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布斯巴頓到霍格沃茨第77章 釣魚計劃（三）
“哈，格蘭傑小姐，一個自大的天才女孩，自以為聰明，可全是……小聰明。”斯內普看著這個名字冷冷地說道。
卡爾文合上活點地圖，“是不是想到了另一個天才的麻瓜少女？”
“格蘭傑怎麼能和她比？”
“還是有些地方很相似的。”卡爾文眨了眨眼睛，“不介意的話，讓我來處理這件事吧，西弗勒斯。”
“我介意，卡佩，”斯內普冰冷吐出幾個單詞，“我想是不是他們發現了你的什麼秘密，你和盧修斯？所以才要用到複方湯劑。”
“你也想摻和進來嗎？”卡爾文若有所思地看著斯內普。
“鄧布利多讓我這麼做的。”斯內普面無表情地解釋道。
卡爾文笑了笑，“這個老蜜蜂，行吧，那你就在這等一會兒吧。”
卡爾文撕下一張羊皮紙，寫了幾句話，隨後拍了拍阿莫爾的屁股，讓它去把字條帶給哈利。
阿莫爾在二樓廢棄的盥洗室找到了哈利三人，將字條扔在地上後，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哈利拿起字條看了一眼，心中有些忐忑，“卡佩教授，讓我們三個現在就去找他。”
“他會不會發現了…”羅恩有些心虛地看著赫敏，“要不，就我和哈利過去吧。”
赫敏看了一眼字條，心中也有些害怕，但是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是卡佩教授找我們，又不是斯內普教授，你怕什麼？”
三個人忐忑地走進卡佩教授的辦公室，一開門，就看見斯內普教授和卡佩教授一起坐在沙發上，用兩種不同的眼神看著他們，一個冰冷如鐵，一個溫暖如火。
“斯內普教授……”羅恩壓抑不住的恐懼。
“別害怕…羅恩，”卡爾文輕輕喝了一口咖啡，“他和你們一樣，都是我的客人。”
話雖然這樣說，但是哈利三人更害怕了。
斯內普看著哈利翠綠色的眼珠，緩慢地說道：“我已經有了足夠的證據，證明你們偷了我的私人收藏…波特先生，我恐怕你要被開除了…”
“斯內普，我想你聽聽就好了，”卡爾文指揮阿莫爾給斯內普上了一杯茉莉花茶，“這是我的辦公室。”
斯內普用陰冷的眼神剜了卡爾文一眼，默默地將茶杯推到一邊。
“赫敏，先不提盜竊教授物品的事，”卡爾文抬眼看著最不自在的小女巫，“你們想要複方湯劑幹什麼？這可是A類禁售魔藥。”
“教授，我…”赫敏聲音顫抖地想要辯解，她沒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全被教授看在眼裡。
“卡佩教授！”哈利站到了赫敏面前，擋住了卡爾文的灼灼目光，“我們認為城堡裡有人在製造陰謀，所以想要找出真兇。”
“嘁，”斯內普不屑地說道，“魯莽，自大，自以為是。和他父親一模一樣。”
卡爾文瞥了斯內普一眼，警告他不要再說話了。
“那麼，是誰在製造陰謀，這個陰謀是針對誰的。你又是從哪知道這些訊息的，哈利？”卡爾文儘量讓自己溫和一點，他不願意對哈利使用記憶方面的魔法。
哈利抿了抿嘴唇，回頭看了看赫敏。赫敏對著他微微搖頭，示意哈利不要說出去。
但是羅恩沒有看到這些，他也比哈利和赫敏更相信卡佩教授。
“是多比，一隻家養小精靈，告訴哈利，城堡裡有人在製造陰謀。”羅恩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哈利懷疑是您和老馬爾福，所以想用複方湯劑……”
“羅恩！”赫敏喊了一聲，她沒想到羅恩直接把大部分資訊都告訴了卡佩教授。
卡爾文則嘆了一口氣，以手扶臉，“我早就提醒盧修斯讓他管好自己的家養小精靈…”
“卡佩教授，你和老馬爾福，真的…在計劃著什麼嗎？”赫敏猶豫了一下，沒有說出陰謀這個詞。
卡爾文意味深長地看了這個姑娘一樣，“是的，我確實和馬爾福教授計劃了一些事情。”
隨後他從袖子裡掏出一根華麗的羽毛，迅速點燃了它。煙霧瀰漫到哈利三人面前，很快，他們就昏了過去。
而盯著卡爾文一舉一動的斯內普，在他點燃羽毛的瞬間，就用泡頭咒隔絕了煙霧。待煙霧消散後，斯內普才緊張地檢查哈利的狀況。
“你！殺了！哈利！”發現哈利沒有了呼吸後，斯內普轉過頭惡狠狠盯著卡爾文，咬牙切齒地說道，等待著卡爾文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卡爾文開啟窗戶讓煙霧散出去，毫不慌張地說道，“冷靜，西弗勒斯。他是莉莉的兒子。我不會害他的。這是一種強烈的安眠藥，可以有效抑制思維活動，防止不必要的洩密。”
斯內普這才松了一口氣。片刻後他才恢復那副傲慢冰冷，拒人千裡之外的神情。
“防止不必要的洩密，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不用普通的安眠藥…我想你不會沒有的。”
卡爾文拿出一副魔法畫將三個人裝進去，“很多時候，訊息的走漏就在不經意之間。尤其這三個還是魯莽衝動著稱的格蘭芬多。
盧修斯對我來說很重要，我必須保護他的安全。更何況哈利…”
卡爾文突然閉上嘴，他想起了斯內普還不知道哈利是伏地魔魂器這件事。
“哈利怎麼了？”斯內普追問道。
“更何況哈利很像他的父親，魯莽，自大，自以為是。”卡爾文說道。
斯內普閉上了嘴，但他依然還是用懷疑的目光盯著卡爾文。
卡爾文將魔法畫收好，看著斯內普，“現在情況很麻煩，我必須得去找鄧布利多聊聊，也是時候告訴你們我和盧修斯的計劃了。”
兩人來到校長辦公室，卡爾文簡短地介紹了他和盧修斯的計劃，用水晶球做誘餌，對伏地魔的殘餘勢力動手。
鄧布利多聽完後，雙手交叉在胸前，微微點頭，“這麼說，因為那只叫多比的家養小精靈，哈利已經猜到你和盧修斯在謀劃一些什麼，是嗎？這也意味著…”
鄧布利多沒有再說下去，只是和卡爾文交換了一下眼神。
“訊息有洩露的風險，所以現在，只有兩個辦法了。”
卡爾文看了看一旁的斯內普，不知道要不要當面說出自己的辦法。
而斯內普也狐疑地看著他們兩個，他懷疑這兩人有些非常重要的事沒有告訴他。
“波特，是不是和黑魔王有什麼聯絡？”斯內普的聲音冰冷。
卡爾文和鄧布利多都沒有說話，只是對視一眼，隨後默默看著斯內普。
斯內普看著兩人的目光一切都明白了，臉上的表情迅速從冰冷變成震驚，絕望和痛苦！
“你騙了我！鄧布利多，”斯內普說道，“哈利·波特，那個孩子…他是其中之一，魂器之一。”
鄧布利多和卡爾文依然保持著沉默。
“咳咳，”卡爾文咳嗽了兩聲，“是這樣的，西弗…”
“你閉嘴！”斯內普低聲吼道，他站起來隔著桌子盯著鄧布利多，“我要你說！”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這麼說，我沒猜錯！”斯內普幾乎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
“我為你做間諜，為你編造謊言，為你冒著死亡的危險。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向我保證莉莉兒子的安全。現在你卻告訴我，他的結局在一開始就註定了？就像一頭待宰的豬…”
“多麼感人哪，西弗勒斯，”鄧布利多說，“難道你真的開始喜歡那個男孩了？”
“喜歡他！”斯內普高聲說道，揮舞著魔杖，“呼神護衛！”
他魔杖尖端跳出一隻銀色的牝鹿。她落在辦公室地板上，跳著穿過屋子，在卡爾文低低的驚呼聲中，飛出了窗戶。鄧布利多看著她飛走，那銀色光芒消退後，他轉身去看斯內普，西弗勒斯的眼中充滿了淚水。
“這麼長時間了，還是這樣？”
“一直是這樣。”
辦公室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驚愕的卡爾文看著平靜的鄧布利多和微微喘著氣的斯內普，有些尷尬地說道，“我想，我需不需要迴避一下…”
“卡爾文，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斯內普喃喃地問道，他的聲音從來沒有這樣軟弱過。
此時的卡爾文也沒有必要繼續隱瞞下去，他硬著頭皮說道，“是的。我很早就發現了他額頭的傷疤上黏著一塊突兀的靈魂碎片。”
斯內普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沉重地喘息著，喃喃地重複道，“你騙了我，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重新睜開眼睛，目光一如一如既往的平靜，透過半月形的鏡片凝視著斯內普。
“我必須承認我對你隱瞞了真相，西弗勒斯。哈利·波特可能真的需要死上一次，不過這是最糟糕的情況。所以我必須儘可能快地培養他，磨鍊他。”
“死上一次？鄧布利多，這話什麼意思？”斯內普好像一個溺水的人，找到了一根木頭。
“正如卡爾文所說，哈利的頭上，有一塊突兀的靈魂碎片，這塊靈魂的主人就是伏地魔。哈利·波特因此成為了他的魂器，而哈利也獲得了一些不屬於他的能力…”
“蛇老腔！”斯內普急切地說道。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接著說道，“而且，伏地魔可以透過靈魂碎片入侵哈利的大腦，所以卡爾文才如此緊張，哈利知道他和盧修斯合作的事。”
“但最主要的是，只要哈利還帶著那塊碎片，伏地魔就永遠不會真正意義上的死去。”
斯內普哀求地看著鄧布利多，希望他接著講出拯救哈利的辦法。
鄧布利多明白斯內普的意思，“我確實想到一個辦法。但是太虛無縹緲，太不可思議。說出來只會徒增煩惱，所以還無法向你透露。”
卡爾文略有些驚訝地看著鄧布利多，他知道摧毀魂器是有多麼困難，但是鄧布利多竟然有辦法做到在不傷害本體的情況下取出靈魂碎片。
看著斯內普如同無底深淵般的黑色眼眸，鄧布利多轉移了話題。
“卡爾文，你剛剛說的兩個辦法，是什麼？”
卡爾文偷瞄著斯內普，“直接給他們來上一發遺忘咒，讓他們忘記這件事。或者……”
“告訴哈利真相，然後教會哈利大腦封閉術。”
鄧布利多食指碰了碰，“老實說，我們不應該對小巫師使用遺忘咒，這會對他們的未來學習產生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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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頭看著卡爾文，但是卡爾文還沒有說話，一旁的斯內普堅定地說道，“讓我來。”
鄧布利多有些驚訝地看著斯內普。
“讓我來教波特，大腦封閉術。”
又是一陣沉默——
“……別傷到他。”
“至少我不會像一隻屠夫對待他的豬一樣對待哈利。”
辦公室裡的談話在一種凝重到窒息的氣氛中結束了。
斯內普和卡爾文一同走出了校長辦公室，卡爾文打算去找一下盧修斯，處理一下多比。
但是沒走多遠，斯內普就停下了腳步。卡爾文回頭不解地看著他。或許是卡爾文看錯了，斯內普深邃的眼睛裡竟然有一點淚花。
“卡爾文，”斯內普的語氣沒有平時那麼冰冷，“你對靈魂很有研究，你有什麼辦法可以把哈利頭上的碎片取下了嗎？”
“就像牆壁上的一塊汙漬，只有找到合適的辦法，就能——”斯內普屏住呼吸看著卡爾文，“你能做到嗎？”
“西弗勒斯，你要知道，靈魂是巫師身上最神秘的東西。它是魔法的起源，是巫師的起源。”卡爾文輕聲說道，“任何涉及到靈魂的問題，都要格外慎重。”
“所以，就算我能將伏地魔的靈魂碎片，從其他魂器取出來，我也不敢貿然在哈利身上用這個辦法——誰知道取出靈魂碎片對哈利會有什麼影響？”
“不，我不信，”斯內普身體搖晃了一下，扶住了身邊的牆壁，“他是莉莉的孩子，你不會坐視不管的。”
“很遺憾，目前我並沒有什麼好辦法。”卡爾文不知道第幾次可憐他這個曾經的級長了，“也許把伏地魔抓起來，囚禁，等待哈利自然死去。是我能想到最無害的辦法。或者說，最不需要哈利配合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