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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能力是一種病

第九章 夜宵同學的狗血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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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能力是一種病第九章 夜宵同學的狗血身世

大客戶叫葉嘉墨,身份是本城有名的葉氏集團公子,開價五萬,要求很簡單:讓家政服務中心出三名有足夠魅力的帥哥,替他在公司舞會上應酬三名對自己窮追不捨的股東千金。

“有錢人家的少爺談個戀愛也好複雜,白富美哭著喊著嫁給他,他非但不動心還嫌累贅。”

“你不懂,有錢人都喜歡平凡的灰姑娘,白富美見得太多,需要新鮮感。”

祁星對朱櫻的回答深以為然:“你的意思是提醒我要當心一些,別讓他無法自拔地愛上我?”

“不,你想多了,他要愛也是愛上我,畢竟你都不能被稱為‘姑娘’。”

“瞧把你浪的。”祁星聽這種人身攻擊早都習慣了,立即冷靜從容予以回擊,“那又怎麼樣?你還不是要跟我一起扮男人,你臉再好看也不能化妝,身材再波濤洶湧,該裹胸一樣得裹胸——吸氣,接著吸氣。”

朱櫻惡狠狠吸氣,好讓自己看上去像個平胸的漢子,那一瞬她的心情無比悲壯。

“我簡直被自己努力奮鬥的精神感動了!”

“是啊我也感動。”

她投過去一個鄙視的目光:“你感動什麼?你要完成從女人到男人的蛻變很難嗎?你原本不就是爺們兒嗎?”

“……再廢話我就把你的胸部切掉,這樣也算為你省了不小的麻煩。”

朱櫻曉得憑武力,自己絕對鬥不過對方,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她明智地轉移了話題。

“話說,客戶需要的是三名帥哥,咱們倆不夠吧?”

祁星的眼神像是在看白痴:“不是還有葉驍麼,莫非你覺得他不夠帥?”

“啊……還真是的,不過他似乎已經一整天沒出現了,我差點忘記還有這麼個人。”

“我也突然想起來了,他好像都沒吃早中晚飯吧?”

“好像對誒,也就是說咱倆把他的那份也吃光了嗎?”

兩個心太寬的奇女子面面相覷得有半分多鍾,一向臉皮厚如城牆的她們也不禁產生了一點點愧疚情緒——畢竟葉驍現在也是店內成員了,怎麼能沒存在感到這種地步呢?

祁星努力回憶著:“他到底是什麼時候脫離組織的?”

“讓我想想。”朱櫻沉吟良久,最終得出了個相對準確的結論,“大約是昨晚接到任務之後,那陣兒似乎就不太高興了。”

“我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畢竟看那小子不高興一次,堪比太陽打西邊出來。”

兩人撫著下巴對視一眼:“究竟是為了什麼不高興呢?和錢有仇?”

正研究著呢,忽聽外面傳來鑰匙開門的動靜,葉驍回來了。

“葉驍,這麼晚你是吃夜宵去了?”

“呦,這繞口令,聽上去好像在吃他自己一樣。”

他瞥了朱櫻一眼:“你的笑話比南極還冷。”

朱櫻可不打算在此刻招惹他,在生意面前大家都是好戰友,有什麼矛盾應該在拿到錢之後再打架才對。所以她微笑著迎上去,像個知心姐姐一樣,試圖洞悉葉驍的想法以便和他友好溝通。

但是很可惜,她居然失敗了,因為此時的葉驍心中一團亂麻,OS堪比亂碼,根本看不懂他在想什麼。

既然讀心術不管用,就只能依靠傳統力量了。

“星星!”她扭頭朝祁星使了個眼色,示意自己失敗了,“還不快去給葉驍斟杯茶!”

祁星嘟囔著“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斟毛的茶”,但當她看見葉驍鬱鬱寡歡走進房間關上門時,心中卻莫名感覺一陣不舒服。

“喂,他怎麼了?”

朱櫻道:“他好像宕機了。”

“……”

祁星擅長忽悠人、損人、不帶髒字兒地罵人,但要說安慰人,那可算是她的盲區。即使是偶爾做做心理輔導,也是針對寵物們,所以她表示自己只能試試看。

於是她端著杯茶水,拿著袋薯片,大義凜然踹開了房門。

葉驍應該是在出神琢磨事情,頓時被她嚇了一跳:“敲門了嗎祁總指揮?”

“對不起,我下次會敲的。”

“……不,你不需要用這種正經的語氣跟我講話。”他心不在焉嘆了口氣,“今晚是想起什麼來了,是有事想說吧?”

這男人有時聰明起來比發財還聰明……哦,這比喻不太合理。

祁星思考了很久,沒琢磨出來用什麼開場白合適,乾脆直接把薯片遞過去:“來點飯後甜點嗎?黃瓜味兒的。”

“我記得你有一袋烤肉味的。”

“那袋不行,我愛吃。”

“……”

屋裡一時又陷入尷尬的沉默,葉驍沒再多說什麼,他坐在床邊,神色淡淡的,並沒有往日裡嬉皮笑臉的模樣。

這樣的他看上去有種憂鬱美感,能迷倒萬千少女令她們母性大發的那種憂鬱美感,但是祁星想來想去,依然覺得他並不適合這種美感,不如不美。

“誒,心情不好?”這問的是一句廢話。

葉驍猶豫很久,終是默默點頭:“算是吧。”答的也是一句廢話。

“為什麼心情不好?”問得開門見山。

“祁總指揮居然關心起這種問題了?”

她實話實說:“畢竟關鍵時刻,人心不能散,客戶要求三名帥哥前往參加舞會,作為本店帥哥,你必須拿出十二分的熱情去泡妞,不能臨陣脫逃。”

葉驍低聲道:“可我就是不打算去那個舞會。”

“……”祁星立刻謹慎起來,“莫非你覺得最近分錢分少了?要不這次的酬金多給你一點?”

“重點不在那裡,我只是不想去。”

她由衷感慨:“你果真和錢有仇。”

“大概吧,錢這種東西,有時候拿著會燒心。”

這話頗有幾分弦外之音,不過祁星並未琢磨明白,她定定盯著他足有半分鐘,直到他不自然地扭過頭去,於是繞到他的另一邊,繼續用眼神殺人。

“祁總指揮,有和我磨蹭的工夫,還不如去僱一個帥哥充數,反正那筆訂金也足夠了不是麼。”

祁星冷哼:“那能一樣麼?你就是個現成的帥哥,可是選擇消極怠工,不弄清楚事實,我怎麼能安心去僱別人。”

“你想要什麼事實?”

“你有事瞞著我和小櫻。”

“我不認為自己非解釋不可。”

“……你愛說不說,誰求著你了?”平心而論,祁星的自我保護意識過強,她慣常會在別人拒絕自己的前一刻,先以更加強硬的態度反饋回去,免得自己處於被動局面,“當初要租房子的是你,要加入我和小櫻隊伍的也是你,現在磨磨唧唧臨時掉鏈子的還是你,你到底想怎麼著?厭煩了就趁早搬出去,我們就算缺房租也不差你這一份!”

言畢轉身出屋,“砰”的一聲用力關上了房門。

朱櫻站在外面,見狀也明白了個大概,登時無奈捂臉:“哦天哪,為什麼你居然還和他吵起來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因為這不是賺錢生意,我的口才無用武之地吧。”

“我以為這種情況從幾年前就開始緩解了,星星。”朱櫻長長嘆息,扶住她的肩膀用力搖晃,“我以為葉驍能變成除了我之外,第二個能與你親近的人,是我錯了嗎?”

祁星依舊面無表情,可眼神卻不自覺飄向其他地方:“怎麼會這麼想?沒有人能取代你的位置,除了你,我也不打算再對其他人掏心掏肺的好。”

“可你對葉驍的態度明顯不一樣,而且他對你也很上心啊。”

“你從哪看出來的?我對任何人的態度都一樣。”祁星略顯煩躁地抓了抓頭髮,“你也應該明白,他所謂的對我上心,無非是因為找到了同類而已——同樣身為特殊能力者的歸屬感,這種認知我自己都覺得可笑。”

“一點也不可笑,星星。”朱櫻難得露出嚴肅神情,她指著那扇緊閉的房門,手上加了一把勁兒,試圖將祁星往前推,“說實話,我從不認為這個社會對咱們有多寬容友善,但我相信總還是有值得認可的東西存在的。自從葉驍加入店鋪那一刻起,不管你承不承認,他都算是咱們的親密戰友了,我們表達一下最起碼的關懷,這難道不正常嗎?”

祁星抬眸看向她:“我以為你僅僅只是在乎那一份房租。”

“啊,的確,我也很在乎那份房租,省下那份房租都夠我買兩件新衣服了,但這不代表我完全忽視別的事情啊。”朱櫻恨鐵不成鋼地扯著她的臉往兩邊扯,“葉驍是真心待你,關於虛情假意這回事,從沒有誰比我瞭解得更清楚,更何況我從不對你說假話。”

“……”

“我早就跟你講過,不一定每一次付出都能得來真心回應,可你總得試試看吧?”

祁星倚著牆無精打采:“我不會勸人,這太難了,比忽悠人難多了。”

軟的不行來硬的,朱櫻不由分說,直接擰開門鎖把她按了進去:“少廢話,認真做思想教育,這是你人生當中必經一課,完不成就不要再來見我了!”

祁星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她剛想回頭發現門已經關上了,呆立半晌,只得尷尬轉身,正迎上葉驍那雙漂亮的眼睛,後者一瞬不瞬注視著她,終是先行開口。

“怎麼又回來了?”

“……來做思想教育。”

“思想教育?”

她乾咳一聲:“我收回自己剛才所說的話,你當然可以拒絕解釋,我無權強迫你,但我覺得自己依然要問清楚才安心。”

葉驍無奈笑了笑:“我原先可不知道,祁總指揮是個這麼愛多管閒事的人。”

“我最不愛多管閒事,沒錢給的事情就更加不想摻和,但既然是你的事情……倒也不能完全歸於閒事一類。”

他低聲道:“真不敢想象,這是祁總指揮說出來的話呢。”

“其實小櫻說得對,我倆這些年相依為命的,除了彼此也沒交過什麼朋友,我估計你也是自己謀生,沒有個說真心話的人。”在說這話時,祁星的語氣帶了幾分遲疑和斟酌,並不像往日面對客戶時那樣伶牙俐齒舌燦蓮花,“既然如今我們湊到一起了,多少也算半個家人,應該還是坦誠些的吧?”

葉驍靜默無言。

“我沒逼你非得去那個舞會,但是也沒必要自己忍著,有什麼需要我倆幫忙的,我倆也不至於丟下你不管。”她見他久不回應,深吸一口氣,維持著最大的耐心繼續講下去,“咱們的能力都有些特殊,有時這種能力倒成了無謂的累贅,所以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活著——原本就挺不容易了,何必再為難自己?你不信任我們,其實也沒人可信了不是麼。”

他轉過頭來,注視著她託腮垂眸自顧自地說,她顯然不擅長這種安慰似的溝通,但按照她以往的性格,這應該算是很大的突破了。

她彷彿是擔心刺激到他,又盼著能夠開解他,都說越嘴硬的人越心軟,這個女人深刻印證了這一道理。

“我沒不信任你倆。”他如是道,“只是我的事情,你們幫不上忙。”

“……嗯,這樣啊……”

她並未表現出多麼失落的情緒,眉眼依舊如往常那般平淡甚至於冷漠,但那一刻葉驍偏偏陡然生出一種自己在敷衍她所以讓她受了委屈的負罪感,這著實是太扯淡的感覺了,然而鬼使神差,他又補充了一句。

“不過如果你想聽,我講給你就是了。”

祁星點頭:“我聽。”

或許是來自女人天生擁有的第六感吧,那一瞬間她感覺,自己似乎要曉得什麼了不得的秘密了。

葉驍平復了半晌情緒,這才緩聲道:“找到你們的那個所謂大客戶,也就是葉嘉墨,是我弟弟。”

祁星猛然愣住。

良久,她難以置信地又重複了一遍:“葉嘉墨,是你弟弟?”

“嗯。”

“恕我直言,這是狸貓換太子的故事?”

葉驍自嘲一笑:“他才是太子。”

“……那你呢?”

“我是個不受歡迎的多餘的人。”

他聽似雲淡風輕的語氣中,隱著一絲自暴自棄的味道,也就是這一次,祁星聽他回憶了往事的完整版,知道了這個男人和狗血偶像劇一般傷感的身世。

葉氏集團長子,母親因生他難產而死,父親葉震天迅速再娶,很快有了第二個兒子葉嘉墨。繼母鍾華始終視葉驍為眼中釘肉中刺,從小對他百般刁難,且終於在他十八歲那年成功激化矛盾,攛掇葉震天將葉驍掃地出門,自此葉驍和葉氏集團正式斷絕關系,自己打工讀完大學,直到八年後的今天。

比起祁星和朱櫻這種因意外而失去父母的情況,或許葉驍要更加悲哀一些,他本該含著金湯匙出生,卻註定要承受著沒道理揹負的一切,繼母的敵視,父親的漠視,不公正的一切壓得他喘不過氣。

若不是當初還存留著那點微薄的親情,說不定早就放手了,可他在意過的,自家父親未必覺得很重要。

多可笑。

“繼母知道我有特殊能力的事情,她那時經常派人暗中毆打我,肆無忌憚,因為曉得我的傷口會在父親發現之前全部癒合,留不下半點她狠毒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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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傷口留不下,那麼,心裡的呢?

祁星看他把臉埋進兩膝之間,柔軟的頭髮垂在額前,像只受欺負的大狗狗,不知怎的,突然有些酸楚。

她慢慢伸出手去,一下一下撫著他的後背,卻不曉得應該如何開口。

須知能讓她感到言辭匱乏的時刻,還真是寥寥無幾。

“那個……別難過了,你這不還有我們麼。”她嘆了口氣,做出了一個異常艱難的決定,“不如這樣,我把我那袋烤肉薯片也拿來給你,你能高興點麼?”

這著實是太蹩腳的安慰言辭,可葉驍驀然抬起頭,方才佈滿眸底的陰翳,正在她的注視下逐漸散去,直至恢復往昔的明亮光影。

“相比起烤肉薯片,我還是對祁總指揮你更感興趣。”

她無語轉頭:“……住口吧,我預感到你又要胡說八道了。”

“我沒有啊。”他薄唇輕挑,露出了久違的標誌性壞笑,“其實你有一句話說得很對,我是店內成員,臨陣脫逃畢竟屬於懦夫行徑,這也對你們不公平。”

祁星挺納悶:“我感覺自己剛才不是這麼說的……好吧,我是想說你不去也可以,大不了去僱人,讓你頂著壓力去參加葉氏集團的舞會,對你更加不公平。”

葉驍柔和地彎起眉眼:“想不到祁總指揮也有為了我這麼善解人意的時候呢。”

“你這是誇我?根本就是順帶踩了我一腳吧?”

“是誇你,這樣的祁總指揮才最可愛了。”他的口吻不容置疑,“既然祁總指揮以誠待我,我自然也該拿出些真心,為了七星連珠家政服務中心的蓬勃發展,犧牲個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祁星揉了揉眉心,她發現畫風總是偏離得太快,在自己苦口婆心想勸他參加工作時,他很不樂意去,可當自己理解他告訴他不去也可以時,他又準備一起去了……這個謎一樣的男人。

“我感覺不太對勁。”

“哪裡不對勁了?”

“你那眼神就是不對勁,每次你一露出這狐狸樣的眼神就要壞事兒。”

葉驍笑盈盈鼓掌:“看來祁總指揮比我還要瞭解我自己,真開心呢。”

這混蛋,怎麼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了呢還?

祁星覺得自己剛才的同情心真是很不值當,而當她聽完他接下來所說的話後,就更加覺得自己的善良之心都喂了狗。

“我的意思是,去參加舞會可以,但祁總指揮要答應我個要求。”

“唔,你先說來聽聽。”

“答應事後做我一個月的女朋友。”

“……你怎麼還不去死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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