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之燼第兩百二十七章 解救思路
白石縣，糾察局旁邊的一個小公園裡，張濟川、達西主任以及白助理三人找到了鄧輝的母親。
這位年紀不大的女士，外貌被生活摧殘地蒼老無比。連續失去丈夫和孩子的她，看上去像行屍走肉一般，毫無精氣神。
雙重打擊之下，平安救出兒子是這位女士對這個世界最後的留念。
“王女士您放心，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我們一定會救出鄧輝的。”白助理召喚出一本醫術類的超凡物品，打出一道清光注入鄧輝母親體內，並柔聲安慰道。
“謝謝，謝謝你們......”鄧輝母親涕淚橫流，像是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死死地拉著白助理和張濟川的手不放。
“您先跟我們說一下事情的經過吧。”張濟川道，“只有瞭解清楚到底怎麼回事，才能想辦法救出鄧輝。”
“好，我說......”鄧輝母親毫不隱瞞，將一切和盤托出。
鄧輝的父親是一名癮君子，吸食鴉片足有一年，染上煙癮的他，讓這個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如果不是鄧輝因天賦出眾被免除了學費，只怕鄧輝連學都上不起了......
十月初，鄧輝父親的煙癮又一次發作，可這個時候家中連一個銅里爾都拿不出來，被煙癮折磨地死去活來的鄧輝父親，不聽勸阻，鋌而走險地去了一個鴉片作坊偷煙......
可是，被鴉片掏空了身體的鄧輝父親，動作笨拙，反應又慢，力量又小，第一時間就暴露在守門人眼皮子底下，鄧輝父親被鴉片作坊的主人下令活活打死。
放假歸來的鄧輝知道了這一切，為父報仇，悍然殺死了鴉片作坊的主人和員工三十餘人，然後又一口氣摧毀了上百座鴉片作坊。
聞訊而來的糾察官帶走了鄧輝，審查不到兩天，就被宣判了死刑......
殺得好......張濟川差點忍不住想要喝彩，但同時他也明白，在文明邊境以內，行事絕不能簡單的按對錯來論。
鴉片作坊主人下令打死鄧輝父親縱然不對，可鄧輝殺了人，按照古月國的法律，判他死刑便一點也不冤枉，唯一一個不合理的地方就是稽核結果來的太快。
“為今之計，只有一個字：賠！”白助理沉聲道，“那些被波及的鴉片作坊，找到它們的主人，該賠多少賠多少。”
賠給他們，然後讓他們繼續生產鴉片麼......張濟川心裡一萬個不樂意，但他也知道，要想救出鄧輝，這些賠償是必不可少的。
他沉聲道：“賠，無論多少，就讓我這個老師來賠！”
白助理繼續道：“這些人倒還好辦，只要賠償到位，達成和解讓他們不再追究，就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情。關鍵是被鄧輝殺死的那些人......”
白助理習慣性地以指關節敲著公園石桌：“要找到他們的親屬，取得他們的諒解。只要這些死者親屬不再追究，鄧輝就算是保住半條命了。”
半條命......張濟川微微皺眉：“只有半條命？”
白助理笑道：“這可是刑事案件，常規手段不能撤銷。只有讓校長出面，從上而下疏通關係。只要關係到位，鄧輝才有希望被放出來。
“這件事情，校長應該已經開始運作了，我們要做的就是去找鴉片作坊主人以及死者家屬商議賠償之事，確保他們在鄧輝被放出來以後不去鬧事，不安撫好這些人，這件事情永遠不算完。”
原來如此……張濟川和達西主任同時點了點頭：“好！”
“謝謝，謝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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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將鄧輝母親安置好後，準備按計劃行事的三人，第一步就吃了閉門羹。他們打算從被波及的鴉片作坊主人開始突破，這些人相對好說話一些。但人算不如天算，第一個被找到的鴉片作坊主人告訴三人：
“我不是鴉片作坊的主人，易先生才是。所有被那小子毀掉的鴉片作坊，都是易先生的。
“發生了這種事情，易先生很生氣，他親自向省糾察局施壓，一定要讓兇手付出代價。你們就不要白費心力了......”
三人面面相覷。
“這個易先生是誰？”離開鴉片作坊主人家裡後，張濟川見白助理面色沉重，不由得問道。
“易磊，西山省首富，西山省商會會長，交友廣闊，許多官員、貴族都是他的座上賓，麾下超凡生物不計其數......”白助理語氣嚴肅地道，“這還不是最關鍵的是，最關鍵的是，他是‘喬莉莎’的心腹。”
達西主任的目光裡閃過一絲意外。
張濟川則是一頭霧水：“喬莉莎又是誰？”
“喬莉莎，古月國開國以來，少數幾個以商人身份獲得貴族爵位的存在，商業大臣周昌的好友，也是周昌的幕僚，可以說整個古月國的商業政策，有一大半都是被她左右的。”達西主任代為解釋道，“她還是整個古月國商會的總會長，同時，也是尼古拉斯王朝指定的鴉片貿易總代理。”
鴉片貿易總代理......張濟川冷笑：“呵，也就是說，整個古月國的鴉片，都是這個喬莉莎在賣。”
“是的。”白助理點頭道，“喬莉莎有三大心腹，這個易磊就是其中之一，喬莉莎的鴉片貿易，大部分都是交給易磊來打理。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能迅速躋身西山省首富。哎......”
白助理懊惱無比：“我竟然把這個易磊給忘掉了！沒想到鄧輝摧毀的鴉片作坊，竟然是他的，這下難辦了。”
張濟川的臉色跟著凝重起來，他理解白助理說的難辦是什麼意思。
到了易磊這種層次，最在意的，早已經不是一點經濟損失了。
鴉片貿易在各領域飽受詆譭，易磊最怕的，是大家有樣學樣，跟鄧輝一樣搗毀他的鴉片作坊，所以對他來說，一定要嚴懲鄧輝，起到殺雞儆猴的效果，讓其他人不敢亂來。
相比之下，一點點經濟損失，對易磊來說，灑灑水啦......
“怪不得，鄧輝這麼快就被判決了......”白助理愁眉苦臉，一時不知該怎麼辦了。
“不用慌。”達西主任淡淡地道，“最壞的情況，就是我衝進監獄，強行救走鄧輝。”
白助理搖頭：“只是那樣一來，你和鄧輝便永遠也不能踏足古月國的土地了。”
“我知道。”達西主任點了點頭，“所以，這是下策，是最壞的打算。”
“可是上策又是什麼呢？”白助理皺著眉頭冥思苦想。
這時，張濟川忽然道：“上策是什麼我不知道，不過中策到有一個。”
兩人精神一振，一起看向張濟川。
達西主任：“說說看。”
“一方面，該有的賠償還得賠，一個銅里爾也不少地賠。另一方面嘛......”張濟川嘴角一勾，冷笑道，“有句話叫‘十富九髒’，聽起來有些偏頗，但對易磊這種以鴉片起家的富豪來說，這句話簡直就是真理。所以......
“我們可以去查一查這個易磊違法亂紀的黑料，要是他乖乖的接受賠償倒也罷了，可他要是不識好歹，那......”
白助理苦笑：“果然是中策，這樣一來，就把易磊得罪透了。”
“呵。”張濟川失笑道，“白助理，這種販賣鴉片的富豪，難道你還想跟他交朋友？反正我是不想，不僅不想，或許有一天我會主動與他們為敵。”
達西主任：“我同意。”
白助理點了點頭：“行，我也同意，就這麼辦吧。”
三人分頭行動。
達西主任去監獄裡保護鄧輝，防止鄧輝被提前處決。白助理去商談賠償之事，張濟川則暗中調查易磊的黑料。
分開之後，張濟川第一時間來到光線昏暗的同舟空間裡，坐在位置上呼喚諾麗絲女士的名字。
不一會兒，光影變幻之間，踩著高跟鞋的諾麗絲女士來到同舟空間：“好久不見了，四兩先生。”
“好久不見了，諾麗絲女士。”張濟川直入主題，“我想請諾麗絲女士幫我呼喚青天先生。”
“青天先生？好，四兩先生稍等。”諾麗絲點了點頭，雙手握住置於唇邊，開始默默呼喚。
幾分鐘後，青天來到同舟空間：“抱歉了，諾麗絲女士，剛剛有些不方便進來，有什麼事嗎？”
諾麗絲指了指張濟川，後者點了點頭道：“是我有事請教糾察官。”
糾察官？四兩先生認識青天先生？也對哦，青天先生加入同舟會的時間點，就是胡塗政變那天，也就是說，青天先生那天是因為躲避胡塗的殺戮才來的同舟空間。當天四兩先生也在古月國皇宮......諾麗絲的眼睛微微一亮，把許多線索串了起來。
帶著斗篷的元霄看著張濟川：“哦？你說！”
張濟川直接道：“我想知道一些易磊的黑料，糾察官這裡可有他違法亂紀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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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磊？”元霄一愣，繼而驚醒，“西山省的首富易磊？那個靠販賣鴉片起家的易磊？”
張濟川點頭。
“你要對付易磊？”元霄詫異地看著張濟川，不等他回答，又道，“如果你要對付他的話，那我倒是不介意幫你一把，等我一下。”
說罷，元霄身形變得黯淡，消失在同舟空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