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歌壇之隱神第3-83章 雷燁的飯局
和冷海峰打完電話，眼前那一坨麵疙瘩也就不用吃了。
“算了算了，下午還有頓大餐，扶牆進去扶牆出來也好……”
江清川只得無奈地付了帳，起身拍拍屁股，悻悻地走出飯店。
……
年初時候，電視盒子相關的幾方巨頭相約滬海敲定了合作細節後，電視盒子的合作就已經全面展開：硬體方面由滬海楊玉芸的天芸互動提供，軟體由超越之歌冷海峰這邊的技術團隊製作、維護和升級，線路由雷氏企業負責接入，而入戶，則是由全國最大的疾風物流負責，捎帶還有安裝和除錯。
這款名曰“天雷”的電視機頂盒一出現在市場上，就贏得了海量使用者的喜愛，而理由出奇的簡單——能回看錯過的電視節目。單就這一項，華夏聯訊的機頂盒市場就被迅速搶佔一空。加之疾風物流登門安裝除錯，一站式的服務質量，低廉的收費，現在一線城市市場已經飽和，正向著二三線城市甚至農村輻射。
作為反手抽臉的一項成功的市場競爭，雷氏企業確實在電視盒子市場狠狠甩了華夏聯訊一個耳光。但是拋卻面子問題不談，人家華夏聯訊還真看不上這塊市場。一年僅僅216塊錢的包年費用，和一個月就三五百的花費相比，就算這塊業務全部喪失對華夏聯訊來說也只是雞毛蒜皮，不過經驗老道的雷承志卻在這有些冒險的計劃中看到了光明未來的蛛絲馬跡。
接觸過天芸總裁楊玉芸、超越總裁龍星河、疾風物流總裁黃國雄後，不知為什麼，雷承志最有好感的還是當初那個看上去“狼狽不堪”的業務員江清川，加上得知大兒子雷燁事業蒸蒸日上背後最大的助力者還是江清川後，雷承志就動了招賢納士的心思……
江清川的履歷很好調查，但是他的身份調查起來卻破費力氣。雷承志在圈子裡算是神通廣大的，可想清晰瞭解江清川當下的身份，雷承志卻花費了不少周折。最終，被他委託跑去秦朝的“特務”隱秘地調研一番後，發回的結果讓雷承志大驚失色——原來這傢伙並不是什麼秦朝業務員，當初那句“什麼都幹”的話雖然沒錯，可含義卻真不是打雜的那種什麼都幹——人家現在是秦朝時代集團戰略發展部執行總監，秦旖雪老爹親命的輔政大臣！秦朝集團最近的內部動靜，都是這傢伙背後操縱的！
不死心的雷承志又加大了調查力度，挖門盜洞頗費周章地繼續細打聽下去，卻再無任何進展——因為擋在他面前的，不再是商業防範千瘡百孔的秦朝時代，而是銅牆鐵壁般的超越未來！訊息到了這裡，雷承志汗都下來了——江清川輔佐秦朝竟然還只是兼職，人家真正的本職工作不在秦朝，而是在超越！
這些訊息到了雷燁耳朵裡後，這次約見的檔次由普普通通的“聚餐”，瞬間拔高到了“會晤”的級別……
……
雷燁約見江清川的地方是他選了很久後才定下來的，也是因為這位貴人曾經對雷燁的幫助非常多，甚至對背後的雷氏企業也曾有過不小的助力。雷氏家訓裡說的很明白，於人滴水之恩不求湧泉相報，但受人滴水之恩則要傾力相報，更何況現在不單單是報恩的問題，而是雷氏企業再次需要他鬼主意的幫助……
下午五點整，江清川準時來到這家小資情調的西部主題餐廳時，雷燁已經點好菜品，只等著他的到來。
寒暄過後，二人入座。
“江先生最近很忙？”
“還好，手頭事有點多，不過工作時間排滿了，但還不到需要加班的程度。”
“哦……我自作主張點了這裡的招牌西餐，不知合不合你胃口……”
雷燁說話很小心翼翼，生怕一句話不對而得罪江清川。他本就是抱著這樣的心態來的，可話一說出口，卻讓江清川產生了強烈的距離感——這是談公事的態度，並不是好友會面應有的氛圍。
“……雷總監，哦，不對！應該叫雷副臺長了，您這是太客氣了，隨便吃點就好嘛……”
看著狼吞虎嚥的江清川，雷燁頓時一頭黑線蓋在腦袋上。看來這傢伙根本不在乎什麼叫客氣，這“禮節性的謙讓”行為，雷燁只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禮節性”，至於“謙讓”……
從未見過這樣“客氣”的人，雷燁滿肚子的場面話沒處說，頓時氣氛變得非常尷尬。不過好在江清川很會沒話找話，胡亂塞了幾口後，江清川含糊不清地問道：
“雷臺長百忙之中，怎麼突然想起找我吃飯了？”
“哦，是這樣，家父最近遇到了點麻煩……”
故事還沒開始說，江清川直接擺擺手打斷了他：
“畢竟一起合作過，您就從未拿我當個朋友？”
江清川的話讓雷燁心中一暖，很自然地，態度也就不再那麼生硬：
“這從何談起……我可一直當你是朋友。”
江清川一翻白眼：“那就用和朋友說話的口吻來聊天好吧？你這一拽詞，我可不習慣了。”
“好吧好吧，是我太拘束，我的錯。”雷燁“呵呵”一笑，忙找了個理由賠不是：“是我太做作了，唉，體制內的習慣，你也懂……”
話說開了，雷燁也就不再顧忌老爹那邊傳遞來的訊息，而是把江清川就當作秦朝集團的“業務員”，直接把困難說了出來：
“這次找你來，主要是家裡遇到了點麻煩。”
“是和華夏聯訊的事？你們兩家最近鬧得沸沸揚揚，都還沒出結果麼？”
“唉，哪有那麼容易……”雷燁嘆了口氣，一面擺弄著手裡的刀叉，一面黯然說道：“你也知道，聯訊是國有企業，這事最好的結果也就是拖許久後不了了之，和他們鬧純粹是因為我老爹受不起這個氣，給他們找點事兒添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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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燁說的是實話，江清川只能默默點頭認同。又隨意扒了幾口，將盤子掃蕩乾淨後，他總算覺得肚子飽了。
“我爸意思是不再繼續合作，可是……唉，基建投入又不能說撤資就撤資，這次又和他們撕破臉，恐怕未來雷氏企業會處處受制吧……現在，我們只能含淚吞下這苦果……其實這也是我找你來的目的之一，我想諮詢一下你有什麼好建議沒。”
“基建？什麼基建？”
雷燁愣了一下，然後心中湧出一陣深深的悔意——合著你還不知道雷氏是做什麼的？
其實這也怪不得江清川，他只曉得雷氏是個通訊行業的大型集團公司，卻並不知道具體做什麼的。上次合作業務的洽談中他也只是藉著眼前的大少爺和雷氏搭個橋而已，後續都是龍星河跟冷海峰在跟進。
“網路中轉站啊、寬頻鋪設啊、伺服器組、訊號發射塔、衛星之類的……”
“你們還有衛星？”
“嗯，華夏的商業衛星有一部分功能是我們雷氏企業贊助，所以擁有民用的部分功能。”
“GPRS有嗎？”
“那是基礎功能，肯定有……之前不少做車載導航儀的公司，都在租用我們集團的衛星定位系統……”
“我勒個去……”
江清川打死也不敢想象，雷氏的所謂“基礎建設”已經到了這樣的程度！
“可是訊號發射塔不是電訊部門的嗎？”
“哪有那麼容易！特別是那些偏遠地區，半年甚至一年都沒一個訊號需求，鬼才願意去建設！這種基建一般都是國家設立集資，然後多方聯合投資建設，大家享有永久使用權。”
“這樣啊……”
聽完雷燁的講述，江清川陷入了沉默……
……
雷燁知道，就老爹公司目前的現狀，就算業界精英也不可能給出滿意的指導意見，更別說對面這位只是個搞文藝的。等了一陣，見江清川依然沒話說，雷燁忙安慰道：
“清川……別太在意這件事，我只是代表我爸爸問問你而已……”
雷燁的話終於把江清川拽回到現實中：
“哦，我不是在想這個，我是……算了，這件事說來話長，還真不是一言兩語能講得明白……你老爹什麼時候有空，我去公司和他說吧。”
江清川的反饋讓雷燁愣了一下——合著他還真有注意！
“……明天……不不，我現在就打電話問問他，晚上應該……”
雷燁起身要去打電話，卻被江清川一把拉住：
“別急，你老爹有時間，我可沒有。晚上回去你在和他聯絡吧，我還有點別的事找你諮詢下呢。”
“找我？”
江清川居然也開口問詢，這讓雷燁有點受寵若驚。
“是這樣，秦朝集團最近動靜挺大的……你也知道，藝人這塊被分了出去，現在已經不算秦朝唱片的，可是藝人我們還得經營……所以就問問你，有拍電影的計劃不？”
“電……電影？”
雷燁想到了租場子、新歌打榜，甚至哪個晚會安插旗下藝人進來他都有心理準備，唯獨沒想到，這廝居然想著拍電影！
“上次歌會時候，我在你辦公室裡看到過音樂頻道的組織架構，好像有個紀錄片製作部……”
雷燁愁眉不展地抓抓頭：
“是有，可是一年也不見得有一部紀錄片會拍……而且我們這是音樂頻道，一般來說只拍攝和音樂有關的紀錄片和一些外演的現場……”
有人有裝置，這就夠了！
江清川表情突然變得精彩無比，把頭湊過去小聲問道：
“雷少爺，晚會什麼的已經沒意思了，有興趣玩一把電影不？……”
……
“呦，江大少這是要去哪浪啊？”
第二天一早江清川就把自己打扮的人模狗樣，讓一屋子的女孩都懷疑他要去相親，而帶著酸味說話的這位，正是鬼靈精怪的小女王張佳月。
最近她們三個做完了《新白娘子傳奇》的宣傳，未來一小段時間裡還沒有計劃，於是三個人商量一下後，便一齊跑來“監督”江清川。
“別鬧，今天是正事兒呢。”
江清川扯了扯衣角，“嚴肅”地對小女王說道。
馮蔓琳也嗔怪地看了一眼張佳月：“佳月！……他不是說了嘛，早上是雷氏大老闆的約見。”
“鬼才信！”張佳月撇撇嘴，小聲嘀咕道：“去見人家也不用穿得這麼風騷吧？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大富大貴的人家都有小姐……”
小穆老師“嗤”地笑了一聲，然後戳戳張佳月的小腦袋責備道：
“我看你純粹是言情小說讀多了！人家雷氏老總膝下就兩兄弟，哪來的小姐？”
“是嗎……”小穆老師解釋後，張佳月臉色才好了些：“那壞蛋，你們聊完就回來換衣服嘛！”
“好好，我聊完就回家……”
江清川還是很寵小女王的，一面答應她的無理要求，一面在她頭上摩挲一下，然後擺了擺手：
“你們好好來家休息，我走了。”
……
江清川都覺得自己最近說教太多，和黃國雄、秦旖雪、雷燁、冷海峰……想想好像這些天都在口沫四濺地說話。看來自己得珍惜一些語言，不然話說的太多，該不值錢了。
一言千金，這才是自己想要的追求。
不過就連他自己都沒想到，僅僅半個小時後，江清川就實現了他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