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極品老太太后,我成了全村的頂樑柱第五百零四章 嘉靖帝大行,太子不登基!
蘇家今日不比以前,做事都十分謹慎。
鄭月娥親自在廚房那邊看著,但凡上桌的菜都是素菜,精心烹製。
蘇謙修帶著兩個弟弟拜見家裡的長輩。
蘇四郎回去看自己的一雙兒女。
到了晚飯的時候,聚在陳瑜的院子裡,兩張大圓桌坐下了一大家子人。
“娘,您嚐嚐菜合不合口味。”鄭月娥坐在陳瑜的下手邊,輕聲說。
陳瑜夾起來菜送到嘴裡,知道這是用了高湯,笑著點了點頭:“不錯,家裡孩子多,都在長身體,吃飯吧。”
“那就好。”鄭月娥知道婆母不反對這麼做菜,心裡就踏實了。
嘉靖帝死的太慘烈,朝廷下了告示,從十月二十這日開始,到臘月初九,大越國上下為嘉靖帝茹素四十九天,禁宴請、歌舞和酒肉。
陳瑜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十一月末了,眼看著就到進了臘月到年關,家裡每年這個時候可都是最忙的。
不過,家裡再忙也不用陳瑜操心,鄭月娥裡裡外外料理的妥帖。
陳瑜每天親自熬浴湯給蘇謙修藥浴,天來泉和草藥都是陳瑜從置換空間取出來的,同樣是草藥,置換空間裡種出來的草藥成色可不是外面山上採得草藥能比的,效果十分顯著。
“奶奶。”蘇謙修坐在藥浴桶裡,偏頭跟正擺弄銀針的陳瑜說:“先帝入皇陵後,太子便要登基了。”
陳瑜拿著銀針過來,幫蘇謙修執行氣血,下針的時候淡淡的說:“國不可一日無君,也到時候了。”
“奶奶,咱們家往下的路怎麼走。”蘇謙修問。
陳瑜把銀針依次取下來,坐在旁邊的凳子上:“過安生日子,好好做買賣,你三叔應該會很快入朝為官,蘇家用不了幾年也得在京城有府邸了,但京城的買賣暫時還不能動手做。”
“奶奶會進京嗎?”蘇謙修問。
陳瑜搖頭:“不會常住京城,咱們家這邊樣樣都好,京城反倒是不自在,再者奶奶歲數大了,經不起那些個後宅女人們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的折騰。”
“奶奶還擔心殿下的新政會引來一場腥風血雨吧?”蘇謙修問。
陳瑜笑了:“對,新政更多為百姓謀利,那些世族大家肯定就會受到影響,牽扯到他們的利益了,必會各種阻撓,這也是我為啥暫時不把買賣做到京城去的原因之一,一朝天子一朝臣,謙修,奶奶也想讓你在家裡躲一躲風口浪尖的時刻,不過很難。”
蘇謙修也知道,蕭祈玉要到這邊過年,姑且不說能不能真的來,就這透出來的意思都是不肯放自己在蘇家久留的。
“好啦,回頭家裡沒大事,你就跟奶奶喝喝茶,聊聊天吧。”陳瑜起身:“別泡太久,不準運轉內功,餘毒不清會給身體留下隱患的。”
陳瑜出去後,蘇紹禮和蘇竹隱就進來了,兩個人給蘇謙修浴發、穿戴衣服,再扶著回去,小心翼翼的很。
轉眼到了嘉靖帝大行的日子,遠在樂成府,偏僻到蘇家莊這等地方的百姓都一大早起來,燒紙錢祭祀,送嘉靖帝大行。
蘇義舉提前兩天就過來跟蘇二郎商量這事兒了,蘇家出了狀元,以後定是高官,所以這事兒必須得重視起來。
陳瑜的意思是照規矩來,蘇二郎便把這話跟蘇義舉說了,餘下的事情自然是蘇義舉和族人一道準備。
這一日,就連樂成府都下起了雪珠子。
在民間這是百草戴孝的意思,大德性的人得天眷顧。
入土為安,百姓們可就沉不住氣了,太子殿下咋還不登基,成了人們私底下最關心的事情了。
陳瑜也在等蕭祈玉登基。
雖早了兩年,但蕭祈玉在登基前就滅了長夷國,並且早就被立為太子了,應該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這時間飛快,都臘月二十三了,還沒有昭告天下,蘇謙修先坐不住了。
暖閣中,蘇謙修給陳瑜斟茶:“奶奶,你怎麼看殿下遲遲不登基?”
陳瑜端起茶送到嘴邊,淺淺的抿了一口:“姜家舍了明珠書院後,去了哪裡?”
這話,讓蘇謙修眸色一冷:“奶奶的意思是姜家在背後有動作?”
“不礙事,要是姜家反倒是能拿來給殿下立威用,新官上任還三把火呢,何況是登基?”陳瑜放下茶盞:“還記得掛靴離去的尹智榮嗎?朝廷裡這樣的人怕是不少啊。”
蘇謙修冷哼一聲:“上陣殺敵的時候,怎麼不扯著他們的白胡子往上衝?到了這會兒嘰嘰歪歪,那就致仕!免得到時候拉攏一群人和孟丞相分庭抗禮,沒得讓人看著就煩的。”
陳瑜笑了:“你倒是把祈玉的戾氣分走了不少。”
這不是開玩笑,陳瑜記得很清楚蕭祈玉的人生脈絡,暴君的名頭無比響亮,滅長夷國到趕盡殺絕的地步,可想而知是多鐵血。
當然,那是原書裡的情節,打從自己改變了蘇家上下的炮灰命運之後,許多事情在時間節點上都出現了偏差,而蘇家的人在朝堂之上雖無地位,可在嘉靖帝和蕭祈玉的人生裡,都起了非常至關重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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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嘉靖帝在大皇子那次就死了,也根本不可能為蕭祈玉鋪路,蕭祈玉是真殺出一條血路登基的皇子,性格之中的戾氣極大,又因為要立威才會在打長夷國的時候趕盡殺絕,而這一切都讓蕭祈玉背上了暴君的名頭。
眼下的事實是,蘇四郎和潘鳳閣救了嘉靖帝,為此蘇四郎搭上了一雙腿。
蘇謙修替蕭祈玉出征,在滅長夷國的時候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而蕭祈玉到現在做的最讓人有記憶點的事,是監斬蕭祈明。
所以,世人是沒看到蕭祈玉的狠厲。
倒是讓陳瑜看到了蘇謙修的鐵腕。
蘇謙修趕緊低頭:“奶奶,只是覺得那些個老學究滿嘴仁義道德讓人厭煩,真要有本事就用來為國為民效力,整日捂著自己的烏紗帽,怕不吭聲別人都當他是個擺設似的。”
陳瑜輕聲:“謙修啊,你覺得祈玉是不是個任人擺佈的人?”
“絕不是。”蘇謙修回答的非常乾脆,這一點他看得非常清楚。
陳瑜點頭:“所以,他極有可能在等待一個機會,清理一下朝堂上的那些個尸位素餐的人。”
蘇謙修猛然抬頭,眼睛都亮了:“奶奶說的對!我到底還得磨練幾年,不夠沉穩。”
“只怕不行啊。”陳瑜嘆了口氣,越是到了這個時候啊,蕭祈玉就越想謙修在身邊的,只怕這小子真離宮往這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