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的天空第一百八十二章 缺牙老頭
不遠處某個善良的大叔幫忙解釋，不過他很不屑地看了那老頭一眼。
“沒錯，就跟他這個去小旅館十秒鐘完事的人所說的一樣，一百萬金幣，不！二！價！愛買買，不管快去小旅館，我可是一秒鐘幾十萬上下的人，浪費我時間你去賣身十年都還不起。哼！”
缺牙老頭還很傲嬌地“哼”了一下。
氣得直咬下唇的方震狠狠地指了指缺牙老頭，一副要讓你好看的模樣，剛想就此離開，忽然看到老頭坐著的一個木桶上，隱約刻著一個標記，而這個標記還必須細看才能看到輪廓。
方震一下子愣住了，細看了好一會兒才辨認出這個印記，赫然是聖蛇聯盟的螺旋雙頭蛇印記！
有點愕然地看向這個缺牙老頭，他想不到這個腹黑奸商的老頭，竟然是聖蛇聯盟的人。
缺牙老頭也注意到方震的表情變化，低頭看了一眼那個聖蛇標記，再看一下眼前的年輕人，似乎在等著他出示什麼證明一樣。
方震會意，湊上前，努力忍住打老頭一頓的衝動，從空間腰帶裡取出聖蛇盟令，偷偷地出示給老頭看。
缺牙老頭眯了眯眼睛，問：“家裡都有什麼人？”
方震心裡一咯噔，沒有被缺牙老頭這句沒頭沒腦的話楞住，他知道這句話其實暗號。
“糟了，難道這是聖蛇聯盟裡的暗號？”他心中有點忐忑，不過一向機智的他，選擇不正面回答。
“紅果山城的比拉貢大人讓我辦點事。”方震小心地把當初潛入聖蛇聯盟盜墓隊伍的比拉貢給抬了出來。
“原來是他啊！”這缺牙老頭難得沉吟了一下，突然眼神凝重地盯著方震。
這番舉動顯然是暗號沒對上，但方震估摸著不同地區暗號應該會不一樣，所以才把比拉貢抬出來。
瞬間方震寒毛直豎，一股寒氣從脊樑骨下方升起，雞皮疙瘩從手臂皮膚跳出來，幸虧魔法袍下無人看得見。
但讓他感到異常驚愕的是，這個看起來瘦骨如柴，猥瑣腹黑口臭加流氓的老頭，竟然是個修者！僅僅眼神就讓他有一種無力感，那感覺就好像當初比拉貢看到方震和隆建裡拖慢時間時，那責怪一瞥的眼神一樣。
“這世界強者怎麼到處都是？這隨便一個老頭都那麼恐怖？”方震暗暗咂舌，小心臟都慢了一拍。
方震咂巴一下嘴，連忙低聲解釋：“比拉貢大人從蒙太奇陵墓出來後，就吩咐我來調查些事。”
果不其然，這一句話讓缺牙老頭放鬆了眼神，不再緊盯著方震了。
重重籲了一口氣，方震終於感受到異世界強者的威懾，是多麼可怕了。然後就聽到缺牙老頭的精神傳音。
“比拉貢那家夥，不是聽說受重傷了嗎？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米諾那混蛋當時真的截殺所有人？包括聖盟？”
心下一驚！缺牙老頭竟然問這些事，全是方震不知道的。
說謊是不用打草稿的，靈機一動，方震亦魔法傳音過去。
“進入鋼鐵大廳之後，比拉貢大人就和其他勢力的人去核心墓室了。至於如何受重傷，他沒有細說。但據當時逃出來的人說，米諾的確有截殺過他們，不但搶走了寶物，還下死手。”
當缺牙老頭聽到這，眼神凌冽起來，沉默了很久都沒有說話。
方震知道自己編的謊，三分真四分假什麼的，最有效果了。並且從缺牙老頭的反應可以推斷，老頭八成是盜竊者公會的，就算不是，也必然不是米諾那一派系的人。所以他自己放心了很多。
當下繼續加一劑猛藥，方震傳音說：“情報說，米諾似乎在追殺什麼人，還在雷澤森林屠殺了一個村。據說那個人是跟小胖子隆建裡一樣，也是個魔法盜賊。”
猛藥不愧為猛藥，缺牙老頭呼的一聲站了起來，眼神蘊含著怒意。
老頭臉色陰沉得可怕，似乎在壓抑著滔天怒意一樣。
過了許久，方震正猶豫著要不要繼續編點話，缺牙老頭傳音說：“比拉貢在辦什麼事？”
“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只是來找一下線索。我也不是很肯定，據說是雨都宮遺蹟，但只有一條線索，所以想趕快帶回去。”方震老實地說道，因為實在不能編其他理由，否則很容易被這個可怕的缺牙老頭識破。
缺牙老頭點點頭，繼續坐下身子。然後傳音問道：“老帕金斯那裡有來訪過，你是不是那時候騙他以米諾的名義問的？”
方震愣了一下，沒想到那個肥佬帕金斯還真敢去聖蛇聯盟那裡驗證自己的話，當下沒敢繼續說話，怕說多錯多，只是點了點頭。
“你真適合當欺詐者。”缺牙老頭傳音說：“放心吧，已經幫你處理好了。遺蹟的事，找了很多年，沒想到帕金斯居然藏得這麼深。先帶線索回去吧。到時候我會回去共享這一條線索的。”
當初方震聽隆建裡說過，盜賊公會裡，情報共享不能私下進行細說，必須以詳盡報告的形式在任何一個分部留下文件作為記錄，然後經過公會內部傳播，讓大陸所有分部得以共享這個情報。
所以方震心知蒙對了，然後指了指旁邊那匹高大威猛的風角馬。
缺牙老頭擺擺手，說：“騎著回去吧。記得讓他們送回來。”
說完，老頭就招呼旁邊幾個人，包括那個解釋過一句臺詞的大叔，就離開了。
敢情他們幾個是一夥的。
不過，最後那句話方震聽明白了。是把風角馬借給他，用完後託給聖蛇聯盟的人，還回去。
方震沒有說什麼，四面環顧一下，面無表情地拉著風角馬，慢悠悠地走出運輸區，乃至走出了城門。
因為他知道，聖蛇聯盟中的盜賊公會，眼線遍佈大陸，自己可不能表露出一絲一毫奸計得逞的表情，否則就前功盡棄。
作為演員的自我修養，就是把戲演到底。
當把風角馬拉到城外後，方震迅速騎上了馬背，然後雙手拽著長長的馬耳朵，輕扯一下，風角馬立刻嘶鳴了一聲，起步然後飛奔出去，留下一地塵埃飛揚。
賓士了十多裡後，方震才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這都可以，我真是天才！哈哈哈哈哈！哎呀！忘記買馬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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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迪亞城，隸屬於阿斯蘭帝國北部，是北部三大中心雄城之一，有九個大型就是要塞，四十五個中型要塞，小型要塞不可計數（因為小型要塞隨時可建立和可拆除，所以不可具體計量）。更有附屬十七個區域城市包圍。
區域城市，是指給中心雄城作為資源補給和轉移的根據地，然後發展為城市或關卡。
莫迪亞城前身是叫洛卡城，也是曾經的大城。當年阿斯蘭帝國建國之初，一位叫莫迪亞的老將軍，花費十多年才把該城攻陷，攻陷的那一刻，老將軍也魂歸轉生了。後來帝國追封，才改名為莫迪亞城。
莫迪亞城距離雨都是最近的，但也要八千多里路，方震花費了整整五天的時間，連風角馬都累得不行，途中還吃了方震在雷澤森林搜刮的多個魔核，作為補充能量。
八千多里路，雲和月。連過慣了漂泊生涯的方震，都有點吃不消，不過一路上，沒有魔獸和強盜侵擾，這樣的治安水平，讓方震對阿斯蘭帝國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到達了莫迪亞城後，方震沒有進入鄰近的那些區域城市，因為他的目標，是莫迪亞城的空間傳送陣。
距離學院開學，還剩下十多天了，雖然說不應該急，但方震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因為這次的歷練任務，自己雖然陰差陽錯完成了，卻總覺得事有蹊蹺，到底哪裡不對勁，他自己也說不出來。
按常理，學院的那個奧斯里斯分院長——卡斯特雷加，不可能猜到自己會得到冰火手環的，那麼歷練任務為什麼就能讓自己真的獲得了呢？按機率學來算，這比遭雷劈還要低得多。
這冥冥中有關命運的事情，方震還是懶得再去想了。他騎著累得在喘氣的風角馬，緩緩地進入莫迪亞城。
說來奇怪，莫迪亞城有八個出入口城門，都有著重兵把守，城牆上更是一門有一門的魔導炮，戰爭裝置等等，看上去的氣勢好像是戒嚴一樣，但卻連正常的出入安檢都沒有，任由所有路人隨意進入和外出。
進入城門是必須下馬的，這是帝國的規矩，除非有馬車或者豪華的交通工具，那是身份地位的證明。
拉著風角馬，方震緩緩進入城門，城衛兵高大威猛，目不轉睛，可見訓練有素，硬漢一個，讓方震好不自在。因為這個目不轉睛，是盯著他的。
在十多個城衛兵目光注視下，方震有點發毛，但還是走過了城門，進入了莫迪亞城。
所看見的第一眼，不是那些風格冷硬，線條平和的建築，更不是遠處城中心的三座魔導高塔，而是在道路兩盤的大型店鋪裡，有著很多很多的諮詢點。
“帝國皇家戰士學院！被錄取的小夥子小妹妹趕緊來報道！這裡會安排你們進學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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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魔法之神學院！信仰魔法之神的人啊！被錄取了就趕緊過來，別裝大爺！”
“不管你有什麼信仰，什麼能力，是男還是女，亦或是不男不女，被我們帝國綜合學院錄取了，學鬥氣學魔法，鍊金魔法陣應有盡有，我們學院規模最大，來了就不怕寂寞！”
這樣類似的呼喊聲不斷起伏，像是在擺攤叫賣，又像是在招生一樣。不過聽了一會兒，方震就明白了。原來是像地球裡，大學招生後，安排服務點，方便接待那些被錄取的學生。
對於任何一間學校來說，生源就意味著長盛不衰的基礎條件。
想到這，方震遺憾地笑了笑，他自己在地球的時候，並沒有上過大學，所以那時候的人生，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不過自己是聖?薩米基納學院的學生，是整個拜蒙大陸至高的魔法學院，比起這些需要“擺攤”的所謂學院，簡直不是一個檔次的。
就連當初薩米基納學院的招生，學員都爭著到薩耶魯城待命，唯恐慢一步就被退回來似得。想到這，方震立馬就自豪感十足。
中午時分，方震把風角馬安置在一家餐館的外面，但當吃完午飯後發現，風角馬不見了。
是的，不見了！
“喔的法克！什麼情況！馬不見了！馬居然不見了！該死的！天殺的！哪個混蛋！居然敢偷我的馬！誰那麼大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