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霸總的炮灰男妻106、卿卿(三)
發完脾氣卿卿又乖, 只要顧淮風知道她會因此不開心,慢慢改掉就好。
她到底還學,就算結婚還有學業要完成, 於一個月有半個月住在學校,週末她回到家中,聽費琳說顧淮風快兩天沒有回來。
“他人在哪兒?”卿卿直接問她。
費琳不敢說。
卿卿冷冷道:“他這些天一直陪著那對母子嗎,或許他乾脆就住在別人家裡。”
費琳勸她:“卿卿別氣。”
卿卿以為自己做得足夠好,不吃醋不嫉妒, 顧淮風卻越來越過分。
居然為別的人, 連家都不回。
卿卿甚至懷疑顧淮風跟自己撒謊,他其實跟傅柔什麼都發過,只哄她開心說沒有。
他和傅柔到國外, 朝夕相處日夜相對,整整兩年都睡在同一個房間, 一個身心健康的成年男性怎麼可能忍得住。
就算沒有實質性的關係,真的就沒有情不自禁地抱在一接個吻什麼的嗎。
越喜歡顧淮風, 她就越不能接受這個可能。
顧淮風的表現讓她實在沒有多信心。
男人一口咬自己沒有,她也沒有任何辦法查出來,哪怕用醫學手段也無法查出顧淮風否有過那種事。
而她不在家的時候,顧淮風卻不辭辛勞地為傅柔待產跑前跑後。
卿卿氣得不肯吃晚飯, 抱著自己的被子去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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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琳著急地道:“跟他吵架都行, 就不要搞冷戰。”
卿卿才不會冷戰,她要先休息會兒養精蓄銳, 等顧淮風回來跟他吵個夠。
顧淮風還算不特別死,他這兩天在醫院和軍兩頭連軸轉,知道卿卿這個週末放學會回家,耐著性子把傅柔安頓好, 趕緊開車回到顧宅,在路上的時候還買卿卿喜歡的水果茶。
到家以後看到臥的燈沒亮,另一幢小樓的書房倒亮著燈,曉得小妻子在家,心裡開始冒著甜蜜的泡泡,大步上樓敲開書房的,被卿卿一個枕頭砸過來。
“混蛋!”
這會兒顧淮風還不算特別口拙,跟卿卿交代自己這兩天幹些什麼。
特別說明絕對沒有在醫院待久,在國外他都在廚房的地板上打地鋪,這段期間他沒回家在軍訓練,他快要復職。
卿卿更在乎的那件事,以顧淮風和軍那群男人的交流來看,可能只有一個辦法。
到時候實踐看看。
擁有強烈責任感的男人,各種大事小事都喜歡攬在自己身上,顧淮風為人板正嚴肅恰好還有點老舊思想,認為一個男人說得出就要做得到。
卿卿有時候希望他能夠稍微折中點,就像她嘴上跟傅柔說自己不會氣,但只要顧淮風去見傅柔,她就要鬧。
可如果顧淮風真的說一套做一套,她也不見得開心。
如果他們的故事就停留在這裡,往後至多還有些吵吵鬧鬧,吵完之後他們就會幸福地在一。
然而現實往往要殘酷得多。
年輕的時候一步看一步,卿卿也不例外。
費琳說等著傅柔把孩子下來就好,卿卿覺得到那時才真正考驗她耐心的時候。
顧淮風和傅柔的來往一向坦坦蕩蕩,他從不揹著卿卿,打電話或者發消息都著她的面,手機也不設定密碼隨便卿卿看。
他對傅柔那點不同的想法僅限於大學時代,本科畢業他繼續深造,唸完研究直接去軍,待三年多才回來,經過戰場上的浴血奮戰,多番歷練後他的心性早已改變,對著傅柔的確沒有任何想法,只從小養成的習慣還保持著。
顧淮風和傅柔早就把話說開,擔著男朋友的名頭,只等著傅柔想通,再來解除他們的關係。
在國外的那兩年傅柔談戀愛,後來她懷孕,那男的不肯承擔責任,顧淮風找到對方讓他男人一點,要缺錢他可以提供,給他們在那邊買好房車。
可能那會兒他們還在租房,男人不相信他有錢還讓顧淮風別多管閒事,第天傅柔給他打電話說那人跑,顧淮風又不得不把傅柔接回去照顧。
他回來以後卿卿什麼都沒問,比如為什麼訂婚以後帶著傅柔離開,老實說那時候被迫訂婚,他心裡不舒服,這才和傅柔一去國外。
這在一些人嘴裡變成他帶著傅柔私奔的狗血故事,顧淮風覺得卿卿不可能相信這種說法,所以沒有問他。
傅柔這次被送到醫院後,產前一直住在vip特護病房內,顧淮風派專人照顧她,十小時保護她和孩子的安危。
顧淮風自己個男人不懂孩子的事,他覺得這種事交給醫就好,醫也說傅柔肚子裡的孩子沒什麼大問題,胎相很好。
傅柔還會打電話來,顧淮風接到她的電話,就跟她說安心養胎,他自己家裡還有事情。
這通電話以後傅柔安靜多,在下孩子前很少麻煩顧淮風。
他又不傅柔的丈夫,說來李曉楓跟傅柔還更為親密些,不過李曉楓也快結婚,所以在傅柔產前一天只有卿卿去看過她。
卿卿的好意傅柔不回事,卿卿也就順道看看。
她以為等傅柔把孩子下來,就不會再有那麼多事,可傅柔下一個男孩以後,顧淮風和傅柔不只沒有如卿卿所期望的那樣減少來往,反而更加頻繁些。
孩子一會兒發燒 ,一會兒吐奶的,傅柔都要給顧淮風打電話,理由其他人她都不放心,而顧淮風從不推辭。
卿卿都忍耐著,跟自己說不要和媽媽的人計較,看到小孩子的份上,她也盡力幫忙。
直到顧淮風因為傅夏發燒徹底未歸,卿卿終於坐不住。
顧淮風一晚上沒有回家,卿卿打電話過去問什麼情況,顧淮風說孩子高燒不退,他還在醫院等下就回家。
傅柔卻給卿卿發來一條訊息。
【傅柔:淮風昨天抱著孩子的樣子真溫柔,給看看。】
她將照片發到卿卿的手機上,照片上顧淮風身上還穿著軍的制服,他笨拙地抱著半大的嬰孩,動表情都那麼僵硬,像個尋常的新手爸爸,一臉的茫然無措。
卿卿關手機,收拾東西回孃家。
卿卿跟他鬧脾氣往孃家跑,顧淮風成天往返于軍和卿卿的孃家。
時間長,他也跟著住過去。
小夫妻倆表面上沒有吵架,在長輩們面前還正常交流的,回到房間卿卿就會拍開顧淮風的手。
卿卿就委屈,顧淮風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越發不知道怎麼在卿卿面前說話。
除睡覺的時候偷偷親她幾下,別的都不敢,卿卿年紀還小還要繼續學業,他不想讓她在人最重要的階段懷孕。
他真的不想管傅柔的事,打多少個電話他都不接。
卿卿這會兒的想法傅柔能懷孩子,她也可以。
那天深夜她叫醒顧淮風,讓他帶自己回家。
卿卿的神情有著平日裡沒有的堅,顧淮風的心跳快許多,“想好?”
“嗯。”
顧淮風將她背在身上,偷偷下樓,開車回到顧宅。
他們在臥室裡喝酒聊天,卿卿灌顧淮風不少酒,讓他緊繃的神經漸漸鬆弛下來。
卿卿身去換條白色木耳邊的吊帶睡裙,頭髮鬆鬆散散地搭在肩頭,她坐在顧淮風的腿上,拉他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觸控到少白皙的肌膚,顧淮風的酒醒一大半。
“還沒有畢業。”
顧淮風昏頭昏腦的,還記著自己承諾過什麼,抓著卿卿的肩將她推開些。
卿卿哭著問他不自己不夠漂亮。
“漂亮的,哪裡都漂亮。”顧淮風喝酒,說話比平時好聽得多。
帶著薄繭的大手握住卿卿纖細的手腕摩挲,他捨不得放開,也不願意做更多。
他們說男人沒有底線,顧淮風卻不這樣,他做事很有原則,頑固得讓人覺得可怕。
卿卿的性格跟他不同,年輕一些的時候就能看出她的極端性,她愛著誰就一股腦地栽下去,她恨著誰那就一恨到底,顧淮風其實有些害怕自己的小妻子。
傅柔和他同齡人,性格都比較平和,凡事商量著來。
卿卿不一樣,她愛憎分明,習慣在感情上佔據導地位,進攻性更強。
遇到不高興的事,她會跟他鬧,鬧得他投降為止。
顧淮風最怕人的吵鬧,然而卿卿怎麼鬧他都覺得可愛,總心甘情願地低下頭來,他不討厭這種被喜歡的人所支配的感覺。
只卿卿實在年輕。
“卿卿,真的願意嗎?”他其實不自信的。
他還有一個秘密沒有告訴卿卿。
卿卿那樣的驕傲,哭著問他自己好不好看,顧淮風沒有辦法,如果只有透過這樣的方式才能讓卿卿得到安慰,他就得拋開自己固守的東西。
他捧著卿卿的臉,小心翼翼地含住她的唇。
他的經驗少,整個過程笨拙不堪,連解開內衣的釦子都花很長時間。
孩子的貼身衣物設計之複雜,完全超出他的想象。
一堆的蕾絲綢緞花邊,他又有些近視,燈光不夠明亮的情況下,都快分不清楚哪孩子白皙的肌膚,哪內衣。
“啪”好不容易將前後的絲帶解開,內褲和內衣之間還有兩條細帶相連,顧淮風摸半天才找到鉤子,這才把自己的孩推倒在枕頭上。
然後他藉著醉意標記卿卿,也讓卿卿在暑假的時候懷孕。
那段日子他們這一中最無憂無慮的時光,每天他去軍上班,然後回家和卿卿聽著孩子的胎動。
如果不他做那個夢的話,他還以為這一都會如此幸福,他在夢裡面看到卿卿五十歲的樣子,她還那麼美,每天都用一把木梳將頭髮從頭梳到尾。
夢裡的卿卿從十歲就瘋,因為她直面過他的樣子。
顧淮風時從夢裡驚醒,伸手將睡著的卿卿抱到懷裡,撫摸著她挺得高高的小腹。
他的小姑娘才十歲,肚子裡懷著他的孩子,顧淮風不敢賭。
顧淮風一直陪在她身邊,陪著大肚子的卿卿參加期末考試,陪著卿卿在產房裡下他們的孩子,一年半後,也就在孩子剛滿六個月的時候,顧淮風奉命前往遠東地帶。
這一次他要幾個月才會回來,一來一回,再回家應該要到第年的春天。
卿卿依依不捨地送他。
顧淮風所有的疑問都在第三次遠端任務中得到解答,他憂心忡忡地歸來。
世間的一切都有個因果,他沒有辦法阻止,那一天還來。
事情總在最不的那一天發。
顧淮風從軍歸來,聽到卿卿帶著孩子外出連著司機一失蹤的訊息,費琳兩天沒有合守在電話前面,顧淮風到家以後才接到綁匪的電話。
卿卿個性那麼驕傲,卻在電話那頭哭,她實在疼,胸口漲得厲害,已經快十個小時沒有見到寶寶。
卿卿堅持母乳餵養,她還在哺乳期,綁匪把她和寶寶分開這麼久,她實在擔心,忍住哭泣求對方把孩子抱來,她只想看看他,絕不會做多餘的事。
“求求們,求求。”
“孩子還小,他無辜的,求求們讓他吃點東西。”
她扔下為性的羞恥心,以一個母親的身份在別人面前跪下磕頭。
這群綁匪瞧著她得清純動人,一般來說怎麼也得言語佔佔便宜,倒沒有,大概還知道她背後的靠山顧氏和顧淮風。
“其實吧,也不我們想為難。”
卿卿止住哭泣,用最平和的語氣說:“求求們,我的孩子才六個月大,他經不折騰,我知道們只要錢,不想要我們的命。”
或許因為硬逼迫她低下高傲的頭顱,在看夠她披頭散髮狼狽不堪模樣後,綁匪聽從電話那頭的人指示,把孩子抱出來。
卿卿不敢停下磕頭。
直到抱住兒子,她才大哭出聲,僅僅哭一兩聲,她就忍住淚,那邊丟過來一件破爛的外套,勉強能遮住她。
卿卿顧不得難堪,努力哄著奄奄一息的小家夥張嘴,“寶寶,快張開嘴。”
孩子終於哭一聲,小腦袋在她胸口拱拱,看著他大口大口地吞嚥,她才放下心來。
也許因為顧偕深顧氏僅有的繼承人,綁匪只想要錢,不想把這個寶貝疙瘩蛋搞出問題。
等到孩子吃飽以後,卿卿給他順順背,他們答應讓孩子待在卿卿身邊待一會兒,然後再次強行抱。
這場噩夢很快就結束。
顧淮風親自帶著人找到綁匪藏匿的窩點,撞開地下防空洞的大。
誰都沒有想到顧淮風會提前回來,而且這麼快就找到他們的藏身之處,防空洞裡的人都來不及轉移,被顧淮風的人堵在裡頭。
顧淮風罕見地露出冷血的一面,抓著人丟到密閉的空間,不知用什麼辦法問出幕後使,卿卿到處找沒有找到孩子,卻聽到綁匪的慘叫,他不停喊著傅柔的名字。
卿卿突然就想通什麼,比如傅柔怎麼想的。
如果她想要報復一個人,絕對不滿足於只透過手機聽到對方痛苦的聲音,一要近在咫尺親瞧著,心理才會得到滿足。
傅柔就在這裡。
孩子被她抱的。
卿卿突然打暈警衛,從他身上搶一把□□,磕磕絆絆地追上傅柔。
“卿卿。”
顧淮風很快發現她不見,到處找她,卿卿沒有回話。
這種地下防空洞一般都有會通往地面的逃井。
卿卿甚至沒有脫下自己的高跟鞋,她跑的很快,腳底的幾個水泡都磨破,溫熱的血水從鞋底滲出來,痛楚反而讓她更加清醒。
她穿著高跟鞋在樓梯間奔跑,鞋跟重重地踩在水泥地面上,防空洞內迴盪著“蹬蹬”的腳步聲,就像死神前來收割的前奏。
傅柔抱著半大的嬰孩跑不遠,她平日裡本就不運動,個子也不高,沒有其他人的幫助,她夠不著頭頂上透氣扇的防護網。
她不得不將孩子綁在身上,搬來張木凳,試圖用一把十字形的鑰匙擰動防護網外的螺絲帽。
卿卿踩著高跟鞋從巨大的橢圓形洞口進來,手裡拿著一把槍,她看著傅柔露出點微笑,“傅小姐,想帶著我的孩子去哪裡?”
她雙臂懷抱在胸前,靜靜地看著傅柔在那裡擰螺絲,不著急。
傅柔擰不動螺絲帽,氣得用力拍拍防護網,她也不怕卿卿開槍,有顧淮風在,她不會死的。
“想怎麼樣?”傅柔才不會哭著求她。
她用孩子擋在身前,就不信卿卿敢開槍。
卿卿臉上的笑意淡去,她將□□上膛,對準傅柔。
“有本事就開槍,我就不信真的敢。”
卿卿說:“嗎。”
顧淮風命令所有人原地待命,他進去,讓卿卿放下槍。
“卿卿,放下槍。”
傅柔看到顧淮風就好像看到什麼希望,“淮風,救我,她瘋!”
卿卿頭也不回,冷冷地道:“我今天非殺她不可。”
“卿卿。”
顧淮風輕聲叫著她,看著卿卿腳底的血水,心痛不已,他毫不關心傅柔的死,他只怕卿卿沒理智。
在可能會打中孩子的情況下,她似乎也不打算放下槍。
和夢裡的情形一模一樣,卿卿扳動□□,顧淮風只得開槍打中她的肩,卿卿的那一槍才打偏。
就算他知道會發什麼事,他沒有辦法阻止,這就因果,卿卿如果可以輕易改變決心的人,也不他愛著的卿卿。
顧淮風用最快的速度接住孩子,卿卿剛開槍就後悔,她哭倒在地上,傅柔卻還好好的站在那裡。
顧淮風把孩子交給警衛,抱渾身血的卿卿衝出去。
事情結束後,卿卿做兩件事,給孩子斷奶和成立讀書會。
卿卿那時候看來沒事,但顧淮風知道這件事在她心裡留下一個瘡疤,它沒有好,還潰爛成膿瘡。
一年又一年,永遠好不。
可他們的活還要繼續,沒有愛,有恨也好,只要卿卿能夠繼續活下去,他寧願她永遠恨著自己。
從今天他這個人這條命不再屬於自己,而卿卿的,隨時等著卿卿來收它。
這件事過去不到一個星期,顧家舉辦一場宴會,為慶祝顧淮風升任上將。
卿卿背對著他,穿著紅色的長裙,小腰一把,披散的長髮略卷,用碎鑽為髮飾。
她個子高,一頭濃密的長髮齊腰長,不時撩一下頭髮,纖白的手指上戴著他們的素白婚戒。
一群漂亮的孩子圍在她身邊,嘰嘰喳喳的,全都矮她一個頭,這些孩子後來多半嫁入高層,也讀書交流會上的要成員。
“卿卿。”
舞會開始。
顧淮風邀請卿卿跳第一支舞。
他們第一次相擁而舞,卿卿只會一點點的華爾茲,舞步不夠熟練,全靠著受過上層禮儀教育的顧淮風帶動。
大紅色的裙襬撒開,高跟鞋踩在人的心間,華麗的水晶燈下,他的妻子美得不可方物。
她不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她就自己的守護神。
這一一世她都不會讓任何人再有機會傷害她和她的孩子,至於她的丈夫,他到底不她的丈夫,都還個問題。
“卿卿,今天好美。”顧淮風誠心地讚美她。
卿卿今天塗的口紅顏色有些深,襯得她一張小臉越發嬌豔。
聽到丈夫的誇獎,她淺淺一笑,溫柔地道:“喜歡就好。”
然後拉著他旋轉到舞池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