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遊六零年代499、修文中
東宮新來的良媛, 一位姓胡, 是位高挑豐滿的姑娘,另一位姓何,是位嬌小玲瓏的姑娘。
目前, 東宮, 一名太子妃,四名良緩。
太子殿下依舊去太子妃的丹正院半個月, 餘下的半個月,新來的兩個良媛各四天, 劉半夏與馬玉瑩兩個孩子的娘,只輪到兩天。
可以看來,太子殿下對她們兩個生閨女的有點嫌棄。
事實當然不是這樣子的, 太子聽了馬太醫的良心建議,不能連著生育, 對母親和孩子都不好——
母親會短壽, 孩子易夭折。
胡良媛不知如何討好了太子妃,幾乎是一進東宮就懷上了, 可惜依舊是個小郡主。
在小郡主的百日之後, 東宮又進來了一個新人,是個出身好的良娣。
也許是這個良娣給了太子娣很大的壓力吧。
鐵樹開花了, 嫁進東宮近三年的太子妃懷孕了。
可惜,又是一個閨女,太子妃生下了四郡主。
……
不過,已經與她沒有關係, 她又進入了另一具小身體——王引娣——
今年八歲,出生在李家村。
上頭有個比她大兩歲的姐姐(王招娣),下頭有個比她小兩歲的弟弟(王疙瘩)。
去年秋天,收成比往年少了近一半,交過賦稅後,沒有剩下多少,到了今年春天,又是大旱的一年,秋收前還遇到了蝗蟲。
全村人都撐不下去,成了大部隊流民中的一員。
……
“二妞,你聽到爹孃的話了嗎?”瘦瘦小小的王招娣小聲的問妹妹。
“嗯。換食物給弟弟吃,挺好的。”王引娣偷著給自己塞了一顆粒古代的糖,其實她更想給自己吃幾口水,可是靈氣空間未開放中,不過照鏡子,她也能想像自己的鬼模樣。
“爹說前頭有個人伢子,一個丫頭換半袋粗糧,將咱倆一起換掉……嗚嗚。”王招娣到底不過十歲的女孩,家裡爹孃是重男輕女,可到底還是自己的爹孃,初聞被賣,她還是極惶恐的。
“姐,我想被買走,至少能活下來。”王引娣低低的道。這麼多的流民,去哪裡都一樣餓肚子,馬上就要入冬,餓不死也要挨凍。
“可,我不想啊。”王招娣嗚嗚直哭。
“那你去跟爹講,你已經十歲了,再養養就可以許人家,收聘禮。讓他別賣了你……哦,將這個給爹吧,是我在路上撿來的。”王引娣吃完一顆糖,覺得自己更餓了,只想早早打發走這個便宜姐姐,自己好偷吃個小水果,儲物空間內什麼都有,就遞給她一錢碎銀。
“嗯。這是什麼?”王招娣是不認識銀子的,她只見過銅錢。
“這是銀子。快去吧。”王引娣心下不耐煩的催促道。
王招娣目送便宜姐姐離開,心念一動,從儲物內容取出一瓣桔子,快速送入口。
偷吃了十來瓣桔子,方停下動作。
前途未明,王招娣不敢進入丹田,快速吸引那顆特殊的靈氣團。
不一會兒,王爹就離開了,走進一群人聚集的地方打聽起來,大閨女已經十歲,能不賣就不賣吧。
那只能將小閨女賣個好價,他當然聽說過,那些煙花柳巷,才能賣出好價……得,就當沒生過小閨女吧。
半個月多後,王引娣在入定時被人投入一個黑漆漆的小屋子內。
當她出定時,耳邊是一個小女孩發出低低的痛苦的呻|吟,王引娣放出目前只有一米的精神力,就看到身邊蜷著一個小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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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哪裡不舒服?”王引娣在這半個月吃的好(偷吃的),睡得好(入定中),因此,現在一醒來就有了精神,立馬爬了過去,摸了摸小姑娘的額頭,很燙,抱著她,低叫一聲:“開高燒了。咋辦?”
“娘,娘,我去京城沈府找,找姑婆……”小姑娘低低的呢喃著,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消了聲。
如果不是王引娣五官明銳,約莫是聽不清的。
就在王引娣要放開她,摸黑去找出口,叫個大人來時,小姑娘已經斷了氣。
王引娣只得低低的嘆一聲,將小姑娘的屍體收入儲物空間,留下來,說不定就會成了某些人的食物,最好的下場就是暴屍荒野,等她摸清情況,就會找機會讓小姑娘入土為安,還有——她是為了那一句遺言——去京城沈府找姑婆。
王引娣想離開這些人牙子簡單,可是小小年級,她又能去哪裡呢?也許,她可以去京城沈府呢。這般想著,王引娣又入定去了。
之後,又是半個多月的顛簸。
當王引娣進入煉氣二層的某一日,已經被送到了京城一家妓|院。
王引娣被推醒過來時,只聽到一個不大年齡的女人聲音在說:“我是這裡的老闆娘,你們叫我媽媽,聽到了嗎?”
之後,是一聲聲女童的回應聲。
“好了,都出來,跟著嬤嬤去洗洗,洗乾淨了就有白面饅頭吃。”說著,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老鴇子捏著帕子,扭著腰肢出了屋,門口站著一個白淨利索的中年美婦。
“排著隊,一個個走出來。”中年美婦淡淡的道。
王引娣是最後一個走的,前頭有七個小姑娘。
她跟著前頭的小姑娘增進了一個大院子,前頭站著幾個佝僂著身子的老嫗,每個老嫗手中都有一手剪刀,嚇得前頭的小姑娘個個後退。
見狀,王引娣第一個站出來,站在其中一個老嫗跟前。
不過,就是剪個頭髮罷了。
老嫗伸出枯黃的手,摸了一把王引娣的頭髮,道:“不錯,剪了可惜。進去吧。”就是少了些。
“謝謝,婆婆。”是不錯,是被靈氣滋養過兩個月,之前的頭髮如何稻草般,又幹又枯,還稀少……不剪更好,王引娣嘴上道謝,腳下卻不慢,進了屋,裡頭是個大大的澡堂子,熱氣騰騰。
她被裡頭一個老嫗在頭髮上塗上藥粉,跟著被推進池水裡,用力的搓洗,洗過之後,換上了備好的青色的棉布衣裳。
“饅頭管夠,不用搶。”進了餐廳,裡頭擺放著幾張大桌子,上順是一盆白粥,與一盆白面饅頭,還有一大碗鹹菜疙瘩。
之後的生活——上午讀書識字,下午規矩才藝。
她在這個架空世界穿來穿去,這讀書識字自然是沒有問題的,但她也沒有特別表現。
比較費力的是不同與大家閨秀的身段、姿勢,為此,王招娣還是挨了細柳條(打小腿肚子)。
哦,不,現在她被改了名,叫王詩詩(還好沒有被叫酒酒,八個小姑娘的名字是——琴棋書畫,詩酒花茶)。
此外,王詩詩早上都起不了床,為此更是沒少挨細柳條。
妓|院媽媽自然不會費米糧養一群買來的小丫頭,因此教導他們的時候,特別的很嚴格。
本來,王詩詩也沒想那麼快離開妓|院,可,當她看到一個柔弱的姑娘被綁著上‘老虎凳’時,她害怕了,當晚在四人寢室內點燃了迷香,放倒屋內的其他三人,將儲物空間中的小屍體取出,仔細翻找,在衣服裡頭找到了一個玉質普通的玉牌,定神一瞧,上頭刻著一個‘王’字。
‘王’姓?她心下一突,當真有緣。
又從裡衣中找出一封信,別的,沒有了。
展信一看,很秀氣的小楷。
是臨死之前寫給沈家老夫人王氏的一封求託信,將唯一閨女託付給出了五服的姑婆婆。
王詩詩沉默的收起王家小姑娘的小屍體,直接從後門翻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