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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萬人迷替身後我開始罷工

113、番外(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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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萬人迷替身後我開始罷工113、番外(五)

此文是我開, 要想從此過,前章補起來。

他要是敢隨便使喚,未來被那四個大佬得知, 怕不是分分鐘讓他領盒飯, 他還想多苟幾年。

顧母察覺到他的拘束, 牽過沈秋羽的手, 安撫地輕拍,“他這人面冷心熱, 你不要怕。”

她這兒子慣來不會管理表情, 寡言少笑, 冷冰冰的俊臉不知勸退多少搭訕的人。

沈秋羽內心痛哭流涕, 我不是怕他, 主要是怕他背後那四個人。

他哭喪著臉仰頭, 對面的顧濯依舊身著深色系休閒裝, 黑髮被風吹亂, 周身透著一股子冷厲的肆意感, 令人不可直視。

顧母見自家二兒子老是一副冷臉,手肘杵他胳膊兩下, 給他使眼色,示意他說兩句。

顧濯開口道:“沈秋羽, 謝謝你救了我媽。”

顧母聽他說“沈秋羽”三個字,訝異問:“你們認識?”

顧濯唇角似有若無地彎了幾分,但消失得很快, 漆黑如墨的眼眸看向沈秋羽,眼神中似乎有什麼深意。

沈秋羽突然get他眼神中的含義,萬人迷主角一定是不想讓顧母知道他們認識,畢竟他們真的不熟。

他衝顧濯眨了下眼睛, 給他一個“我明白,你放心”的表情。

顧濯:“?”

於是在顧母不解的目光下,兩人同時開口。

顧濯:“認識。”

沈秋羽:“不認識。”

沈秋羽刷地看向顧濯,說好一起裝作不認識哪,你為啥半道拐彎。

顧母:“???”

顧母神情難以言說,“你們這是認識,還是不認識?”

沈秋羽不料顧濯臨時改口,滿臉怨念,只好又說:“我們勉強算認識……吧。”

顧母視線在兩人間一轉,恍然明白兩人可能是近期認識,不算很熟。

她瞭然笑道:“既然你們認識,那就更好。”

這時,有警察出來讓顧母進屋做筆錄,她給了顧濯一個“交給你”的眼神,回身跟警察進入辦公室。

沈秋羽伸出爾康手:阿姨,別扔下我一個人啊!

顧濯不著痕跡擋住顧母離開的方向,沈秋羽霍然跟他對視,嗖地一下縮回手,安靜如雞。

顧濯慢條斯理摘脫手套,說:“智鬥劫匪,勇氣可嘉。”

沈秋羽赧然埋頭,“多謝誇獎。”

顧濯似乎低低笑了一聲。

沈秋羽仰頭看他,卻見他眉眼疏冷,俊臉一如既往的冷冽,沒有半點笑意。

錯覺?

顧濯目光在他額頭掠過,言歸正傳道:“有件事我很疑惑,你是怎麼上錯車的?”

沈秋羽眼神閃爍,“就……不小心把車牌的‘2’看成‘z’了。”

顧濯:“……”

沈秋羽明顯聽到對方笑了聲,他飛快抬頭,迅速捕捉到顧濯揚唇抿笑的一剎那。

老實說,顧濯這張冷白俊美的臉揚起笑意,真是好看得一塌糊塗,不怪原著裡的大佬攻們為他瘋為他狂為他哐哐撞大牆。

但沈秋羽關注的重點明顯不在這裡,他瞪圓杏眼,微紅著臉,羞惱的“喂”了聲。

“看走眼很正常好伐!”

他毫無底氣的據理力爭。

顧濯虛握拳頭抵在唇間,掩飾性地輕咳一聲,削弱了幾分距離感。

他認同道:“確實正常。”

沈秋羽:“……”

他總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錯覺。

沈秋羽被笑,很不想跟他講話,低頭盯住自己的jio尖,想用尷尬的沉默勸退這個萬人迷主角。

顧濯睨了眼沈秋羽的髮旋,有些好笑地看著他自然卷的黑棕發,額頭有一縷卷翹得非常隨意,如果再高些,就是一撮呆毛。

這沈秋羽除去長相,處處與資料中的資訊不符,透著一種奇怪的違和感。

他垂眸看沈秋羽,以他視角,恰好看清沈秋羽濃密卷翹的眼睫,以及尖而薄的下顎,脆弱得彷彿一片雪白的骨瓷。

輕薄又易碎。

倏然,目光定格在沈秋羽側頸的一絲血線,血珠凝結,像一縷極細的暗紅蠶絲,纏繞在白皙如玉的頸項間,非常顯眼。

他眸光微動。

“跟我來。”

顧濯忽然說了三個字。

沈秋羽茫然抬頭,“啊?去哪兒?”

顧濯沒說。

沈秋羽莫名其妙的跟他走到停車位,見他摁了下車鑰匙,一輛黑色邁巴赫車燈閃了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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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沈秋羽回過神,他已經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顧濯微垂著頭,認真地為他頸項的劃傷上藥。

沈秋羽:“???”

車廂這種逼仄狹窄的空間讓他十分彆扭,連呼吸都放輕幾分,整個人努力偏頭看窗外,企圖轉移注意力。

顧濯無情地把他頭撥回來,跟撥皮球似的,手下抹藥的力度加劇,沈秋羽登時“嘶”了口涼氣,抱怨一句“好痛”。

顧濯瞥他,“痛的話,就別亂動。”

沈秋羽這次不敢動了。

顧濯給他擦藥,他目光無處可放,百無聊賴地轉了圈車廂,最終落在顧濯那張近乎完美的俊臉。

原著作者形容顧濯“漱冰濯雪”,那真是一點兒不差,顧濯是那種男女通吃的長相,骨相非常好看,眉眼冷洌,薄唇淺霜,不沾絲毫女氣。

單從外形判斷,很難看出他其實是個“受”。

沈秋羽竟想象不出,將來會是哪個大佬攻讓顧濯為愛做受,但無論是誰,被這樣優秀的天選之子喜歡,也是一種幸福。

雖然但是……他明明可以做攻啊!

沈秋羽槽點滿滿,不由生出“這本書好多bug”的想法。

顧濯給沈秋羽擦完藥,微微後退坐直身體,抬眸卻見沈秋羽滿目憐惜的望著他,不發一言。

顧濯面無表情,“你在想什麼?”

沈秋羽搖頭,“我沒、沒想什麼。”

心虛的表情瞬間出賣他。

顧濯沒再追問,抬手將藥膏扔給沈秋羽,“不想留疤,就每天準時上藥。”

沈秋羽把藥膏送回,挺起胸膛正兒八經道:“不用,有疤的男人更帥氣。”

語畢,見顧濯忽然低頭劃拉手機,面色嚴謹。

沈秋羽瞥了眼,發現他在看手機地圖,好奇問:“你看地圖做什麼?”

顧濯不緊不慢道:“看哪家腦科醫院離這兒最近。”

沈秋羽:“……”

顧母做完筆錄出來時,沈秋羽和顧濯安靜站在大廳一角,中間隔著好長的距離。

沈秋羽單方面跟顧濯劃清界限。

顧母看了眼自家兒子,見他神色少有的輕鬆,隱隱有些愉悅的情緒,而小沈則滿臉麻木的在花盆邊扒拉金錢樹的葉片。

顧母:“?”

她離開這四十分鍾發生了什麼,怎麼兩人突然成這樣。

沈秋羽見顧母過來,拽了下挎包肩帶,靠近她說:“鬱阿姨,我還有事要忙,先走了。”

顧母點頭:“我記得你要去北門是麼,過去挺遠的,老二,你替我送小沈過去。”

沈秋羽連忙婉拒,“我自己過去就行,不用麻煩。”

然而顧母再三堅持,沈秋羽迫於無奈,贊同她的做法,坐上顧濯那輛邁巴赫。

沈秋羽在副駕駛如坐針氈,顧濯默然發動引擎,卻遲遲沒動。

沈秋羽疑惑轉頭,發覺顧濯也在看他,黑眸格外深邃。

兩人面面相覷半分鐘。

顧濯問:“好看麼?”

沈秋羽順口答:“好看。”

他答完立刻後悔,表情管理逐漸失控。

顧濯“……”了一下,指著副駕駛,提醒道:“安全帶。”

沈秋羽“哦”了聲,伸手扣上安全帶,顧濯掛擋開車,駛出派出所的停車位。

兩人全程沉默,顧濯送沈秋羽抵達目的地,留下一張名片便離開,沈秋羽隨手揣進挎包,進小區跟房東在約定地點見面。

這套獨居房非常不錯,傢俱齊全,沈秋羽很滿意,愉快地跟房東籤合同,等他忙完出來,天色已晚。

沈秋羽吃過晚飯,回沈家取原主的個人物品,決定當天搬家。

到沈家時,沈家那堆親戚正在窄小的客廳打麻將,沒開窗透氣,屋子裡撲面而來一股濃烈的二手菸氣味。

他立刻捂住口鼻,眉心攏緊,立刻退出門口。

室內眾人正在興頭上,忽聽大門這邊傳出動靜,紛紛看來,見沈秋羽背斜挎包,筆直站在門外。

親戚們倏然噤聲。

繼母蔣玉淑也轉頭望來,愣了一下,笑道:“秋羽你回來了,怎麼沒跟家裡說一聲。”

沈秋羽沒理她,呼吸幾口新鮮空氣,接著屏息走入室內,飛快開啟窗戶通風。

一桌子親戚看他這樣,表情相當精彩,蔣玉淑臉色也不太好,這滿屋子都是她孃家的親戚,沈秋羽這番舉動,多少讓她丟了面子。

她對外宣稱把這繼子治得服服帖帖,現在當眾被打臉,心情差到不行,這小賤種最近愈發難管教。

沈秋羽沖淡室內的煙味,他回頭靜靜看向眾人,笑了下。

“你們繼續。”

親戚們瞥著沈秋羽,靜默幾秒,繼續投入麻將的快樂中,唯有蔣玉淑陰狠地將指甲掐進掌心,氣得要命。

沈秋羽快步走到生活陽臺,想收拾原主的東西,卻見倆小孩早把那堆衣服扯出來,踩在腳下玩耍,甚至拿剪刀胡亂裁剪。

看著滿地狼藉,他沉沉吸了一口氣,心情瞬間跌至零點。

倆熊孩子看沈秋羽直勾勾盯著自己,眼神鋒銳,嚇得哇哇大哭,旁邊大人見狀走來,大聲呵斥沈秋羽。

“沈秋羽,你欺負我兒子做什麼!”

沈秋羽一句話沒說,對方喋喋不休的指責他以大欺小,蔣玉淑默然圍觀了片刻,等沈秋羽捱罵捱得差不多,她施施然介入。

“秋羽,他們還小,不懂事,東西壞了能再買,你是哥哥,大氣些,不要跟小孩子計較。”

蔣玉淑明面上勸架,實際話裡有話,一個勁兒噁心人。

沈秋羽安靜聽她說完,忽而明白過來,蔣玉淑是擱這兒收拾他,專門找來的一堆奇葩親戚。

認真就輸了。

他輕輕一笑,渾不在意的向倆熊孩子和熊家長道歉。

熊家長陰陽怪氣說:“我兒子愛玩什麼要你管?那麼愛管人,你怎麼不管管你爸媽,他們都快吃不上飯了,你好意思一個人出去瀟灑麼。”

沈秋羽絲毫不被她的話影響。

蔣玉淑見他被教訓又不敢還嘴,心情舒爽,暗說早該把親戚帶過來治治這小賤種。

這場小鬧劇結束,眾人回到麻將桌娛樂,對那倆熊孩子的行為,沈秋羽不再加以阻止。

他倆脾氣跟他們母親如出一轍,迎著沈秋羽的目光,挑釁地推翻陽臺的花瓶,總共十個,依次被推倒,在地面砸得稀巴爛。

倆熊孩子砸得特開心,為自己鼓掌後,自豪地揚起下巴。

沈秋羽看他們一眼,繼續忙碌收拾自己的東西,沒理他們,倆小孩開始越來越過分。

等蔣玉淑再空閒回頭,滿屋都是陶瓷和玻璃的碎片,她不經意看向主臥,見房門大敞開,心頭猛地一驚,意識到什麼,飛快衝進臥室。

倆熊孩子在她床上高興蹦躂,踩得滿床腳印,而她妝臺上那塊最貴的岫玉手鐲在地上碎成兩半,其他首飾也沒倖免,均慘遭毒手。

她險些氣暈過去,扶牆站穩,倏然回頭看沈秋羽。

沈秋羽輕倚著牆壁,眉眼帶笑,兩頰梨渦深深,將那句話原封不動的還回去。

“媽,他們還小,不懂事,東西壞了能再買,你是長輩,大氣些,不要跟小孩子計較。”

尤其他面無表情地敲擊電腦鍵盤,沒有一句廢話時,更像。

剛才他對沈秋羽莫名的“老師”稱謂,視若罔聞,跟沒聽見似的進入主題。

監督他寫試卷。

他的無視。

沈秋羽不要太高興,整個人都有點死裡逃生的餘悸,暗中撫慰自己嚇到嗓子眼的心臟。

但他同時又想。

如果不是現在還多了個甲方在場,那就更好了。

他默默扭頭,看了眼背後的周欽琛。

周欽琛正坐在他側後方的沙發上,單手扶額,姿態慵懶地翻動著《西方美術史》那本書,閱覽得很認真。

察覺沈秋羽目光,他撩著眼皮看來,態度要多自然有多自然,宛如陪讀家長。

他似笑非笑道:“不用管我,你繼續。”

沈秋羽:“……”

沈秋羽含淚握拳,我是想管你麼,我是想揍你。

同時面對兩個甲方是什麼感受?

別問,問就是頭皮發麻。

沈秋羽捏著鋼筆如坐針氈,遲遲沒下筆寫題,心臟砰砰直跳(嚇的)。

影片中忙碌工作的陸謙忽地轉頭,皺眉看他,對他浪費時間如浪費生命的行為,進行眼神嫌棄,又讓他快點動筆。

沈秋羽“哦”了聲,低頭寫高中試卷。

他最近為應付陸謙,複習不少高中知識點,已經差不多都回憶起來,做題信手拈來,但以防陸謙察覺異樣,又不得不偽裝學渣。

陸謙看他動筆,就轉開目光。

而周欽琛恰好抬頭,瞧見影片中一晃而過的半張俊臉,他微眯了下狹長的眼睛。

這個陸老師……

很面熟。

時間過得非常快。

沈秋羽做完試卷時,已近十一點,他中間摸魚多次,總算把時長拖到十點半,可是……

周欽琛怎麼還不走啊!

他專門拖到這個時間點,就是為了讓周欽琛快圓潤滾出客臥,哪知道他完全沒挪腳的意思,跟長在沙發上似的。

沈秋羽扭頭瞄了眼周欽琛,見他微埋著頭,很認真地在速寫本上畫人體速寫。

客臥很安靜。

空蕩蕩的房間內,迴響著鉛筆沙沙的落筆聲。

沒等沈秋羽看清紙面的人物動態,周欽琛似有所察地抬眸。

沈秋羽匆匆回過身。

陸謙正在批改沈秋羽試卷,見他飛快扭頭,便停止動作,透過影片畫面看向沈秋羽,似乎想問怎麼了。

在看見沈秋羽的臉時,眸色滯住。

沈秋羽離鏡頭非常近,臉頰微紅,杏眼低垂,蝶翼似的濃密眼睫緩緩扇動,透落的暗影附在唇形優美的唇瓣上,像兩片染紅的桃花。

豔麗的唇色和那顆小紅痣一樣奪目。

特別好看。

影片後。

陸謙倏然端起水杯輕抿,冰冷眼眸隱籠上一層薄夜般的暗色。

他神色不自然地轉移目光。

忽然。

他神色微頓,視線停在某處。

儘管不太清晰,但依舊能穿越鏡頭看見沈秋羽背後不遠處,有只握著畫筆的修長手臂。

那是一個男人的手。

陸謙慢慢放下水杯,眼底的柔和迅速消退,眸色漸發鋒銳。

“你在哪裡?”

他問。

沈秋羽陡然聽到這句,鋼筆險些沒拿穩,在卷面刺啦劃出一條漆黑長線。

動靜太大,兩道視線刷地看向他。

沈秋羽:“……”

沈秋羽餘光心虛地覷了眼周欽琛,沒什麼底氣的回答陸謙:“我……在朋友家。”

陸謙皺眉,“厲北野?”

“不不不。”

沈秋羽連忙擺手,“不是厲北野,是另一個朋友家。”

陸謙那邊久久不語。

沈秋羽等得十分忐忑,他不知道這藉口陸謙到底信沒信,不信,自己又該怎麼繼續編。

兩分鍾後,陸謙冷聲扔來一句“不及格,重做”,便率先切斷影片通話。

沈秋羽暗自舒了口氣,好在陸謙沒有追問,他那顆懸在嗓子眼的心臟,沉沉落回胸腔。

應付完陸謙,他開始收拾試卷和鋼筆。

忙完回頭,見周欽琛放下畫筆,又在看那本《西方美術史》,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

沈秋羽:盯. jpg

沈秋羽盯得眼睛發酸,周欽琛終於合上書,起身準備離開客臥。

臨走前,他似乎想起什麼事,又回頭說了句:“明天八點,跟我去高爾夫俱樂部。”

沈秋羽沒問去做什麼,反正能離開這鬼地方就行,到時候再找時機擺脫周欽琛。

周欽琛這人心思難以揣測,難保不會再找他麻煩,得先聯絡顧濯,有暗戀物件在,周欽琛多少會收斂些。

目前協議只剩三個月不到,等結束後,他立刻離開北城,遠離四個大佬攻。

他依照原著劇情推算,最後一位大佬也將回北城,屆時肯定會找上門,但好在這人比較容易應付,問題不大。

沈秋羽洗漱後,用家庭醫生給他的祛瘀藥膏擦手腕腳踝的淤青。

原主肌膚脆弱這毛病真折騰人,分明是他打贏周欽琛,反而看著最慘烈。

關鍵還疼。

沈秋羽吹吹手腕青紫的壓痕,心頭把周欽琛罵了好幾遍,順便祝他這輩子都追不到顧濯。

擦完藥,沈秋羽將門窗反鎖,確保別人無法進來,就安心睡覺。

次日清晨,周欽琛帶著他準時出發。

高爾夫俱樂部在市區博雅球場,他們驅車前往,兩小時後抵達目的地。

從停車場進球場,工作人員帶著兩人到休息室更換運動裝,衣服由客人自備,如有需要他們也能提供。

周欽琛準備很充分,給沈秋羽也帶了一套。

沈秋羽去更衣室時,他放在茶几桌面的手機嗡地震響,有人來電。

【顧戳戳】

周欽琛垂眸,不經意地睞了眼來電人的備註,眉眼間的輕鬆驟減。

沈秋羽換好衣服出來,順手從茶几拿起手機,卻發現沒電關機,他心底疑惑怎麼回事,但想到原主手機平時也愛出問題,便沒細想,把手機扔回包裡。

周欽琛睇著沈秋羽,說:“很適合你。”

沈秋羽黑著臉:“我怎麼覺得這像女裝。”

周欽琛陰鬱蒼白的俊臉,難得露出一絲誠心的笑,顯得彌足珍貴。

“大膽些,它就是。”

沈秋羽:“……”

我想揍他,現在立刻馬上!

北門歡躍小區。

顧濯放下手機,黑眸幽深,冷白俊臉霎時籠上一層寒霜。

坐在副駕駛的助理瞄了眼內視鏡,看著顧副總漸冷的面色,他清晰聽到手機音筒中傳出的餘音——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助理明顯察覺車廂內氣壓銳減。

救命,顧副總好像很生氣。

這時,突然一通電話打進來,極大程度緩衝了這股低氣壓。

助理從兩人談話中聽出,來電人是他另一位上司,顧總顧琤。

很快結束通話通話。

顧濯抬眸:“去博雅。”

那醫生穿著白大褂,雙臂展開,像個提線木偶,整個人呈“十”字稻草人的動作,正懵逼地看著室內,眨了幾下眼睛。

漂亮女人:“?”

路過醫生:“?”

沈秋羽藏在醫生背後,拿他作擋箭牌,暗道:幸好我反應機敏,我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他準備趁厲北野沒發現,趕緊跑路,不打擾厲老闆處物件。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頭頂幾撮捲毛完美暴露他的位置,穿堂風拂過,那發尖一晃一晃的,特別醒目。

厲北野:“……”

厲北野瞥了眼某人藏無可藏的捲毛,嘴角不禁抽動,無語半會兒,又覺得好笑。

漂亮女人聽他低笑,轉眸看來。

“小野?”

厲北野沒注意她的喊聲,正要開口讓沈秋羽別藏了。

“沈秋羽你在幹啥?”

走廊那頭猝然響起喊聲。

沈秋羽:“……”

沈秋羽笑容逐漸消失,木著臉轉頭。

走廊那頭。

阿輝拎著什麼水果走來,他今天穿得非常清爽,衛衣長褲,利落短髮替代先前的潮流髒辮,襯得他很年輕。

他是個搖滾樂手,嗓門很大,這一喊,沈秋羽再也無處可藏,只得把醫生放開。

醫生截止現在,都有點懵逼,不清楚啥情況,他無意中路過時,突然被人拽到病房門口作擋箭牌。

沈秋羽攥拳。

當初就該把阿輝這嘴打歪!

這時,阿輝走近病房,掃過沈秋羽手裡的清粥和小菜,又越過他看向室內,見到漂亮女人時,驚訝地喊了聲“雅雪姐”。

沈秋羽倏然轉頭。

他杏眼微睜,注視著那年輕漂亮的女人,心底快被“臥槽”刷屏。

方雅雪。

這名字在原著中出現次數不多,卻足夠醒目,她是厲北野的初戀女神,也是導致厲北野跟顧濯不和的間接□□。

當初厲北野想在wsbk錦標賽大顯身手,拿冠軍金獎盃向女神告白,哪知半途殺出一個不知名的顧濯,奪走他勢在必得的冠軍獎盃。

這不是最慘的。

厲北野最慘的是,不但跟冠軍失之交臂,女神還特喵當場粉上顧濯,並在顧濯領獎後大膽表白,這波“賠了夫人又折兵”操作,成功讓厲北野單方面跟顧濯結下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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