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寄生獸開始的亞人第二十章 s級第一位
E市，英雄協會分部大樓外的柏油路在一枚枚導彈的轟炸下，像是被水牛犁過的耕田似的，看不出原樣。
周圍的一棟棟上百米高的寫字樓，彷佛遭到轟炸機投放炸彈般，成了一片廢墟。
硝煙如龍，將天空抹黑。
死亡、毀滅、和末日感，充斥在每一個醒來後，在分部六樓窺視著下方戰鬥的職業英雄。
居合鐵愈看愈心驚，無論是古新還是餓狼，他都看不清對方的動作，只能偶爾瞧見兩道一閃而過的殘影，聽見震耳欲聾的轟鳴，以及遮天蔽日的蘑孤雲。
他自問自己要是加入戰局，怕是會被瞬間撕成渣。
這種級別的戰鬥，哪怕是他的師傅原子武士也無法摻和。
餓狼停了下來，看著死去的古新幾秒過後又站了起來。
餓狼的傷勢頗重，在一遍遍地導彈轟炸下，縱使他怪人化後身體硬度強得駭人，也避免不了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但他的狀態卻前所未有的好，就跟磕藥磕嗨了一樣，他體內的血液正瘋狂地躁動著。
唰！
餓狼驟然發難，一呼一吸之間，渾身肌肉調動到極致，不過瞬息就逼近古新，與其戰作一團。
雷鳴般的爆炸聲此起彼伏，衝擊波甚至將分部大樓的玻璃牆給噼裡啪啦地震碎了。
約莫一個小時後，古新在路邊的馬路牙子上坐下，點了顆煙吞雲吐霧。
他四下看去，地面被他雙臂換來的導彈犁了一遍又一遍，甚至能從一個個巨洞看到地下的地鐵站。
除了協會分部還算完整外，方圓一公里內的建築物都成了廢墟。
餓狼四肢皆斷，奄奄一息地躺著地下，他的胸膛被破開，暴露在外的肺部破風箱似的擠壓著，呼吸時有出氣沒進氣，他喉嚨裡擠出嗬嗬聲，不甘地說：“職業英雄…救不了公園裡被霸凌的羸弱小鬼…我可以…我要做絕對之惡…讓所有人類恐懼我…這樣人類就能團結…就沒有戰爭…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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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狼本就短促地喘息在這時止住。
古新將菸頭在地上擠滅，搖了搖頭，餓狼太仁慈了，不適合做反派，自稱英雄獵人，狩獵英雄時卻連下死手都無法做到，怎麼讓世人恐懼他？
“真強啊！不愧是s級第三位！”
“英雄獵人什麼的，在惡魔炮手面前不過如此！”
“惡魔炮手太強了，怕是跟king不分伯仲吧！”
“……”
面對分部六樓的歡呼聲，古新一言不發，直接走了。
……
A市，英雄協會總部，會議室內，古新坐在會議桌的首位，幹部們則坐在他的兩邊。
據餓狼之死已過去一週，這七天裡，古新沒日沒夜地肝怪人，一死就重新整理的他絲毫不會疲憊，再加上殺死了龍級災害的餓狼，他竟是將龍捲壓了下去，排至s級第二位。
一位女幹部問道：“惡魔炮手，你召集我們來做什麼？”
古新回答道：“我要你們將我升到s級第一位。”
幹部們面面相窺，對他的這個要求很是意外。
大鼻子幹部清了清喉嚨，說：“惡魔炮手你作為s級第二位，在英雄協會裡的地位已經不輸第一位了，作為協會的底牌，你的待遇沒人比得上，至於爆破嘛，他與其說是職業英雄，倒不如說是協會的精神象徵，所以……”
古新搖了搖頭，說：“你們沒明白我的意思，我並非要將爆破擠下去，我只是單純地想要s級第一位的排名罷了，爆破可以是s級第0位，可以是ss級、sss級，這隨便你們，這樣爆破既不會跌落神壇，也能滿足我的要求，爆破也將因此成為極特殊的存在。”
大鼻子幹部愣了愣，隨機沉默起來，過了半響，才說：“這樣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們得開幾個會商討一下，惡魔炮手你看怎麼樣？”
“行吧，快一點給我答覆。”古新起身離去，他本就沒打算讓幹部們一下子就同意。
……
三日後，Y市的人工湖旁，古新和原子武士一人一個小馬紮正悠閒地釣著魚。
湖面被陽光照得微波粼粼，像是一張被揉皺的糖果紙。
原子武士嘴裡叼著根隨手摘的野草，故作漫不經心地問道：“小哥，聽說你要升s級第一位，那個從來沒有露過面的爆破，要升什麼鬼第零位？”
古新澹澹道：“謠傳。”
說著，魚線被扯動，湖面泛起漣漪。
古新使勁一拽，一條肥美的魚兒上鉤。
他拔下魚鉤後，將活蹦亂跳的魚兒丟進一旁的豬腰竹編籃裡，裡頭大小魚塞得滿滿的。
“我靠！”原子武士忍不住罵道，“老子釣了一上午一條魚都沒釣上來，你小子隨隨便便就釣這麼多上來！”
古新笑了笑。
忽然，他褲兜裡的手機響了一下。
古新拿出一看，是英雄協會發來的資訊：
“經過幹部們三天的討論與稽核，肯定了你想法的可行性，現通知你，你的要求已得到許可，惡魔炮手已從s級第二位升至s級第一位，爆破從s級第一位升至s級第零位。”
原子武士看了過來，說：“惡魔炮手你在看什麼呢？”
“你自己看吧。”古新將手機遞了過去。
原子接過一看，眉毛一挑，驚呼道：“臥槽，s級第一位！”
說著，他古怪地看向古新，“你怎麼一點都不激動？好像簡訊上面說的不是你一樣。”
古新笑而不語。
原子武士說：“後天英雄協會組織了活動，算是怪人協會被剿滅的慶功宴，除了s級英雄外，還有一同去搗毀怪人協會的禿頭披風俠和地獄吹雪，你這個大功臣一定要去。”
古新搖了搖頭，說：“我要出遠門。”
原子武士皺眉問道：“去哪？多久回來？就不能晚幾天再去？”
“不懂。”古新望著人工湖目光深邃。
釣完魚後，古新將收穫全都送給原子武士，然後驅車離開。
【恭喜宿主完成任務，歷時：76天，死亡次數：2439次。】
這天之後，s級第一位的惡魔炮手憑空消失，直到某天英雄組成的搜救隊才在荒郊野嶺找到惡魔炮手的轎車。