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品公子第十六章 攻守同盟
    “無病啊,你放心,沒有誰會強人所難,你有難處,我比誰都清楚,畢竟,薛向實在非比尋常了,你還是好好休息,平平安安從央校畢業,迴歸邊疆就好,薛向這攤渾水,你不趟是對的!”
    謝偉紅卻不進門,規勸一句,又待要行。
    奈何霍無病心潮已然完全被謝偉紅撩撥起來了,這會兒,正處於強興奮期,心中激盪哪裡是這麼容易下得來的,緊走兩步,一把拉住謝偉紅,“偉紅處長,再聊聊,再聊聊,我這兒才理清頭緒,你容我再考慮考慮。”
    “好吧,那就再聊聊!”
    謝偉紅嘆息一聲,重重將門關上。
    不成想,二人方坐定,咚咚,咚咚,一聲急促過一聲,房門被重重地敲響了。
    霍無病一把扯開房門,門外立著的竟是薛亮。
    瞧見薛亮,霍無病臉上浮起一絲尷尬。
    上回在和薛老對質當口,他霍某人為薛老所賺,口沒遮攔,將薛亮好一陣賣。
    弄得堂堂薛副書記徹底成了陰險小人,事後,這位薛副書記見了他霍某人幾乎都是繞道走。
    今兒,薛亮又找上門來,霍無病很是詫異。
    “薛亮同志……”
    霍無病方張了口,薛亮便閃身進門,將門堵上,劈頭蓋臉便道,“無病同志,哎,今兒下午的課,你還是能請假就請假吧……啊,偉紅處長!”
    薛亮好似才發現謝偉紅一般,滿臉驚詫,立時又掉頭便走,“無病同志,偉紅處長。你們聊,你們聊,打擾了……”
    薛亮突如其來來了這麼一嗓。霍無病自不會就這般放他離去,一把拽住薛亮胳膊。“老薛,偉紅處長不是外人,你賣什麼關,到底怎麼回事兒,我怎麼就最好去請假,到底怎麼個說道,你老哥別遮掩,直說直說。雖說我是個班長,可你也知道,全班就咱哥倆鐵,關鍵時刻,還得看是你老哥想著兄弟我啊!”
    “沒啥,沒啥,應該的,應該的,無病啊,你和謝處長先聊。我待會兒再過來,總之,你下午跟組織員請假就對了。”
    說著。薛亮又接著往外奔。
    薛亮這關賣的,霍無病爪撓心,如何能放他離去。
    謝偉紅也道,“薛亮同志,有什麼話就直說嘛,沒必要牽牽繞繞,若是你覺得我在這兒,你話不好出口,我可以先迴避嘛。”
    說著。謝偉紅便要往外讓。
    霍無病惱了,“老薛。有話說有屁放,老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薛亮滿臉鬱結。忽地,重重一跺腳,“罷了,都是自己人,沒什麼不好說的。是這樣的,我剛才在幾個宿舍溜達來著,不小心聽班裡的曹吉利和謝永貴在說,說……無病你被姓薛的抽……抽耳光的事兒!唉,遭他娘的,誰他娘的這麼嘴欠,狗r的……”
    薛亮正入情的咒罵,霍無病一張本就不如何白淨的瘦臉,忽地以肉眼可見的速,轉紅發青,最後炭黑一片。
    轟得一聲巨響,霍無病忽地奮起一拳,在左近的衣櫃上掏了個大洞,從牙縫裡迸出句話來,“姓薛的,我跟你不共戴天!”
    罵罷,又是兩腳,將一張書桌出踹得粉碎!
    霍無病羞憤欲狂,無明業火燒起萬丈。
    被薛向掌摑應該是他霍無病此生最最丟臉之事,沒有之一。
    那兩次掌摑,霍無病可謂刻骨銘心,若非調查清楚了薛老的來歷,知曉這是個惹不起的傢伙,霍無病早就不管不顧,往死了跟薛老血拼。
    然,調查清楚後,霍無病之所以徹底偃旗息鼓,也有另外一大重要因素,那就是他被掌摑,不過小範圍內知曉,並未傳開。
    從這個角講,他霍某人的面還在。
    與此同時,也正因為是挨了巴掌,他霍無病根本不好對外人講,所以,他霍某人才未往夏老那裡捅,畢竟,堂堂男漢被人甩了耳光,往哪兒說,都是丟臉的事兒。
    更何況,夏老是老軍頭出身,霍無病身為老霍家弟,在夏老眼裡,自然是性野氣堅的漢,若是聽說他霍無病被甩了兩耳光,而沒敢還手,非當場將他霍無病趕出央校去不可。
    可以說,挨了薛老的兩耳光,霍無病只希望此事就此消逝。
    如今聽薛亮說,已然在員間傳揚開來,他真是羞怒交急,直欲昏厥。
    “無病,無病,想開些,想開些,謠言止於智者,放心,入讀央校的都是青年才俊,沒幾個長舌婦,也沒誰會信這沒譜的事兒……”
    謝偉紅拉扯著霍無病,勸說著,與此同時,卻從背後衝薛亮比了個大拇指。
    話至此處,薛亮緣何到來,已然明了。
    不錯,薛亮到來,正是他謝偉紅計賺霍無病的重要一環。
    謝偉紅清楚,要將霍無病拉下水,歸根結底,還得從源頭上下手。
    很明顯,對霍無病這種人而言,臉面大於天。
    至於到底是誰把他霍某人捱打訊息散佈出去的,謝偉紅相信霍無病不會糾結,這會兒,霍某人盯著的只能是當初給了他倆耳刮的人。
    果不其然,這會兒,薛亮只把小話一傳,霍無病甚至不及確準,便先炸了。
    “無病,稍安勿躁,薛向誠小人,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這樣的傢伙出這種爛招,豈不在預料之中?有什麼好生氣的?”
    薛亮滿臉真誠地勸慰道,“算了,就當被小人咬了一口,相信大部分員的眼睛是雪亮的,分得清是非真假,你別往心裡去,好好休息,下午的課,我幫你請假!”
    霍無病滿臉陰沉,重重一揮手,冷哼道,“都這會兒了,還扯這沒用的搞球,總之我跟他薛老不共戴天,謝處長,你憋了這麼久的壞,也該露露了。”
    霍無病話音方落,謝偉紅和薛亮臉上便是齊齊一變。
    二人暗道壞了,演得多了,反倒漏了!
    的確,霍無病不是蠢貨,左右想想,便覺巧。
    然,不管怎麼說,謝偉紅的說辭最終打動了他,和薛老對上,再難避免。
    他此刻點破,不過是希望姓謝的別把自己當傻瓜,盡設計些踩雷的活計,讓自己幹。
    “無病,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
    謝偉紅還待辯解,霍無病揮手道,“不說這沒用的,謝處長,只要能收拾得了薛向,我叫你親哥都行,趕緊說計劃吧。”
    薛亮道,“偉紅處長,按無病同志說的做吧,如今咱們也算是為了相同的目標走到了一起,也算是志同道合的同志,就該親密無間。我在地方上主政多年,知道一個班要想搞出成績,必定需要團結一致,精誠合作,然要保證這兩條,最重要的便是開誠佈公。偉紅處長,您要有什麼計劃,就說出來吧。”
    “至於我,您二位大可放心,我這個人自問還是有些能力的,二十八歲我就是全省最年輕的縣委書記,別看如今我薛亮有幸入選黨校習,成為全國萬千廳幹羨慕的物件,可誰又知道這些年,我前進的有多艱辛,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上面沒有賞識的領導,所以,我見著了無病同志,就生出了結納之心,目的如何,相信兩位也就清楚了。如今,我上了您二位的船,就不會下來,您二位自管放心。”
    薛亮話音落定,謝偉紅、霍無病久久無語。
    因為,薛亮說的這番話,是尋常官員決計不會輕易說出口的。
    的確,官場上,儘管有投效、有結黨,但官員多半自顧身份,顧及顏面,輕易不會將投效的話講明,靠近也是心照不宣的。
    像薛亮這般,將投效的話講得這般紅果果的,實在是罕見。
    話方入耳,謝、霍二人心皆暗哂薛亮低階,可待薛亮說罷,二人心念電轉,皆暗驚薛亮的厲害。
    謝偉紅、霍無病的表情,薛亮瞧在眼裡,心中暗自得意。
    是的,能入選央校的,絕無庸才。
    他薛某人如此表態,也實在情非得已。
    誰叫前番,他為向霍無病靠近,出賣薛向人之事,被霍無病這貨扔在了明處,弄得他薛亮在員中名聲大差。
    尋常員來黨校,最重要的任務其實不是習,而是團結人脈,陰結勢力。
    然,他薛某人的名聲,讓霍無病那一聲喊,徹底毀壞殆盡。
    既然名聲徹底壞了,他薛某人也就不顧及那許多了,今次面對謝偉紅和霍無病,他薛某人即便不攤開講,其實也毫無面可言。
    反倒不如將話講透,讓謝偉紅,霍無病無有迴旋的餘地。
    果不其然,謝偉紅怔怔許久,才接腔道,“薛亮同志,言重了,以後大家都是一個戰壕的同志,同生同死,共渡時艱就是,無病同志,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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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還用說,老薛,你放心,以後你就是我霍某人的人了,放心大膽的幹,實在不行,就轉到邊疆來,別的不敢說,保你老兄個副省的前程,兄弟還是敢說這個話的。”
    事到如今,他霍某人即將和薛老全面開戰,任何力量都是寶貴的。
    且看如今的勢頭,薛亮不僅可以充當員內的耳目,更是他和謝偉紅之間的粘合劑,這個人必須籠絡住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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