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風起第七章:偏僻診所
“別緊張啊，我這只是誇一下你們而已，我覺得你們是挺能打的。”沈飛傑笑著擺擺手。
“嗯，那沒什麼事，我們就走了，我們幾個等著去醫院呢。”葉楊城從地上艱難的爬起來。
“嗯，去吧，我覺得你跟我還是挺有緣的，不如跟我吧，以後你在A大出什麼事也可以報我的名字。”沈飛傑看著葉楊城說道。
“不用了，我們自己可以。”葉楊城擺擺手，心中好笑，這種話，放在以前在B市，都是他對別人說的，現在到了A市，風水輪流轉。
“好吧，那留個聯繫方式吧。”沈飛傑說道，拿出翻蓋的諾基亞說道。
“好，你念吧。”葉楊城也從口袋掏出自己那塊螢幕被打碎了的水果機。
“1734……35”沈飛傑說道。
“好了，兄弟，那我們先走了。”葉楊城叫幾人跟上，陳澤陽把文斌扶了起來，宋先鳴和張揚則把趙松抬著，幾人在網咖看客的目光中從後門走了出去。
“記著下次來上網。”沈飛傑朝他們走的那邊吼了一句，遠處穿來一聲好，沈飛傑穿上衣服，又恢復了那慵懶的模樣，悠哉悠哉的朝著吧檯走去。
“你，去把這裡打掃乾淨，鋼棍放廁所。”沈飛傑隨意的指著一個看客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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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好好。”那人急忙點頭，去廁所拿抹布了。
……
“師傅，去最近的醫院。”葉楊城攔了一輛計程車，那司機停了車，但是看到趙松那滿頭血的樣子，又急忙把車開走了，葉楊城無奈，只能等下一輛了。
“師傅，去醫院嗎？”葉楊城又攔了一輛車，敲了敲玻璃，那司機把玻璃搖下來，吸了一口煙。
“你們這樣的，得加錢。”司機慢悠悠的說。
“錢不是問題。”葉楊城說道。
“上車，”司機把煙掐滅了，菸頭隨意的丟在了馬路上，葉楊城等人急忙拉開車門，葉楊城坐在前座，趙松等人坐在後面，還好是倆是個麵包車，是個轎車的話，恐怕裝不下這麼多人。
“怎麼，跟別人打架了？”司機問道。
“被人打了，哈哈。”葉楊城苦笑，這次被陰，的確是意料之外的事，吃了個大虧。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仗著自己現在身體還好，到處惹是生非，以為拉幫結派的走在一起多風光，其實，只要我們這個年紀，就會知道那時有多愚蠢。”司機有些滄桑的說道，一看就是個有故事的人。
“陽子，斌子沒什麼事吧？”葉楊城轉頭問陳澤陽。
“城哥，沒事。”文斌聲音微弱的答了一句。
“松子，沒什麼事吧？”葉楊城問道。
“沒事，就是有點疼，小時候捱打挨習慣了，沒事。”趙松笑道，他的笑在葉楊城看起來有些痛苦。
“師傅，麻煩快點。”葉楊城催了一句。
“這麼點傷，沒事，我年輕的時候呢，看到有個人被人砍了七八刀還自己跑去醫院。”司機說道。
葉楊城等人都不做聲，司機雖然這麼說，但是葉楊城明顯感覺到車速加快了。
過了一會了，到了一條有些偏僻的街道，葉楊城開始提防了起來，在座位底下摸出了一把扳手握在手裡，司機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搖了搖頭，然後開啟了車門，朝著門口貼著一張門面出租的門面走去，走到跟前，朝卷閘門踹了兩腳。
“老鄧，來生意了！”司機叫道。
葉楊城等人趁著這會已經從車上下來了，看著司機。
“來了來了，媽的，這麼晚，踹什麼啊？吵死了。”卷閘門被拉開了，露出兩扇玻璃門，玻璃上貼著診所兩個字。
“有生意不要，腦子有問題啊！”司機笑罵道。
“人在哪？”從診所裡出來個老頭，頭髮都白了大半。
“車裡，等著，我去叫。”司機轉頭向車那邊走去。
“不用叫了，我們來了。”葉楊城朝著司機說道，手中的扳手也早已放回了車上。
“老鄧，人在這，我先去接活了。”司機笑了，拉開車門，發動了引擎，為了生計奔波去了，他的身後可能有一個老婆，一個孩子，一對父母，只能靠他一個人承擔起生活的重任。
“喂，錢還沒給呢！”葉楊城朝司機揮了揮手。
“錢就先放老鄧那裡，我下次來取，先走了。”司機把玻璃搖了上去。
麵包車發出轟轟的聲音，如同怒吼的雄獅朝著一眼望不到邊的黑暗賓士而去。
車開了一會兒，靠著路邊停下來，司機點了根菸，凝視著前方的黑暗，他彷彿從葉楊城一群人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一群兄弟在一起吹吹牛皮，談天說地，而現在，自己的兄弟都在為了生計而奔波，為了養家餬口，好久都沒聚過一聚了。
司機一根煙抽完了，從口袋掏出已經過時了且塗層磨損了許多的舊手機，開啟了聯系人，毅然的撥打了一個許久未撥打過的電話。
電話發出一陣呼叫聲。
“喂，程哥，有啥事啊？”電話裡傳出一道聲音。
“咱哥幾個好久沒聚了吧？過幾天聚一聚？”司機問道。
“好，就這個星期六吧，我給文子他們打電話。”電話裡傳來的聲音明顯帶著一絲驚喜。
“好。”司機說道。
“程哥怎麼突然想聚一聚了？”
“好久沒見了，想兄弟們了，掛了啊。”司機的聲音有些哽咽。
電話打完之後，司機的眼眶溼潤了。
……
“醫生，麻煩給我這些兄弟看一下。”葉楊城對著那個老鄧說道。
“除了那個壯實的小夥子，其他的都是些皮外傷，沒什麼大問題，就是那個小夥子，骨折了，可能要打石膏，有些影響行動。”老鄧看了一圈之後說道。
“沒事，不影響。”文斌說道。
“好了，我給你們擦點藥吧，再買點回去擦一下，這幾天注意飲食，別吃辣的，儘量吃清淡點。”老鄧說道。
“好。”六人都把衣服脫掉了，露出精壯的上身，大家身上或多或少的都帶著點傷，尤其是趙松，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眼角也被打破了。
“小夥子，你這紋身，很霸氣啊。”老鄧對著葉楊城說道，顯然也被這紋身嚇了一跳。
“沒什麼，紋身貼而已，就是嚇人的而已。”葉楊城擺擺手說道。
“哦。”老鄧明顯不信葉楊城的話，但還是隨意應和了一聲。
擦完藥之後，大家圍在一起等著文斌打石膏。
“城哥，這次是我的了，根本沒料到那時會有那麼多人。”趙松抱歉的對著葉楊城說。
“沒事，大不了下次還回去就是了。”葉楊城擺擺手。
“城哥，我今天打倒了個。”宋先鳴自豪的邀功。
“做的不錯，被打的疼嗎？”葉楊城誇了一句。
“沒什麼，都是皮外傷。”宋先鳴重重的拍了拍胸脯示意。
“陽子，你怎麼樣呢？”葉楊城問道。
“沒什麼，我皮厚耐打，剛才打翻了四個，要不是後面來的人拿東西了，我還能打。”陳澤陽摸了摸腦袋。
“不錯，不愧是練體育的。”
“我剛才打了兩個，沒受多大傷。”張揚說道。
“這次大家都做的不錯，爭取下次換回來。”葉楊城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