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男主退親未婚妻以後45、軒逸閣(捉蟲)
鄭菀直到去藏經閣前, 還在想燼婆婆的事兒。
“恭喜真人!”
一位白衣執事猛地杵到她面前, 她才反應過來。
一眼望去, 執事堂比入門當日空曠了許多,朝門一字排開的長幾前, 只站了四五人,不過鄭菀發覺,自己竟然能一眼看得出人修為了。
執事大都是守中境,身上氣息有深有淺, 現在站她面前的,是當日接待她的那位, 身上氣息最重,鄭菀猜測, 約莫是守中境後期。
“真人來此所謂何事?”
“我來問一問, 我阿耶阿孃可是安置了?”
白衣執事連忙遞來一枚圓牌,木紋上刻著“風嫵”二字。
“真人父母已安頓在風嫵城霓洪街六一八號, 真人若要下山的話,切記去門務堂兌一張神行符,否則, 日落都到不了城。”
“多謝。”
鄭菀決定先去看一下阿耶阿孃,再想法子尋燼婆婆, 至於燼婆婆橫遭不測的可能, 她一絲一毫都不敢想。
迫於囊中羞澀,習慣使然,鄭菀還是勉為其難地打賞了白衣執事……
一粒元珠。
白衣執事愕然地看著掌中一粒圓圓的珠子, 抬頭呆愣愣地看鄭菀走遠,微張的嘴一合,閉上了。
這位先天道種,不愧是承自紫簫峰一脈,摳啊。
鄭菀出門左拐,徑直去了隔壁。
門務堂內人便多了,修士們來來往往,女修綵衣嫋嫋,男修爽朗俊秀,正對大門的是一塊巨大的水晶璧,璧分五塊,上下不斷滾動著字條,諸如:
“日常任務,為了圓真君的知噱獸刷毛,一月內十次,兩塊低階元石。”
“懸賞任務,五株茜茜草,三塊低階元石。”
“組隊任務,歸墟山脈獵一隻玄狸狐。”
“……”
“這位真人,可是要接任務?”
興許是她看得太久,一位身著黑衣的務修迎了上來。
一見她,便是一愣。
鄭菀在新一代弟子中名聲極盛,甚至玉清門上幾代修士裡也聽過先天道種的名聲,可見過真人的,也沒幾個。
是以這務修愣住,原因無他,不過是這女修太美了。
看得出骨齡不大,卻一副雪盛花豔之態,一襲鵝黃裙裳亭亭嫋嫋,瀲灩秋波顧盼生姿,可以想見,過個幾年,長得再開些,玄蒼界第一美人的名頭,要從太白門門主女兒頭上易主了。
“我來兌一張神行符。”
“一塊下階元石。”
鄭菀一愣,居然要一塊?
她一共才兩塊。
鄭菀肉疼地給出一塊,想了想,又從香囊裡將之前沒用上的兩粒青玉丹拿出,這丹藥只適合入元境。
“此物可能兌元石?”
“能,自然能,”務修面露欣喜,他還有個小侄女在入元境,正是合用,“都是同門,我也不坑你,一粒青玉丹一塊元石三十粒元珠,你去風嫵城兌也是這個價。”
對尋常修士而言,丹藥自用都嫌不夠,哪裡會用來換元石。
“那師兄,乾坤囊在何處買,你可知道?”
“乾坤囊你這點可不夠,”務修將丹藥小心翼翼收好,“小師妹,最低階的乾坤袋,便是歸墟門發給新晉弟子的那種,少說要五十塊低階元石,再高一些的,兩三塊中階元石都不止,至於那傳說中的須彌芥……”
他面無嚮往,“一千萬極品元石。”
元石品階到了極品,可自動吸收天地元力補充,本身已是無價了
鄭菀下意識想起崔望在須臾之地輕輕鬆鬆得到的那張壁掛圖,捏了捏拳頭,……老天爺親兒子,就是不一般。
比起他,她只拿到了一面鏡子,不過突破時她將這傀鑑好生祭煉了一番,發覺這傀鑑配合她的功法,倒也是一件不錯的利器,可以用來定人。
鄭菀最後兌了兩張神行符,接任務時,又由著務修幫忙接了個方便簡單的跑腿任務,去風嫵城七寶閣取一件東西,正好抵消神行符的費用,然後懷揣著兩塊低階元石六十粒元珠的“鉅款”,下山了。
從玉清門下山到風嫵城,貼上神行符,從晨間出發,未及中午便已到了。
興許是門派修士巡邏得勤,鄭菀並未碰到如志怪冊子裡所謂“殺人奪寶”之事,甚至在邊界處,還與巡邏的白袍劍修們打了個招呼。
白跑劍修們見她,便如見鬼魅,紅著臉踏著劍倏忽便消失在了天際。
鄭菀不明白,殊不知那邊已經討論開來:
“卓師叔,好可怕,那女修是不是想採補我等?”
“嘴唇紅紅的,皮膚白白的,玉清門什麼時候來了這麼個可怕的女修?”
“滾滾滾!”鬍子拉雜的卓師叔一人踹了一腳,“才一個照面,小兔崽子們就都心浮氣躁的,我看你們是想送上門去被採補吧?巡邏完了,一個個都去面壁思過去!記得,大家夥都得向離微師叔學習!人才多大,向道之心便如此強烈,絲毫不為外物所動!”
一陣哀嚎聲裡,鄭菀已經走到了風嫵城前。
城門前,依然是一左一右兩根漢白玉石柱,鄭菀排到修士那一條道上,不論是修士,還是凡人,見到她身上的門派弟子服,都不禁紛紛亂離了些。
很快便輪到了她,鄭菀將執事堂下發的圓牌往那漢白玉柱上的一個凹槽一貼,一陣清揚的悅耳聲裡,便如願進了城。
城內車水馬龍,一派繁華盛景。
鄭菀歸心似箭,隨手拽了人問明地址,便坐了鼻涕蟲一路風馳電掣,到了霓洪街。
六一八號位於一處窄巷裡,位處偏僻,她一路尋去,還未到門口,便見前方圍了一群人,推推搡搡,鄭菀凝目看去,發現人堆裡一女兩男推推搡搡,她阿耶阿孃抱著胸樂呵呵地瞧熱鬧。
她也鑽了進去。
但見一褐衣短打揪著那女的頭髮廝打:
“好你個娼婦!老子在外辛辛苦苦掙錢養家,你居然敢在家養姘頭!”
女的顯然是被從床上捉來,外衫還沒披好,露出一片細皮嫩肉,一張臉露出來,有幾分顏色。
“你在外養了個小紅長年累月不著家,打量我不知情?你做初一,我做十五,誰比誰高貴?”
“臭不要臉的biao子!我打死你!”
旁邊那只披了一件袍子的男人上來要拉,一把被掀了個跟頭。
女的怒了,指著鼻子罵:“別說的你委屈,喇三頭,我問你,這些年來,你往家寄過一兩銀沒有?你現在回來,還不是因為覺得帶了綠帽子,我告訴你,喇三頭,我要和離!老孃不跟你過了!”
鄭菀正聽得津津有味,她阿耶阿孃瞧見她了,喜出望外地道:
“菀菀,你怎麼回來了?”
忙拉了她回旁邊家,嘮嗑起最近事兒,鄭菀問起,全是好話。
“這地兒空氣新鮮,阿耶阿孃都覺得身體都輕鬆了許多,你那什麼,什麼門派來的人也客氣,尤其是那船,騰雲駕霧的……”
“阿耶阿孃要歡喜,等女兒以後厲害了,也給買一個,天天給你們騰雲駕霧。”
“那敢情好!”
王氏笑得溫柔,“可吃了?阿孃去給你做去。”
鄭菀拉住她:“阿孃沒請人?”
“哎喲,請什麼人,我跟你阿耶閒著沒事,每天街上溜達溜達,回來做些吃食便當是活計了……”
鄭菀立馬淚眼汪汪的了,最後好說歹說,才破涕為笑。
“請幾個凡人伺候不費什麼錢,”她往兩人手裡塞了三十粒元珠,對凡人來說的貴重東西,在修士那不值一提,“再說,你女兒如今是親傳弟子,你們莫要不捨得。”
鄭菀插著腰,下巴高高抬起,一副不可一世之狀。
看得王氏是連連點頭,眼睛笑出了褶子:“好好好,我家菀菀有出息了,以後可以養阿耶阿孃啦。”
“對了外邊是怎麼回事?”
鄭菀問起,這才知道那女的便是隔壁住著的,夫君常年不在家,她寂寞便尋了個男的一塊過日子,現在是夫君回來了,兩廂廝打。
“那女的不修,要重新尋人,當跟前邊那個斷了關係,可他們又有個孩子,也拜入了玉清門下……”
鄭菀卻若有所思起來。
那丈夫常年不著家,一聽綠帽子帶實了,他便回家了,若是……
“菀菀,你在想什麼?”
鄭齋看著她,“可是累了?”
“沒的事,阿耶,菀菀只是想起,晚上我與師姐約好了,有些事,要出去一趟。”
“那切記萬事小心。”
鄭齋知道,仙人有仙人要打的交道,他在風嫵城生活了幾天,發覺此地除了仙凡有別,秩序反倒比凡間的上京還井然,安全無虞。
“早去早回便是。”
“那是自然。”
鄭菀陪著阿耶阿孃吃完晚食,果真出了門。
夜靜月幽,風嫵城卻彷彿此時才熱鬧起來。
一盞盞琉璃燈點亮了每一條街市,她踏著月色,安靜地穿過一個夜市,無視擺攤修士的挽留,來到了城中最熱鬧之處。
兩坊對峙,一為“紅袖招”,一為“軒逸閣”。
前者進進出出的,都是男人;後者進進出出的,全是女人。
鄭菀略定了定,軒逸閣前額前生了一粒紅痣五官端正的男子便走了過來:“女君可要入閣一探?今日可正碰上我我軒逸閣頭牌登臺一舞。”
待看清燈下女子容顏,這龜公倒是一驚:好一雙奪人妙目,好一位纖纖玉人。
卻見這女子嫣然一笑:
“帶路。”
作者有話要說: 晚啦~
下午加一更罷~
猜猜我們菀菀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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