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異常現象管理十八．境界詳解（下）

是的！神秘詭譎！明明性格上似乎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追星族、中二逗逼，而且此刻完全可以說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堂堂正正站在對面，手不動足不抬，一沒有蒙面二沒有拿腔拿調，但曹少卿竟真實不虛地感受到了一種對方似乎已不在原地，哪怕只要一陣風就會化為煙霧，變成無形的魑魅魍魎彌散天地之間，撕咬吞噬所接觸到的一切生命的異樣壓迫！

這種壓迫是如此的清晰，甚至令他形象地看到了對方身上隱隱籠罩著一層黑色氣體！

陰森、深邃，似乎只是纏繞著身體一圈，卻硬是讓人在猛一眼看去的時候覺得有稜有角，有與中年男性截然不同，甚至不同任何人類的，儼然一尊降世兇魔修羅惡鬼形象的詭異氣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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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覺衝擊力如此兇悍的氣勢，即使如今算是見多識廣的曹少卿也還是生平首遇！

雖然並不是說就比周盛德的氣魄更強，但相較於單單是從難以言喻的精神層面單向施壓的周盛德，這個神秘人已經涉及到視覺衝擊，同時從兩種角度逼迫來的威壓顯然更具立體感。

【是因為身處和現實世界比相對失真的心像世界中，所以原本單純的精神壓迫具體化到了肉眼可見的程度嗎？還是說……只是釋放壓迫力的方式不同？甚或者這傢伙的實力……說實在的，以我的眼界要判斷這些高手們究竟誰強誰弱，實在太勉強了吧。】

“咦？你那個眼神……莫非看清楚了？嗯，哦呀，是因為心像世界的關係，讓精神層面的幻想更容易變成現實吧。儘管如此，要看到心像風景化的，原本與幻想都相去甚遠的‘氣魄’……果然如同我感受到的一樣，已經微妙地涉及‘煉神返虛’的境界了嗎？”

曹少卿一閃即逝的神色爍動，竟然被他清楚地捕捉到了，甚至因此而看到了更遠的地方。

但是他由此而說出來的話，卻不由的讓曹少卿茫然了：

“煉神返虛？我是知道煉精化氣、練氣還神、煉神返虛、煉虛合道的說法，也聽人說起過頭……周前輩有著煉神返虛的境界，不過……那個離我太遙遠了吧……”

但是神秘人卻以堅決而肯定的姿態搖了搖頭，解釋了起來：

“這只是世人的一種誤解罷了，若我未猜錯，周盛德只怕是為了讓你更好地夯實基礎不要好高騖遠，才沒有和你說清楚。不過既然你已經稍微摸到這種境界了，說明白才是更好的選擇，免得你自己瞎想、瞎練，反而浪費了靈光一閃的穎悟。”

他頓了一頓，看到曹少卿從迷茫狀態迅速醒悟，盤腿坐“下”，擺出洗耳恭聽的姿勢，便一副“孺子可教”的滿意神情，點了點頭繼續說下去：

“煉精者，外練筋骨皮、內練一口氣，以硬功夫打熬筋骨皮膜肌肉，以呼吸法鍛鍊內功堅固內臟；練氣者，自呼吸法而始，但氣更多是指將呼吸攝入的氧氣運輸到全身的血液也即氣血，練氣便是拿捏氣血，隨心所欲駕馭體內的血流；煉神者，顧名思義，是錘鍊精神意志的修行。體魄、精神，二者一體兩面，其實難分彼此，不論先後：身體強壯，骨髓造血功能自然更強，血液流通也就越旺盛；而體魄強大，自然精神也能更強，意志隨之更堅。所以有先後之分，不外乎煉精最易，肉眼可見、人人盡可做到；練氣卻要由外入內，以種種方式做到將似乎不可控制的血液循環拿捏自如，掌控隨心；而煉神所以更在這二者之後，便也因精神難以捉摸、無法言喻的特性，常人非要到內功有所小成，能不以目視照見體內奇經八脈歷歷皆明，可冠以內視之名後，才能有‘動念’之感，爾後才能錘鍊精神。”

雖然有些半文不白的掉書包嫌疑，但男子這話簡直已經是清楚到不能再清楚，只要是個務實認真，義務教育畢業的習武之人都能聽懂的淺顯程度，曹少卿也點點頭示意明白。

——這四個詞被用於拳術修行已有不知多少年歷史，種種解釋錯綜複雜，有些玄乎到了讓人蛋疼的程度，而此刻由一個底限也該已經煉神返虛的高手親自揭秘，自然是具有很高可信度的，何況對方說得通俗易懂有理有據，讓人並沒有懷疑的理由。

當然，要說疑問的話，曹少卿還是有一些的，於是他繼續發揮好孩子的特長不懂就問：

“也就是說，其實煉精、練氣、煉神雖然密不可分，但並無絕對的高下之別，只是鍛鍊難度有差，所以世間修行多以由淺入深的方式來進行，才令它們有了先後之別吧？那麼……為何說我已經涉及了煉神的境界？實際上我覺得自己別說煉神了，距練氣都遙不可及，最多就是做出劇烈運動和大動作的時候，能稍微令身體某部分的血液流動區域性變快一些的程度。”

“喔？不問問煉虛合道的事情麼……我還以為能提前涉及煉神返虛部分的人，總該心氣高傲一些呢，想不到如此表裡如一的務實。”神秘人稍稍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但也並不是特別吃驚的樣子，“至於你的問題，我要說問得好，你現在實際上就是專注煉精、擦到練氣的皮毛、無意撞牆捱到了煉神而已。而想要系統地鍛鍊精神，確實也要到自己能定心猿、收意馬的程度……你所以能稍稍挨到一下，據我的理解看，應該是在強烈的情緒發洩之後產生的寧靜，唔，打個粗俗點比方的話，類似男性性需求得到滿足，經歷強烈的發洩之後，由於從極致的滿足和快感中急劇回落的空虛感，而產生的短暫‘賢者模式’哦。”

“自己都知道粗俗就不要粗俗，給我換個比方啊你個魂淡！不要一本正經地講葷段子！”

——突然被扣上了一頂大賢者的帽子，曹少卿又一次忍不住爆了粗口。

PS:本書體系，就漏出了大半部分了，當然，後期還有一些設定，不過這裡並不能流暢自然地放出來就是了，敬請期待……有人期待嗎？（強行忽視跳水的流分，裝出一副自己有很多讀者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