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遊歷日記第10章·奄奄一息
人們總會與自己的願望背道而馳
或許可以拼盡全力的去向願望靠攏，但為了生活而放棄了願望的人也不在少數。
願望固然重要，但成就願望的則是人本身的規定，自我的規定，屬於自己的規定，這些潛規則或許自己並不清楚，但在觸及的時候絕對會發生大爆炸。
“還沒有人說嗎？”
自己剛才親手殺死了一名無辜的人
自己已經··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人了··
不
我才沒有！
“說完大家就可以離開了，難道不好嗎？”
是他先口出狂言的，是他先惹怒自己的，自己沒有錯··
錯的不是自己，絕對不是·
“我最後重複一遍，我不想再說第二次了，誰是第一批人，給我站出來！”
對，錯不在自己，錯的是他們，是他們故意欺騙自己，故意用了這麼大一個局來欺騙自己。
都是他們的錯，對··都是他們的錯。
“既然如此，那麼接下來每隔五分鐘，我殺死一個人，直到剩下最後一個人為··我回去尋找你們家人的資料，既然敢阻攔我尋找家人，那麼你們··”
“不，我突然有了一個更好的注意，與其殺死你們，倒不如讓你們的家人死在你們面前··”
張哲的嘴角緩緩上揚，他幾乎陷入了偏執的狀態，看著一副要動手的張哲，我妻由乃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靜靜的站在張哲的身後。
一臉興奮的盯著張哲，而背過身的凱爾希最終聽不下去了·
“張哲··”
“凱爾希，有什麼事情嗎？”
“你太過了，殺死他們對我們沒有任何的好處，你總不想讓你的母親知道你為了尋找她們，而殺死了這麼多人吧？”
凱爾希的話語簡單利落，但是卻深入人心，正打算讓怪花去抓一個人過來的張哲停下了動作，低下頭思考了片刻，眼神之中充斥著掙扎。
自己為了尋找家人，哪怕做出再多的事情也是可以被原諒的吧？畢竟他們也不配合啊？既然不配合的話··那麼他們就沒有繼續呆在這裡的必要了。
但··
自己可能真的是有些衝昏頭了，冷靜，冷靜下來張哲，你難道真的想將這些人全部殺死嗎？
“凱爾希，我··“
“阿哲，為什麼要放過他們？”
“唉？”
“他們都是幫兇哦，就像是之前欺凌過我們的人一樣哦，阿哲··”
幫兇？
對啊··
他們並沒有冷眼旁觀，而是因為金錢而加入了這裡啊·
那麼他們跟幫兇有什麼區別嗎？沒有區別啊·
“張哲，冷靜一下，很快會有負責人過來的，負責人的手裡肯定會有資料的，所以··稍等片刻好嗎？”
“好，我可以忍耐”
凱爾希的話語偏向理想，我妻由乃的話語偏向感性
張哲自然也清楚，所以他還能忍耐下來，畢竟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好害怕的事情了，大不了就離開這個世界，如果自己的家人真的不在了·
那麼自己對這個世界就沒有任何的留戀了，雖然沒有留戀，但還可以將這個世界當做研究基地來使用，就像之前那個仙神研究所的成員那般。
用世界當試驗地·
“抱歉，但是我真的很難受··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我現在的感覺，我只是··”
被人罵了生母而已
只是渴望了數年的期待落空了而已
回到了家鄉卻發現父母不在了而已
尋找父母卻又發現這整個城市在騙自己而已
還可以忍耐，不··是不得不忍耐。
“我明白，我們只需要等那個負責人到來而已”
凱爾希抬起頭望著不遠處的天空，天空中不可能存在黑色的星辰，也就是說那些小黑點是人工製造的，結合一下羅德島的科技造物。
那八成是空中飛行物吧？看起來效率不錯嘛，明明這整座城市外沒有任何兵力駐紮，卻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調集軍隊，恐怕現在整個城鎮已經被包圍了吧？
“來了，張哲，需要我幫你溝通嗎？”
“不用了，我自己來吧”
“明白了，我妻由乃小姐，接下來請不要說話”
凱爾希囑咐了我妻由乃一句，隨後靜靜的看著遠處，數十輛軍用吉普正在向這裡靠近，以張哲的視力完全能夠看到吉普車上的重型機關槍，以及那些士兵們·
扭頭看了看自己身後的人們，張哲看向了一旁的怪花，在心中暗暗的下了指令，如果自己死亡，那麼就無差別攻擊·
就在張哲等待的時候，穿著藍色軍服的士兵們快速的將這裡整個城鎮廣場包圍了起來，與怪花間隔著不到數十米的距離，他們將武器放了下來·
而一輛吉普車隨後停在了廣場入口，一名身著白色軍服的老者走了過來··白色軍服相當的罕見，代表的是最高的禮遇，這一點張哲相當的清楚。
“你好”
“我現在並不好，你應該知道我想要說什麼”
“我自然清楚，但因為有人對我說過，不能將資訊告訴你，所以我只能給你部分資訊，而且··”
張哲看著面前賣關子的老者，看了看他胸前的名字·
“李先生，你知道我會說什麼”
“··”
李首長聽到之後嘆了口氣，決議廳下達過命令，合作者··也就是【CP-1】要求禁止向他透露關於他的訊息。
但按照他的脾氣，如果自己不說的話，接下來的事情會相當的麻煩，畢竟他是一名年輕人，做事的話偶爾也是會不經大腦，憑一股憤怒行事·
“先放了他們吧，他們不知道第一批人是誰的”
“你和你的話語令我感到可笑，他們是我手中的牌，現在立刻將資料交給我，做出這些事情的你們，不可能沒有我的資料”
“我瞭解你現在的·”
“你不瞭解，馬上給我·“
張哲盯著面前的李首長，自己現在只想要知道曾經發生過什麼，而不是在這裡跟著一個老頭扯淡，自己沒有那麼多閒工夫陪他們玩耍。
看到這裡李首長點了點頭，然後打了一個手勢，一個士兵抱著一摞資料走到了張哲的面前，臉上也不知道是什麼表情，但八成是憤怒··
“報告首長，這裡的人數少了一名··”
“··”
張哲接過了報告，而李首長也揮手讓士兵下去，隨後攤了攤手，表示自己已經將資料遞給了張哲，而張哲也應該釋放人質了。
沒有理會李首長，張哲淡淡的開啟了資料，上面詳細的記錄著自己從初中開始的一切··甚至精確到小時。也就是說自己真的是無處不在被監視，而自己居然沒有發現·
“這裡並沒有我想要的資料”
“這些全部都是關於你的資料，張哲”
“你別在糊弄我了，我難道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嗎？還是說你們真的當我是什麼善良的人？觀察了我這麼久，你們應該清楚我的性格吧？”
張哲隨後將資料扔到了一旁，咬著牙對著面前的李首長說道。
明明知道自己的性格，卻還是用這些資料來戲耍自己嗎？難道真當我不會生氣嗎？還是說你們就覺得這些士兵吃定我了呢？
眼神中充斥著不滿，腳下瘋狂的催動著花之魔法，並且在所有士兵的腳下設下了尖刺，如果一旦發生交火，自己有信心一瞬間剿滅這一群士兵。
聽到張哲話語的李首長似乎也在糾結，如果順著他來，那麼事情會相當糟糕，如果不順著他來，那麼事情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而他似乎也認定了這些人質是他的保護符，但他並不知道，這些人沒有一個敢對他開槍的·
“張哲，我慢慢的講給你聽，好嗎？”
“我沒有興趣，李首長”
“聽我說張哲，我清楚你內心的憤怒，也知道你相當的討厭我們，因為這一個騙局，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們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夠了··我最後重複一遍，現在開始每一分鐘我會殺死一個人，直到你告訴我答案為止”
“···”
他不想告訴嗎？
他不敢告訴啊··
李首長閉上了眼睛，自己來到這裡就抱著必死的決心，但自己不能讓那些人質死在自己的前面，但沒有什麼辦法··嘗試一下嗎？
大不了自己承擔接下來的責任！想到這裡李首長點了點頭，就在張哲因為李首長點頭而感到松了一口氣的時候，一顆子彈卻猶如催命符般射向了張哲。
凱爾希沒有反應過來
我妻由乃也沒有反應過來
一顆子彈從張哲的後腦射了進去，穿透了張哲的額頭撞到了地上，而下了命令的李首長愣住了，他原本安排的是麻醉彈，先讓他睡過去，然後解放人質再說。
但沒想到自己安排的狙擊手居然會使用穿甲彈，而且瞄準了張哲的額頭，這一發子彈惹了大禍了··
“該死！去··把宋賀欽那個混蛋給我抓起來”
“··報告首長”
“怎麼了！快去啊！”
“我們的士兵們已經··”
李首長完全沒有聽到士兵的話語，他現在滿腦子的憤怒，代號【CP】在自己的面前被擊斃了，也就是說國家違反了與代號【CP-1】的合約。
代號【CP】為什麼會這麼容易被收容？原因就是因為代號【CP-1】的原因！違反合約的代價也相當簡單，那就是代號【CP-1】的消失·
“完了··全完了，宋賀欽那個混蛋到底在做什麼！”
“報告首長，人質中缺少的那個人，是他的弟弟·”
“以叛國罪論處”
“可是首長··”
“怎麼了？快去啊！”
“我們的部隊已經全滅了··”
這位士兵的臉上帶著面具，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從他顫抖的聲音可以聽出，他沒有在撒謊，而李首長也緩緩回過了頭，原本站著士兵們的地方已經被一根根尖刺所貫穿。
所有士兵都被掛在了尖刺上，失去了生命的跡象，而那個執行了狙擊命令的士兵，也被一隻黑色的怪物抓了起來，那名叫凱爾希的少女正在和我妻由乃一起走過去·
就在李首長愣住的時候，所有的怪花們開始了行動，沒有任何的猶豫，所有的怪花們衝向了廣場中央被綁著的人質·
“快！攔住它們啊！！”
“首長，我們撤退吧！”
“那些人都是我們要用生命保護的人啊！！”
“部隊不能沒有您的指揮啊！”
李首長向著人群衝去，而那名士兵連忙拉住了他，看了看正在緩慢包圍人群的怪花們，士兵也只能拉著李首長上了車，然後駕駛著車離去·
然而怪花並沒有殺死那些演員，而是將他們圍了起來··似乎是在保護他們一樣。
-
“我這是，死了嗎？”
張哲躺在漆黑色的大地上，自己居然會被人一槍爆頭什麼的··
真是諷刺啊，果然他是用來當做誘餌的吧，原本自己還以為他們會因為人質而束手束腳，沒想到他們居然會這麼的不擇手段。
幸虧自己臨時改變了最後的命令，不過沒來得及，所以只能解除了，畢竟無差別攻擊的意思，也有可能傷到由乃和凱爾希。
“還真是丟人啊，我要是能夠在果斷一點的話，我要是能夠真的狠下心來的話，我就不會這樣了··”
“不過既然花之魔法還在的話，那麼向死而生也就代表著還在嗎？我能復活了嗎？系統··”
張哲看向了天空，雖然是黑色的，但張哲能夠感受到，系統其實一直沒有離開自己的身體，或者說他只是沉默了，順便封印了自己的能力。
但很可惜，他的封印或許出現了一些問題，導致自己的花之魔法突破了出來，如果自己活過來的話··一定會選擇報復他們的。
“系統，說話··”
“對不起，我··我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沒什麼，我還有能力復活吧？讓我復活吧，我要全滅了那支軍隊”
張哲坐了起來，被人一槍打死什麼的，雖然並沒有疼痛感，但是真的很難受啊，這種死亡的感覺不是任何人都能夠品嚐的，更不要說這麼多次了。
每次品嚐都會有著噁心的感覺，何種噁心的感覺就好像粘液黏在身體上一樣，令人厭惡··
“我··”
“把我的能力解除吧，我想試試【人類最終試煉】”
“能力是不會解除的，我們作了約定··”
系統的聲音有氣無力，甚至有一種奄奄一息的感覺，但張哲完全沒有在意，現在的他滿腦子想要去報復那支軍隊，他或許不是什麼好人。
但也是一名有血有肉的人類，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但既然對方已經撕破了臉皮，那麼自己就沒有必要和顏悅色下去了。
只要找到一個地方，無限的催動花之魔法，即便是摧毀一個國家也不是問題··
“別那麼做，求你了··”
“我現在算是瞭解閻魔愛的話語了，一味的溫柔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心懷善念也必須站在屠戮者的角度，這份怨恨註定流向地獄”
“不要傷害無辜的人，求你了·”
“我從來沒有傷害過無辜的人，我只是想要報復而已，單純的報復··”
“求你了·”
“要不，就用力來壓我，要不就給我閉上嘴巴！”
張哲看著天空，何等諷刺··
自己傷害過無辜的人嗎？
沒有！
侮辱他人的人，絕不算是無辜！
望著良久沒有改變的天空，張哲也沒有繼續言語，反手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就好像是甦醒一般，整個人身體瞬間消失。
而在張哲的身體附近，我妻由乃正在點火，而凱爾希則一頭霧水的看著我妻由乃，但她沒有額外的言語，我妻由乃的表情已經變得失去了理智，如果現在交流的話絕對會出現問題。
就在凱爾希打算教訓宋賀欽的時候，張哲的身體就好像時光倒流一般，緩緩的從地上升起，飛濺出去的血液也緩緩迴歸了身體。
不到數秒鐘，身體完好無損，完全不像是剛才那副鮮血四濺的模樣，剛綁好狙擊手的凱爾希回過了頭，瞳孔猛地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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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哲··”
話音剛落下，張哲的身體就好像爆炸了一般，原本還算晴朗的天空瞬間烏雲密佈，拇指大小的雨點快速的從空中灑下，雷陣的聲音也不斷的在雲間翻騰。
隨後張哲的身體緩緩升到了空中，無數的雷霆隨之劈向大地，整個天空，乃至肉眼所及之處全部被烏雲遮蓋，碗口大的雷電不斷的劈向大地。
就在凱爾希分析這是不是天災的時候，一道水桶般粗細的雷電劈向了張哲，而張哲也隨之睜開了眼睛··烏雲一瞬間全部消失。
就彷彿剛才的一切都是假象一般··
“這個能力是··”
向死而生嗎？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啊，系統並沒有徹底的封印自己的能力，而自己的能力也因為這一次死亡而徹底解封，也就是說現在的自己在這個世界··
不，在這顆星球上已經不存在敵手了，那麼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報復了吧？何等令人期待的事情啊，但在報復之前，得先去將資料弄到手·
看了看地上所有人呆滯的表情，張哲直衝向了凱爾希，隨後重重的撞擊在了地上·
“凱爾希，李先生呢？”
“他已經離開了，這個是剛才攻擊你的狙擊手”
“攻擊我的狙擊手啊，凱爾希··由乃，你們兩個先回家去把傳送門準備好，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張哲笑了笑，但眼神卻相當的冷漠，凱爾希聽到之後沒有拒絕，她能做的事情也只有這些了，現在她更疑惑的是，張哲為什麼能做到那種程度？
難道說切爾諾伯格發生的事情，其實就是他一個人做的嗎？以人之力創造天災，他並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嗚哇，人家還想和阿哲融為一體”
“··”
原來你剛才生火是為了吃他嗎？
凱爾希沒有說話，拉著我妻由乃離開了這裡，等待兩人離去，張哲才看向了面前這個被藤蔓綁起來的狙擊手，他的眼神有驚恐的感覺，但大部分是怨恨。
“怪物！”
“對，我就是怪物，雖然你殺死了我，但我不會生氣的，你只要注視著我一分鐘，我就放你離開如何？”
“怪物的話能信嗎！混蛋·”
“信不信是你的事情，但你只有這一條選擇了，不是嗎？”
張哲看向了後邊的演員們，確定了他們已經被遮蓋好了之後，張哲望著面前的狙擊手，緩緩的開口說道··
“解放”
“嗚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僅僅不到三秒鐘張哲便關掉了技能，就目前而言，身為人類最終試煉的張哲，格位絕對是高於人類的，也就是說面前的這個狙擊手精神會崩潰。
就在張哲打量著面前狙擊手的時候，他卻停止了吼叫，就在張哲打算試探一下他鼻息的時候，他的鼻子中卻突然鑽出了一隻觸手。
就好像是開啟了奇怪的門一樣，無數的觸手與鋒利的爪牙從他的身體裡鑽了出來，僅僅不到五秒鐘便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怪物·
看著自己的傑作，張哲的內心沒有任何的波動，甚至還想笑，至少在他的感受著，他可以控制面前這個非人類的生死·
“我或許有成為穿刺公的潛質，罷了··去，把屍體都清理掉”
“尬wy·阿尕·”
“那麼，是時候該去要資料了”
-
正走進庭院的凱爾希，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只剩下一根主幹的胡楊樹，而現在那棵胡楊書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