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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錦繡田園

66、小別勝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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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錦繡田園66、小別勝新婚

喜妹託孟婆子把錦繡坊的賬本給韓知魚看, 當年他前前後後給的那四百兩銀子, 如今已翻了幾倍,除了做股份的,喜妹都幫他買了地種的桑苗, 另外有三分之一存在錢莊。

她知道他心中悲憤迷茫,甚至不想留在錦繡坊, 若不是他還有個病重的母親和嗷嗷待哺的兒子,估計他當天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為了不讓他尷尬, 她寫了信給他, 讓他且放心住著,當錦繡坊是他自己的家,錦繡坊的人也從沒害怕得罪什麼人。

她給他時間, 讓他自己走出來, 走到他們面前。

這些日子水奶媽帶著虎子跟喜妹吃住,與小傾一般無二。虎子一直跟著奶孃吃睡, 幼小的他也不懂母親失去是什麼樣子, 每日都好奇於錦繡坊的一草一木,專注於小傾那雙烏溜溜的眼珠子。

韓知魚將彩雲葬在錦繡坊幫他買的一塊風水不錯的地裡,他還得去其他莊子看看,把小白小黑帶回來,免得他們跟李宏言的人起衝突。

他來跟喜妹告辭的時候, 她正在院子藤架下的竹榻上哄孩子。

八月的陽光疏疏拉拉得落在她的臉上,潔白柔軟,他站在門口的柿子樹底下卻恍如隔世。一無所有的絕望感才後知後覺地襲上心頭, 幾乎將他打垮。這些日子他一直撐著,撐到麻木,他跟自己說一切有因有果,這樣離開韓家被趕出來,反而好。這樣他便再也不會內疚什麼,母親的罪孽也算還了幾分。

可看到眼前的景象,他突然有一種深深的絕望的悲憤,為什麼他要生在那樣一個家庭,為什麼他要承受那樣的不可能?如果人生能夠自己選擇,他寧願活得光明磊落,清貧苦寒,也不要這般……

喜妹扭頭看到他,笑了笑,招呼他,“過來坐。”

韓知魚機械地走過去,木木地坐下,看著她抱在懷裡的虎子。小家夥一臉喜滋滋的笑,脖子上圍著染小鴨子的圍兜,手裡抓著一隻咧開嘴的大石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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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妹看他的神情,柔聲勸道:“知魚,事已至此,也是你預料不到的,更不是你能控制的。趕緊走出來,我們大家還等著你呢。”

韓知魚轉眸看她,她眼裡是真誠的關切,目光純淨如水。

喜妹把虎子放在他懷裡,“你抱抱他吧。他如今只有爹了。”虎子仰著粉嘟嘟的小臉看他,咿咿呀呀地把石榴費力地舉給他,一時抓不住,石榴滾進他懷裡。

韓知魚抬手抱住孩子,低頭看他,母親說虎子長得像他小時候,幾乎一模一樣,不像彩雲。

韓知魚這才想起他甚至從沒有正眼看過彩雲長得什麼模樣,可她臨死時候的表情深深地印在他腦海裡,她痴痴地看著他,似是在說對不起,又說什麼深情的東西。

他雖沒有愛過她,卻從沒想過她會死,更不想她為他死。如果能選擇,他寧願自己去死。

從前他只想擺脫她,而如今擺脫了她的人,她的模樣卻又牢牢地刻進他的心裡。

他的兒子,也是她的。

虎子眨巴著眼睛好奇地看著他,伸出粉嫩的小手要去抓他的鼻子。

喜妹伸手把孩子接回去,安慰道:“你放心,他會好好的。你記得他和我們一起,在這裡等你。”

韓知魚點了點頭,“我去那邊把一些雜事處理一下,然後帶小黑小白他們回來。”

喜妹和孟婆子幾個幫他張羅了行李,又打發兩個染坊的小夥計跟著,再三叮囑不管什麼事情都不要去爭執,回來大家商量。

待韓知魚走後,劉妍玉等人陸續來拜訪過,喜妹都託故不見。錦繡坊斷了跟他們韓家的生意,韓家對韓知魚趕盡殺絕,如今大家一拍兩散,還談什麼?

喜妹想也知道劉妍玉要說什麼,無非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或者韓家大少爺的決定跟四少爺和她劉妍玉無關,錦繡坊不該一棒子把所有人都敲死。

可她就是想試試,她對韓家冷了,看看結果到底如何。生意對她來說原本就是賺錢養家,讓小日子過得舒舒服服踏踏實實地,不必為買架新蚊帳扯幾丈新被面而肉疼。如今她想把生意做大做好,有一個原因就是有錢有勢,不被人欺負。

至於野心,她卻自認沒有。

過了幾日,收到謝重陽的信,一看內容,大家都嚇了一跳。信不是謝重陽自己寫的,說他病了,具體如何卻沒有說清楚。

這樣家裡人越發著急,想他肯定病得不輕,又怕家人擔心所以不肯說。喜妹一下子急得上火,立刻就要安州。謝婆子幾個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都怕兒子舊病復發,萬一更厲害了,那可如何是好?

喜妹也顧不得胡思亂想,帶著女兒由孫秀財和幾個夥計陪同坐馬車去安州。原本她想把小傾留在家裡,可女兒因為一直跟著她,似是知道她要離開家,一個勁地哭。小丫頭個頭小勁頭大,哭得聲嘶力竭,她心痛得厲害,便把孩子一併帶上。反正家裡有孟婆子把持大局,自會好好照顧韓夫人和虎子幾個,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兩日一夜到了安州,一行人顧不得休息徑直去州學,一個小夥計去就近客棧打尖。

州學學堂氣派非凡,門口竟然還有兩個差役把門。孫秀財去打聽了一下,便有人進去傳話。沒一會兒謝重陽提著衣襬快步走出來。

看他雖然瘦了點,可神采奕奕,俊逸如昔,哪裡是生病的樣子?

謝重陽沒想到他們會來,乍聽人傳話又驚又喜,急急忙忙跑出來。問了好便抱過女兒,帶他們去後院。孫秀財寒暄了幾句,為了讓他們先說話,自己帶人去客棧收拾一下,回頭過來接他們出去吃飯。

謝重陽與三位學友同住,見他家人來,他的學友們寒暄了幾句,便各自忙去了。

喜妹先給女兒換了尿布,便把她放在謝重陽的被子上,小丫頭越來越重。謝重陽端了銅盆把女兒的尿布泡進去,擦了手又給喜妹倒水端了一小盤點心給她。

喜妹把信的事情跟他說了說。謝重陽甚是詫異,“我是給家裡去了信,卻並不是說這個,而是解釋這邊有事情絆住臨時走不開。”

喜妹忙掏出那封信給他看,“你看看,是不是你們州學哪個看不慣你的學生做的?”

謝重陽看了看沉吟片刻,將信折起來放進書匣子裡,便岔開話題問喜妹家中狀況。喜妹說錦繡坊一切安好,然後將韓知魚家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他聽。

聽完之後,謝重陽嘆了口氣,“倒真是虧了那位秦姨娘,否則這事情說不定會如何。”坊間斷案,屈打成招的並不在少數,況且韓知魚一直在外地,對家裡事情不瞭解。韓夫人癱瘓痴迷,話也說不出,彩雲彩霞是她的心腹丫頭,如果真要是被屈打成招,只怕也要定罪的。

“看來我請陳知府拖住黃知縣還是對的。”

喜妹看向他。謝重陽握住她的手,將她拉近一點抱進懷裡,道:“那幾天收到你的信,我一時間走不開。但既然牽涉謀殺,自然需要知縣大人在堂審案,所以我想先拖著他。我一直覺得這其中多半是韓家有人耍陰謀詭計,有人怕夜長夢多,就會急著審案,時間一長很容易露出馬腳。”

喜妹唏噓道:“真是沒想到會這樣,叫我說韓老爺當年一個勁的斂財,也不知道有什麼用處。難道就是這般?老了休妻攆子,一家子白眼狼?若是這樣,叫我說一家人還是平平淡淡的好。”

謝重陽緊緊地摟住她,親了親她的額頭,“別怕,夫妻同心,便不會如此。事到如今,不管誰對誰錯,反正韓老板錯了大半,今日的苦果,也是他不知不覺中釀下的。”

喜妹憎惡道:“他死了,苦果是韓知魚吞了。真不知道他那幾個兄弟到底什麼意思,一副想要逼著彩雲認罪的架勢,難道非要把韓夫人和弟弟置於死地?要說他們恨韓夫人我也能理解,可韓知魚……”她嘆了口氣。

謝重陽安慰她兩句,問韓知魚的情況,聽說還好松了口氣,“這樣也好,只要他不垮掉,便能重生。一個男人,就該頂得住任何痛苦。”

喜妹吸了吸鼻子,“可他也太可憐。”

謝重陽扳過她的身子,深深地看著她,溫柔而認真地道:“喜妹,不要可憐他。更不要讓他知道你在可憐他。他是個男人,會頂住的。”

喜妹點了點頭,“我是這樣的,我沒有讓他知道。”

謝重陽復又抱住她,緊緊地,她身上幽香細細,讓他多日的相思氾濫如海。

喜妹回抱他的腰肢,將臉帖子他的胸口,“小九哥,跟我去客棧住吧,我想留下來陪陪你。”

謝重陽抬起她的下頜,深深地吻住她,“喜妹,你只能住一宿,明兒帶著他們回去。我很忙,沒時間陪你們。過兩日我便家去。聽話。”

他哄孩子一樣勸她,喜妹的心顫悠悠的。

“你放心,我就住幾天,不會打擾你的。我只要看到你就好。”她祈求地看著他,“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她柔軟的聲音化作一陣輕風,縈繞在他耳邊,勾魂攝魄。

謝重陽笑了笑,捧著她的臉,柔聲道:“為夫想念娘子和小傾,只怕更甚呢。可……我一時真的脫不開身,陳知府那裡還有不少事情要趕著做。”他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算了,怕喜妹知道了會擔心,便道:“反正我好好的,大家都不必擔心,再說虎子還在我們家,你在的話總歸要好一些。”

喜妹想了想也是,又覺得自己在這樣的關頭竟然只想自己,有點內疚不好意思,臉紅起來。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謝重陽說去告假,好半天才回來。

兩人收拾了一下,便去客棧跟孫秀財幾個會和。

夜裡喜妹夫妻帶著女兒,兩人小別勝新婚,繾綣纏綿,很晚才沉沉睡去,醒來的時候謝重陽已經不在身邊。她起床先伺候女兒,又收拾自己,下樓吃早飯,孫秀財說謝重陽已經回去做事,讓他們早點回家,到家寫信回來。

孫秀財笑道:“妹子,重陽如今神神秘秘,天不亮就有官府的馬車來接,這架勢倒真像是什麼大官呢。”

喜妹嗔了他一眼,“別瞎猜,他才是個秀才能做啥官?他讓咱回去,咱就回去。原本是擔心他生病,既然沒事兒那就好。只是不知道誰這麼缺德,竟然給我們一封假信,把我們的真信給偷了。”

孫秀財喝了一口粥,小聲道:“你說會不會是劉妍玉?她不是總跟你說什麼門前雪瓦上霜的?會不會生氣我們幫助韓少爺?”

喜妹便想起彩雲說什麼女婿的事情來,她不是不在意,可她更願意相信自己的丈夫,所以她根本沒問謝重陽女婿的事情。

幾人也不多逗留,打點了一下便回去。他們一路走官道,天不黑便在路上打尖歇息,倒也平安無事,一路到家。

聽他們說謝重陽很好根本沒生病,大家松了口氣,又開始罵給假信兒的缺德鬼。孫秀財去找送信人打聽,他拍著胸脯子說那信就是原來的,他一向都是接到信便放進大挎包裡,按照送信地點的不同分開放,到最後放在兩隻大麻袋中跨在馬背上。因為有搭子搭著,嚴嚴實實,根本不會掉,除了路上投宿,也不會搬下來,就算搬下來,挎包也是放在客房地上的。

大家卻知道這送信的貪杯,晚上喝幾杯夜裡睡得跟豬一樣,人家就算把信都偷走他也不可能知道,更何況隨便換一封?

可他們想不出換這封信是什麼意思,警告自己?又未免有些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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