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欠了我十億兩第215章 橫掃南洋:東方無敵艦隊
天終於亮了。
到處都是火光與濃煙的馬尼拉城中。
避開地上的血跡和屍體,踩在石板地面上。
望著面前的這座城市。
聞著刺鼻的血腥味與焦臭味。
晚了。
許霍青覺得自己來晚了。
如果能早來那麼三五個小時,城中的漢人數量,也不會從一萬多,減少到只剩三千多,足足七八千條的人命,就這麼沒了。
他得負有一定的責任啊。
即便他已經下達命令,城中的西班牙白人成年男性,要經過短暫的審判後,一個不留的殺死,算是為死去的漢人報仇,但他還是覺得虧了,損失太慘重了,區區西夷的性命,就是十條,也比不過漢人一條啊。
“將軍不必自責,城西的那些漢人商人,跟我們從來不是一條心,此前好幾次的屠殺,他們都沒受過什麼波及,一直受到西班牙人的信任,如今不過是為這種信任還債而已,至於城南的漢民,大多拋棄祖宗,皈依了天主教,他們對西班牙人比商人還要忠誠,告密者也是從他們裡面冒出的,更加死有餘辜,所以真正損失的漢人,就兩千多人而已。”
最瞭解本地情況的許玉成,在許霍青面前說道,讓他的心情稍微好受了些。
“就算如此,也是因為我們的實力不足,才能一部分的漢人,無奈做出了錯誤的選擇啊,莊主大人說過,弱者選擇苟且與沉淪,就在於我們這些強者,沒有及時為他們擋住黑暗啊,不能對他們過於苛刻,他們身上,流的終究是華夏民族的血,他們的損失依然算是損失,只有當我們足夠強大,也為他們擋住了黑暗,他們再做出錯誤選擇,那才是死不足惜。”
許霍青感慨說道。
“許玉成,許玉成!”
這時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只見一個面容精緻的年輕白人女子,提著裙襬,朝這邊小跑過來,讓護衛在許霍青身邊的士兵,紛紛舉起了槍口。
“抱歉,這是我的一個朋友,我去跟她談談。”
許玉成表示歉意,然後走到了克莉絲汀的面前,用頗為流利的拉丁語對她道:“克莉絲汀小姐,請問找我有什麼事麼?”——許玉成是這位總督千金的好友,私下頗有交集,因為許玉成明面上的身份也是一位商人,專門銷售打火機、香皂、沐浴露、玻璃鏡之類的商品,不僅小有身家,且納稅額較多,故而經常有機會參加總督府舉辦的酒會,加之他年輕俊朗,風趣幽默,一來二去就成了這位總督千金的好友。
“這場戰爭你們贏了,你們會怎麼處理我?”
克莉絲汀手抱著胸口,看著他問:“你們可以安排船送我回西班牙麼?既然你經常說你們是最文明的國家,應該會文明的對待我吧?”
“這恐怕不行。”
許玉成搖頭,道:“我們的軍隊雖然不殺女人跟孩子,但也不會善良送你們回去的程度,現在,你們的身份是俘虜,是戰利品,該怎麼安排,要看上面的意思,不過請放心,你們不會受到虐待,作為你的朋友,我也會給予你關照,會讓人給你安排份輕鬆點的工作。”
“什麼?工作?從小到大我沒有幹過任何活,那些都是僕人們做的,我一點都不會,我不能接受這樣的對待。”
克莉絲汀連連搖著頭,像是聽到什麼可怕的事情般,然後咬咬牙,像是下定了決定,一把撲入許玉成的懷中,擠出一絲嫵媚的笑容道:“許玉成,上次你向我求婚,我想了想,決定答應你的求婚,成為你的妻子。”
“可那次你不是拒絕了麼,還說已經有了未婚夫,明年就會結婚?”
許玉成非常驚訝,其實那次求婚他也是鬧著玩的,因為西方女人就喜歡這套,恨不得全天下的優秀男人都提出求婚,以此證明自己的魅力,他當時也是透過浪漫的求婚,哄哄她開心罷了,根本沒奢望過得到同意。
“我不愛我的未婚夫了,我現在只想跟你在一起。”克莉絲汀抱男人抱得更緊了。
“等一下,你快鬆手,我去問問許將軍,看看他同不同意。”
費了一番的功夫,許玉成掙脫了女人的糾纏,然後跑到許霍青的面前,說明了一下情況。
最後苦著臉道:“將軍,這女人雖然漂亮,但是個兩手不沾陽春水,需要人伺候的主,我有點駕馭不住啊,不如還是給她安排份完全不累的活,或者想辦法送她回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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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哈哈哈哈!”
許霍青等人卻發出了爆笑,笑的前俯後仰。
“這個洋婆子,你還是好好享用吧。”
許霍青拍拍他的肩膀道:“這座馬尼拉城損毀嚴重,重建的任務量非常大,婦女、小孩都得幹活,都得透過勞動養活他們自己,實在是養活不了閒人,你要是好心,就把這個洋婆子領走吧,只要是你情我願,我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許霍青給了個男人都懂的眼神。
“將軍,許家莊《婚姻法》規定,沒有一定爵位的公民,只能一夫一妻,我納她為妾可以,當正妻真不太行,我想找個賢惠溫柔會幹活的妻子,最好是漢女,她這個不符合賢妻的標準。”許霍青苦著臉道。
“你個混賬,明明是孤兒出身,有的吃就不錯了,還給我挑三揀四,別廢話,你收不收她?不收我把她介紹給別的光棍漢,就這身段模樣,只怕有的是人要,你還敢挑?”許霍青笑罵他道。
“我、我……收了她還不行麼?”
無奈,許玉成只得擺出一張苦瓜臉,走到滿臉緊張的克莉絲汀面前,說出這個好消息,表示他可以把她帶走的時候,克莉絲汀頓時面露喜色,在男人臉上親了又親。
這一幕。
又看的許霍青等人大笑,同時也都暗暗決定:雖然有些洋婆子既年輕又漂亮,非常誘人,但不管是娶妻還是納妾,都儘量不要考慮她們,因為幾乎什麼活都不幹,就是一個個的漂亮花瓶,等老了就是醜花瓶,還要花錢僱人伺候,這價效比太低,乃至是過於奢侈了,沒有萬貫家財不要嘗試。
……
另一邊。
爪哇島,巴達維亞,荷蘭東印度公司東方總部,此刻這座城市也進入到了高度戒備的狀態。
北面的天然海灣港口中,整齊停放著足足十八艘的蓋倫船戰船,以及五十艘的武裝商船。
巴達維亞城中,也駐守著近三千名的荷蘭人士兵,以及四千多名來自英國、普魯士、瑞士、日本以及非洲的黑人僱傭兵,總兵力接近八千人。
但不夠。
在瞭解到泉州灣海戰的失敗,以及臺灣島上的殖民據點,被迅速的掃除之後,荷蘭東印度公司的高層,都認為東方的兵力和戰船嚴重不足,如果不立刻加大投入,公司的東方戰略,將徹底以失敗而告終。
於是十二日二十日這天。
經過足足十個月的漫長航行後。
荷蘭國內的援兵來了,最大一波的海上援軍終於趕到了。
這是一支臨時組建起來的特別艦隊。
由知名的海軍指揮官範·蓋倫伯爵率領。
帶來了三十艘最新式的蓋倫戰船,搭載的火炮總數達到了900門,精銳水手和炮手的人數接近5000。
再加上港口中已有戰船和武裝商船,所有的船隻加在一起,接近了一百艘,火炮總數近2000門,總的人員接近了兩萬。
而荷蘭國的人口也就兩百來萬而已,此刻巴達維亞匯聚的人口相當於1%。
作為海上馬車伕,荷蘭擁有的商船、戰船總數超過萬艘,這次巴達維亞也匯聚了1%的數量。
雖然僅僅只是1%。
但荷蘭東印度公司,只是一家由商人和貴族聯合創辦的,由董事會管理的股份制商業公司而已,並不是國家機構,追求的是純粹的商業利益,必須為所有股東股民們負責,允許容錯的空間很小。
總督府內。
“蓋倫將軍,對於明國許家莊的海軍艦隊,請問你有沒有必勝的把握?我們這次的投入太大了,若不能獲勝的話,公司將陷入巨大的危機中,甚至可能破產,如果沒有把握,我建議放棄巴達維亞,進行力量收縮。”辦公室內,新上任的總督安東尼·範·迪門,一個目光精明的中年男子,他對面前的範·蓋倫伯爵道。
“這次我一定會把對手擊敗!”
範·蓋倫自信滿滿的道:“我已經想到了對付那種無帆快船的戰術,想到了剋制那種速射快炮的戰法,而且只要他們進入了我佈置的圈套中,那麼不管他們有多厲害,都將成為我的手下敗將!我還會想辦法俘虜一艘的無帆快船,帶回國內彷制,或許用不了多久,我們也會擁有那樣的快船和快炮。”
“如果你的戰術不奏效呢?”
總督安東尼問,到目前為止,他們蒐集到的關於許家莊無帆快船的情報還是很少,並不知道如何才能有效對付,很多地方還只能猜測而已,只能大致估算:一艘無帆快船的戰鬥力,相當於十艘蓋倫船。
“我帶來的可是一支強大的無敵艦隊!”
範·蓋倫朗聲道:“如果連我都輸了,公司的資產撤到任何地方都沒用,許家莊雖然實力強大,製造的某些產品十分厲害,但他們不是神,總會存在弱點,而且近百艘的船,還打不過他們幾艘十幾艘,那麼上帝肯定是拋棄我們了,公司與王國都會完蛋……我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哪怕是付出生命。”
“好,我祝你的無敵艦隊凱旋。”
總督安東尼點頭,即便他心頭籠罩著強烈不安,也只能對範·蓋倫伯爵表示祝福與支援,衷心希望他能夠取得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