮。
還有剛剛碰她額頭時的反應，和那個人真是一模一樣。
像是要確認一般，赤司刻意收緊了手臂。果然如他料想的那樣，女孩不安地僵住了身體，不敢完全地靠在他的懷中。
古賀東名，確實非常令他在意。
到了醫院以後，某妹控大概真是急昏了頭，在東名做完檢查後，跡部直接去找主治醫生問情況。許是不想被東名聽到病情，再者還有他覺得是外人的赤司在場，跡部單獨去了主治醫生的辦公室交談。
這下倒正好，病房裡留的赤司和東名兩個人。
空氣一度非常安靜，尷尬之間，東名先打破了這份緘默。她坐在病床上，沒有太多餘的力氣行什麼過於正式的禮數，只是朝著赤司頷首：“謝謝，赤司先生。”
“沒什麼。”
赤紅的眼眸投出的視線就落在東名的頭頂，女孩的禮數周全到無可挑剔，甚至拘謹得讓赤司又幾分不快。赤司微微蹙了蹙眉，語調微沉：“你好像不敢看我，我有那麼可怕嗎？”
不是害怕，是一種複雜得難以形容的情緒。
十年前的愛戀和十年後的憧憬，這兩份感情交織在一起的時候，東名比以前淪陷得更深。可先前在會客室裡偷聽到的對話，那是所見到的赤司徵十郎，是東名從未想象過的漠然和冷淡。
“因為我對一之宮的事持以無所謂的態度？覺得我很可怕？”
頭頂再度傳來赤司清潤又磁性的嗓音，看來赤司知道她聽見了對話。
被說中了事實，東名有點心虛。這倒好，原本東名只是覺得不知道怎樣面對赤司，現在乾脆心虛到不敢看。
“古賀，把頭抬起來。”
命令式的口吻一如既往的強勢不容拒絕。
語落東名抬頭，正好對上了赤司那雙赤紅溫和的眼眸。後者暖色調的瞳色讓他的模樣看起來並沒有太多的冷厲，東名略微緊張的情緒也因此舒緩了一些。
赤司緊緊捕捉著東名從她微微顫抖的眼瞳中投出的目光。女孩的眼底寫著迷茫，柔糯的樣子有些讓赤司心軟。
“你很在意嗎？”
“什麼？”
“我和一之宮。”
東名愣了愣，莞爾，“我是否在意，赤司先生自己能看得出來。”
然後赤司也笑了，他感慨般地搖了搖腦袋。塵封了十年的感情，似乎在因為這個對他而言還是個孩子的少女慢慢破冰而出。
他朝病床又走近了幾步，場景像是轉換到了十年前的那個平安夜，同在醫院的病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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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赤司愈發靠近的身影，東名同樣也恍惚把這樣的場景，和十年之前的聖誕前夜重疊。她仰著頭，眼底的不安和迷茫逐漸褪去，搖曳的眼瞳裡浮起了隱隱的期待。
這個眼神，和十年前的那個人真是一模一樣。赤司這麼想著，卻沒發現晃神的自己已然朝著東名伸出了手掌。寬大的掌心在觸碰到女孩白淨細膩的臉龐之前，理智又將赤司拉了回來。
他收回手，握拳貼在自己的蠢前輕咳了一聲，“說起來，帝光聖誕活動的事，進展如何了？”
赤司用這樣的話題終結了前一秒還有些曖昧的氣氛。
話題突然轉折讓東名愣了愣，她思索了幾秒，很快理清思路，從迷茫的戀愛少女模式切回了學生會長模式，“企劃已經完成了，內容參考了赤司先生先前對我說過的提議。”
“有為難的地方嗎？”
“暫時沒有吧，非要說的話……”應該就是拜訪lw了吧？
“等你身體狀況好一些，我可以帶你去見lw的橫山社長。”讀心術一般地回答了東名的心聲。看東名的反應，赤司自知猜對了她的想法，隨即，他又補充了一句：“如果跡部同意你出去的話。”
“如果是表哥那邊的話，問題應該不大。”嗯……只要是東名想做的事，跡部一般都會順著她。
“你想去哪，啊嗯？”
東名的話音才落，伴著門板被拉開的聲音，跡部的話打斷了兩個人的氛圍。
“去見lw的橫山社長……吧？”句末疑惑的上揚語調在得到赤司的肯定神色後，東名才確定地又重複了一次：“嗯，去見橫山社長。”
銀灰頭髮的男人眉峰微挑，投向東名的視線裡泛著高高在上的強勢氣息。
對此，東名面不改色地繼續解釋：“是帝光的事，這是我最後一年擔任學生會會長了，我想把活動做好。”
前一秒還氣勢凌人的跡部在妹控之魂燃燒的時候，還是軟下了脾氣。畢竟有赤司在場，一向好面子的跡部板起了臉，在赤司和東名之間來迴轉了幾圈。
“這麼一說我才記起來，你們兩個是校友啊。”
就是因為赤司國中念得帝光，東名才會執意要去。不然她一定聽了表哥的話，在冰帝好好學習了。
“這麼看起來，我才是外人了？”
跡部的語氣不善，很顯然就是開始傲嬌。
“表哥……”
東名無奈，赤司則僵著臉在憋笑。在與東名同在的時候，他真是把以前從未見過的跡部景吾全都見識了一遍。
“你要去就去吧，本大爺沒空管那麼多。”
果然在傲嬌。
若不是主治醫生和跡部說了沒什麼大問題，跡部也不會這麼容易就允諾下來。而且交給好友關照，大爺他當然放心。
雖然這個時候的跡部還不知道，自己的種種行為，就是在把妹妹往狼窩裡送。
赤司見跡部答應，便直接與東名做了約定：“那就說這麼定了，和橫山約好時間之後，我會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