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三個大佬的眼中釘[穿書]122、番外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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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一 戀愛日記
餘淮之剛去留學時,學了西方人的習慣,每隔固定的幾天,會在日記本上記下一些瑣事。
隨著年紀增長,性格越發內斂,覺得生活中並沒有什麼值得記下來的,便漸漸放棄了。
直到最近恢復記憶,在醫生的建議下,餘淮之把這個習慣重新撿了起來。
只是,純粹的寫日記未免過於無趣……
餘淮之沉思許久,在扉頁上寫下四個字——戀愛日記。
餘耿耿懷疑這段時間餘淮之有事瞞著自己。
某次半夜醒來,摸到冰涼的床單,枕邊人不知去了哪裡。
大概半個小時後,餘淮之才帶著一身寒意回來。
餘耿耿滾進他懷裡,蹭了蹭,迷迷瞪瞪地問:“……你幹嘛去了啊?”
餘淮之摟住他的手臂緊了緊,說:“有些工作上的事。”
餘耿耿隱約覺得哪裡不對勁。
不過他實在是太困了,沒想太多,閉著眼睛抱怨:“半夜還找你,陳助理到底知不知道你還是個病人……”
餘淮之低下頭,細細密密的親吻不斷落在餘耿耿的臉頰和脖子上,含糊地說:
“你要是睡不著,我們就做些其他事。”
黑暗中,餘耿耿感覺到自己耳根明顯地變燙了。
……做個屁。
睡覺前剛做了兩次的。
恢復記憶的餘淮之實在讓人吃不消,每次的床事直白到快要把他活活做死,儘管事後予取予求,什麼都答應,等上床了還是老樣子,比昏君還要昏君。
餘耿耿半張臉埋在他的頸窩裡,自欺欺人地哼唧:“我已經睡著了,別和我說話。”
餘淮之的呼吸有些不穩,過了一會兒,幫他把睡衣領口扣好,又把推到胸前下襬拉回原處。
背後的衣服被壓住了,扯不動,一小截腰暴露在空氣中。
餘淮之的手貼著他的皮膚緩緩摩挲,低聲說:“抬起來一點。”
餘耿耿乖乖地挺起腰。
真絲睡衣立刻滑了下去。
雪白的胸腹處殘留著明晃晃的吻痕和指印,一路向下延伸。
餘淮之腦海裡立刻回憶起三個小時前,他是怎樣把餘耿耿壓在懷裡親吻的。
餘耿耿的臉是紅的,嘴唇是腫的,睜著溼漉漉的眼睛,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餘淮之深吸了一口氣,用被子把餘耿耿整個人裹起來,無可奈何地揉了揉他:“睡吧。”
第二天一大早,餘耿耿還是沒能逃過去。
餘淮之大概是憋了一晚上的緣故,動作有些粗暴。
餘耿耿對上他的眼睛,彷彿看到瞳孔深處翻湧著不可名狀的興奮。
他連忙抵住餘淮之的胸膛:“我想尿尿。”
“不準去。”
餘耿耿要被氣笑了:“人有三急!”
“那就尿在床上。”
餘耿耿:“……”
餘淮之一邊親他,手惡劣地在他下腹處按了一下。
餘耿耿快要瘋了:“!!”
他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蹦起來,捂著某個地方,哆哆嗦嗦地放狠話,“等老子尿完再找你算賬。”
洗完臉,餘耿耿模模糊糊地想起半夜發生的事。
……不對勁,餘淮之這分明是在轉移話題。
難道是外面有人了??
餘耿耿眯了眯眼睛,既然不想說,他便自己找答案。
深夜,餘淮之又消失了。
餘耿耿掐著手心,硬生生熬到他回來。
男人溫暖的軀體靠過來,就像一個暖爐。
他把床上的人拉進懷裡摟著,低頭很輕地在對方額頭上親了一下。
餘耿耿一動不動,心裡嘰嘰咕咕:好好珍惜你的最後一個吻吧,要是被我發現不得了的事……
過了半個小時,餘耿耿都快要睡著了,才聽到身旁傳來平穩的呼吸聲。
他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光著腳下床。
先去書房看看。
餘耿耿開啟燈,抱著手臂,面無表情地審視著書房。
好像沒有哪裡不對勁。
沒事,他留了後手。
餘耿耿摸出手機,點開相簿,放到最大,一寸一寸地對比。
唔,最上面一格的書籍位置變了。
餘耿耿挑眉得意地笑了笑。
跟我鬥。
他倒要看看,餘淮之每天晚上不睡覺,是在搞什麼鬼。
餘耿耿踩在凳子上,手在書架上摸了半天,最後拿下來一個硬皮筆記本。
他滿臉慎重地翻開黑色封皮,四個骨架端方、樸素遒勁的大字赫然映入眼簾。
“……戀愛日記??”
餘耿耿眼神混亂了幾秒鐘。
就這?
繼續往下翻。
“2月8日。
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是耿耿,仍和記憶中一樣可愛。
想讓他別哭了。
於是抓著他的手說我愛你。
好像沒什麼用,哭得更厲害了……
要是有力氣坐起來抱著他就好了。”
“2月10日。
想起來的記憶越來越多,出現短暫的自我認知混亂。
一度十分嫉恨失憶期間的自己,對耿耿態度如此之差,竟然還同他在酒店有過……
越想越不舒服。
含蓄地詢問主治醫生,這種我醋我自己的狀況是否正常。
醫生沉默。
……無用,減薪。”
“2月11日。
在床上把耿耿弄哭了。
忍不住想讓他哭得更厲害一點。
事後,耿耿不讓抱了。
立刻道歉,再三保證下次不會這麼深。
終於哄好。
這就受不了了,等我身體恢復了要怎麼辦。”
“2月12日。
耿耿把他的身份來歷全都告訴我了。
不管他是哪個世界的人,我都不會放手。
原來那個東西叫做系統。
嗯,制定計劃,把它找出來抹殺掉。”
“2月15日。
系統很狡猾,一直裝死。
用杜歸作威脅,很快上鉤。
它滾蛋了。
沒有人可以從我手裡搶走耿耿。”
“2月18日。
最近在思考一個問題。
幸好耿耿遇見的是失憶時的我。
尚能保持理智。
如果是兩年前的我,見到耿耿的第一眼,恐怕會立刻把他關在籠子裡,套上層層枷鎖。”
“2月19日,小年夜。
帶耿耿去見母親。
耿耿很緊張。
在鏡子前收拾了很久。
太可愛了,所以沒聽清他問我什麼。
覺得有些丟人,用親吻糊弄過去。”
……
餘耿耿看得津津有味。
正準備翻頁的時候,一隻手從背後伸出來,抽走筆記本。
“我還沒看完——”
餘耿耿下意識地喊了一嗓子,轉過身,剩下的話全都堵在了喉嚨裡。
餘淮之垂著眼俯視他,不緊不慢地說:“你有什麼想知道的,可以直接來問我。”
大好良夜,與其問東問西,不如做點更有意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