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土豪爸爸的女兒44、第044章
凌媽媽說有話對凌笙說, 就將她帶進屋裡,凌笙原以為她要在客廳裡說話,沒想到凌媽媽卻是一路將她帶到三樓,回到凌笙的房間。
“媽媽?”凌笙心裡忐忑不安,剛才凌媽媽雖然很嚴厲地責備了甄妮,但這會她有點擔心凌媽媽是不是後悔了。
今天還是她第一次見識到凌媽媽生氣的樣子,有點擔心她會突然發病。
幸好凌媽媽一切正常, 要是出點什麼意外,凌笙真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凌爸爸。
凌媽媽進了凌笙的房間, 也沒急著開口,而是在房間裡到處走一走,摸一摸, 更是對著桌子上,她小時候的照片看了好一會, 笑道:“你小時候真的是最可愛的小朋友, 長得漂亮, 整天笑眯眯的,對誰都好,家裡不管來了什麼人,你都會第一時間拿零食跟他們分享。後來又說要養貓, 結果你不小心被貓撓傷了, 你爸很生氣,要把貓送走,你就跟在後面邊跑邊哭, 後來貓就留下了,可惜後來它還是生病死了,你連著難過了一個冬天。”
“可後來,你爸爸工作忙,我總生病,花在你身上的精力就少了,再後來,你就變得不太可愛了,這都是我的錯,我沒有盡到一個母親的責任,所以不管你的性格變成什麼樣,我都不敢去阻止,我想讓你自由自在地生活下去。”
凌媽媽說到這裡,伸手輕輕撫過那張照片,這些話,彷彿是在對凌笙說,更像是在對照片裡的人說。
隨後,她又轉身走到凌笙身邊,拉著她的手,坐到柔軟的床邊,目光慈愛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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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笙心裡隱隱有著不安,她有點怕凌媽媽接下來的話,她怕自己一個人招架不住。
但她有沒辦法阻止凌媽媽。
就聽她說:“我曾經做了個夢,夢裡,發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就是我剛從國外回家的那晚,因為這個夢實在太離奇古怪了,我一時沒辦法承受,才住進了醫院。”
那次凌媽媽住院,凌笙也是親眼目睹的,所以記憶猶新。當時她以為是自己裝得不像,露出馬腳,才讓凌媽媽受刺激住進醫院的,可後來凌媽媽的一切狀態又都恢復正常,所以凌爸爸和她都以為那只是一個意外。
沒想到竟是因為一場夢,到底是什麼夢?威力竟如此之大!
就聽凌媽媽開始娓娓道出那個夢,“我剛入睡,就在夢裡見到你,你高興地喊我媽媽,說沒想到還能見到我,還說你去了另一個地方,不知道該怎麼回來……”
凌媽媽話還沒說完,凌笙的臉色已經一片慘白,出現在凌媽媽夢裡的人,顯然不是她,而是那個真正的凌笙。
凌媽媽依舊握著她動手,說:“我覺得奇怪,怎麼會有這樣的夢,在夢裡,你帶著我穿過一條長長的隧道,去到另一個地方,那個地方我從來沒去過,並不認識,然後我就眼睜睜看著你,走進了一個女孩子的身體裡,我聽那家人的大人,叫她晨晨,你就在那杜晨晨身體裡呆了一陣子,等她睡著了,又跑出來找我說話,你說你不知道為什麼跑到那個身體裡,可能是靈魂出竅,也可能是穿越了。我問你我該做點什麼,你說不知道,但讓我別太擔心,她說晨晨的爸媽對她非常好,她頭一回感受到了家的溫暖。”
凌媽媽說到這裡,深深地看著凌笙,輕聲問一句,“那個女孩,你也認識的對不對?”
凌笙猶如被人兜頭倒了一盆冰水,從頭到腳,又麻又冷,她機械般地抬頭看凌媽媽,眼神空洞。
“孩子,你能跟我說說嗎?關於那個晨晨的,你放心,從出院到現在,我做了這麼久的心理建設,已經沒有什麼接受不了的。”
凌笙張了張嘴,但又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最後說道:“你的身體真的沒關係嗎?”
凌媽媽搖搖頭,衝她溫柔一笑,“真的沒有騙你。”
“我……我和爸爸瞞著你,就怕你接受不了。”
“我知道你們為什麼瞞我,所以我也假裝不知道,可我看你每天過得這麼小心翼翼,戰戰兢兢的,心裡也很不好受,特別是甄妮的事,她之前欺負你,你都不坑聲,要是換做以前的你,早就鬧到天翻地覆了。”
凌笙的眼淚如斷線的珠子,一下就掉出來了,長期以來都壓抑著情緒,膽戰心驚地扮演著另一個人,她心裡其實很累,也很委屈,又不是她願意穿越的,如果命運肯給她選,她才不要當這個有錢的大小姐,她寧願陪在爸媽的身邊,過著安靜平凡的小日子。
吸了吸鼻子,她小聲說道:“我……我就是那個晨晨,杜晨晨。”
雖說已經做好心裡準備,但凌媽媽還是倒抽口氣,一臉難過,紅著眼眶說,“那個夢,果然是真的,這麼說,就是我的笙笙去了晨晨的身體,而晨晨卻來了笙笙的身體。”
凌笙點點頭,“我只是睡了一覺,起來就變成這樣了。”
凌媽媽嘆氣,“真是造化弄人,那你有夢到過你的父母嗎?有沒有告訴他們你在這邊也過得很好?”
凌笙又搖搖頭,道:“我從來沒做過任何關於那邊的夢。”
也真是奇怪,她這邊沒能夢到爸媽,穿越過去的凌笙卻可以,還能來找自己的媽媽說話,都是穿越,為什麼會這麼不公平??
“寶寶,不管你是晨晨還是誰,只要你在這個家一天,我都會把你當成我最愛的寶寶,笙笙在那邊得到很好的照顧,我也要好好愛護你才對。”凌媽媽輕聲說著,珍珠般的淚水卻從她的眼角劃了下來。
凌笙再也忍不住,直接撲到凌媽媽身上,大聲地哭了出來。
凌媽媽心裡也難過,忍了忍,也跟著哭出聲。
最後母女倆是抱頭痛哭。
也不明白具體在哭什麼,就是想哭個痛快。
小美李叔扒在房門外,也跟著哭得稀里嘩啦,小美搓一把鼻涕,沒找到紙巾,最後只能在李叔的西裝外套上擦了擦,李叔則是咬著手帕,“太……太感人了,可惜先生不在家。”
小美吸了吸鼻水,掏出電話,“我們趕緊跟先生彙報這個訊息吧。”
就在她伸出小胖手指準備按的時候,就聽裡面傳來凌媽媽的聲音,“小美,先別跟先生說。”
小美一滴眼淚還掛在眼角,整個人都呆住了,“為……為什麼?”
凌媽媽走到門口,對小美和李叔說,“他騙了我這麼久,我騙騙他並不過份吧?”
小美將腦袋搖成撥浪鼓,“不過分不過分,太太,你想怎麼騙先生,我們一定全力配合!”
凌媽媽滿意地點頭,“乖,這個月給你們發獎金。”
凌笙:……
交代完李叔小美,凌媽媽又回頭對凌笙說,“寶寶,你跟我來,我給你看樣東西。”
凌笙連忙擦乾眼淚,跟在凌媽媽身後下樓,這次凌媽媽帶凌笙到二樓的主臥室,那是凌爸爸凌媽媽的房間。凌媽媽進去後,在床頭櫃裡拿出一本繪本,她平時沒事的時候,偶爾會畫畫打發時間,畫得很好。
凌笙傻傻地接過繪本,放開一看,剛剛才擦乾的眼淚,又差點奪眶而出。
那是套房子,裡面的格局和擺設都畫得很仔細,沙發的位置,電視的位置,餐桌的位置,陽臺的位置……
“這是……我家。”凌笙哽咽著說。
凌媽媽點點頭,“我也是照夢裡的記憶畫的,有的地方畫得不太清楚。”
“一模一樣。”凌笙說。
再翻過一頁,上面用鉛筆勾畫出一個女孩子,長髮披肩,穿著一襲吊帶裙子,青春又陽光。
凌笙眼前已經被淚水模糊,她還是伸手摸了摸紙上的人,又哭又笑地說:“這就是杜晨晨,很漂亮,還是個學霸,考上了醫科大學,今年升大二。”
凌媽媽陪著她一起看畫上的人,隨即皺眉,擔憂地說:“那可怎麼辦呀,笙笙最不喜歡就是讀書,過去後會當掉很多門課吧。”
“她可以休學,或者乾脆退學。”
“那多可惜。”凌媽媽說,“你多跟我說點那邊的事情吧,我好想聽。”
“嗯……”
當天晚上,凌爸爸工作完回家,敏銳地發覺家裡的氣氛有點怪,但又說不出是哪裡怪。
倒是凌笙很囂張地告訴他,“甄妮被我趕走了,下午的飛機回米國。”
凌爸爸瞪眼,沒好氣地小聲罵道:“慫貨,你早該這麼幹了,整天被個莫名其妙的人騎到頭上,我看著都替你憋屈!那你媽沒事吧,我看她挺喜歡那丫頭的。”
凌笙得意道:“就是媽媽和我一起把她趕走的。”
凌爸爸哼哼兩聲,上樓找老婆去了。
隔天週一,凌笙一早就精神抖擻地哼著歌下樓。凌爸爸最近應酬多,胖了幾斤,被凌媽媽勒令每天早上都要下樓跑步,這會也是打著呵欠下樓,看到凌笙,他嚇了一跳,連忙跳過去,氣急敗壞地責備道:“你怎麼能這麼早起來,被你媽媽看見怎麼辦?你要懶床!懶床懂不懂??”
凌笙接過小美遞來的早餐,說:“可我今天想早點去,可以看男生打籃球。”
凌爸爸沒好氣地說:“是你媽重要,還是看男人打籃球重要??快回屋去,你每天都要遲到的定律不能被打破!!”
凌笙平時被他這麼一說,都會乖乖聽話,今天也不知道吃錯什麼藥,居然敢頂嘴,“我不,我吃完早餐就要出門了!”
“你!信不信我揍你?!”凌爸爸急眼。
凌笙:……
父女兩還沒能達成共識,就聽樓梯口傳來凌媽媽的聲音,“凌振臣,你要揍誰?”
凌爸爸連忙擺手,“沒沒沒,我沒想揍誰。”
凌笙在他旁邊小聲說道:“慫貨。”
凌爸爸:……
凌媽媽看到凌笙,就很奇怪地問:“怎麼回事,我家寶寶怎麼這麼早起來???”
沒等凌笙回答,凌爸爸又連連擺手,說道:“沒沒沒,她還在夢遊呢!馬上就要回床上睡了!!
凌笙:……
凌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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