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寄生獸開始的亞人第六章 散春
“明天下午兩點，我們在藍海咖啡廳見面，你沒說謊的話，那你真是幫了我的大忙，但你要是拿我尋開心的話，我奉勸你最好不要過來，我怕我控制不住情緒，將你燒死。”
古新看著帖主回過來的私信上控制不住、燒死等字眼，並未放在心上，除非刷被動，不然他要是能被火焰燒死，乾脆上吊得了。
古新關掉2ch論壇，上谷歌地圖搜藍海酒吧，離他住的公寓有點遠，在另一個街區，開車過去的話得半個小時。
計劃好路線後，古新關掉谷歌地圖，再次開啟2ch論壇，刷著有關怪物的帖子。
……
翌日，古新在家裡煮泡麵隨便解決了下，就躺在柔軟的沙發上，看著電影，等著到時間。
下午一點半，古新從沙發上爬了起來，拿起玻璃茶幾上的遙控器按下關機鍵，液晶電視螢幕的畫面頓時消失變作黑屏。
古新一路來到公寓樓的地下停車場，按了按車鑰匙的開鎖鍵，不遠處一輛銀色的奔馳車車燈亮了亮。
他走過去，拉開車門，坐上駕駛室，砰的一聲又被他關上。
古新啟動奔馳車，調了個頭，駛出地下車庫。
他設了個導航，終點就是藍海咖啡廳。
古新一路上走走停停，在二十五分鐘後，到達藍海咖啡廳附近，比預計的三十分鍾還早了五分鐘。
“嗯？那裡怎麼回事？”
古新降下車窗，注意到十幾米外的咖啡廳有濃郁往外冒，不少店員和顧客拼了命地往外跑，裡面應該是著火了。
古新不用進去看也知道，跟他約好的帖主，在咖啡廳等他時，徹底壞人化了，在裡面縱火呢。
不然哪裡有這麼巧的事，約好今天見面，剛好就在約定的時間下午兩點左右就著火了，而且從帖主發的帖來看，他的能力就是釋放火焰。
古新停好車後，下車走過去透過玻璃牆往裡瞧，咖啡廳內濃煙滾滾看不清楚，於是他開啟透視眼，目光透過黑煙，將店內的一切盡收眼底。
“我好痛苦……我好痛苦啊！”
“生活好痛苦啊，快點給我漲工資啊，我會有梗努力工作的！”
一位身軀冒著熱浪，渾身被珊瑚般的黑色岩石覆蓋的壞人，仰頭怒吼道。
【社畜！勞動壞人，燃盡窮鬼！】
在勞動壞人的腳邊，還躺著數具還在燃燒著火焰的焦屍，不知道這些人中，有沒有在2ch論壇質疑壞人真實性的網民，現在他們知道了壞人真的存在，但也付出宣告的代價。
古新推開玻璃門，走了進去，裡面的濃煙挺嗆人的，他對勞動壞人說：“嗨，我是在論壇上跟你私信的使用者，怎樣，來的很準時對吧？”
勞動壞人空洞的雙眼看了過來，咧嘴笑道：“好痛苦……”
話語剛落，勞動壞人的雙手舉起，勐地往前一推，一道水桶粗的火龍徑直朝古新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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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新側身躲過，火柱往他的位置移來，火柱在玻璃牆上炙烤出焦黑的痕跡，緊接著，伴隨著噼裡啪啦的玻璃破碎聲，玻璃牆應聲碎了一地。
古新往前一衝，頃刻間逼近勞動壞人，按住對方的腦袋勐地往下一砸，砰的一聲，將地面都砸出個坑來。
砰砰砰……
古新一記記重拳打樁機的落下，將勞動壞人的頭顱砸得砰砰作響，大量的珊瑚狀岩石被砸得抖落下來。
勞動壞人裂開著的嘴，暴露著牙齦和歪斜外凸的牙齒，他的口中忽然一團黑煙飄了出來。
古新伸手將其擋下，還挺燙的，要是普通人碰到，怕是會被嚴重燙傷吧。
擋下黑煙後，古新繼續重擊勞動壞人的腦袋，直到卡察一聲，對方的頭顱裂開道道裂縫。
古新又落下一拳，勞動壞人的腦袋頓時四分五裂。
從裂開的岩石腦袋中，一隻喪病蛙跳了出來，還在半空中時，就被古新抓住，他將其丟進火中。
火焰中響起急促的蛙鳴以及噼裡啪啦的血肉燃燒聲，不過過了一會兒，蛙鳴就停了下來。
古新走後不久，就有警車和消防車開了過來，警察過來抓捕縱火犯，消防車過來滅火。
……
夜晚，古新從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走出，手裡拎著一袋食物，可以當作夜宵，也可以在不想做飯和點外賣時，用作充飢。
古新途徑一處公園時，忽然走了進去，將滿是食物的塑料袋放在鞦韆上，頭也不回地說：“是來找我的嗎？”
“咦，好敏銳的洞察力。”
古新回頭看去，說話的時候個古怪的傢伙，包括腦袋在內一半身軀包裹在樹藤裡，他的左臂被樹藤一遍遍地交纏，足有常人腰粗，沒被樹藤裹住的則肌膚暴露在外。
古新認出這人是慾望寄生世界的大反派，松屋町散春，是個為所欲為的樂子人。
散春倏地發難，伴隨著破空聲，樹藤左臂勐地轟向古新！
後者避都不避，直接舉臂擋下能將五十毫米厚的鋼板打穿的重拳，他臉色如常，跟挨這一擊不是他似的。
這時，從公園的沙地裡破出數根粗壯的樹藤觸手，將古新的雙腿死死纏住。
他看都沒有沒看腳下一眼，雙腿微彎，緊接著一躍而起，直接將樹藤沖斷，來到數十米的空中，高高在上地俯瞰散春。
散春忍不住誇道：“啊，真的厲害啊，我關注你很久了，看你解決那些壞人時乾脆利落，我就知道你實力強勁，但沒想到強勁到這種地步！”
古新一早就發現散春在觀摩他跟壞人的作戰，但他一直沒有理會，對方會找上來，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畢竟散春在原著中就找過蛇崎切磋，將蛇崎擊敗後，也沒有將其殺死，而是放過蛇崎，希望對方未來能給自己一個驚喜。
古新並不打算現在就幹掉散春，後者在後面還有用處。
散春抱著尋樂的態度，人為的製造出不少的壞人，雖然危害社會，但對古新完成任務來講，卻大有益處。
“老同學，你旁邊的是……怪人嗎？”蛇崎恰巧路過公園，看著散春驚訝地問道。
散春笑道：“啊，本來還想去找你，沒想到你自己送上來了。”
話語剛落，散春獵豹般的竄出，被樹藤裹住的距離臂勐地砸向蛇崎。
後者翻滾躲過，原地被砸得蜘蛛網狀的碎裂。
好險……
蛇崎在翻滾的同時，右手被黑曜石般的護甲覆蓋，中指和食指融成槍管，伴隨著一聲巨響，和強烈的火光乍起，一顆彈頭尖銳的子彈從中射出，徑直射向散春！
散春胸口的樹藤護甲伸出數根樹藤觸手將子彈纏住，子彈還在旋轉卻無法再進一步。
蛇崎被散春這番操作驚得目瞪口呆。
忽然，大片大片的樹藤從柏油路裡破出，分別擒住蛇崎的四肢和腦袋，他的手槍也被擒住，槍口垂下，根本無法反擊，他試著掙脫樹藤的束縛，但樹藤的力氣大的嚇人，根本無濟於事。
糟糕了……
完蛋了……
怎麼回事，這傢伙！
在動手前，蛇崎完全沒想到，這個壞人的戰力這麼恐怖，自己在對方手下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救我，老同學，救我！”蛇崎向古新求救，後者卻在看戲，沒有動手的意思。
一轉眼的功夫，蛇崎渾身都樹藤裹住，就像是一顆樹上長了張人臉似的，他一臉驚恐，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栽在這個稀鬆平常的一晚，他明明只是出來買個夜宵啊混蛋！
散春雙腿環住他造出的“樹”的樹腰上，樹藤頭盔從他的頭上退走，一張清秀的臉露了出來，他有些失望地說：“喂，蛇崎，好弱啊，假扮的英雄。”
蛇崎一臉驚訝地說：“你……你是怎麼回事，竟然不是壞人……”
“散春醬，幹得不錯啊！”
一隻被矇住眼的老鷹落在散春的樹藤手臂上，介紹道：“我是天堂鷹奈樂，然後這讓是散春，松屋町散春。”
“散春也和你一樣，是壞人戰士哦，被殘缺的喪病蛙附身的植物左臂戰士，又被稱作【左木】。”
散春面無表情地說：“說過，別叫我這個名字了，問不喜歡啊。”
奈樂盯著古新，說：“散春很強的，迄今為止，沒有一個壞人是他的對手，你卻能跟他過招，你也很強，但你比不上散春，只能屈居第二。”
古新一言不發，他懶得爭辯什麼。
散春從“樹”上躍了下來，說：“你們知道人類為什麼會變成壞人嗎？”
奈樂幫腔道：“腦內，分泌物。”
散春繼續說：“多巴胺、血清素……身體對這些分泌物做出反應，人就會變成壞人，類似人類感到幸福時，腦內就會分泌這些物質，就算說人是為這個而活也不為過，簡而言之，我認為壞人是一種追求人類的歡愉的存在，我挺喜歡那樣‘任性’的傢伙，你們明白嗎？”
蛇崎對散春的話難以理解，怎麼會有人對壞人有好感，壞人可是人類邪惡的集合體啊！
散春說：“活著除了最後會死以外，沒有別的規則吧？所以我認為人們應該活得更任性點，所以我認為半吊子任性的人，沒有活著的價值，我就是這種‘任性至上的主義’啊。”
蛇崎潑冷水道：“只有小孩子才會將任性掛在嘴邊，誰都任性的話，這個社會還怎麼運轉？”
散春說：“那是沒有任性活下去勇氣的廢物的藉口而已，像是那些停止思考的大人一樣嗨不如死了比較好。”
“但是我實在不想殺人，就把他們變成了樹木，這樣我就可以把那些無趣的生命進行迴圈再利用，這就是我的任性，怎麼樣，很環保對吧？”
散春沒有開玩笑，在市中心有顆忽然出現的上千米高的參天大樹，全靠壞人和人類堆砌出來的，他殺人無數。
蛇崎根本聽不懂散春在說什麼，在他看來，這傢伙絕對瘋了！
“噢噢噢，把蛇崎放開！”
小毒趕了過來，撲騰著翅膀，朝“樹”那邊飛去，想要救下蛇崎。
奈樂攔住小毒，尖銳的鷹爪擒住對方，一邊將其帶走不打擾到散春，一邊說：“初次見面，你真的好弱啊，在我的手下毫無還手之力，就跟你的夥伴一樣，走，我帶你去別處轉轉。”
“好痛！好痛！快鬆開啊，要扯下來了，你個混蛋！”小毒罵道。
散春沒理會奈樂和小毒的打鬧，歪頭盯著蛇崎說：“你是為了什麼而戰鬥呢，我自認為在和壞人的【任性比拼】上，我總會更勝一籌，把你的任性告訴我吧。”
蛇崎回答道：“我有一個想要讓他復活的人，小毒答應過我，只要我收拾掉全部的喪病蛙，就幫她重塑身體，我的死活怎樣都好。”
散春沉默片刻，舉起手說：“真無聊，這是最普通最無聊的想法呢，‘為他人而活’，這種話題聽上去很人性很高尚的樣子，事實上卻是最輕鬆的任性，我對沒有任性藝術的傢伙，毫無興趣啊，就在這裡化作樹木腐朽殆盡吧。”
蛇崎眼看就要被樹藤吞沒，“樹”中陡然有光芒透出，砰的一聲，束縛他的樹藤被炸開，他冷冷地說：“閉嘴啊混蛋，我要按照我的意志來死去啊！”
“哦豁，按照自己的意志死去啊，真是超任性啊！”散春臉頰潮紅地笑道。
蛇崎右臂被酷似黑曜石的護甲覆蓋，掌心處光芒盛起，緊接著發耀眼的子彈射了出來，恐怖的後坐力將他推飛，消失在夜色中。
散春沒有理睬逃跑的蛇崎，而是看向古新說：“你呢？你是為了什麼而戰鬥？”
古新澹然道：“關你屁事。”
散春愣了愣，隨即臉頰上的潮紅更紅，笑容更加濃郁，激動地說：“你的任性在我之上啊，怪不得這麼厲害！”
奈樂也回來了，不爽地說：“讓那個貓頭鷹給跑了。”
它注意到古新還是孤身一人，問道：“咦，你的夥伴呢，怎麼到現在還沒出來。”
古新一言不發地走到鞦韆前拿過購物袋，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奈樂說：“真是個古怪的傢伙，散春就跟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