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經紀人第外章.199 拉開帷幕的人們（中）
不用給自己太多的壓力。
顧武如此暗示之後，走到冰箱面前的他將其開啟，從裡面拿出了還剩下不少的‘冰凍糰子’。
正當他準備好好享用的當下，一名少女從套房北側的臥室之中走了出來。
“阿爾泰爾小姐，現在已經過了十點鐘了吧，我記得島崎小姐是個很喜歡早睡早起的人。”
“她已經睡著了，還是說你很在意剎那的事情？”
“我只是隨口一說，阿爾泰爾小姐也要吃冰凍糰子麼？你們之前可是帶回來了不少啊，估計是一個星期的份額。”
“因為當時店長說‘既然是來這裡群遊，那就多帶些回去’，本來我們只打算先拿四盒的……”
解釋完畢，阿爾泰爾便在客廳的的單人沙發上面坐下，走過去的顧武把冰凍糰子的包裝盒開啟，擺在兩人中間。
“事情的結果如何了？”
“根據調查，那名在晚會上大鬧的犯罪者是被脅迫的，同時真正的幕後主使還透過他傳遞信息給我們。”
顧武將冰凍糰子拿起來，冰涼的觸感在這個空調全開的客廳裡面很舒服。
咬了一口之後，顧武才繼續回憶
“藉助那份資訊，我第一時間前去目的地調查，最終發現了那個倉庫裡面藏著一些人的肢體；具體情況還不清楚，也許是失蹤者的手腳，也可能是從墓地、殯儀館裡面找出來的屍體。”
“我認為根據那些東西的儲藏記錄進行搜查會很方便，倉庫肯定有著租借出去的資訊、運貨的船隻跟接頭人的情報，也算是可以著手的地方。”
“恩，已經讓市長根據那些內容去調查了，同時殘肢斷臂也在檢查當中，希望是用屍體打造的惡作劇。”
“說是惡作劇，也太過惡趣味了；逐漸深入人類社會的我，也因此瞭解到了更多的黑暗……剎那原本遭遇的不幸和這個世界的惡意比起來，稱得上是一種幸運，當然我並不會因此饒恕那些傷害剎那的人。”
說完，阿爾泰爾便拿起一個冰凍糰子，十分豪爽地一口吃掉。
大概是溫度還很低的緣故，沉默下來的阿爾泰爾不由得揉了揉腦袋。
“不說這裡的問題，有關於‘聯合動亂’有新的資訊麼？你來這裡不只是為了世界會議，更多的是想要解決問題，讓所有人以此為鑑。”
“正如阿爾泰爾小姐所說，我要把製造出‘聯合動亂’的北部犯罪者全部抓住、懲罰、關押，讓世界明白暴力反抗有多麼愚蠢。”
顧武接受意見，但不會認同製造出恐慌、暴亂的做法。
“也許那些人是有苦說不出……你不這麼認為嗎？”
阿爾泰爾站在犯罪者的角度思考問題，賦予了行動合理性。
顧武可以理解，他也充分明白阿爾泰爾的意思。
只不過……
“誠然他們有一些道不出的苦衷，可在我看來，那些人都是不願意交流的犯罪者；至今為止發生的失蹤事件、挾持事件，都可能跟他們有關。”
可恨之人必有可憫之處。
顧武認同那樣的想法，但可惜的是他此刻站在犯罪者們的對立面。
有苦衷、沒門路，這些都是他們使用暴力的理由，然而那些理由在顧武看來就是錯誤的。
正義這種東西，很多時候都是為了讓自己行動更加便利的藉口。
“就算同情，也不會溫柔以待嗎……”
“沒錯，阿爾泰爾小姐，我可以同情他們，甚至是為他們發聲，不過有一點必須肯定……我會教訓他們、懲罰他們，讓他們為所做的一切負責。”
顧武原本生活的世界有著‘法不責眾’的說法，然而到了這個兌換世界，凡是參與的人都會被顧武一一懲治。
“要知道我一開始打算打造一個‘輕鬆快樂’但卻‘真實’的世界，而在這樣的世界當中，並不需要犯罪者的存在。”
“不可能所有事情都是快樂的，哪怕在烏托邦社會，滿足大家的規則也無法適用於所有人啊。”
如此反駁的阿爾泰爾拿出了第二個糰子。
“這就是困擾人的地方呢……”
顧武朝著後方躺去，靠在了沙發的椅背上面。
無論是多麼美好的世界，多麼發達的社會，總是有人站出來反駁、職責，闡明自己對立的觀點。
“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詢問顧武的阿爾泰爾代替他進行了一次總結
“首先是兩名穿越者突然出現的問題，其次是北部區域有人失蹤的問題，最後是製造出動亂的犯罪者的問題。”
“最初的問題……”
顧武重新調整姿態，他挺直身子
“那兩名穿越者會突然出現，其核心原因在於‘我的潛意識想要拯救他們’，可‘想拯救的人’並非只有他們兩個才對。”
“如此說來，他們是被你的潛意識選中了？”
“誰知道……我對那兩名穿越者的印象並不深刻，所以我個人更加傾向於‘隨機召喚出了曾經想要拯救的穿越者’。”
“如果是隨機的話，無法控制的你豈不是會帶來更多的穿越者？”
“畢竟‘潛意識’這種東西很難改變啊。”
顧武苦笑著回答。
針對這一點，阿爾泰爾將沙發上的枕頭扔向了顧武
柔軟的靠枕砸向自己，一把將其抓住的顧武略顯疑惑。
“你差不多該收斂一點了吧，別對外人如此溫柔。”
“意思是讓我的溫柔獨屬於你們嗎？”
“剛剛吃下去的糰子還吐出來了……這可是剎那贏回來的，所以說你別再犯蠢……”
“喂喂喂，至於嗎？阿爾泰爾小姐也太過分了。”
無奈的顧武將靠枕放在背後自己使用。
“該第二個問題了……”
顧武言歸正傳緹，談到了‘失蹤事件’。
“目前北部地區的‘失蹤事件’已經不是個例，而且不只是在北部地區，其他的地區似乎也有發生，至於這些失蹤事件的相似性還沒有整合、調查，不知道是否存在關聯。”
全世界各處都有人失蹤，所以無法把它們都算在同一個專案當中。
“不過最危險的還是北部地區，對不對？”
顧武進行肯定，同時也拿起了自己的第二個冰凍糰子。
“因此在調查北部地區的失蹤事件之前，必須先等到倉庫裡面的人體殘肢檢查報告出來之後，所以無法立刻弄清楚。”
“還剩下最後一個……”
“‘北部聯合動亂’，目前只知道有幾個城市在動亂當中損失慘重，可奇怪的地方在於‘沒人知道組織者是誰’。”
“明明很嚴重？”
“是的。”
顧武也十分奇怪。
如果說北部的聯合動亂是為了贏取利益、達成目標，那麼應當有一個領導者站出來說明原因和需求才對。
正如起義那樣，必須有領導者跟目的性，而非集中人群大鬧一番。
“這麼看來，也就只有等待了啊。”
阿爾泰爾的看法和顧武一樣。
不如說唯一的選擇就是這個。
“假如倉庫裡面的殘肢斷臂可以把‘失蹤者’跟‘發起動亂的犯罪者’聯絡在一起就好了，當然那樣的情況絕對稱不上理想……”
畢竟要是真的有關，就證明了那些肢體來自於失蹤者……
“目前也就只有靜觀其變了呢。”
“阿爾泰爾小姐，你認為是不是這個世界在‘排斥’？就跟我們過去在那個世界的戰鬥一樣。”
“意思是‘世界透過這種方式來自我淨化和修改’？怎麼想都太離譜了……因為你是這個世界的所有者，而那個系統又可以進行觀察，不會讓世界陷入這種糟糕的狀態吧。”
顧武沉默下來。
系統現在可派不上用場。
“顧武……”
阿爾泰爾換了換位置，她坐到了距離顧武最近的沙發上
“在我看來，事件的製造者很可能跟你有關，而不是跟這個世界有關。”
“跟我有關……沒什麼頭緒呢。”
“想要你的世界亂來，也就只有熟悉你的人了啊，甚至是掌握著類似於你的力量的人。”
“如果是那樣就麻煩了。”
可是真的存在麼？
顧武表示不解。
站起身子的阿爾泰爾沒有繼續在現場談話。
“我要回臥室了。”
“也挺晚了，早睡早起可以美顏呢。”
“想要變漂亮的話用能力就行了。”
阿爾泰爾離開之前順手拿走了倒數第二個糰子。
“你也早點休息。”
“收到。”
“明天你有要做的事情？”
被這麼詢問的顧武想了想。
“跟你和島崎小姐一樣，明天我想要和她們出門，一方面是為了等待分析結果，另外一個方面也是為了放鬆心情。”
而且由於今晚發生的事件，導致世界會議又會推遲一兩天來加強安保等級，因此還是會有一些空閒時間。
接下來顧武目送少女離開，自己則是跑到浴室裡面洗澡。
等到洗完澡，回到自己臥室的顧武發現已經有人在那裡了。
聽到動靜的人睜開雙眼。
“顧武先生，深夜好。”
“英梨梨……”
“今晚可以待在這裡嗎？”
“沒問題。”
顧武認為她多半是沒有忘記之前發生的事。
雖說沒有遭到傷害，但那種體驗絕對稱不上有趣。
走過去的顧武看到櫃子上還有一杯溫熱的牛奶。
“霞之丘前輩熱的牛奶。”
“她也很擔心的你喔。”
“其實沒關係啦，不過一個人很無聊呢。”
顧武看著拍了拍床鋪的英梨梨，也進入被窩當中。
床鋪很寬，並未挨在一起。
不過即便是挨在一起也沒什麼問題。
“明天我們出門吧。”
挪了挪身子的顧武接著說
“去看看各種展覽。”
自己的人生可不會因為外界的干擾而亂作一團，所以顧武不會放棄任何一次享受的機會！
……
到了早上。
顧武被叫醒的時候，自己的床鋪之上理所當然的多了兩個人。
已經習慣了的顧武看著貼在英梨梨左右兩邊的緹娜、露依絲，她們睡得很熟，享受著夢裡的一切。
敲門聲讓顧武回過神來。
身穿居家長袍睡衣的霞之丘就在門口。
“看來敲門的時機剛剛好呢，顧武先生要來一杯蜂蜜茶嗎？”
“還有其他事情吧……？”
顧武下床之時這麼發問，針對這一點，霞之丘並未否定。
在顧武離開臥室抵達客廳的時候，霞之丘為他端上了一杯蜂蜜茶，同時說出理由
“剛剛我代替顧武先生接到了一個電話，對方說是‘倉庫調查結果下午才出來，因為需要進行二次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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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瞭解了。”
“昨晚的事情是不是還沒有結束？危險的人還是逍遙法外？”
“不用在意這些細節，我會保護你們的。”
“這就像是電影裡面的FLAG一樣呢。”
微微一笑，打趣的霞之丘把裝有蜂蜜茶的杯子放在桌面上
“既然顧武先生不願意多說，我也不會繼續追問下去。”
“你們無需擔心當下的問題，這不是不信任你們，只是沒必要將所有人都捲入進來。”
“那今天的安排呢？我很期待哦。”
這麼一說，比起顧武的回答，霞之丘接著補充
“根據網路上的資訊來看，這座城市有一個很靈驗的許願池，讓我們去那裡如何？啊……”
霞之丘二次補充
“兩個人哦。”
“兩個人……那就在會議結束後一起去吧，今天去看看展覽如何？”
“沒問題。”
欣然接受的霞之丘給自己續杯，她的表情輕鬆，無需顧武去擔心她是否會感到不安。
為此在計劃確定的當下，眾人一同吃過早餐後，便決定立刻行動起來。
阿爾泰爾、島崎剎那還有緹娜都選擇留在家裡，因此最終要外出參觀展覽的人變成了顧武、霞之丘、英梨梨跟露依絲。
一行四人離開酒店，在入口乘坐備好的車輛趕往目的地。
只是在抵達之前，露依絲提議下車步行，這個提議得到了剩下三人的一致認同。
“師傅！前面人越來越多了哦！”
“別走太遠。”
“放心吧，我記得師傅的問題，而且今天英梨梨跟霞之丘大姐姐都用了不少的香水呢。”
這麼一說的確沒錯……
看了看身邊的少女們，她們假裝沒聽到剛剛的談話。
“別走散了。”
顧武再度提醒，聽到的少女們也做出反應。
向彼此靠近之後，幾人的距離便又一次拉近了不少，就這麼走向了前方不遠處的展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