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未央歌第五十八章 審訊
薄太後大喊道:“代王!你既然是一個仁君,那你就應該為了大漢江山想一想!呂后現在四處安插她呂家的人,說明她已經開始準備以後的格局了。呂后再厲害,她也不過幾十年的壽命。等十年二十年她死了,劉家若是沒有一個頭,難道大漢江山又要回到秦末大亂的時刻?總之,你去了,那就是為了將來做準備!你去了,周勃和陳平他們肯定會全力以赴支援你!”
“哼!不管你怎麼說,我就是不去!從現在開始,我就稱病不朝!”劉恆這一急,果然是稱病不朝了。
不僅僅是代王不願意去,齊王劉襄、趙王劉友、燕王劉建都不願意去,他們都厭惡呂后的殘暴惡毒,擔心去了性命不保。劉友不去,但是呂嬋肯定是要去了。
劉友把她給軟禁了,呂嬋肯定是懷恨在心,這一次她無論如何都要到長安去告他劉友的狀。
劉恆儘管是不去,但是這事情肯定是變化的,他的稱病不朝,又給代國增添了不確定的因素。
袁噲在巡邏的時候發現了一個神秘的白色腳印,這讓袁噲起了疑心。袁噲對左右說:“看到這腳印沒有?這白色的腳印,就不是我們宮裡應該有的,你們給我仔細看看,有沒有可疑之處?”
“明白!大人!”
袁噲順著這腳印跟著走,沒想到竟然走的了竇漪房的宮室外。
那白色腳印是怎麼回事呢?那是秦紹恭的傑作,秦紹恭為了抓那些潛入宮裡的可疑人士(當然也是針對呂后的人),就故意在那宮牆外的泥土中撒了一些石灰粉,白天清晨時,就有花木工來清洗,晚上深夜的時候就有人撒石灰,所以誰要是潛入進來,肯定查得了。
袁噲小心翼翼地來到竇漪房宮外,果然,這竇漪房的宮室沒有一個人守著,袁噲當時就明白了,這竇娘娘肯定有情況,見了神秘人物。
袁噲來到門外,附耳竊聽,就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代王繼續稱病,那是你的責任!我不管你採取什麼手段,必須得讓他來長安。”
“太后都決定不了,更何況我?”
“你畢竟現在是新寵,你說話至少有人聽?”
袁噲避免打草驚蛇,隨後派人把這訊息傳達給了秦紹恭。
秦紹恭大喜,便立刻趕往宮裡,準備追捕這個神秘人物。
秦紹恭到宮裡的時候,那個神秘人竟然從後門跑了,秦紹恭根據這腳印,便開始追捕他。
追捕到宮外的樹林時,就追到他的身影,他在樹上一陣亂跑,秦紹恭找準目標,便拿出*對著他吹了一下,結果這一下子就中了那個歹人的大腿,那個歹人感覺一痛,從樹上掉了下來,秦紹恭急忙將他給接住。
這個結果確實讓秦紹恭趕到萬分震驚,這叫做什麼來著,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本來想在酒店裡抓他的,但是沒想到竟然在宮裡抓到了,以前的拐彎抹角,沒想到是以這樣的結果收稱。
抓到這個歹人以後,秦紹恭先把他關到了衛士署的地牢裡,然後去稟報劉恆。
劉恆當然是異常憤怒,這怎麼會這樣。
劉恆氣憤了很久,卻遲遲沒有說一句話,但是劉恆同時又覺得情有可原,竇漪房本來就是呂后派來的。
劉恆隨後把秦紹恭叫了進來,劉恆對他說:“這既然是你發現的,這傳出去影響非常不好,那就由你來審理如何?”
“臣多謝代*任!”
“你下去吧!等到結果出來了,寡人就知道該怎麼辦了。”
“代王還是要小心他們反撲!”
這樣的結果確實誰都沒有想到,這分明是守株待兔。
當這個嫌疑人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被關在禁軍的地牢裡。秦紹恭親自審訊他,
“我問你,誰派你來的?為什麼要脅迫竇娘娘?”
“你們這些人,休想從我得到一個字!”嫌犯強硬地吼道。
袁噲喊道:“別在這裡給我裝,你是呂后的人!想脅迫竇娘娘,讓竇娘娘去鼓動代王去長安,你們這些歹人,到底想把代王害得什麼樣子才肯罷休啊?”
秦紹恭喊道:“撬開他的嘴!”隨後,獄卒把他的嘴巴給撬開,然後秦紹恭強制把丹藥塞進了他的嘴裡,然後給他灌水。僅僅是過了一刻,藥效就發作了,這個嫌犯喊道:“別殺我!我說!我說!我的後臺就是廷尉呂尉,呂尉是我的後臺!”
秦紹恭與袁噲對視一眼,對此結果感到十分滿意,秦紹恭問:“你們到底有多少人?”
“我們的人很多,你們上次清洗的人只不過是一小部分。其實這次呂后讓代王去長安,實際上是為了幹掉代國,她現在不想讓代王做這個王了!代王王妃都是呂后的細作,不過代王王妃如今越來越不聽呂后的話了,所以廷尉叫我來施壓!”
“你的上司就是廷尉?”
“正是啊!我的上司就是廷尉,沒有其他人了。不過廷尉每次派去見竇娘娘的人都不一樣,這次是派我來了。”
秦紹恭不由得感謝蒙毅,幫了他一大忙,這下子直接掌握了代國呂家人的總後臺。
總之,問到的訊息就只有這些了,再問下去也沒什麼油水。
“好吧!這個人就交給張釋之了。”
之後,秦紹恭就把審訊的結果告訴了劉恆,劉恆算是氣炸了,這結果真是讓人難以接受。沒想到呂家人的後臺竟然會是呂尉。
劉恆當即就把此案交給郎中令張武去辦,張武畢竟是劉恆最信任的人,如果呂家人敢搗亂,那正好抓他們。
張武就這樣,把呂尉給抓住了。
但是,呂尉對於呂家龐大的監聽系統來說,算個鳥。呂尉落網以後,拼死反抗,確實是比茅坑裡的石頭還硬,他什麼都不招,張武只有指望秦紹恭。
呂尉後面就是掌握軍隊的人,那就是蒯皰,蒯皰竟然是中郎將,但是他手下到底有多少人馬,誰都不知道。總之,除了秦紹恭的北宮衛士,其餘的多少人是呂家軍,很難說。
蒯皰並沒有很快策劃兵變,他而是派六百裡加急去把這突發事件稟報呂后。
秦紹恭哪裡還用得著用海蘭木,海蘭木一箭雙鵰,從側面已經把竇漪房給抖摟出來了。秦紹恭決定,就讓竇長君去問吧,畢竟兄妹之情,血濃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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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長君來到了寢宮。這些天來,竇漪房都是以淚洗面渡過的,竇長君也應該知道這七年來發生的事情。
竇漪房受傷很深,只有這個親哥哥很靠譜,於是她把所有事情告訴了他。
呂后當時派她到代國後面的話是這樣說的。
“竇漪房,你給我記住,這條命掌握哀家的手裡,你不要在代國抱著任何僥倖,哀家告訴你,代國上下都是哀家的人,你若是敢不聽從,你的下場就是那個宮女的下場。”
“請太后放心,漪房一定不負重望。”
竇漪房其實知道的情況是很少的,竇漪房來到代國以後,每個月就有人定時給她分配任務,總之都是竊取情報,監視代王,甚至是吹枕邊風,用各種手段來騙取代王的情報。當然代王也不是小孩子哪裡這麼容易受騙的,他早就知道竇漪房有這種動作,只是一味的避開隱瞞,直到她帶著郡主,才讓代王有所改觀。
從那時以後,代王為了滿足她,就故意洩露一下假情報給她,平時還以夫妻的規格對待她,然而沒想到這事情發生了這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