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修仙就要繼承家業57、機甲老爺爺
“說什麼地下交易神神秘秘, 但就是個平臺而已。”雲琛笑道，“你之前因為賣藥劑都被祁遠查到，可見明面上交易平臺是多千瘡百孔。但地下倒很少發種事，所以大家喜歡去裡頭淘點厲害東西, 有些珍稀東西, 大家樂意去裡面售賣。”
雲琛說時候有點小心, 怕妹妹因為是個彷彿見不了光“暗網”而覺得厭煩，但聽完了雲琛說辭，雲舒便先笑了：“聽起來有趣很, 我倒很想去見識見識。”
那便沒事了，雲琛揉揉妹妹狗頭：“家裡已經給你弄了套實驗室了, 你明天在家裡配了我就帶你去。”
雲舒乖乖點頭。
既有了週末行程, 週六那日雲舒便沒有幹別，老老實實在實驗室裡配置藥劑，既是給皇子服用，不必做得太完美，配了個差不多品質出來便停了手, 回房間打坐修煉。
她是無事發, 寧清蕊那邊，到底只是個珍稀級血脈, 雖然覺醒時候和雲琛一樣一時半會兒控制不住己血脈顯形, 但屏氣凝神按照傳承辦法修煉了一會兒，身上氣就慢慢順了來, 泡在浴缸裡魚尾巴很快變成了兩條修長漂亮人腿。
寧清蕊此時仍有些虛弱, 便按鈴叫了護士說明了情況，護士扶著她浴缸裡出來，在房間裡緩緩走了兩圈重新熟悉了一下走路感覺, 覺無事之後便誰沒通知，己便辦了出院手續收拾東西離開。
出了第一軍校附屬醫院時，門口大槐樹下，有個穿著軍裝輕男孩迎了上來：“清蕊。”
寧清蕊下意識地後退兩步：“你是……”覺得面前男稍微有點眼熟，用那屬於女主記憶力回憶了半天，“那個在雲氏企業發神經胥博文？”
胥博文：“……”
夢中仙女對己印象是神經病，事兒擱誰承受不太住，胥博文咬了咬牙捏了捏拳才讓己情緒穩定下來，還想伸手撈人拉近己和仙女距離：“清蕊，我們之間有誤會，我那時在雲氏不是故意發脾氣……”
“你又不是對我發脾氣，不必對我解釋，我沒有誤會你什麼。”寧清蕊並不想聽，不樂意己被胥博文麼親密稱呼，“再者，我們才算是第二次見，倒不必要稱呼得那麼親密。”
胥博文是忍了又忍，深呼吸了又深呼吸，才開口：“寧學。”
“你。”寧清蕊才道，“有事？”
“我專程在醫院門口等你，還現在雲舒不在你身邊，才能讓我有靠近你機會。”胥博文急匆匆開口，但眼著己提到雲舒時寧清蕊眉頭皺起，便知己在她面前還是得收斂著點，至少總不能再說雲舒壞。
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小心翼翼開口：“我們小時候見，不知你還有沒有印象。”
“上次在雲氏你已經給我說了。”寧清蕊到底是個溫柔姑娘，哪怕對胥博文沒什麼印象，板著臉板不了多久，“無非是小時候在垃圾星帶你去一回大夫而已，我早就忘了，你不必麼記得，本就不是什麼要緊事。”
“對你來說不要緊，對我來說是怎麼忘不了恩情了。”胥博文趕緊一通剖白。
寧清蕊並不想聽，直接打斷：“我才出院，身體乏得很，你若是單純想和曾經恩人敘舊，倒不必非得趕在個時候來。有事說事，沒事我就回去休息了。”
心中仙女實在是拒人於千里之外，讓胥博文心情down了下來，他嘆了一口氣：“我確實是有事要找你。”
寧清蕊示意了一下大家可以到槐樹下說，日頭底下曬得很，以前就不愛曬太陽變黑，現在成了一條魚更不樂意被曬了。
胥博文趕緊給寧清蕊讓開了路，到了陰涼處才開口：“我第一軍校賬戶上說你覺醒了美人魚血脈，恭喜啊。”
“就為說一句恭喜？”
“一是恭喜。”胥博文搓了搓手，有點暗搓搓地期待，“二是我今天在學校論壇上到了個帖子，帖子上說你是喝了容大師配置一劑藥，才覺醒血脈？”
寧清蕊表情慢慢凝重了起來。
雲家在有意瞞著雲舒配置藥劑天賦事情，雲奶奶當著軍部之人面，口徑都是“我配了藥劑給你們但沒說讓你們現在喝啊”，她受了雲奶奶那許多恩惠，然不會拆穿是雲舒配。
不……
她並不知道論壇事情，思考片刻便決定先上論壇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再回覆胥博文，直接低頭去登陸己賬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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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壇裡確實有個帖子已經飄上了熱門，估計是她在病床裡醒來時那滿屋子人中誰發出去，就是雲奶奶那個“我給了兩個學藥劑”口徑，往後似乎還檢索了一下藥劑發展史，把雲奶奶配大全裡說那則歷史小故事給貼出來了。
再往後還有治療學院技術流知道了茬，連夜在圖館裡檢索，竟把當原版藥劑中流傳下來幾味主材料給翻出來了。
還沒完——主要是衝浪小能手容大師用那容雪大號上去，完了整個帖子，然後回覆：
“不是個主材，我改進，成本提高了不少，但對身體傷害小了很多，更能刺激潛在血脈覺醒。不清蕊身體弱，即便是改進藥只能喝兩劑，之後不管有沒有覺醒血脈都只能認命，所以我就配了兩劑給她，不曾想她一劑就有感覺了。”
大師身份註定了她哪怕只是隨便回了一句，足以讓學們有一個算一個開始瘋狂“和大佬合影”，“所以寧學上輩子是拯救了銀河系嗎！有麼照顧她老師！”，“她只能喝兩劑所以配了兩劑，那她要是身強體健能喝十劑……媽媽我檸檬。”
如此種種。
胥博文不著急，等寧清蕊完了帖子才開口：“我來找你，是想求證，此事當真？”
“是真是假。”寧清蕊雖不知道為什麼雲奶奶要強調那是兩劑藥，但既然她強調了，己就認了，遂一挑眉，“與你何幹？”
“若是真。”胥博文凝目道，“我有個不情之請。”
寧清蕊再是泥人有火氣，被在大熱天太陽底下拖著說了麼久，耐心本來就是down了又down，直接一開口就是己最為不上行為：“你該不會是想容大師既給了我兩劑藥，我又只喝了一劑，剩下一劑能不能給你？”
胥博文一默：“……”
面對著寧清蕊那多少有點譏誚眼光，胥博文猶猶豫豫地開口：“是樣啊清蕊……寧學，我是想，你已經覺醒了血脈了，剩下那管藥劑對你來說已是無用，但對我來說是很有必要東西，用不上東西給了我，不存在割愛呀。”
然後還信誓旦旦：“我可以給報酬！”
“是麼？”胥博文竟真敢麼想，饒是寧清蕊覺瞠目結舌，不由道，“胥學往下拉了嗎，那帖子裡似乎有藥劑學院學把需要材料列了出來計算了總價吧，在說己會給報酬之前，為何不先那需要給多大代價呢？”
胥博文然，到那個天文數字，他娘當場去雲家給雲舒當贅婿心思都有了！
容大師麼壕嗎！給個半路收徒弟隨手配藥都能麼貴，還不是那種喝了就立刻見效，就是個“喝兩劑試試”！皇室公主怕都只是個待遇了吧！
不，關鍵是……
胥博文澀了澀：“我現在雖然略囊中羞澀，但將來總會有錢，等我覺醒了血脈，以後湊齊了……”
“若是不覺醒呢？”寧清蕊終於憋不住了。
胥博文：“……”
“或者湊不齊呢？”寧清蕊繼續扎心。
胥博文：“……”
“再不然湊上幾十，是按銀行期貸款利率還是民間借貸利率給利息？恕我直言，以那管藥劑價值，胥學畢業時當月工資怕還付不起當月利息，還付本金呢。”寧清蕊一瞬間甚至有點打通了刻薄人任督二脈。
胥博文：“……”
“我知道胥學是難得單靈根和雙a資質，其實照理說，莫欺少窮，給胥學麼個面子無不可，權當投資嘛。畢竟單靈根修煉，哪怕只能提一級，胥學是s級戰鬥師。要是撞了大運，和雲琛少校一樣成為ss級，並非不可能擁有個不可限量將來。”寧清蕊淡淡開口，“可惜了，胥學在軍訓中表現，實在讓我不敢期待您將來。”
說完了，對呆滯胥博文簡簡單單點了頭，揚長而去。
#底氣十足！絲毫沒有暴露己根本沒有第二支藥劑事情#
胥博文在原地，著寧清蕊離去身影，拳頭捏了又捏，眼中直欲噴火，時候本該放上那麼一句狠，可莫欺少窮已經被寧清蕊先用了。
日！
“寧清蕊你等著。”胥博文恨恨開口，“你會為今日選擇後悔。”
寧清蕊漂亮回頭，該，即便在個時候，她仍然美得讓人心跳加速。
她淡定地笑：“啊。”
胥博文：啊？！你個泡泡茶壺！老子不喜歡你了！早晚有一天你要跪在我面前求我原諒！
但是該！
她啊……
為什麼夢中仙女要背叛我，我特麼直接爆哭_(:3)∠)_
“嘖。”就在胥博文在原地憤怒羞惱四你給老子等著地原地裂成一個餅狀圖時候，突然聽到了一個戲謔聲音，“小子，我你確實挺挫，人家不上你，完全正常嘛。”
那聲音離己距離似乎很近，胥博文頭皮一麻，下意識地左左右右誰麼無聲無息地接近己還能繞開己a級感知：“誰？！”
“我在你腦子裡直接發音。”那聲音聽起來是有點紀了，蒼老得很，“具體在哪兒嘛……你裝機甲空間紐裡。”
胥博文低頭向己掛在胸前項鍊。
他在軍訓中表現固然很糟糕，但雙a就是雙a，第一軍校只要沒選擇將他退學，那雙a能有待遇他然都有——他已經填了修仙學院輔修戰鬥學院申請表，將來要成為戰鬥師人，學校福利是a級機甲無息貸款，他己可以拿著貸款去軍部交易平臺買上一臺a級機甲。
機甲基本有個來源，最貴然是找機甲師按照你身資料量身定做，次一級便是機甲師按照標準圖紙做出來給軍部交差，還有就是二手機甲——二手嘛，要麼是戰鬥師已經退役了或者升級了原來機甲用不上了，要麼就是……犧牲了但機甲還完。
貴族子弟基本都選擇專人定製不必言，平民子弟如果介意機甲被人開買制式將來慢慢改是常規操作，當然存在富貴險中求，不忌諱機甲被人用，會去買二手——二手機甲其實不賴，不管怎麼說都是被那個等級戰鬥師使用，制式機甲沒加裝各種武器啊裝置啊基本二手機甲上都有，且價格上很便宜，有時候撿漏能撿漏到很很新東西。
胥博文手上就是二手，他當時在軍部交易平臺上左挑挑右挑挑才挑中，各種加裝犀利武器都有，各種硬體軟體都很新，除了開它戰鬥師如今已經殉職了之外沒別毛病。
只是現在那聲音說它在機甲裡……哪怕此時烈日灼灼，胥博文還是控制不住地想起了己小時候各種奇談鬼怪，花妖狐媚。
“你是……”胥博文聲音都發澀。
“機甲存世久了，然出了機魂。”蒼老聲音笑道，“我麼說你信麼？”
胥博文：“……”你猜我信不信。
老爺爺：“：）”你猜我猜不猜！
兩“人”僵持片刻，胥博文把機甲項鍊摘下來作勢欲扔，時候腦海裡傳來一聲冷笑：“你捨得？”
“我為什麼捨不得！”胥博文毛了。
胥博文語氣發硬，倒讓那老爺爺笑了出來：“你沒什麼背景，買機甲全靠學校給那點積在軍部交易平臺上買，能選擇機甲本來很有限，要麼就是普普通通制式機甲以後己慢慢攢錢找機甲師給你改裝，要麼，只能去買二手。”
胥博文默了一下，沒錢心酸湧上心頭，心情詭異有點……反正就是懷念雲舒給他塞資源美時光。
圈都退了，她曾經給娛樂圈資源就不提了，說軍部邊，雲家在軍部算名門，前段時間雲家開宴會那叫一個冠蓋雲集，就樣底蘊給他整個頂配a級機甲那不跟鬧著玩兒似，犯得著去拿別人用還人二手機甲！
該！就是搞不懂！原來和雲舒關係還，可雲舒硬是說不愛就不愛了，如今多少被動都是因為雲舒不愛他鬧！
深吸一口氣，刨掉那些奇奇怪怪想法，胥博文歹拿出了兩男主氣度出來：“你別與我鬧，你本可以不出聲，可你既出聲了，必是有什麼想與我合作。如果都已經有求於我了，還連個身份都不願意透露，那合作是沒得談了。”
“喲呵？”那老者來了兩興致，“挺有骨氣？”
胥博文：“哼！”
老者一笑，不糾結：“那行吧，我換個詞兒吧，我是封霍，不只剩殘魂了。”
胥博文瞳孔微凝。
封霍。
個機甲第一任主人。
說起來，“不樂意用人用東西”種玄學行為地球時代一直延續到了現在，胥博文雖然因為囊中羞澀不得不選擇二手機甲，倒詳細調查了己要買機甲曾經主人。
封霍和雲琛一樣，正經ss-級天之驕子，不比雲琛還慘——他那個時代甚至都還沒有ss-機甲師，他機甲只是一位s+級機甲師設計，然後由著他己按照需要己想辦法去鍛造ss級別武器裝備在機甲上提高攻擊力。
後來蟲潮爆發，帝國天才然毫無疑問頂在前面，為了給大部隊斷後他就落在了蟲族包圍圈裡，和蟲皇蟲王反正一堆奇奇怪怪蟲戰到最後，力竭而。
等蟲潮退去，人類重新佔領了那一處星球，留下滿目瘡痍時，軍部找到了封霍曾經用，如今已經損壞得不成樣子機甲。
納稅人錢總不能白費，損壞機甲是機甲，於是軍部把機甲重新翻修了一下，雖然因為不太捨得用材料所以機甲恢復不了s級，但到底曾經是被最強天才用，機甲結構在那裡，隨便修修是頂尖a級。
再後來機甲幾經易主，陸陸續續有那麼幾任a級主人，後來它主人們戰戰，退役退役，機甲很奇妙保留了下來，軍部一修再修，始終保留了機甲頂尖a級品質，但因為到底有很多任主人了，價格下降了很多，給了胥博文一個撿漏機會。
可如今機甲裡面竟……
“你說你是封霍。”胥博文沉著臉道，“可需要我將機甲交還軍部，由軍部處理？”
腦海裡那老爺子幽幽嘆了口氣：“你交了，我沒辦法向軍部證明機甲中有殘魂啊。”
“怎麼說？”
“架機甲幾經易手，我都沒能成功在他們腦海裡投影。”老爺子道，“你以為是什麼緣故？”
胥博文很上道地問了一句：“是什麼？”
“因為他們身上都沒有傳說級血脈。”老爺爺幽幽道，“但你有。”
胥博文當場就是一個心跳加速，但心跳才快起來，又想到己現在實際情況：“可我……”
“血脈還沒表達出來唄。”老爺爺淡定極了，“你不是已經想到了問你學要藥劑辦法來解決了麼？”
“可她沒給……”
“她怎麼給？不說你們那位容大師到底把配改進到了什麼程度，只說我當耳聞那藥劑原版買個頂配a級機甲都綽綽有餘了。”老爺爺嗤之以鼻，“才我聽你與她對，她是寒門出身，不是被藥劑大師收了當徒弟才得了兩管藥劑，但凡是個有點情商姑娘，都該知道剩下那劑藥貴重，她既然沒用，肯定是要交給老師處置，你倒，直接堵人家門討要，還說什麼錢以後給，怎麼著，她是前輩子欠你錢了還是怎麼樣，非得把種東西給你不可完了再附贈你一個納頭便拜？”
胥博文：“……”
甚至開始委屈：“可她既然不給，我去哪裡弄藥劑……”
“就點出息。”老爺爺相當不上胥博文德行，“你之前瀏覽帖子時候注意到沒，那位容大師說了，配兩劑藥，但你心儀那個姑娘只用了一劑。”
“那又如何？”
老爺爺對胥博文悟性是服了：“容大師是在被綁在刑架上審訊嗎還是怎麼樣，告訴公眾她學是因為喝了藥劑才覺醒血脈還不夠，還非得詳細到說她一共配置了兩劑藥，她學用了一劑，現在還剩下一劑？她樣大佬一言一行都有章法，你己想想她說麼詳細是圖個什麼！”
就言兩語功夫，本質慕強胥博文已經如若干男主小說一樣把突然出現老爺爺當己金手指了，竟沒在意老爺爺並不客氣口吻，而是思考了許久才開口：“容大師……本就想把藥劑賣出去？”
一想想是啊！雲氏雲琛早八百就有龍族血統了，雲舒已經是傳說級但目前為止還不知道會顯形個什麼樣子，剛剛認可徒弟寧清蕊覺醒是昨天事，能讓容大師願意關心晚輩就個，她己拿藥劑無用，不賣出來等什麼呢！
“所以。”老爺爺淡定道，“你關注一下最近雲家動靜，他們到底想怎麼賣，買下來就是了。”
胥博文笑容頓轉苦澀：“可不管怎麼賣，我都……”
“無論是明面上拍賣，還是暗地裡走地下交易。”老爺爺淡淡道，“我倒不是不能幫你把藥劑買下來。”
胥博文立刻來了精神：“您條件是？”
“你先強大起來吧。”老爺爺渾不在意，“等我幫你達到ss-了，再說報酬就是。”
“成交！”種事胥博文如何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